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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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越说越不靠谱了,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去过法国,更不知道什么Nantes的LePassagePommeraye!”
她显得很失望。
“你难道还要装吗?”
“装?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我相信你!只要你向我证明……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在同一个城市,长相一样,身材一样,名字都叫梁平,连身份证号码都一样的人!”
她直视着我,话中带着愤怒与拷问,可眼睛却背叛了她,一个劲儿地泄露她的脆弱。
我也直视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老大久才缓缓道:“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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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麻烦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1324 14:22:29 字数:3283
“你堂哥和你长得很像……她认识你堂哥……然后和你堂哥恋爱……你堂哥抛弃了她……她回国之后又碰到了你……你盗用了你堂哥的身份证号……于是她以为你是你堂哥……事情是这样吗?”
是的……
“我靠,老梁你在说相声呢?”
我无奈地耸耸肩,我也觉得很乱套,但它毕竟是发生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沧浚问道。
“我和她达成了一个协议。“
“协议?”
“嗯,我帮助她忘记我那个白痴堂哥……期限是到今年十一月她回法国……见鬼,我还被迫和她签定了协议书,摁指印画了押……”
“哈哈,你完了、你完了……她让你怎么帮她?”
“这个就得看她了。总之,她要我怎么帮,我就得怎么帮……”
“这么苛刻的条件你也接受了,你的脑子不是让驴给踢了吧?”
我不耐烦了。
“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八卦!”
“哎……对别人这叫八卦,对你,叫关心!你这孩子怎么张着嘴巴乱咬人啊……”哪里是关心,他分明一副喝着啤酒看斗殴的表情。
我说不过他,也没心情和他继续贫下去,于是草草地告诉他,柳香香知道了我的底细之后就以告发我作为要挟。
一切不平等条约的背后肯定都存在威压与胁迫,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他这些年真是白混了。
“等一下……让你帮助她忘记你堂哥……她该不会是要拿你当你堂哥的代替品吧?”
“这个我不会同意的,我坦白跟她说我有喜欢的人,而她也说只是借用我的相貌而已,不会对我动真情……”
“那到目前为止你都跟她做了些啥?”
他满脸的亵意,声音也暧昧得不得了,我知道,他又在意淫了。
“也没什么,偶尔陪着出去吃个饭,看看电影,散个步之类的……反正就是那些他们以前做过的事情,她说一件一件再温习一次,释怀过后也就不怀念了。”
“没……没别的了?”他显得很失望。
“你以为我是你啊?人面兽心……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吃饭有人买单,电影院里四下漆黑正好补瞌睡,至于出去散步么……我就权当是溜狗。”
……
真是晦气。
……
昨夕情缘里,我和沧浚一人拿着一个可爱多,坐在吧台上狂啃——我们在比赛,输的那个人要为晚饭买单。
一个顾客走了进来,我没有在意,我还领先沧浚一口,心里想着晚上要去哪家馆子放沧浚的血。
“请问……”CD架的对面传来一个女声,“这张CD多少钱?”
我不耐烦地回答,架子下面有贴标价签!这时候沧浚已经趁我说话的当口和我咬成了平手。
“梁平,对人家这么不耐烦啊!”
一个人头从架子侧面探出来,是柳香香。我无奈地说我正忙着呢,你要选什么CD还需要问价钱吗,我又不会收你的钱……
这时候沧浚已经领先我一口,我开始考虑晚上要不要买两袋康师傅将就将就。
“喂!我看你们两个都闲得吃甜筒了,还说忙!”
说罢,她跺着脚向我这边走过来,我无奈地再次开口。
“男人的事,女人懂什么!”
说话间,沧浚把最后一口可爱多连着脆皮吞下了肚。他拍拍肚子,老梁,怎么样,今晚请哥们儿上哪撮一顿?
我站起身来,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可爱多吃完,闷声闷气道:红烧牛肉面。
这时候柳香香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她拉着我的胳膊,没好气地说:“你讨厌!”
