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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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晓棠爸见形势异常，连忙缓和气氛，“她妈，这就是丫头常提起的小梁，我看这小伙子挺不错的，一表人才，哈哈，比起我们这些老古董，人家年轻人就是有想法……”
“她妈”仍然在盯在我的……裤子上，然后冷冷地“哦”了一声，端着西红柿炒鸡蛋去饭厅了。
晓棠爸向我解释，“她妈是英语老师，受西化比较严重，你别放在心上……”
想想我裤子上的英文，我觉得他现在更应该安慰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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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　餐桌战役
更新时间201162　11：39：35　　字数：1997

　厨房里还有几个菜要炒，于是我和晓棠爸在客厅里聊天，晓棠则去帮厨。聊天中我知道了晓棠爸本来也是个老师，后来下海经商，现在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他很有风度，也很健谈，微笑着讲或者听我讲，不时还会赞同地点头或者补充几句，让我感觉稳馨融洽，刚进门时的紧张拘束缓和了不少。我们谈了些关于创业和股票的话题，我就着昨夕情缘的情况和我在股票市场里的投资情况，把当前经济形势胡乱说了一通，没想到他竟然说我是个难得的人才。
晚饭做好了，我和晓棠一家聚在饭桌上，菜况还算丰盛，六菜一汤，可惜我喜欢的青椒肉丝离我最远。
我们开始饭聊，晓棠爸先开口。
“小梁，你父母都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啊？”
老爸是黑心小煤矿的老板，老妈是专职泡沫剧欣赏员……虽然说子不嫌母丑，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再说我现在不是梁爽，而是梁平。
“哦，家父家母都在法国，父亲是水利工程师，母亲是大学教授。”
“哦，还真意外啊，”晓棠妈插嘴，“看你这样子，我本来还以为你是黑心煤矿老板的儿子呢……”
可怕女人的可怕之处在于同时拥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和一副恶毒的口舌，这话一点不错。
“喂，她妈，别胡说……我觉得小梁挺不错的，有商人的头脑和艺术家的气质。”
晓棠妈不说话，气乎乎地吃饭，而且猛夹青椒肉丝，让我感觉雪上加霜。
“小梁，你父亲参与过国内的水利工程吗？有哪些能说来听听吗？”
我又傻了，真后悔没有让老爸当外科医生，晓棠爸总不至于问“你老爸都给哪些人开过刀”吧？但是事已至此，我只能继续忽悠下去，脑子里努力回忆带“坝”的名词。
“嗯，有的、有的……有葛洲坝、二滩大坝、三峡大坝……还有锦屏大坝、渣滓坝、黄田坝……”
“渣滓坝？那不是河江亭边上一条路的名字吗？还有那啥……黄田坝？？”
晓棠妈发现了破绽。
“中国那么多地方，你光知道吉林是个省，就不知道还有一个市也叫吉林么？少见多怪！对吧……小梁？”幸好晓棠爸及时帮我解围。
我很尴尬地点头附和。看着晓棠妈那凶神恶煞的表情，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晓棠则是满脸郁闷。记得一个月前我们一起去市郊玩，晓棠对西门那边的情况不太熟悉，公共汽车上我给她介绍每一个站名和风土人情，经过黄田坝的时候我还特意介绍到：这里盛产高品质水稻和低素质民工。
我的情况聊得七七八八了，话题又转到了我和晓棠上面。晓棠爸兴致勃勃地问：“小梁，你和我们家丫头认识多久了？”
我偷偷看了晓棠一眼，她伸出手使劲摇，我数了数，五只手指。这是啥意思？五天？五个礼拜？五个月？
一般来说，时间说得越长越好，这说明两个人感情稳定。于是我信心满满地说到，“伯父，我们认识五年了！”
晓棠妈剑眉倒竖，晓棠神情凄凉。
“嗯……这丫头之前还不肯告诉我们，原来都认识这么久啦……嗯，算下来，那年她十一岁呀……”
我汗……
“那你们交往多久了？”
晓棠又伸出手掌，这次她只伸出了一根手指。刚才她的表情明显是我说错了。说多了不好，按我就往少里说吧。
“伯父，差不多快一个月了。”
晓棠妈龇牙咧嘴，晓棠以头磕桌。
“哦……一个月，不算长，你们一个月就这么亲热了呀……”
我汗……
晓棠爸没有再问话了，我也因此而稍微放松了一些，可以专心于吃饭。从开饭到现在，我还一口菜没夹呢。可是我一筷子捻起干煸四季豆，还没来得及下咽，晓棠爸突然又猛不惊问道，“你们发生过关系没有？”
