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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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苍蝇不是用苍蝇拍的吗？”
“啊？呵呵……这样好象比较有力度……不说这个了，先坐下喝点饮料。”
我走到自动售货机面前，周身摸了一遍发现竟然连一个硬币都没有，再寻自动售货机的钥匙，也没有。才想起是昨天晚上放家里了。
Mother’s，连自家店里的售货机都打不开，以后还叫我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我一个金刚回旋踢，只听售货机“嘭”的一声，出货口滚出一罐雪碧来。
我隔着CD架问晓棠喝雪碧不，她说碳酸饮料对牙齿不好，于是我又一个佛山无影脚，这次售货机里滚出来的是鲜橙多。
“那鲜橙多怎么样？”
“嗯！”
我从CD架上面把鲜橙多扔过去，晓棠骂了一句死老梁，扔手榴弹呢！
而旁边的水晶则看完了我另类取饮料的全过程，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此之后，我经常在店里听到“嘭”的声音，到自动售货机那里一看，只见售货机上面留着一个38号的新鲜鞋印，而水晶则喝着饮料大摇大摆地溜达开去……
回到正题。
晓棠坐下来，一边看水晶上网，一边说些白天在学校里发生的无聊故事。我问她最近学习忙不忙，她说还应付得过来。
“哇，晓棠你看这个……Sina的头条新闻——专家说我们市里出现了奇怪的石阵图案，形状好眼熟哦！”
我凑过身子去，哪里有什么奇怪的。
“不就是诸葛亮的八阵图吗？生、死、惊、开、杜、景、休、伤，熟悉三国的人都知道……”
晓棠也凑了上来。
“可是老梁，这些图形都是巨石组成的啊……而且专家说有上千年历史了……好奇怪哦！”晓棠道。
城里那条府南河还上万年了呢，也没见谁惊讶地望着说：哇靠，居然有条河！
但毕竟说这话是晓棠不是水晶，自然要耐心解释了。我说，名胜古迹多了去了，这些新闻不过是那些所谓的专家无聊了，没事搬出来瞎起哄的，不用大惊小怪。
“可是……”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我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说，晓棠乖，别跟着水晶这种迷信主义者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这种家伙啊，迟早是要去当巫婆、跳大神，然后被威武的武警叔叔押到墙边乱枪扫射，为民除害的。
水晶看到我亲晓棠，故意放大了声音说，“某位同志，请不要在公众场合耍流氓！”
我高兴地在晓棠脸上又亲了一下，哈哈，你能拿我怎么样？
水晶拿出手机，拨通之后对着手机大吼。
＇姓叶的，限你五分钟之内滚到昨夕情缘来亲我！＇
四分钟之后，当一头雾水的沧浚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水晶已经让我给气得脸色发紫了。一见沧浚，她以为救星来了，撒着娇向他扑过去。
“娘子，何事如此狼狈？”
沧浚一口京剧腔。
“相公你有所不知……那厮他戏弄于我！”
水晶一个兰花指，指向我。
“啊呀呀……竟有此等事耶？真真气煞我也，啊呀呀呀呀……”
我和晓棠对着沧浚笑，“你搞什么名堂啊？”
沧浚一脸无奈，“哥们儿你不知道，最近水晶嫌我太粗鲁，要我学着文雅点，这不……”
水晶叱道，“你还楞着干嘛，去把梁平给我收拾一顿！”
沧浚一听此话，立马摇身一变，成了一只脱缰的野狗，猛向我扑过来，我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把狼牙棒提起来以防不测，沧浚把我推到了一边悄声道，“哥们儿，给个面子，不然回去要让凶婆子罚我跪主板……”
跪主板？这婆娘果然狠毒……为了兄弟，我决定委曲求全，无奈地对沧浚点了点头。
见我已经点头默认，沧浚开始隔着CD架大声背台词。
“你个混帐，我叫你再欺负我家娘子，老子煽你！”
Mother’s，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好，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给你加点声音效果！
