腹黑王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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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灯火通明起来。隐隐约约的喧哗声传来,不远的亭子里阵阵悦耳的丝竹之声,那婉转的曲调清灵优美,听得人顿时浑身都通畅舒服起来。傅叶雨终于明白,她不用担心再迷路了。
她一下子放松地跌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望着前方的灯影绰绰,傅叶雨顿时两眼盈满了热泪,有人的地方就是好啊!
在地上坐了良久,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傅叶雨还是忍不住往亭子里走去。她能听得出来,那优雅的琴音伴随着清远幽长的啸声怎么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如闻仙乐,此时,她根本没注意到此刻自己的身份,就那么大大嘞嘞地走上了风雨亭。
方上踏入亭子,傅叶雨就后悔了。
面对亭中如此华贵高雅的众人,傅叶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望着大家愣怔又惊愕的眼神,她懦懦地挤出了一丝苦笑,岂不知,此时她的脸上身上全是污黑的泥水,那一笑简直比鬼厉还要恐怖,阮良玉顿时厌弃地仿若不认识她般地转过了脸去,随后俯在西南王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西南王靠在亭柱上身子没有动却皱紧了眉头。
“对不起,方才的琴啸合鸣太美妙了,我是忍不住才……打扰了各位的雅兴,请王爷小姐们见凉,我这就走。”傅叶雨说着,真得就转身就走。
“等一等,”一声好听的声音,如金玉合鸣般清脆悦耳,带着一丝的善意,“我认出来了,在方才的宴席上,你是相府刘小姐的贴身丫头。你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家小姐还好吧?”谢雨裳真诚地望着傅叶雨关心道。
傅叶雨不得不转过身来,在她听到此声音起,她就知道她会是谁了。于是她感激地朝着谢雨裳露齿一笑,“多谢谢小姐关心,我正是出去寻找我家小姐时才误入密林中的。我不识得路,雾又大,不小心又掉进了荷塘里,幸有阮公子搭救……”
“哼,我根本就不想救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某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讨债。
“那当然,君子守诺,言出必行,改天阮公子直接去相府找我便可!”傅叶雨充满豪气地说道。随后,她又一想,反正‘百花宴’结束她就走了,任你去相府去找吧!反正我已经不在了。
“哎呀,你就别笑了!笑起了真象个凄厉的恶鬼,要吓死人了……”阮良玉突然一跺脚,冲着傅叶雨就吼道。
傅叶雨立时止住了笑,她慌忙用袖子使劲地擦着脸,“对不起,污了大家的眼,这下我真的要走了。”说着,又转过身去。
“等一下,”又一声温和的声音传来,傅叶雨立马又转过身,此时,正看到十三王爷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边,正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你浑身都湿透了,夜里风冷,担心受凉了。回去让你家小姐熬碗姜汤灌下就会没事了。”
对于这个两次好心帮助自己的十三王爷,傅叶雨在心里还是对他满满地感激的,她眼睛里不由噙了丝温热的泪水,“十三王爷的好心肠,将来必有好报!小叶子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十三王爷说完便退回了石桌旁。此时魏馨儿正蹙着眉定定地望着她,方才的琴音正是她与十三王爷合奏的。
傅叶雨对着十三王爷身后的众位靖国侯家的公子小姐们友好感激地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等一下。”
“又来了。”傅叶雨此时却没好气地倏地转过了身,西南王正喝下最后的一口酒缓缓转过身来,醉眼朦胧的双眼此时正如月笼轻纱,那绝美的容颜带着迷一般的醉意遥摇望着她,“你真得是左相家的丫头?”
不知为何,傅叶雨一听他质疑的声音顿时就来了气,她不由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骄傲地一挺胸脯,“我就是相府家的丫头,西南王爷有何见教?”口气明显地不善。
此话一出,亭中的众人立时呆住了,都不约而同地看看西南王又看看傅叶雨,不明白为何二人竟瞬间水火不容起来。
傅叶雨眸光一挑,却看到了一直与魏馨儿坐在一起的谢小姐此时正美目灼灼地盯着西南王,片刻也不眨一下眼睛,那丝丝缕缕的情愫,小女儿家爱慕的神情,都无不让傅叶雨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这些人会在此时聚在一起了……
傅叶雨倏地眯起了双眼,“西南王爷,我可以走了吗?”