沧浚突然发现了香香的存在,他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她,然后呆呆地望着我。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作为回答:没错,这就是柳香香。
恐怕他做梦都想不到,柳香香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但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短暂的呆滞过后他马上恢复正常,满脸的烂肉笑得翻了起来。
“哦,是香香同学啊,久仰大名!香香同学你好,我叫叶沧浚……”
香香客气地对他一笑,然后又把脸对向我。
“你还没吃饭吧?咱们一起去吃西餐好不好?”
吃西餐是两个人的专利,我指了指沧浚,表示这个包裹是要带上的——他因为被无视了,此刻的表情很沧桑。
我们就近选择了学校旁边的KFC,进门后我让他们俩占坐,自己去前台排队。我点了2个鸡柳堡,4只老北京鸡肉卷,1份大号鸡米花,1杯巧克力圣代,1盒葡式蛋挞,2只红酒烤翅,2只苹果派,3份中薯,3杯中可乐——除了2只老北京,2份中薯和2杯可乐外,其他都是沧浚要的。
当我走到座位的时候,沧浚正色迷迷地用手托着下巴跟香香搭讪。
“香香同学你是哪里人啊?今年贵庚?就住哪里?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我喜欢我这样的男孩子不?我品行端正,作风优良,不抽烟不喝酒,今年18,属猫的……”
香香始终是一脸客气和拘谨,见我来了,赶紧从我手中接过盘子,坐到我的旁边。
沧浚的面相瞬间又老了五十岁。
我感到略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在对面沧浚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我想找点话题把大家注意力的分散一下。
“香香,这是叶沧浚,我跟你提到过。”
沧浚赶紧接过话茬,“对,对,一叶障目的叶,饱经沧桑的沧,疏浚河道的浚,刚才我也跟她提到过……”
香香捻起一根薯条,点点头。
“沧浚这家伙可逗了,我经常被他说的笑话逗得狂笑不止。”
嗯,这基本属实,他是说过不少有趣的笑话,关于老太太上街买菜时走光和太监如何割包皮的……尤其是在他做动作示范的时候。不过他擅长讲的笑话基本上都是限制级别。
香香啜了一口可乐,笑了笑。
“你觉得沧浚这个人怎么样?”
我问这句话的时候,沧浚的眼中满是期待。如果香香要真的看上了他,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再被她粘着。
香香撕开老北京的纸包装,“嗯,他挺帅的……”
沧浚此时面如挑花三月怒放,身如手机震动模式,激动的心情一展无余。他正待向香香袒露他的其它属性,香香却先开了口。
“梁平……在你的那个世界,你堂哥还好吗?有没有和其它女孩子交往……”
“我不太清楚。”
话题转移失败,我有些郁闷。自从我高中毕业后就也没见过再梁平(真正的那个),也从来没有联系过他,如今连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还能了解他的感情史?靠。
她好象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有些怆然若失。这个细微的变化很快就被她的笑容掩盖住。
“好啦,不说这些,我们聊点轻松些的话题吧……对了,同学……”她和蔼地把目光移向对面的沧浚,“您叫什么名字来着?”
……
虽然开场比较尴尬,但沧浚总算有了施展拳脚的机会,他开始摆动他那条三寸长带钩的舌头,从甲古文到行为艺术,反正就是一阵胡侃。
“哦,香香同学你知道吗?最近我在研究达芬奇画的鸡蛋……这东西太神奇了!经过反复分析,我发现了重大的秘密!这些蛋表面光泽的线条不均匀,有深有浅……另外,根据光照角度、视距与影子长度,蛋的大小也不对……最后综合这些信息,就得出了一个很令人惊讶的结论——达芬奇画的不是鸡蛋,而是鹌鹑蛋!”
……
“咦,香香同学你知道吗?有人说最近银河系附近出现了异常的不明天体群,这些天体的排列形状非常奇妙……我在机缘巧合下用我的天文望远镜看到了它。它的形状说出来你都不会信,就是诸葛亮的八阵图!”