我一耳光煽在沧浚脸上，沧浚挨了这一煽，脸上在说哥们儿，做得好！嘴里却更加凶狠，“这一耳光是给你的教训，再有下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我正要拿狼牙棒给他一腿再帮他演活一点，他赶紧向我作揖求饶，“哥们儿，这个就算了、算了……”然后象征性地抓着我的衣领走到水晶跟前。
“娘子，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说为了表示歉意，晚上请我们一起去唱歌……对吧，老梁？”
我忍住没笑，“嗯”了一声。
旁边的晓棠看得莫名其妙。“沧浚，你打了老梁么？可是为什么他好象没事，你的脸上却那么红？”
“哦，这个嘛……我们人种不一样的原因，哈哈……我爷爷祖籍在山西，和关帝爷血统比较近……”
“可是你那边脸很白啊……”
“我奶奶祖籍在河北，跟刘皇叔遗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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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　生日
更新时间2011414　9：33：07　　字数：3492

　晚上去ATT唱歌，沧浚上场就点了一首《痴心绝对》，前奏部分他对着水晶念Rap：“娘子，有句话闷在心里很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对你说，我把一首《痴心绝对》，献给你……”水晶一脸潮红，嘴里小声嘟嚷了句“死相”，但谁都听得出来她其实心里早就“春天在那里”了。前奏结束，沧浚开始引吭高歌，不过好好的歌词全让他给改了。
“想用一杯锅头把你灌醉，好让你能多开放一些，洞房的滋味，你不懂这种感觉，从没人睡的你永远不会……”
一支科罗娜的瓶子不偏不倚地砸到沧浚天灵盖上，直接起到切歌的作用。沧浚暂时失去知觉摊倒在小包的沙发上，下面轮到晓棠的《爱你不是两三天》。
晓棠的歌唱得挺不错，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事。但以前出去唱歌我都只顾着自我释放和自我欣赏去了，很少会注意到她的歌声。现在仔细地聆听，才发现其中蕴涵着一种独特的情感，具体是什么情感说不上来，就像你永远不可能说清恋人的体香是什么味道一样。但我知道，这种情感是为我而存在的，正如你知道恋人的体香只有你才能清楚地分辨出一样——当然，如果你只是她恋人之一，或者她身上的狐臭太厉害，那又另当别论。
一首唱完，我和水晶起立为她鼓掌叫好，我更是把一杯蓝莓口味的朗姆酒递给她润喉。
后面就全是水晶的表演时间了，从蔡琴到蔡依林，从徐小凤到徐怀钰，什么年代她都点，什么风格她都唱。于是一次互动的K歌活动逐渐演变成一场惊心动魄的个唱会，尤其是当一个高潮她不小心把嗓子吼破以后，现场显得更加激烈。
“呀啦唆，那就是青藏高……”
后面突然没声儿了。
不是她没唱，也不是麦克风坏了，而是我直接把耳朵堵住了。
唱到后来沧浚醒了，于是开始和水晶找对唱歌曲，他们唱了《我不够爱你》、《水晶》、《广岛之恋》，水晶实在是唱不动了，于是把麦克风传给晓棠，“来，帮我顶两首，我得好好调息一下……”
沧浚当然也就知趣地把他的麦克风放到了桌上。
晓棠对着点歌机选了半天，然后对我说，我们唱《好心分手》吧。
我一愣，这……不太吉利吧！
“可是我就想唱这首嘛……老梁老梁，来唱嘛……”
拗不过她，我只好拿起麦克风。
“也许该反省不应再说话，被放弃的我应有此报吗……”
在我的那个世界，她曾经和我唱过这首歌，最后也真的分了手……记得分手前最后一次在KTV里唱这首歌，她喝了很多酒，唱着唱着就哭了，对我说是她不够坚强，是她没能陪我到最后。我把她抱在怀里说其实我不想分手，她说她也是，我问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分手，她无言以对。
那天我们都喝醉了，是沧浚和水晶把我们送回了各自的家。第二天她发来短信说她要删了我的电话号码，我说我也是。之后我们还在QQ上相互问候过几次，我也偶尔上过几次的她在网易的邮箱，看她近来有没有和别人来往过邮件。后来我的QQ进了她的黑名单，她的邮箱密码也改了，之后便再没有联系。
可是到现在为止我依然清楚记得她的电话号码以及QQ号、MSN、E－mail、甚至她的淘宝网帐号；我也依然记得她的生日、她最喜欢的零食、她最爱穿的衣服以及她说最想我陪她去旅游的地方是香港的石澳和意大利的西西里岛。
所以，为什么非要唱《好心分手》呢？不是我迷信，汉语中有个成语叫“一语成箴”。
