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机器女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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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就说要给你做顿地道的杭帮菜，今天总算让我逮到机会。”
潘朵被老太太的执着逗乐了，她拉着老太太的手，将干劲十足的老人家拖到沙发上，两人手挽手并排坐下。
“奶奶，饭刚烧上呢，有的是时间做菜。能给我讲讲下午的是吗？听说那狗挺凶呢！”为了从老太太手中得到详实的信息，潘朵装成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提起当时的场景，老人面上的喜色褪去，变得有些苍白，显然心有余悸。那条狗真凶啊，比夜叉还凶！她喃喃道。
“当时我们正在和新华阳的员工争执，这狗不知道从哪地方窜了出来，红红的眼睛，口吐白沫，显然是个疯的。疯狗见人就咬，新华阳的壮小伙全吓趴下了，我们开始往后跑，不知怎的，狗就跑我们这里来了。阿弥陀佛，佛祖庇佑。”老人家诚心的念了句佛，开始转动手中的念珠，接着讲后面那凶险的情形：“我人胖，脚力差，渐渐落在后面。疯狗扑到几个人后，快要窜到我的跟前，我心里发急不小心踢到石头，跌了一跤。”
听到这里，张小白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明知道奶奶最后没事，心里依然乱跳个不停。他从后面抱住奶奶臃肿温暖的身躯，把头埋在奶奶的颈间，眼眶微红。
“好啦，好啦，奶奶衣服穿的多没摔坏。快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家闺女看笑话。”
“不，奶奶，小白好久没抱您了。”
奶孙俩儿开始扯起皮来，冲淡了故事带来的紧张气氛。潘朵艳羡的看着眼前平凡而又温馨的画面，这一刻，她想起了文若明，想起了为设计自己形象熬出白发的2号父亲姜宇。自己出逃后，他们想自己吗，会伤心吗？
厮磨了一会，记起准孙媳妇还等着自己讲故事，老人家好不容易接上刚才的话头。
“倒地的时候，我看到身旁有个小娃娃，不知是谁家的孙子被冲散了。看到疯狗冲了过来，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吓呆了，不知如何是好，就躺在地上默念佛经。谁知那狗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从我身上跳了过去，将我的一个老玩伴扑到，摇头晃脑的撕扯着。佛祖保佑了我和小娃娃，我就贪心的求佛爷也保佑下自己的玩伴。佛祖真的显灵了，这时候，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枪响，这个孽障的脑袋上冒出两股血花，前后多了两个洞，再也无法作恶。佛祖庇佑……”
老人家讲完故事，把两个小辈按在沙发上，自己进了厨房。
潘多等她关上了厨房的玻璃门，扭头对张小白低语道：“疯狗对静止的物体不敏感，你奶奶阴差阳错的躲过一劫。新华阳的员工显然事先知道这一点，不然疯狗出现时不会集体趴倒在地。那四个小混混因为身上有伤所以被拉出来演苦肉计，博得舆论同情。”
“哼，新华阳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差点被他们之前的表现迷惑！”想起那些被咬的老人，张小白愤愤不平，“那个开枪的警察也是的，在人群中使用威力明显超过警枪的枪械，不怕子弹贯穿后伤到其他人吗？”
从对话可以看出，潘朵更理性，张小白更感性，两者天然互补。
国安局特制的黑车里，被张小白指责的开枪人士意味深长的看着手中的两份文件：一份是通报批评，上面措辞严厉，批评他不顾群众安全，闹市中使用威力过大的仿制沙鹰；另一份与之相反，是份嘉奖令，嘉奖蓝少龙同志击毙恶犬，保护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蓝少龙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的将通报批评塞进旧报纸堆里。笑话，自己不开枪凭警察手里的小破枪能顶什么事？优酷上有美国警方对付一条伤人比特的视频，那狗被连续射中六枪，结果凭借远超人类的生命力，欢快的跑掉了。
