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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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个夜晚,他都在梦中寻回着从前。也有好多次,他都想对其倾吐自己的感情,但最后终都归于了理智,一次次的将那些话语压下更深的心底,继续把这段本来就无望的感情以兄妹之情继续下去。直到今天,这个女孩终于觅得一方良缘,这个男人也决定遵从家人给自己的特意安排,送上自己的一方祝福。
有人说被爱是一种幸福。也有人说爱本身也是一种幸福,默默关怀中慰藉着自己的孤独,在凡世中守望着自己心中那一块美好的净土,独居一角,不曾有人打扰,品尝只属于自己幸福的味道。
但世上的爱何其多,最悲的就莫过于明知爱的人近在眼前却不能倾诉,被爱的那人明知那人爱自己也还只能装作一无所知。
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爱呢?
夏家南起声反驳夏家北“哥,我不记得有这件事!”
夏家北含笑看着妹妹“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反而让你救了我们,所以一直没好意思拿出来说。”
夏奶奶还记得这挡事,点点头“可不是,我还以为你要拿我的菜刀干嘛?赶紧跟着出去看了看。那些混小子看着你拿菜刀早跑了。”
夏家南别过了头。
夏家北端起了第三杯,对着赵高勋“希望家南以后再没有机会做这种事!”
赵高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定不会!”
夏家北也是一饮而尽“欢迎你加入到这个大家庭。”
夏爸出声“爸!该吃饭了吧?”
该谈的也谈的差不多了,夏老爷子点点头,“吃完再谈!”
赵高勋早就该醉了,集中意念强撑着自己没有在席上趴下,连饭也没有吃,由夏家南引导,找了个地方窝下,很快就睡了过去。平常三杯不必倒的夏家北也醉了,踉踉跄跄的和父母一起走了。
很快,二伯和二嬢嬢也告辞。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夏老爷子和夏奶奶、夏爸、夏妈。
夏奶奶在那儿埋怨夏老爷子“你下的这剂药太猛了!”夏奶奶指得是夏老爷子在酒席上让夏家北招呼赵高勋这事。
夏老爷子“哼”了一声“这也是为他好!”
“明事理的孩子,你要不说,他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那不一样,我就是想让他把这些话亲口说出来,让他绝了这个念想,好好找一个姑娘过日子。”
与其守望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不如早早掐断这段本就不该有的情缘。世上不如意之事多如千千万万,纵然夏家北此时的情意千真万确,也总会慢慢沉淀在岁月当中,夏老爷子所想并没有任何的错!只是这伤口需要夏家北独自去舔平。
“总算这小子不负我的栽培。”夏老爷子又自己补了一句。
夏妈夏爸默默无言。
赵高勋醉的不省人事,晚饭也没吃。夏妈不放心,一次次指了夏家南去瞧瞧情况,待到第二次又让夏家南去,夏家南不干了“妈!没事!他姐说了,他也就喝三杯啤的,再喝就趴下了,今天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不疼人呢?”
“那我该怎么疼?泼点凉水把他叫起来就是疼了?”
“你出去别跟人家犟嘴。”夏妈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脾气谁也不靠。
“谁没个缺点?不让我犟,我还不屑看上呢!”
夏妈气得不说话。
夏爸走过来问夏家南“去小赵家了?”
夏家南惊讶着夏爸打听这些八卦“没呢!”