我差点没把干煸四季豆一口喷出来。
“小梁你别紧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们家也不是老封建，这种事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或许您不是老封建，但我怀疑您的夫人在某些条件下可能会制造“菜刀门”事件，此时我看到她此时已经把筷子横在了半空中，貌似随时准备更换道具。
“老爸！你说什么呢！”
晓棠红着脸大声嚷嚷。
“哈哈哈哈，不问了不问了，来，小梁，咱俩喝一杯！”
说着，晓棠爸从饭桌旁的酒橱里取出一瓶五粮液。
“喂！”
晓棠妈恨恨地瞪着晓棠爸。
“哎呀，今天是人家小梁第一次来我们家，我这是尽尽地主之宜嘛，小喝两杯没事。”
……
半小时后，晓棠爸趴桌上了。
“这死鬼，就知道找借口喝酒！”
晓棠妈瞥了一眼晓棠爸，然后把犀利的目光移到了我这边。
我毛骨悚然。
“你……”
“伯母，纯属误会！”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误会个啥？”
我立马道歉。倒也是，法官还没宣布开庭，我就开始陈述辩词，这程序没走对。
“你大学毕业了？”
“是的，伯母……”
“谁是你伯母？叫阿姨！”
“是，是……陈阿姨……”
“她爸才姓陈，我姓史！”
“噢，对不起，史阿姨……”
“你是应该说对不起，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
“啊什么啊，我们家晓棠才18岁，好啊，认识5年了，交往了不到一个月？你当我那么好忽悠吗？”
“……”
“晓棠这次月考成绩在全年级下降了2名，都是你影响的，你知道不？！你看你这身穿着，是见家长的样子吗？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像个小混混！”
“……”
“你现在天天缠着她，你能保证以后和她结婚吗？你能保证结了婚不离婚吗？你能保证不找外遇吗？你能保证找了外遇不让她知道吗？你能保证收入比她高吗？你能保证不让她受欺负吗？你能保证你一辈子都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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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节　答卷
更新时间201163　11：36：14　　字数：2045

　这么刚猛，这史阿姨不会是史泰龙的堂妹吧？我大汗。晓棠在一边忍不住了。
“妈！”
“大人说话你别插嘴！”
“妈您别说了！”
“哼，你现在被这小子迷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以后他转眼不认帐了怎么办？妈这是为你好，省得你以后天天饮恨当初，以泪洗面！”
“老梁没您想的那么坏！”
“你这还没嫁出去，就开始帮着外人说话啦？”
看着晓棠委屈难受的样子，我浑身突然充满了力量。也顾不得思考了，如果还不表态，我就不算男人！
“史阿姨，我保证！您刚才说的每一条我都能做到！”
我表情很平静，但说话掷地有声。
她们俩都愣了。
晓棠妈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你要真能保证，就留下个字据吧！如果以后负了我们家丫头，你必须赔偿你所有的财产！
“妈！”
她走进书房，片刻之后，纸笔摆在了我面前。
“你敢吗？！”
“老爸！你醒醒啊！你看看妈……”
晓棠摇醒了晓棠爸，他睁开眼左右望望，“咦，王总先走啦？”
“老爸……！”
他看见桌上的纸笔，“王总都走了，还签个啥的合同？”
“什么王总啊！老爸，老妈正刁难梁平呢，你都不帮忙劝劝……”
晓棠爸揉揉眼睛，“啊？”
他看看我，又看看晓棠妈，“是你们俩签合同啊？”
晓棠妈默然道：“如果梁平真想和晓棠交往，我让他立字据，不能负了咱家姑娘。”
“哦……这样啊……”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我，“小梁，你的意思呢？”
我望了望晓棠，“伯父，我是真的喜欢晓棠。”
“嗯，好……好……”他打了一个酒嗝，“那你就和王总签了吧……”
他的头又耷了下去。
晓棠妈目光如炬，“你还等什么？”
“妈……您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丫头，如果他真的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还会在乎这小小的一张纸吗？妈这是为你好你都不懂？如果他敢写，说明他真的在乎你，你们的事以后妈就再不过问了……”
