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侠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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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宇？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圣明嘀咕着。
“是东北抗日联军领导人，后来因汉奸出卖而被日军杀害！”刘燕解释着。
圣明点点头。那位杨靖宇为国捐躯，是民族英雄，流芳千古。这位杨靖宇也是为国捐躯，却什么都不是，默默无闻！
“杨叔，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亲爸，可我一直没叫你一声爸！现在我叫您爸，您还听得到么？爸！爸——，您睁开眼看看您的女儿，我是雯雯啊！”雯雯跪在灵前，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
停了一会才接着说道：“爸，我还想着以后毕业了，给你买个好房子，让您娶个媳妇，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您怎么就这么快走了呢？您让我去哪儿尽孝啊？爸——”
既然雯雯追认杨叔为义父，那作为她的大姐和三弟，自然也是杨叔的义子了。圣明和刘燕换上了孝服，上了香，也跪在灵前，磕了三个头。
“义父在天有灵，请听义子圣明禀报，害您的匪首和他背后的指使者均已授首，您在那边再向他们讨回公道！若是阎王不管，他日我必杀上阎罗殿，为您讨回公道！您就安心上路吧！”圣明直直地跪着，对着灵位说道，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义父，我们三人都是您的子女，以后每逢清明必来为你祭拜扫墓，中元之期必将为您焚化冥钱冥物。您若有什么需求，尽管托梦告诉我们！”刘燕也在灵前立下誓言。
“爸！您听到了吗？大姐和三弟的话您听到了吗？您有后人啊，虽然不能膝前尽孝，可我们都会记着您的！您能瞑目了吗？”雯雯说道。
“狗蛋哥，妹子对不起你啊！虽然你没听我的，但现在也有三个后人了。你要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啊！”胡丽华见圣明三人磕头发誓，便走上前来说道。
说完后，便让圣明三人起来。
雯雯母女历经无数磨难，内心无比坚强。虽然两人都面容憔悴，脸有悲戚，却是在冷静地处理着一应事项。
第075章 捧灵返乡
吃过早饭后，便拆了灵堂，由雯雯三人捧灵返乡。租来一辆大巴车，上面用白纱挽着，车前挂着亡者的相片，上面一个大喇叭在放着哀乐。
雯雯捧着骨灰坛，圣明捧着灵位，刘燕捧着相框，坐在大巴车的前面。胡丽华、宋强、宋诗瑶、妞妞妈等人上了车，坐在后面。
在出城的路口，罗世忠已经驱车等着了。车前贴着一朵大白花，车内只有罗世忠一人，没带秘书和司机。
没人注意到，那辆从北市军区借的，被圣明开着到昆市转了一夜，回来后停在灵堂外的车子，也被人开着，远远地跟在后面。
坐在车上，圣明思考着生死问题。历经百世，他记不起生，却记得死。有几世死时的痛苦记忆特别深刻，现在想来，仿佛就在眼前，他能隐约感觉到那种痛。
死时虽然痛苦，可死了后却是一了百了。不管你舍不舍，谁也无法阻拦得了。而生者却是无穷的苦难，中年丧偶者的形孤影单、自幼失怙的孤苦伶仃、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依无靠等等，无不时时折磨着在生之人。
但愿世间人人都得享天年，了无牵挂地走。不知杨叔是否了无牵挂，是否有没了之事。
车队一路向北，竟然与圣明他们县城方向相同。不会是同一个县吧？圣明从沉思中醒过来，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也没问过雯雯老家是哪里。
这时，车子转了个弯，圣明才知不是往他们那个县去的。这条省道从北市到他们县，中间要经过这个平县。
虽然在市里面很低调，军、政、商均没来人吊唁，可到了县城就不一样了。一个副县长带队，民政局、人武部均有出动，长长的车队停在路边。
车子刚到县界，便响起了震天的鞭炮声和乐队的哀乐声。还有一种长唢呐似的乐器，吹出了低沉的呜咽声，使得现场显得更加悲伤和凄凉。
雯雯带着圣明和刘燕下车，要给众人磕头拜谢，被人们扶住，只得深深的鞠躬致意。早有人将骨灰和灵位摆好了，以副县长为首的一众官员排好队列，随着司仪喊声齐齐进行了三鞠躬，这个接灵仪式才算完。
