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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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火锅店内部布置比较局促，火锅的特点也与店名相得益彰——老妈烂火锅。由于火力雄猛，我扔下锅的土豆片不久后就成了土豆泥，我赶紧让服务员把火关小一点，让带牛油和辣椒的蒸气洗桑拿绝对不是美容项目。
我端着菜盘，有一片没一片地往锅里扔，香香望着火锅，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我瞎聊。直到开锅了，她还没有动筷子。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在喊饿吗？”
她对我灿烂地一笑，把头向前倾。
“在吃饭之前，你能先亲我一下吗？”
她这一句话吓得我差点没跟着菜一起跌进锅里。要了我的亲命了，我下意识地左右张望，幸好晓棠不在，不然她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我假装镇定地说，你还没喝酒呢，装醉也不能这样装嘛，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她愣了愣，然后自顾自地说声“也对”，也拾起筷子开吃了。
事实证明，真正的淑女食量都不大。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水晶可以把半斤拉面吃个碗底朝天再叫一份烧麦，而晓棠却能让二两面给活活撑死。香香本来一直嚷着要大吃一顿，害得我一狠心多点了几份肥羊和耗子鱼，开锅之后先帮她把碗里的蘸汤兑好，然后开始兑自己的。蚝油、味精、青葱、香菜、大蒜。
当我一切就绪，准备开干的时候，香香一副满足的表情，说她吃饱了。
我当场晕菜。
锅里面一共就少了几片菜叶子，一两条莴笋而已，你就吃饱了……？！
在我认为香香比晓棠更淑女的同时，也十分为她的身体状况担忧。如果这样持续下去，不久之后她或许就将变成骨架美女。虽然有点不地道，但我猜想着那时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农贸市场，会不会有人走上前去询问：老板，这块排骨怎么卖？
香香看了看桌子上摆的空杯子，犹豫了片刻，直接拿起勇闯天涯的瓶子喝起来，大概是让啤酒给呛着了，喝完之后她猛烈地咳嗽。
我停下碗中的活路，无奈地说，“不能喝就别硬灌，这样既伤身、又伤心……”
她笑了，自顾自地说，连这也让你看出来了。
接下来的情况基本上是我一个人在那里狂吃，因为确实太饿了。而香香呢，就在一边看着我，时而微笑，时而怆然。渐渐的，客人都走光了，店里面除了几个无精打采的服务员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举起瓶子来。
“嗯，怎么说呢……干一杯吧。”
末了我又加了句你随意。
对于我来说，一口扪掉一瓶335毫升的啤酒自是不在话下的，至于香香嘛……出于是女孩，我体贴地认为应该给她留一点退路，以免她出了店门后误把电线杆当成了梦中情人。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先例，记得以前和一个刚失恋的女网友去吃饭，她喝高了，结果一出店面就抱在一根水泥灯柱上，一边哭一边说你不要离开我。
香香没有领我的情，艰难地又喝完一瓶啤酒。
“怎么样……我也很厉害吧？”
她用手背揩了揩嘴，得意地说。
我只是叹气。
“梁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究竟喜欢晓棠哪一点？”
“你说的五年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我再次放下筷子，“五年前的我还比较不成熟，那个时候的爱是朦胧的爱；现在相对成熟一些了，爱的目标也比较明确……”
她是有些醉意思，满脸暧昧的表情，“那你先说说五年前的你吧。”
“呔……不怕你笑话，那时候的我爱晓棠，是因为她先喜欢上我。试问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怎么可以拒绝漂亮又温柔的女孩子呢？……于是我也就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
“那……现在呢？”
“现在……我对她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她的脸庞、她的气息、她的一颦一笑……都像亲人一样给我温暖的感觉。这样的爱是建立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上，我了解她，了解她的性格、她的习惯、她生活中的细节……这种爱让我想要为她付出，给她幸福，然后因为她的幸福而幸福。”
听我说完后，她轻叹了一口气。