我提起笔来。
“梁爽，你可考虑清楚了……别说阿姨事先没有提醒你，所有的财产，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代价。你不签阿姨也不会怪你，以后和我们家丫头断绝关系就可以了。”
我开始在保证书上写字。
“真写？想清楚哦，你真的能一辈子陪着丫头？真的能给她幸福？可千万别犯了一时冲动啊，想想你们的未来……”
我一怔，手中的笔也嘎然停住。
“你如今已经是不老之身，再过600年，同样会是现在的样子。”我想起诸葛老老头的话。
在这个世界里，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老不死？或者突然消失掉？这是晓棠能够接受的未来吗……我能够给她幸福吗？我能让她有机会嘲笑我渐富的肚腩吗？我能让她为我拔下初长的银丝吗？我能和她相互搀扶着共赏夕阳吗？我能陪着她一起慢慢变老吗？
我很想，但恐怕我不能。
不管我有多爱她，现实却无情地摆在我面前，我这里肯定没有她要的未来。
我没有开口。
眼泪在眶子里打转，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一丝希望，又如此轻易的毁灭它？为什么要让我历尽千辛万苦，到最后只有一个无奈的结局？
老天，你忒不公平！
“我……办不到……”
一旁的晓棠呆呆地望着我，那表情……是惊讶、是怀疑、是愤怒……是绝望和破碎。
她转身跑进房间，狠狠地关上房门。
“对不起，打扰了……谢谢今天的款待……对不起……”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晓棠家，到楼下的时候连路都看不清了。
躺在床上——我已经这样躺了整整两天。取出裤包中的那枚戒指，我凝视着它。在黑夜里铂金和钻石无法绽放出绚丽的光彩，黯然着，就像我的感情一样，炽热、强烈，却不能给爱人真正的依靠。这枚戒指，一直打算找机会送给晓棠，却又每次都犹豫在裤包中。
像是注定了一样。
我轻叹一声。
“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
电话响起，是诸葛老头。
我无精打采地接起来，“您好，有事么……”
沉默了两秒钟，那边的声音才传过来。
“车已经在你家楼下等你了。”
……
这次曹司机没有把我送到西郊的诸葛家，而是武侯祠大街上的一间茶楼。二楼的包间里，诸葛老老头穿着一袭大白褂子，见我来了，他微微颔首。
“坐。”
我坐下。
“年轻人，你做得很对……”
“您知道了？”
“电话里面猜到大概了。”
我木然地望着他的眼睛，“那想必您也知道我的决定了……”
“嗯……或许你会认为老夫很自私，老夫不否认。但老夫可以很郑重地告诉你，你的选择是对的……”
“好了，咱们不谈这个，”我不耐烦道，“您今天找我来是什么事？”
“老夫已经算出八阵星座与黄道第十宫再遇的时间了。”
“什么时候？”
“在告诉你之前，老夫还想问你几个问题……”
“您认识王小丫吗？”
“嗯？”
“是不是我回答得不对，您就不给我实现家庭梦想？”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个风趣的年轻人，如此消极的情绪下，也不忘幽老夫一默……当然不是，不管你如何回答，老夫都一定会告知你，这几个问题只是想帮助你解开心结……”
“那好，您问。”
“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我第一时间想起了这句千古名言。但老头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呢？他怀疑我不是真的喜欢晓棠？或者，以为我不懂情？
我在正在思索该如何回答，老头已经先行发话。
“好……老夫已知晓。再问你，得失可有别？”
这问题就显而易见了，得就是有，失就是没有。有和没有怎么会没区别？你有钱就可以洋房轿车日光浴，你没钱则只能平房单车蜂窝煤；你有老婆就可以夫妻双双把家还，你没老婆则只能望着录象YY……
正要开口，又让老头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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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节　诸葛的解答
更新时间201167　10：06：19　　字数：2465

　“唔……老夫有数了，再问：长短可有别？”
这老头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