众人纷纷上车，再向镇上开去。镇上的情况就更加壮观了，党政班子全部出动，还有镇的二线班子成员，只官员就有好几十人，还有各界人士及民众。
那鞭炮声更是不绝于耳，这边没完，那边就开始放了，一路响到了山下小村。
圣明就想，杨叔应该没这么大的名气和威望吧？那这些人这么做，用意就很明显了。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也不知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做好了准备。
要是把这打探消息的能力用到了解民意上、把这准备工作的效率用到为百姓服务上，那该有多好啊！
照例是雯雯他们三人下车致谢，众人三鞠躬祭拜，然后上车，向村里开去。世忠一直在车里没下来，现在不是和属下们打哈哈的时候。
这一路上再没有大型的迎灵队伍，可这么大的车队，引来了不少民众围观。
这是谁啊？真气派！众人纷纷猜测着。越近小村，认出灵车前相框上的人便越多：原来是狗蛋啊！他怎么就死了呢？他怎么会有这么气派的葬礼，有这么多人来送他？莫非在城里当大官了？可上次回来也没见他有当官的迹象啊！
到了小村的山下，车队停了下来。雯雯三人捧着骨灰灵位等，在村里一老者的指引下，向山上走去。
来到墓地，发现墓穴早已挖好，连墓碑都刻好了。
圣明百思不得其解。挖好墓空还好点，昨晚可能有人打电话回村，村民们一大早来挖好的。可这石碑不是一阵子能刻好的啊！尤其是碑上的字，他们怎么知道刻什么。
要是在县城迎灵时看到的，这也反应太快了吧！除非是有人等在墓穴这里，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电话通知，便立即刻出碑上内容，才有可能这么快。或许在市里面就有人打听出来了。圣明想着，同时惊叹于权力的威力！
村民们看到一男两女披麻戴孝地送死者上山，感慨着狗蛋好福气：儿女双全，且男俊女靓，一表人才。而当官却是看到罗副市长陪在亲属里，手挽黑袖章，胸戴白纸花。
心里想着以后对这坟要多加照看，可别让某些不开眼的将它平了。
上午十一点多，坟修好了，碑也立起来了，官员们鞠躬告别后，便纷纷离开，而乡亲们见没什么热闹看了，也慢慢的往外走。
刚下了两三百米，便听到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
众人抬头向远处看去，见一直升机正向此处飞来，片刻之后，停在了山下一处稍平点的地方。舱门打开，跳下来两名表情肃穆，面色冷峻的军人，人手一支自动步枪。
接着，一名身着正装的中年军官从机舱里跳了下来。向四周看了一眼，便抬步向山上走去。后面跟着跳下两名同样手握自动步枪的军人。
众人见他们五人向山上走来，便自动让出了一条五六米宽的通道。四个军人两前两后围着中间那中年人，经过众人身边时，眼光冷厉的扫视着众人。
等他们五人过去后，有人看出了有四人都是少校军衔，而中间那人竟然是少将！
“少将是多大的官？”有人小声问。
“是将军！职位相当于军长，和副省长差不多大。”
“那不比先前的这位副市长大多了！”
“嗯！”
那位副县长也看到了少将军衔，急忙掏出电话向县长、县委书记汇报。
百姓也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虽然不懂少将有多大的官，但他是将军还是听到明白了。将军啊，整个华夏才多少位将军？哪个不是五六十岁？
后来，有人看着面熟，想了半天，才想出来是军儿。这一说，大家也越来越觉得是军儿！‘军儿回来了！”“军儿当将军了！”“军儿来送狗蛋了！’这样的话在百姓间迅速的传播着。
在昆市时，圣明他们把人交给文军的手下后，便没管他们，直接回了北市。而文军则来到的他们部队设在昆市的秘密基地，对这活口进行了审讯。
他们很快就得知这人是南亚国的王牌特工‘黑狼’，出道以来，从没失手，好几次都从文军手下逃脱。所以文军他们都有他的资料，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但都认出了对方。
第076章 推金倒玉
昨晚，他约见了吴江后，费了很大的力才摆平，耽搁了时间，到烂尾楼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下完毒，消除痕迹，刚出烂尾楼不远，就发现了圣明他们的车过来了。
他马上潜伏起来，不敢动弹。虽不知来人实力如何，但作为特工，是不能冒险的，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也幸亏他没动，要不圣明他们当场就发现了他。他亲眼见到刘文凯回来，过了两分多钟，圣明他们才赶到厨房，他相信刘文凯已经中毒，说不出话来了。
