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事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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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帝国集训’,校领导是穿越剧看多了吧?”一个处在兴奋状态的男生忍不住低声说了句,可是很不幸,我们都听清楚了。
只见辅导员脸色一沉,然后幽幽道:“这个是我写的提案,请问这位同学,有意见吗?”
那个男生吓得脸上的痘痘都红了,连声说:“没有没有没有。”
开完班会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学校的军训都是在大一下学期的五一开始的,一共军训十二天。还有一点就是,原本的军训基地正好要维修,我们要去一段古长城脚下的军训基地军训。
为此,我们更加兴奋了。想象一下,沧桑雄伟的古长城下,一个教武场(军训基地),千名士兵受训练的场景。光是想一想,哇嘎嘎,就是壮观啊。
接下来的几天,各位学姐学长都认真负责地教我们,应该带什么东西,准备什么药品和护肤品,还要带很多很多吃的,因为军训基地的食宿比较艰苦。
我们很是受教,一直往超市跑,买香肠、买糖、买榨菜、买酱……
除此之外,我的功课也不敢轻易落下,一是我调息吐纳的时间很短,一旦断掉就是前功尽弃,二是有周梦在,她会监督我的。
去年十一,我跟着周梦一起回家了三天,见了我没有见过的师傅,也就是周梦的爷爷。
和我的想象不同,我见到的是一个穿着花衬衫和黑皮鞋,梳着大背头,带着一副墨镜,正在和一个打扮时髦的老奶奶跳舞的老人家。
我想象中,白发长须,身穿白色唐装衣裤,一双黑色布鞋,仙风道骨的师傅啊,心中嚎啕大哭。
如同外表一样,师傅果然是一个极其时尚,心态极其极其年轻的老头,他几乎用一眼,就看出了周梦已经和男生恋爱的事实,如此敏锐的八卦头脑,让我为之折服。
师傅盛情招待了我三天,临别前很是依依不舍,还嘱咐要常去玩。至于我要学习的东西,周梦都会,让她教就好,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再打电话问他。
最让我无语的是,他用一本《符》(符咒大全)来贿赂我,要我做他的眼线,把k对周梦好不好,人品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他的宝贝孙女之类的全部发短信告诉他。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更令人发指的是,哀家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欢欢喜喜地把《符》给收了。
十一的后三天,我回了劳家本宅。
我将在黎里小别墅里找到的百鬼袋交给了爷爷,让他留个念想。爷爷眼眶红红的用有些苍老的手掌抚了抚我的头,表达了,我只要好好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那没心没肺,在我有劫难的时候还在外面旅游的老爹老娘也回来了。两个人变得扭扭捏捏,后来老娘在没人的时候,面带红晕,幸福地告诉我,没有孩子的旅行,和蜜月差不多……
哀家:“……”
他们和一般的旅游客一样,带回来了很多礼物。也如同很多旅游客一样,带回来的礼物非常的诡异。
比如,爷爷的大红色宽沿太阳帽、大伯的y的外套、二伯的小黄鸡玩偶、福伯的苏格兰裙……以及哀家的泳衣。还记得给我的时候,老娘很激动地要我一定去办一张泳衣卡,还是男生多的那种泳池的,其间意味,不用多说……
对了劳娅和福耀的是,大力水手的情侣衫,吼吼吼,看他们收到时候的大红脸,吼吼吼……
在我、劳娅和福耀再次离开劳家本宅的同时,哀家的老爹老娘又出去旅行了。
十一过后,哀家在周梦的监督下,每天早晚两个小时,都要调息吐纳,已经有小半年了。