我问道：“那你说说，你又为什么至今还对梁平恋恋不舍？”
“我……有吗？”
我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啤酒，然后慢慢喝下。
“或许像你说的一样吧……他给我像亲人一样的感觉，有他在就会感觉很自然、很温馨，如果见不到他，我就会很害怕、很孤独，像丢失了灵魂一样……”
我“哦”了一声，开始对锅里的菜展开第二轮猛烈攻势。
“梁平，你和你堂哥很像。幽默、大方、善良，有想法、有品位，甚至你们的一些动作和习惯都很相像……有时候我觉得你和他根本就是一个人……所以第一次看见你我真的以为你就是他……”
我一边夹着菜，一边说：“但我不是他，我们的经历不同、环境不同，而且……”
我想说而且我们的感情也不同，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或许没有遇见你会好一些……”我平静道。
她又叫了一瓶酒。
“如果可以的话，”我打趣道，“你当初没有遇见他岂不是更好？又或者让你碰到一个比他更对你味口的男人。”
她终于开心地笑了，举起酒瓶。这次她只喝掉了半瓶酒，脸上一片红晕。
当我们伴着店员们愤怒的表情走出火锅店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过。香香有些微醉，紧紧地挽着我的手。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可她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我善意地提醒到，香香，该上车了。
她点了点头，然而却没有相应的实际行动。
“香香，该回家了，上车回家……”
我提高了音量。但她依然没有动，出租车司机不耐烦了，嚷嚷了几句，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我只好平心静气地给她讲道理。我说香香，如果我们再耗在这里，最后都会冻出病来，回了家躺在温暖的床上，想要YY一下也可以，想要SY一下也可以，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比什么都强，利己利人，公德圆满。
见她没有反对，我再次拦下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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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 在香香家的混乱夜
更新时间2011526 10：22：56 字数：3472
我说道：“好啦，上车吧。”
她把脸对着我，三分酒气夹着七分媚气。
“我们一起回家……”
“理论上我们当然是要一起回家，不过由于路程的远近，车速的快慢，或许在时间上会有少许出入，不过……”
“回我们的家……”
“这个……理论上我们当然要回我们的家，然而由于我们还没有建立家庭，所以只好先回各自的家，等以后哪天有机会再说……”
她有点愠色地说，“我没醉，不要糊弄我！”
我只是静静看着她。
既然你没醉，那你更应该明白，我不可能和你一起过夜，你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在这里乖乖上车，然后车速有多快，你就给我滚多快。
她显然没有读出我眼神中流露的言语，“我要你陪我回家……”
我有点生气，已经这么晚了，我不想再为她上不上车的问题在这里纠缠不休。按理说，她上不上车，回不回家，去不去死，都与我毫不相干，她就是一头撞死在电线杆上，从法律的角度上讲，我也顶多算个目击证人。
“你不要闹腾了好不好！”
粗暴，是对抗诱惑的唯一手段。
“不！我就要你陪我！”
“你又打算要挟我吗？！”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句非常难听的话，只要她说是，这句话马上会脱口而出，伴随我甩开她的手转身走人的动作。
司机同志也很不耐烦了，一寸光阴一寸金，他正在轰着油门陪我们丢掉他人生中的一个又一个黄金二两。但他比前面那位素质要高一些，没有骂咧着把车开走，而是大声喊：“两位，家事回了家再说行不？要上就快上吧！”
香香没像我预想中的故伎重施，她把头埋得很低很低，轻轻地说了句，我求求你，就这一次……我求求你……
中招了。
我是一个有爱心的人，有爱心的人总是不忍拒绝美女，五年前我没有拒绝晓棠的表白，今天我也同样无法拒绝香香的恳求——虽然我预感自己的脑神经组织将接受雄性激素有史以来最大强度的挑战。
于是出租车司机老兄很讶异地目睹一个猥琐男把一个美女拥上车。敢情这年头审美观念偏转了？
第一次作客香香家。
她的家在城南一个宁静典雅的社区，和我家一样座落在十八层楼的第十层，上面有八层兄弟姐妹遮阳，下面还有九层父老乡亲颠底，坐面朝西，挺不错。她的父母都在法国，这套公寓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住。