一直到处理善后工作的四人离开后，才敢离开，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好几次都差点碰到圣明他们。好不容易来到高速路口，却发现了暗卡，设卡的是文军的手下。
他只得在高速路口附近再次潜伏起来，他相信文军他们没有怀疑到他，现在设卡只是为了寻找吴江。而找到吴江尸体前，他都是安全的，只要不与文军及文军手下的人碰到，因为他们都认得自己。
天亮后，文军的人必将撤离，去搜索市内或郊外，这里会换上国安或武警什么的。他就可以开着车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以前都是差不多的方法离开的。
可是，才四点多，就落入了文军的手里。他百思不得其解，对方这次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相信自己一路都是很小心的，绝没被发现。要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当时就会追捕到自己。
文军当然不会告诉他为什么能找得到、找得准！这事只有自己最清楚，陈真或许猜测到一点点，但他不会乱说的。
而审讯过程却是十分艰难。他身上没有名单，他又不说在哪里，更不肯交待这个网络里的成员。
他受过特殊的训练，一般的手段对他根本没用。文军急着这边的葬礼，只得暂且关押，向上级请示后，急忙赶了过来。
通过上次的事，老龙一定要他多带几个人。他说手下都是他的徒弟，本事还没他行，带着没用。可拗不过老龙，只得带了四个少校过来。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和先祖。以前还跪上司和师父，现在都不兴了。古语说的‘推金山，倒玉柱，’就是讲的男人下跪。
在这里的习俗，死者为大，所以同辈人在告别遗体时，可跪拜一次。至于吊唁等就不用跪了，只是作揖或鞠躬。而我们下跪时，一般都是先半蹲着，跪下一腿后，再跪另一腿。
只见文少将来到墓前，双腿一弯，双膝重重的砸在地上。再倒地叩拜，磕了三个头之后，才跪直身子。
“兄弟，军儿送你了！是军儿对不起你，所欠你的，今生是报答不了啦！如果有来生，做牛做马必将回报，天地神明为我作证！”说完，又磕头一次。
身边人从一个包袱里拿出两颗人头，摆在墓碑前。又拿出两个海碗，一个酒坛，将碗摆好，倒满酒。
这两颗人头分别是刘文凯和吴江的。圣明看到这两个人头，心里一惊！不会影响到文军的声誉吧？不会犯错误吧？
如果是活人，要取他的人头，上面肯定要追究！只是这两人已经死了，大家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只要影响不大。
围观的都是本地乡亲和处级以下的官员，这个影响应该不大吧？如果在场的人里有省部级或市厅级的官员、政治对手、国外敌对势力的特工或者新闻记者，那影响就大了。
大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下了飞机，四个少校就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此时，圣明和刘燕也赶紧在人群里搜索起来。
那些官员在圣明和刘燕的眼神扫到时，竟然感觉到有种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以前只有面对上司的上司时，才会有这种感觉，而且压力远没这么大！
‘这些是什么啊？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威压？’众人都猜测着这两个披麻戴孝的死者后人。
还好，没发现有异常情况，没有人偷拍或录音。圣明和刘燕放下心来。其实那四个少校比他们更专业，是什么人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兄弟，眨眼十多年了，我俩有多久没一起喝酒了？来，干一杯！我先干了！”说完，便仰头将一大海碗酒向嘴里倒。虽然在快速的吞咽，却还是有不少酒从两边嘴角流了下来，混在脸上的泪水里一起掉落在地。
手下将另一碗酒洒在地上，和文军喝完后的空碗摆在一起，再次将两个碗倒上酒。
“兄弟，二十年来，你对她们母女的照顾之恩我也不多说了，你的这种德、这种情，让军儿我敬佩，来，我敬你一碗！”说完，再次将酒倒入了嘴里。
“兄弟，看到了吧，这就是害你之凶手的幕后人。在你义子义女的协助下，终于宰得他等首级！今日特地带来让你看一眼。快意恩仇，当再来一碗，干！”文军端起重新倒满酒的海碗，再次干了。
“好了兄弟，军儿还有事，不能在这里陪你了。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