~~
2013年4月29日,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日子,晚上八点,学校主马路上挤满了排好队,身上背着行李的古代小兵,一辆又一辆的大巴把我们装走,装到古长城脚下的军训基地。
学姐学长都站在校门口,激动地向我们挥手,说拜拜。很是令人感动,可是别以为偶们不知道,他们为没有大一的挤食堂、浴室、自习室、图书馆而兴奋着。
我们行进在路上,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将我们笼罩,直到我们朝着黑暗方向前行……
002 祸事初显
上章讲到,新台医科大学在五一组织了大一不是很新的新生,去古长城脚下,开展“穿越之大秦帝国集训”。在半个月的准备下,大一小兵身着绿色薄兵服,腰间一根鲜红的腰封,一双黑布鞋,身背劣质般长柄戟,带着大包小包的行礼,浩浩荡荡地朝军训基地前进。
晚上八点半,在大巴上历时近三个小时,我们激动而忐忑地到达了军训基地。天太黑了,吞噬了月亮和繁星,再加上这里地处郊区,灯光少之又少。停车的地方只有一盏大灯,我只觉得什么都看不见,摸黑跟着领导人员的小红旗,到了寝室。
寝室建在一个小山丘的斜坡上,几排错开的平房,下面是男寝,上面是女寝,中间有一道铁门。
寝室出奇的大,足有二十多个床位,我们班的女生一共有十五个,住在了一个寝室里,还空出了五、六个床位,拿来放行李了。
由于学姐学长将军训的条件说的太过坚苛,我们一紧张,就购入了大批的事物,把军训的大包装的极重,女生的腰都快压断了。
不过后来马上知道,准备这些还是太少了。
刚刚选定床位,放下行李,还没有怎么歇,一只雄性国防生类似物便跑了进来,宣告有一个小时的整理时间,赵政委便要来巡视了。
赵政委啊,我们学校准管军训和军事理论的政委啊,那可是这次跟我们来军训最大的官。果然我们被狠狠地震慑到了,马上恢复活力,收拾起来。
果然一个小时刚过,穿着元帅服装的赵政委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下,来到了我们寝室。
我们收拾地认真,就等着被夸呢。没想到赵政委老人家一看我们寝室,脸都唬起来了,吓得我们不敢喘气儿。
“你看看,你们被子怎么叠的,就算的特色军训,你们受到的训练和要求都是很现代化军训一样的。快点重新收拾。”下达了命令,便再次被拥走了。
“呼——”我们只听到大家纷纷大吐气的声音,赵政委一走,便又瘫在床上了,也没有精神再收拾了,说开了,这样的例旬检查,一天只有一次而已。
九零后的劣根,可以懒一些,便再懒一些,这是一种智慧!
听到了外面一阵破烂三轮骑过的声音,在学姐学长的教育中,我们深知,是老爷爷送开水来了,而且,送来的开水往往是不够用的。
新台市的五月,古长城地区,也算是山区了,可还是很冷的,用冷水是万万受不了的。一个激灵,马上下床打水去了。
床有点烂,稍稍翻身就“吱呀吱呀”的响。
第一夜有些潦草地过去了。
早上六点,号角声雄起,我们睡眼惺忪地起床,穿衣服叠被子的动作很机械,大家都还没有从自己的作息中改变过来。
只有我和周梦,已经早早地起床,偷偷摸出寝室,找了个没人的小山坡,在山坡背面调息吐纳,这山里的空气极好。
调息完了,我们看见周梦双手交叉在胸前,正凝视着离小山坡不远的古长城,脸色不太好。
“梦姐,怎么了?”周梦说,类似“酷姐”、“师姐”的太夸张了,明令禁止我喊,所以改“梦姐”了。
周梦没有立刻回答我们,而是高深莫测地沉思了片刻,听到寝室那里飘来的号角声,才从沉思中醒过来。
“梦姐,怎么了?”哀家不死心地问第二遍。
周梦微微皱着眉头,“古长城这一带,阴气有些重,让我觉得不舒服。”
闻言,我立刻新生崇拜之情,什么时候哀家也能到达看得出阴气重不重的境界呢?
我想了想,古长城可是用大秦奴隶的生命和血肉筑起来的,阴气重也是正常,便把这个想法说了一下,周梦也觉得有理,便和我一起回到寝室了。
回寝室的时候,正好碰见拿着杯子和牙刷,脖子里挂着毛巾的寝室大姐梁月月,她看见我们穿戴整齐,有些吃惊地问:“你们哪去了?”