西南王郑燮听她如此一说,立时睁开了迷蒙深醉的双眼,如一道灼人的琉璃之光一下子射向了傅叶雨。傅叶雨顿时觉得如山一般的压力倾头就罩了过来,但她还是硬气地挺直了腰身绝不屈服。
十三王爷一叹,“七哥,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谢简,还不赶快送她回去,想必刘小姐也是等焦急了。”
那天陪着十三王爷一起去相府的青年立时应声而出,他挺拔的身材一下子就挡住了西南王如山的压力,“姑娘,让在下送你回去吧!”
傅叶雨却站着没有动,真没想到,如此俊挺不凡的青年竟是与白千羽同名的天缳大将军,北晋靖国侯家的大公子谢简。傅叶雨一下子瞪大眼,显得手足无措起来,谢简温地一笑,“不用担心,我不会吃人。”
虽是玩笑话,但傅叶雨却一下子红了脸,“怎么敢劳烦谢将军相送,我自己能回去。”说着,傅叶雨急忙要往亭下跑。
“她不能走。”此时,西南王一声冰冷顿时打住了傅叶雨的脚步。谢简身子晃了晃,走开了几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西南王,再没有任何的动作。
傅叶雨一听,立时怒不可歇地转过了身子,昂首挺胸地走到离西南王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下,“那么,西南王不让小叶子走,到底有何见教?”
望着他灼灼目光中那惊骇的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傅叶雨立时也纳了闷,她低下头浑身上下看了看,除了满衫的泥浆,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可西南王的眼光……
脚步一动,西南王竟有些情不自禁地往前踏了一步,傅叶雨立时感到了危险,仿若那久不曾想起的土地庙一幕又重新掠上心头,望着他俊逸却冰雕一般阴森的冷颜,傅叶雨顿时‘哇啊’一声功破,惊恐地扭头就跑……
傅叶雨一跑下去,众人更是惊得下巴壳都要掉到地上了,方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如今……望着她远逃的方向,众人都无不掩嘴笑了。
十三王爷更是笑得眉眼舒畅,“看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没想到竟是如此怕七哥的……难不成七哥比鬼厉还厉害……”
听到十三王爷的调侃,众人又忍不住善意地笑了。
西南王却没有吱声,他背着手慢慢踱到傅叶雨曾经站过的地方,久久地望着她的背影回不过神来,众人立时又感到了那如冰的冷然袭上心头。
十三王爷又一叹,“谢简,你还是跟着那个丫头看看吧!我怎么觉着那丫头离去的方向好象不是‘芳华苑’呢……可别让她再跑迷了,别苑里地势险峻,虽没有野兽,但也危险重重……”十三王爷话一出,谢简瞟了西南王一眼,身子一闪便没有踪影。
一直沉默的魏兆熙终忍不住轻轻一叹,“馨儿,夜深了,还是让良玉送你回去吧!明儿又有比试了,今夜要养精蓄锐好好地休息,明天才会有好心情!”
经魏兆熙如此一说,十三王爷与谢家的其他公子小姐们也一并告辞离去。魏馨儿却执意不让良玉送,自己到是随着十三王爷他们一起走了。还好,魏馨儿与谢雨裳住的不算远,结伴回去,正好。
在经过西南王身边的时候,谢雨裳还是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柔柔地象细雨润物一般柔滑细腻,“西南王还是早点回去吧!你今夜喝得酒多,夜寒,小心伤了身子。”
十三王爷一听,脸上立时堆满了笑,“就说我七哥是有福气的,谢姐姐连我都不曾如此关心过,却对七哥您……”
“王爷……”谢小姐一听立时羞红了脸,她瞟了瞟西南王千年不变的冷颜,立时羞怯地随着自己的弟妹跑了下去。
十三王爷却拍了拍七哥的肩头,“七哥,听我一劝,别太执著了!你太孤独了,也该找个人好好地疼疼你了……雨裳姐姐人不错,温柔又善良,我也欢喜她能够嫁给你,七哥,你好好想一想,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不用了,我不会娶她。”西南王转过身冷静盯着十三王爷道。
“七哥,你……唉,你总不能就这样孤寂地过一辈子吧?如今这世上能配得上你的好女子都来到了这里,你若再无动于衷,恐怕你终要后悔……”
西南王嘴角终于噙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别再为我操心了,倒是你,要保护好你自己!我看得出,谢家人对你忠心耿耿,七哥没有别的要求,只愿此生你不走七哥的老路,平安快活地过一辈子……”
“七哥……”十三王爷低吟一声,动容地低下了头,他语气哽咽地道,“七哥,我们都好了,可你呢……”
“放心,我没事,快回去吧,他们都等着你呢……”望着亭子外一直在静侯的一群人,西南王难得温柔地说道。
十三王爷深吸了一下子鼻子,望着一直疼爱自己的七哥轻轻点点头,身子一转,便下了风雨亭。
此时,亭子里便只剩下西南王,魏兆熙与阮良玉三个人了。
阮良玉什么时候也忘不了吃,亭子里石桌上那一盘无人动过的点心也以飞快的速度下了他的肚。西南王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望着旷远深邃的夜空,许久才喃喃地道,“兆熙,你可否注意到了?”