对沧浚那样的人来说是天时地利占尽了，然而我对来说，则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要时刻提防跌进温柔的陷阱。
“平时这里都没有住人，前段时间我打扫了一下，还是挺乱的，请不要介意……”
她摸黑进门，打开空调和落地式台灯，把两个抱枕从沙发上拿开，为我腾出座位。
我大略观望了一周，她家里的布置挺不错，暖色调墙漆、布艺地毯以及配上纯白窗帘的落地窗，空间虽然不小，但布局比较紧凑，家具物品的摆放也都别出心裁，给人“温馨小窝”的感觉。
历数我自己住过的地方——我的家、大学宿舍、昨夕情缘，不是凶案现场，就是临时工棚，更有甚者，由于过期食物、严重过期食物、发酵衣物、零碎垃圾等构成的沃土和生长在沃土上的蕨类植物、真菌，曾经有朋友在观光完我在大学的宿舍后留下了“奥陶纪生态圈”的观后感。
对比之下，我觉得香香的话对我完全就是一种变相讽刺。
坐了一会儿，该参观的参观完了，我无意参观了一下不该参观的——香香，她在旁边玩弄着抱枕，表情中含着醉意、紧张和兴奋。在我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她身上已经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衣——对不起，口误，是上身不是身上，她下身的牛仔裤还在。
透过她的衬衣，我几乎能够看清她的蕾丝花边胸罩。我提醒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可是眼睛却更倾向于南方政权，不断打探禁区。一个冠冕堂皇的声音在我脑中安慰自己：我是以看待艺术的态度去看待香香的身体。
她好象注意到了我的有色举动，但没有露出丝毫的厌恶，反而醉眼迷离，娇声媚气地问我要不要喝杯红酒。
我谢绝了，但她仍然起身去拿酒，而我也没有再阻止。或许法律概念里的“不作为犯罪”就是专门为这样的事量身订做的吧。
一杯酒入喉，片刻后我就感到脑子里响起了轰炸机群的呼啸声，于是暗叫不妙：又是深水炸弹。吃火锅的时候喝下的啤酒还在肚子里打滚，现在又喝红酒，其效力和被人当头敲打三闷棍大致相同。
香香脸上露出了诡异笑容，有诈！
看来她是早有预谋，故意想把我灌醉……幸好我觉悟得早，在她即将为我倒第二杯的时候，我以“硬盘满了”为由婉拒。这时我的大脑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但晕乎晕乎的，表面上看，大概已经和喝醉没有什么区别。
香香终于显露出狼子野心。她关掉台灯，屏蔽掉我的视觉，我感觉她的体香正在逐渐靠拢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
她没有理会我的口头质询，猛然搂住我的脖子，开始狠命地用嘴唇侵犯我的脸。
“香香，不、不要这样，不要……”
本来这该是很严肃的事，我却突然很想笑。我回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部90年代的港片，里面总是不乏女主角被坏人或者男主角侵犯时的反抗……或者说是呻吟。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沧浚曾经和我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说，综合分析片中女主角的面部表情和动作细节，完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女主角的内心潜台词其实是“不要不这样，不要不这样……”甚至有些蹩脚的演员太入戏，明明面对镜头的手还在进行象征性地防卫，另外一边的手却误以为已经进入了下面的激情镜头，开始积极配合着脱自己的裤子。
没有想到我自己也会有客串这种角色的一天。当它真正到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果然表面上我虽然抗拒着，但内心的对白却也是：不要不这样、不要不这样。
她从侧面骑到我的身上，然后把我按倒在沙发上，亲吻的目标正在逐渐向下移动，从脸到脖子和耳垂，又慢慢移到我的脖根处。她用纤细的手指撩开我的衬衣领子，我没有穿背心，衬衣里面是纯天然皮革，于是她的手指肆无忌惮地在我胸前四处游走，并顺便解决了我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
我的呼吸在加速，这一幕不该发生的，绝对不该。如果再放任下去，或许后面的发展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可是，尽管我用最大的理智提醒自己要马上把香香推开，我的手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别说推开她，就连推动她都很难。
难道我的血一下子全都流进了海绵体里面？不会的，虽然它已经坚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