晓棠不明白我的心思，还边看着我，边愉快地唱着。
……
晓棠的生日快到了。
这些天来我冥思苦想，希望能给她惊喜。
我成立了专题委员会，来共同探讨这个问题，会员三人，这是根据“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的科学依据而制订。毕竟人太多的话，每人一份粉蒸牛肉的工资负担沉重不说，人多口杂也难免会泄露机密，破坏了计划的隐蔽性。
为了表明这次计划的严肃和正规，我起草了一份《委员会成立文件》，还专门用红色水性笔在纸的上沿描了一道红线，抬头也是写红字——这可是红头文件！
一．委员会成立目的：给陈晓棠同学生日惊喜。
二．成员：委员长：梁平委员：叶沧浚土豆
三．分工：委员负责计划的起草、参谋和具体实施工作，委员长负责提供资金保障、决策并保有最终解释权。
四．委员报酬：工作餐（七元标准，主餐＋饮料）
我把沧浚和土豆召集到昨夕情缘开始研究。他们先后提出了一些自认为有建设性的建议，可惜对我来说，这些建议不是太老土，就是实际操作性不强，只好统统否决。
土豆抱怨：“老梁，华夏民族五千年，浪漫的人儿不计其数，该想到的招早让前人给想完了，你要咱们不参考借鉴，非得搞创意……很困难啊……”
沧浚点头表示同意。
我无奈地说，可你土豆刚说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是哪个朝代的黄历啊？再说你沧浚，什么水底生日晚会，你当府南河是马尔代夫的珊瑚海啊？下去吃化肥袋还差不多……
沧浚解释可以找游泳馆，我更火大了，没见报上说的：市里面八成游泳馆尿素超标！
两人被我臭骂一顿，陷入沉默。
突然沧浚灵机一动，咱们把生日宴会弄到C大去怎么样？
“嗯？”
……
我不得不承认沧浚在讨好女孩子方面的才能，他的新想法一出口，立马就赢得了我的青睐，于是我们很快把计划确定下来，一切准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中秘密展开。人员调动和组织协调之繁琐超出了我的想象，耗资之巨大也超出了我的想象。最后的效果……应该也会超出我的想象吧！
首先是晓棠接到一张神秘的请帖，发帖方是C大学生会，内容是邀请晓棠参加他们一年一度的校园歌手大赛，时间是后天，10月18日——晓棠的生日。
晓棠惊讶地看着那个送帖子过来的C大学生会干事。
“你们大学的比赛，怎么找我去参加？”
那个干事事先早已经把词给串好了，不慌不忙地回答：“是这样的，近年来我们发现除了我们学校，市里的其他大学、高中也对我们的活动很感兴趣，所以为了把规模办得更大，水平办得更高，我们从其它学校挑选一些比较有实力的学生来参加比赛……你就是其中之一。”
“啊？我……有那么出名吗？”
干事也不多纠缠，“呵呵，你先准备一下吧，具体时间和要求请帖上写得很明白，我先告辞了。”
完全不给晓棠思考的时间和拒绝的机会，这是最理想的效果。
我装作惊喜的样子：“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抓住啦！”于是哄着她很快确定参赛曲目《勇气》，报给了C大学生会，然后帮她挑衣服、选造型，为比赛做准备。
到了18号中午，晓棠依然有些犹豫。
“我真的行吗？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他们邀去……”
“怕什么？有我呢！晚上的比赛我和水晶她们也会去给你加油的，你可千万不能退缩。”
下午晓棠上课的时候我专门跑了一趟C大，去检查准备情况，作为比赛场地的某阶梯教室里，沧浚正在和几个女大学生说笑。
我惊讶地问你怎么没去上课，他惊讶地反问我“高三以来你见我上过几次下午课？”
这小子高中就如此肆无忌惮，也难怪上大学之后成为“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考试白卷一张，期末红灯一片”的学院突出分子。
“都准备好了吧？”我问。
“我办事，你放心……倒是你，到时候可不要怯场啊……”
靠沧浚最近的那个女生听他这么说，把目光转向我，“你就是陈晓棠的男朋友啊？”
“是的。”我供认不讳。
“呵呵，瘦了点，不过也蛮有风味的……”
风味？敢情您把我当北京烤鸭了？
“不过说实话，能够有你这样的男朋友，那个女孩子也够幸福的……唉，我们这些学生会的干事，策划、制造、目睹过多少别人的幸福，自己合合分分，至今却还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
她有点打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