“以我的枪法，算准子弹射穿狗头后的路径，怎么可能伤到人？”自矜的夸耀了自己几句，蓝少龙小心翼翼的收起嘉奖令，和种类繁多的奖章、荣誉证书放在一起。这些本应找个房间好好收藏的荣誉被他装在随身携带的保险箱里，只有时不时翻看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他的心才会好受一点，感觉和一直横亘在自己前方如高山般巍峨的父亲之间的差距缩小了几许。
关于战争，老头子太过重视人的因素，整天把军事素养挂在嘴上，甚至有些忽略先进武器的重要性。但是，在日益升级的武器装备面前，肉体凡躯的人类似乎已经让出主导战争胜负的头把交椅。
“父亲，我要用事实证明你的错误，让你接受我的理念，这也是我超越你的唯一途径。”蓝少龙坚定的发下誓言，他翻看着保险箱里自己获得的一项项荣誉，心中充满了极大的自信。
2022年一处大楼因地震倒塌，形成了长80米宽20米高15米的废墟堆。用人工方法清理整堆废墟需要一个月时间，用搜寻犬寻找到所有幸存者需要两到三天。自己用直升机在废墟上方空投了数千枚气味识别器，半天时间就确定了所有幸存人员的位置，无一遗漏。
为了打击死灰复燃的藏羚羊盗猎分子，自己向保护区的野牦牛志愿巡逻队提供了大量先进的超高亮度眩晕闪光弹和专用护目镜。以往设备简陋的志愿队员，在有利器傍身后的巡逻过程中，最佳一次战绩居然生生活捉了五倍于己的盗猎分子，甚至得到了中央领导的高度赞扬。
2025年……
沉醉于过往一桩桩一件件成功的案例，蓝少龙坚信对付潘朵必须依赖更先进的技术和设备。高层领导人对出逃的潘朵十分重视，资金上提供很大方，他得以成功申请到大量国外先进仪器，其中尤以美国居多。
远方一栋高楼的顶层上，杰克和斯蒂文穿着深色近似楼顶颜色的衣服，架着高倍数望远镜，严密监视着黑车的一举一动。
“微软卖给中国的系统都开有隐藏后门，更别说那些出口到别国的高端智能设备，中情局提供的资料相当准确，这小子太迷信仪器。”
“中方科学家查出的那些后门，都是我们让他们查出的，真正隐秘重要的，以他们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可能发觉。”
“只要他用我们的东西，就会暴漏自己的位置，这场战争没开始就已经确定了结果！”
两人肆意的谈论着，浑然没把蓝少龙放在眼里。
46 原来你也吃软饭
有上午预备好的现成食材，时间不长，桌子上摆上了六七盘荤素菜肴。除了一份水煮大闸蟹，剩余都是寻常的家常小菜，材料普通，做法却很丰富，蒸煮炒炸，样样不差。
晚饭开张，老人家给潘朵张小白碗里夹的满满的，自己只要了点素质的蔬菜，欣慰的看着晚辈们吃饭的样子。
“多多，你多吃点，不要不好意思，我奶奶信佛只吃素菜。”张小白劝潘朵多吃点，自己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扒着碗里的饭菜。奶奶年纪大了，平常只熬点粥做点简单的斋饭自吃，要不是多多来家里做客，自己还尝不到奶奶的手艺呢。
潘朵很喜欢饭桌上的气氛，不管老人家夹多少菜，通通吃进肚子中的储存室里，显得落落大方，看得老人家笑歪了嘴，直夸这闺女为人实在。
吃完幸福的家庭晚餐，三人坐在一起唠起了家常。潘朵随便编造了一个普通身份，成功的骗过了老太太，让她心中大生门当户对之感。
谈兴正浓之时，卫生间里传来咚咚咚咚的巨大声响，每当连串的打鼓声敲到最紧急处，就突然停歇，鼓声平静了几秒钟后又再次爆发，一阵紧过一阵，如是反复三次，最终归于平静。
看到潘多多脸上好奇的神色，张小白笑着给她解释：“这是老式节水阀，模样像一个钢珠，每当用大量水冲马桶的时候，钢珠就在出水管来回摆动，减少出水量。这东西有些吵人，早就被淘汰啦。楼里只有一户人家还在使用，都是老邻里街坊的，大家已经听习惯了，没人抱怨什么。”
（PS：节水阀敲打钢管声是开启本文后半部情节最重要的道具，哪位神人能猜出其大概用途，有神秘大奖拿哟）
谈话被噪声打断之后，没有继续下去，张小白和潘朵背上琴匣，与念念不舍的老人告别。和往常一样，他们每天早晨黄昏时段都要到附近的小公园练小提琴。无名的小公园紧挨着一个广场，大批关爱身体的中老年人在那里跟着音乐跳集体舞，充满韵律的舞步明白的告诉过往的年轻人夕阳之红不逊朝阳。