“厕所。”厕所就在我们走过来的方向。
因为这里没有床帏,我们也不好在寝室里做功课,会被当成精神病的。
“哦。”大姐马上就往室外的水龙头那里走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哀家有些不忍,因为我和周梦在洗漱完之后,看见山坡底下的食堂大妈,把洗菜水类似物倒进了蓄水池……
艰苦朴素的条件啊。
果然,这厮刷完牙之后回来,兴奋地告诉我们,她在水里面看见了土豆片,暂且推理为,午饭有土豆吃,说完还颇为骄傲。
从包里拿出了几颗糖,分给了周梦一些,先剥了一颗吃着。在做早操,怕低血糖。
和周梦一起出去站队的时候,两个行色匆匆,脸上既有压抑不住的兴奋,还有些慌乱,慌张之中,撞了我一下,连句“对不起”也没有。
“好像是生物制药院的两个女生。”我揉着肩膀,她们长得好看,是比较活跃的风雨人物,可能是被撞厉害了,眼花,觉得她俩身上笼罩这一些似有似无的黑气。
原本想要周梦也回头看一下,不过这厮,已经快步走到了角落里,打电话,目测是给k打的。
我有些羡慕,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看了看,就关机了。
自从发现仇已经死了很久的这个事实,便偷偷地把消息封闭了起来,独自舔舐了几个月的心伤,才不觉得有这么难受。
不过我还是心存幻想,毕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实灵体,说不定我还是有机会再见他的。即使半年多了,他没有出现过。
周梦打完电话,满脸幸福地走了过来,他们俩话不多,平时约会也多是直愣愣地看着对方,脸红而笑,笑而不语,一种无言的幸福。
我马上将自己的失落掩藏起来,不过还是被她发现了。
“放心,仇奕兆很快就会回来的。”周梦安慰道。
他们都不知道我在人体标本室见到仇的遗体的事情,都以为他只是失踪了。
我笑了笑,用力地点了点头。至少身边都是真正关心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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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武场上。
我们第一次看到了教官,他们是一个班的士兵,此时穿着古时候将军的盔甲,看上去威风凛凛,看他们很是满意的脸,估计很喜欢这套军装。
赵政委还没有开始讲话,远处的人群中便是一阵骚动,太远了,隔着太多人,看不清,大约五分钟后,才看到有两女生,被抬了出来,昏迷不醒,往医务室送去了。
003 军营男子“多妖娆”
上章讲到,第一天军训开始,全体小兵都在教务场集合,突然发生一阵骚动,原来是别的营有两个女生晕倒了。
“这些软妹子都太弱了,还没有开始练呢。”闻声望去,排在队伍末尾的七妹澄澄双手叉腰,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发表自己巾帼不让须眉的感慨。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再弱也不会刚刚集合就晕倒了吧。扶着周梦的肩膀,一撑,马上变高了一个头,往正被抬着往医务室走的两个女生看去。
正好几个抬人的同学让开了一条空隙,我看清楚了两个女生的脸,不就是刚才撞我的两个吗?如此一回忆,连带着想起了她们身上似有似无的黑气。不过此时定睛看着,她们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其他并无不妥。
应该是我多虑了,手一松,便轻巧地落地了。
“身手有进步了。”周梦转过头来,说了一句。
心中大喜,虽然现在我不用宫天境,就和一般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好歹也是调息了小半年了,最近总是感觉小腹有一股气,很微弱,只有在吐纳的时候才可以感觉到。可能因为它的影响,我总是觉得身体变得轻巧了。
如今周梦一证实,看来不是我的错觉。
原本大家只是出于好奇,小声地讨论,后来没有政委和教官的压制,讨论声音愈发的大了。
“咳咳咳。”广播里传来了赵政委的声音,听上去不太愉快,果然,“现在的学生,就是温室里的花朵,还没有训练哪,怎么就晕了?”
我们鸦雀无声,默默接受。心说,连石缝里的野草估计都没有哀家的生命力顽强。
“接下来,我代表学校,简单地说几句……”
……
在赵政委简单地说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停止了讲话。我们连被教官带到了指定的地点。
我们以比较标准的军姿站着,教官什么都不说,在我们中间来回穿插,巡视着这个由三个班的女生组成的娘子军。
为了配合这套衣服,我们都默契地把长发扎成发髻,如果学校在给我们提供一根红色的发带,估计我们也会戴上的,毕竟这样比较有味道。
几番巡查下来,教官站到了最前面,雄厚的声音从胸腔发出,“休息一下。”
我们长呼一口气,纷纷活动手脚,开始打量眼前的教官。他看着有三十岁的样子,不高,皮肤黝黑,很精壮,穿着一身盔甲,颇有大将之风。
“我叫韦庭富,今年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