……
“诶,香香同学你偏过头去干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吗……会不会听不见我的说话?要不要我说大声点……”
我一直很崇拜沧浚泡MM的功夫,今天领略了一番,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店里的音响放着这首老歌,香香逐渐也跟着哼了起来,当歌曲结束的时候,她的眼神有些苍凉。
“你喜欢王菲的歌?”我努力化解尴尬。
“嗯,这首《红豆》……讲述一个人执著地等待爱人的心情……淡淡的伤感,痴痴的相信,既可悲又幸福……”
说到这里,受伤的神情又浮上了她的脸蛋。我赶紧安慰她,天下男人一大堆,犯不着为了某一个伤身又伤心。
“那梁平,你喜欢什么歌?”
“我比较喜欢国外的,像《Justonelastdance》、《whenyou’regone》、《showmethemeaningofbeenlonely》……
最喜欢的还是那首Ronan。Keating的《whenyousaynothingatall》,有点沙哑,有点温柔,有点浪漫。
这首歌还有个女声版的,加入了轻灵和羞涩的味道进去,让人感觉宛如梦境……咦!你听,就是现在我们听到的这个……”
我突然又一愣,是谁在唱这首歌?
声音是从店角传过来的,我往那边望过去,那边坐了几个女生,唱歌的是背对我的一个女生,她的背影很是眼熟。
我在哪里见过来着?
我戳了戳沧浚,诶,你看那边那个人……你认识不?
沧浚转过头瞟了一眼。
“认识啊,是陈晓棠嘛……”
哦,对,对,对……是陈晓棠。
是陈晓棠!!
我很想知道这家KFC里面有没有防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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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心跳时分
更新时间2011325 9:29:01 字数:2180
我意识到必须马上撤退,但刚说出个“走”字,香香却大声问道:啊,东西都还没吃呢,为什么要走?
旁边一群人往我们这边望过来,我吓坏了,生怕其中也夹着晓棠的目光,于是赶紧把头埋低,借助沧浚硕大的脑袋把自己隐蔽起来,并默默祈祷晓棠不要往这边看。
香香见我低头不语,放下了她刚到嘴边的可乐。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嗯……脖子痛。”
“是不是很痛啊?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关切地望着我,并有伸手抚摩我脖子的趋势。我赶紧一摆手,一副焦裕碌顶着肝痛坚持工作的风范。没事儿,能坚持!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这时候沧浚因为吃蛋挞而把嘴靠向桌面,我立马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整个身子向下缩了一截。
必须保证我的人头、沧浚的人头在晓棠的视角里始终维持日全食,否则让晓棠发现了太阳的存在以及太阳旁边出现的一颗不知名行星,我很难想象后果会怎样。
“你到底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啊……”
“没什么,吃太多了有点胃下垂,所以调整体位配合一下,哈哈……”我的额头已经凝结出斗大的汗珠。
沧浚看了看他身后的晓棠,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于是他赶紧放下刚上手的、齿印斑斑的红酒烤翅,积极帮我打圆场。
“哦,香香你不要担心,他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等会儿去趟卫生间就好了……不如我们来说几个笑话吧……从前有个太监……”
他刻意挺直了身板为我遮挡,我平身第一次由衷地感觉到沧浚原来是如此的高大伟岸。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它始终都在朝同一个方向运动,有时候快,有时候慢。然而令人感到气恼的是,当你幸福快乐的时候它总是像憋了尿的人冲进厕所,一泻千里,瞬间解决,放慢镜头都看不清楚;可当你痛苦的时候,它又成了便秘的人蹲在茅坑,龇牙咧嘴,肛肠欲断,却再怎么使劲也无济于事。
此时坐在KFC里真是一种折磨。我先是怪晓棠为什么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然后怪沧浚吃什么不好非要吃KFC,后来一想KFC好象是我选的,于是又怪我自己。在苦苦支撑了不知多久以后,晓棠和她的同学们开始收拾桌子起身,最紧张刺激的时刻到来了。
我们坐的位置紧靠KFC大门,当初图方便没有往其它方向落位,现在看来真是一大失策。但事已至此,再怨天尤人骂上帝也没用,我急中生智,在晓棠她们往门这边走的时候,我迅速把衬衣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