夏爸就松了一口气“幸好!”。
“怎么了?”夏家南不明白。
夏爸指了指身后那个木盒里卡身放着的那个紫砂壶“这东西太沉了!”夏爸叹了口气。
……
赵高勋一晚上睡得死沉,第二天早上脑袋还不怎么清灵,夏妈没敢放人走,等到中午看看人情况差不多了,才让赵高勋载着夏家南驶回了A城。
赵高勋没有下车的意思,像爱抚宠物那样拍了拍夏家南的头,满含歉意“家南,你先回家,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夏家南乖乖点头下车。
成达赵家因为赵成达半路去参加了场摸奖大联欢,在元旦节这天已搞炸了锅。赵高娜知道弟弟赵高勋的行程安排,一直将这事拖着,熬到了晚上才给赵高勋打了个电话,可惜那时赵高勋正死人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什么事也顾不上。
事是早就预料到的,只是上次白告诫了番赵成达,活了这么大年纪,连这点最基本的男女之事都摆不平,赵高勋替赵成达感到窝囊。
作者有话要说:唉!夏家北啊!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因为赵成达主动给二儿子造势,连宏不干了。
前期赵成达借着赵老爷子的遗言给了赵高勋15%的股份,这是遗言,泼妇如连宏也没和一个死人争,但连宏也不能让赵高勋白得了便宜,提出让赵高勋把手头客户让出来。这一点刚提出,就被赵成达连根带苗的否决掉了,原因很简单:以前换人对接,客户不和你玩。既然自己的儿子不能接,再找一个外人赵高勋又不见得肯把手上的客户交出去,这就需要找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第三者。前期从韦菲处得知夏家南曾经帮赵高勋接待过客商的消息并不能让连宏满意,她不相信赵高勋能随便找一个姑娘来替自己接待客商,也不相信一个普通女孩能够坚辞拒绝、抛弃到手的职位升迁,安心呆在那小角落里。这女孩,连宏倒已有了十足的兴趣想见一面看看。
人,连宏已见过,生得了一副俊俏摸样不说,脸上还带着一股处事不乱的淡然。连宏的心突然兴奋了起来。再次跟赵成达谈得时候,连宏就提出了让夏家南来接这块工作,理由就是虽然赵高勋交出手上的客商,但选择的夏家南却是赵高勋信任的人,这等于客商仍然在赵高勋手中,而对于自己这方来说,只要赵高勋不是亲手掌握这个客商就行。
女人,最后总是要嫁人的,既然那女孩与赵高勋关系未定,也不见得不能不被别人追求。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这就是连宏打得算盘。
这是连宏的主动让步,与赵成达也无害处,还能隔岸观虎斗,那次谈判赵成达接受了连宏提出的条件。
其实,连宏的那点心思,赵成达一眼就看透了,但他没点破。
赵成达没点破,因为这件事对他只有利无害,赵高勋不同意,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他一听就知道这两伙人背后的算盘,冷冷的刺了赵成达一句,刺得赵成达已经苍老的心又挤出了点羞愧之情。
但他没料到儿子的报复会这么快。仅仅是几天的功夫,赵成达就听说了赵高勋策划大搞年底摸奖的事情。按着成达的规定,几十万的出资,这样大的额度都是要上报集团审批通过才可施行,但赵高勋没有,他顶风做了。
赵高勋这样做已明显违背了成达公司的规定。
说违规撤他的权?正好让赵成达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算开了天价的有利条件,也不用指望赵高勋进成达了。要处罚他?赵高勋几个月的提成集团还没给他,他到时候来一句我没用公司的钱,什么事都没有了。什么不表示?赵成达难以压下今后成达内部的暗箭、口舌之争。
撤也撤不得,罚也罚不得。
赵成达觉得儿子这步真绝,绝的把自己逼上了绝路,逼着自己站出来选择支持赵高勋,逼着自己把刚刚和连宏谈妥的事又主动翻了脸,来个里外不是人。
但是没有办法,赵成达只能站出来,去了那台大联欢,看着赵高勋郑重的迎接自己进去,光明正大的替赵高勋造势,发表了激情干练的简短演说,又看着赵高勋表情郑重的把自己欢送了出去,营造了一出父子和睦的年度大戏。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大会场外行人陪着赵高勋这个内行看了场开开心心的热闹。
所以连宏受刺激再次出山,赵高勋心里是早有准备的。
但是赵高勋回来得晚了,晚到一切已尘埃落定。
今天早晨,赵高勋给回赵高娜电话时,赵高娜没敢告诉赵高勋实话,只说家里乱了套。这套乱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赵高勋真没当回事。但当看到赵家紧锁的大宅,赵高勋急了眼,嗷嗷的在电话里问赵高娜是怎么回事。
赵高娜说:……你去医院吧!
当赵高勋步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赵家已有两人躺在了床上,一个是赵成达,轻微中风,说话已不是很利索,像口里含着东西,含混不清,医生说幸亏发现得早,慢慢调养倒不致出现什么大问题,另一个是赵高劲,右臂被刺了一刀受伤。
高淑英陪坐在丈夫床前,眼睛红红的看了看儿子,又低下头。赵成达已不是原来精神焕发的样子,一贯往后梳理的头发今次也有几缕掉落下来,显得人憔悴了不少,看见儿子愣愣站在自己床前,用那不甚利索的口齿说“去看看你哥吧!”