“王爷所指的可是相府的那个丫头?”魏兆熙也语气不明地问道。
西南王点点头,却倏地转过了身,眼睛立时射出一道比璀璨的星子还要亮的光,“她脖子上此刻正戴着当年恩师生辰时,我亲手雕刻送他的竹哨……”
“什么?”魏兆熙一声惊呼,立时变了脸色,“王爷的意思,她难不成就是……”
“没错,你不觉她的声音很耳熟吗?素不相识竟对我如此地恐惧……”
此时,阮良玉也丢了手里的糕点,嘴里疑惑地喃喃起来,“怪不得她蹲在荷塘里一听到我的声音就立马认出了我……”
魏兆熙的脸色更凝重了,他抬头望了望浓稠的夜色,心里一下子担忧起来,“王爷,能确定是她吗?如今她在相府刘小姐的身边,恐凶多吉少啊……”
“目前仅凭一只竹哨还不能!”西南王说着,立时从腰间取下一个玉佩递了过去,“你连夜着人执此玉佩到恩师家走一趟,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恩师,我只怕……若恩师没有安然待在家中,就发动京城中所有的暗探也要找到他……必要时,可到宫中找一找……”西南王说着,朝前又踱了两步,“看一看如今‘芳华苑’领头的大丫环是谁?要尽快想办法安插我们的人进去,我不容她有任何的闪失……”
魏兆熙从没在王爷的脸上看到如此担心郑重的神情,他不由地连连点头,“王爷请放心,我立马派人回京城,相信明儿下午就能听到回音……至于‘芳华阁’,恐怕要费些时候,那都是皇上亲自安排的人……”
“王爷不必担心,我在她身上下了药……若想知道她究竟是谁?明天只要她露面,一验便知……”此时,阮良玉浑不在乎地开口道。
“啊,良玉,你怎又……”魏兆熙一声惊呼,随后很小心地看了王爷一眼,又对着阮良玉挥手就打。
阮良玉机灵地躲过了这一挥,一抹嘴里的糕点渣子,“魏大哥,你先别发火,先听我说……我在她身上只是下了千里香,不会对她身体有害……况且,我跟踪东平王的时候,她就早已跌进了荷塘里,若我猜得不错,东平王所说的一切她应该也听到了……我给她下药,也只是仅防万一……谁知竟又是她?”阮良玉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道,“不过,如今,她竟成了相府里的丫头,这里面的玄疑就大了,我对她下了药,说不定就能引出左相的险恶用心呢……”阮良玉纯净的脸上也不免狰狞了一下。
魏兆熙顿时无语,西南王却目光闪闪地笑了,“我没有忘记,她还欠着你一顿饭呢!你下千里香,只是怕她跑了不认帐吧……”
“嘿嘿,王爷,话不要说得那么白吗!”阮良玉望着西南王嘿嘿一笑道。
“嘿,原来你小子竟存有如此用心,真是浪费了你爹辛苦研制出的千里香……”魏兆熙恨铁不成钢地对着阮良玉一吼道。随后他想了想又道,“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样也好,千里香只有你和王爷能闻得出来,且让我们看看左相把她弄进‘百花宴’究竟是想干什么吧!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呢……”魏兆熙说着,竟也是阴阴地笑了一下。
“只要她还在苑子里,我就能保她……至于以后,只要她离开苑子,就务必着人跟着,左相心思难猜,我怕有个万一,恩师就这么一个女儿……且记,从此后一定要监视左相的一举一动,还有他的女儿……说不定,这还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西南王说着,眼波一转与魏兆熙交换了一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