与热闹的广场相反，偏僻荒废的小公园吸引不到游人，比较静谧，正适合练琴。杭州的安保工作做的相当到位，城市里容易发生抢劫强奸的偏僻树丛草地装着大量防狼灯。初冬日短天黑的早，傍晚七八点的时候防狼灯已经全部打开，将小公园照的一片通明，毫无隐私可言，这下连调情的情侣都不愿来这里了。
张小白和潘朵来到练琴的专用地点——草丛中一块平整的大条石上，演奏者站在上面拉琴，四周地面上的防狼灯发出一圈向上的洁白光柱，给人一种站在舞台中心的感觉。
与血染风采相伴几天，在潘朵的帮助下，张小白渐渐摸清了琴的特质，抓住演奏时琴自身的脉动、韵律，演奏水准扶摇直上。
两人交替演奏，拉完一曲《魔鬼的礼赞》后，潘朵懊恼的从条石上跳下来，脚下有块椭圆形的鹅卵石，她不知为什么觉得非常碍眼，忍不住一脚将它踢出老远。
“100分！第一次上手就是100分，现在还是这样，一成不变！难道对称科学衍生出的生命摆脱不了这种宿命？”
什么对称科学，什么宿命，听的张小白云里雾里，他不懂这些，但他理解潘多多的懊恼。
“多多，别气馁。你太注重技法的对错，没有将自身的情感灌注在音乐里。我建议你拉琴放开对错与细节，仔细体会内心当时的心境，然后用音乐表达出来。”
“好吧，现在轮到你教导我了。”潘朵有些赌气的说道，徒弟现在反倒成了师傅，她的数字核心运行不甚流畅，有些别扭的感觉。
两人继续练琴，过了一会，公园边上一位打太极的银须老者换下练功服，转身离去。他是公园的常客，早晚都来打太极，也不与人交流，在小说中肯定是个路人甲的角色。
走出公园穿过广场，老头来到附近的棋牌室，四处张望，发现有个单间房门大开，里面坐着一个不起眼的中年男人，牌桌上放着一个不起眼的信封。关上房门，老者来到桌子旁边，拾起信封，捏了捏厚度，满意的塞进上衣口袋。
“我要的东西呢？”男人皱起眉头，有的人越老越贪财，别拿钱办不成事儿。
老者老脸一红，有些赧然：“《云雀》，《梦幻曲》，《爱之喜悦》，男孩近几天一直在练这些曲目。”或许觉得钱拿的太容易，老者临走时奉送了一条额外的消息：“那女孩没个准，每天拉的都不重样儿，似乎有名师指导。”
待老者走后，中年男人拨动了手里的电话，职业性的压低声音：“莫少，张小白练习的曲目已经查清楚了，是《云雀》，《梦幻曲》，《爱之喜悦》。另外我得到一条重要消息，这个嘛，嘿嘿……”他猥琐的笑了起来，左手不自觉的搓着食指跟拇指。
“知道，知道，你又要加钱！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钱，快说！”
话筒那边传来年轻男子不耐烦的声音。
见雇主发话同意加钱，有钱万事好说，中年男人话语简洁：“他身边的女孩很不简单。”
“哦？这踩不扁的死蟑螂女人缘不浅啊！我倒要见见怎么个不简单法。”
莫谦挂掉电话，从桌子上拿起两张订婚晚会的请柬，急匆匆的赶到停车库，发动了心爱的座驾，一款限量版的银色兰博基尼。
因为爷爷的决策发生了重大失误，没有看准游戏《次世界》带来的巨大商机，在王氏财阀心中的地位有所下降，结婚宴会降成了订婚宴。三年前说的自信满满，他如今没脸去请张小白，奈何爷爷一如既往，命令自己采取一切办法打击张小白这个无名小辈。
听说张又勾搭上一位才女，他恨不得立即见见这个蠢女人，为什么非要和王香君那个死丫头一样，偏要插在张小白这坨牛粪上。
莫谦驱车赶到公园时，张小白和潘朵刚刚完成一天的练习，手挽着手往回走，双方正好碰在一起。
莫谦装作巧遇的样子，惊喜道：“小白，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正要去你家送请柬呢，这下不用爬楼啦，咱俩真有缘！”除非单独面对张小白，他向来表现的彬彬有礼。
双手将两份请柬递到张小白手里，他身旁的女孩戴着冬帽墨镜，看不出有何特别。莫谦故意用惊艳的目光看着潘朵，充满对张小白的羡慕之意：“小白，你真行！香君刚为你离家出走，你又找到一个更棒的美女，我比你差远啦，安茹没有对我一见钟情，这次只是正式订婚，希望两位能赏脸，到时去捧捧场。”
张小白脸色一黑，听出莫谦话中阴险的挑拨意图，不知道多多会不会生气。香君现在还好吗，这次参加完舞会，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