高淑英追了出去。
“高勋,你工厂不是建起来了吗?成达的事你别管了。”
“妈,发生什么事了?”
高淑英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哀伤“情绪失控!”
“情绪失控?”赵高勋印象中,连宏从没有情绪不失控的时候“那我哥怎么回事?”
“这次要不是他,受伤的就是妈。……高劲真的不容易!”
“我先去看看我哥!”
赵高勋心里叹了口气,想甩步走人。
高淑英拉扯了儿子一把“你爸想把公司重新安排,妈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想不想管成达的事?”
“不想!”
“那就好!到时候,你千万记得,把这事辞了去。”
高淑英了解的不多,说出的也只是只言片语,赵高勋拼凑不出赵成达整个计划的模型,也没兴趣再去细想什么细枝末节,愁眉紧锁的去了外科。
夜色已渐暗沉,屋内没有开灯。
赵高劲的右臂已缠了绷带,隐隐还能看出血迹,看样子伤得不轻,看见弟弟来,指了指面前的座椅“坐吧!”
赵高勋就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VIP病房,也没什么外人,房间里寂静无声。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既不知该如何谈起,也就没有想谈话的意思。还是赵高勋终于沉不住,从烟盒里摸出了一支烟,点了。
升腾的烟雾更加模糊了对面人的轮廓。赵高劲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指了指烟盒,赵高勋又从烟盒里抽了一支,递给赵高劲,打了火替赵高劲点了。
赵高勋是一名老烟枪,指尖弹弹点点,应用自如一气呵成;赵高劲是现学的,弹点的没有赵高勋那般自如,小心翼翼的就着桌上那张纸磕掉了烟灰,才漫不经心的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因为不经意,那吸烟的动作透着一股风淡云轻的优雅。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弟兄俩还是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缭绕中只见两个忽明忽暗的红腾腾的烟头。
赵高娜来病房送饭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用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就忙不迭当的去开窗透气。“熏死了!告诉你们,你们可是要当舅舅的人……。”
这句话提醒了正在沉默的二人,兄弟俩用了闪电的速度挣赶着把烟头使劲在那张薄纸摁,赵高勋又把纸上的烟灰兜着去了卫生间冲了下去。
“高勋,我没带你的饭!你自己回家吃去!”
赵高劲只是右手臂受伤,生活还能自理;赵成达有高淑英照顾,两边都不需要赵高勋陪。不过赵成达在赵高勋走时还是撂了一句话“明天,和那女孩一起过来趟。”
好好的时候不见,偏挑了这么个时候,赵高勋心里疑云顿起,看向母亲,高淑英也正茫然的看着丈夫。
赵高勋有点失望的退出了房门。
病房内。
赵成达阴恻恻的看着对面的房门 “耍弄老子?我倒是想看看,姜是老的辣还是嫩的辣!”
高淑英眼中忧虑更深。
赵成达看了眼妻子,眼中倒无忧虑“他要是衬不起这事,也白瞎!”
晚上,赵高勋回去把这事和夏家南说了。
夏家南“啊?”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你爸说让我去的?”
赵高勋点头。
“去就去呗!应当的!”
“我爸现在在医院里。”赵高勋觉得应把事情说得更明白些。
夏家南又“啊?”了一声“不严重吧?”
“看起来还好。”
“长辈生病小辈去看望也是应当的,要是长辈要求小辈去…。。”夏家南很不解“又有什么事?”
“父亲生病,高劲受了点伤。”明天去都会知道,赵高勋不想继续瞒下去。
夏家南买了束鲜花,跟着一脸心事重重的赵高勋去了病房。
赵成达穿着病号服,头发整齐的梳向脑后,正坐在沙发上。
夏家南三年来从来只是远观这人,没想到第一次近距离见面是在这病房内,这感觉还真说不上喜庆,声音带着压抑问了声“伯父,早!”
赵成达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夏家南过去坐。
高淑英倒了两杯茶过来,夏家南欠身接了,高淑英又慢慢退了出去,临走扯了一把仍站在一边的赵高勋,指了指房门,示意他出去。
赵高勋疑心更重,出得房门问母亲“他这是要干什么?”
高淑英摇了摇头。赵成达只和她说了片言只字,没有告诉她事情的通盘,她也无法猜测,昨天对赵高勋所说,也不过是自己的思虑。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想写的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