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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庶女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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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朝着若素一抬眼皮,知道是若素在安芝面前说了她的好话,一时也很满意,说道:“可怜你从小没了娘,三爷又是个粗心人,我怎么能不疼你呢!”顿了顿,又说道:“那西洋蛋糕我怕是吃不惯,你去后院和你哥哥们一起吃了吧!”
安芝问道:“哥哥们都在做什么?”
韩氏眼睛里这才有了真正的神采:“他们都在念书,虽说读书是好的,这样用功,只怕伤了身子。”
安芝说道:“哥哥们都有志气,才肯这么下功夫。”
韩氏点点头,笑道:“你这就过去吧!”
安芝离了韩氏,来到后院,果然灯还亮着,两个人影映在窗前。
安芝悄悄进了屋,见棠生鹤生正趴在桌边,棠生正低头看一本书,鹤生则捉着钢笔在纸上画着。安芝走到棠生身后,竟察觉棠生读的是一本小说,不由得笑道:“了不得,可被我抓住了!”
棠生一惊,合上小说回头,见识安芝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忙把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道:“好妹妹,你可别喊啊!”
安芝撇着嘴,走到鹤生身后,说道:“我还问太太来着,太太说你们都很用功,原来竟是在小说上用功了!”说着,鹤生放下了钢笔,说道:“我就说你小心些,这下被发现了。”
“四哥哥也不说说他!”安芝推一推鹤生,鹤生性格腼腆,说道:“三哥已经把先生吩咐的功课做完了,才看这些罢了。再说哪有弟弟管着兄长的呢?”
安芝奇道:“三哥哥这个这么厉害?四哥哥还没做完,三哥哥已经做好了?”
棠生把小说摊开,说道:“你四哥哥也做完了,不过他是学而不厌,再自己找些东西做罢了。”
安芝又凑近棠生,看见封面上竟写着:胡雪岩传,不由赞叹道:“可是说的一代奇商胡雪岩的故事?”
棠生说道:“哪里还有第二个胡雪岩呢?”
安芝说道:“人家确实很厉害,莫不是三哥哥也要做个大商人吗?”
棠生眼睛晶亮:“做人就该做一番大事业,我将来就要办实业,做大生意!”
安芝看自己的哥哥们,信生性格最闷,他们也不常说话,棠生最有主见,成绩据说也极好。鹤生最友爱,性格也老实,要说韩氏确实是家里腰板最硬的太太,有两个出色的儿子,谁还能跟她比呢?
安芝的脸色暗淡下来,鹤生看见,拉了拉她的手,竟有些凉,不由皱眉道:“这么晚又这么冷,你亲自过来一趟是为着什么呢?”
安芝回过神来,笑说道:“七妹妹寻来一块西洋蛋糕,我给你们带了些!”说着,就叫外间屋候着的若素进来,打开盒子,拿出蛋糕。
棠生说道:“这个蛋糕,上个月同学过生日,也吃过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甜腻了些。”
鹤生忙说道:“咱们的妹妹特意送来,难道你还嫌腻不成?”
棠生听见,看了看安芝,忙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那自然是不敢了!”
安芝笑了笑,若素已经端着一壶茶进来,倒了两杯说道:“少爷们吃完喝口茶,解油腻。”
棠生笑道:“妹妹最照顾我们,连使女都很好!”
若素低着头,垂着眼皮,只微笑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棠生耸耸肩说道:“不过也太腼腆了些。”
安芝说道:“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你们吃完我就要走了。”
棠生说道:“为什么这么急?我们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了。”
“太太说你们正用功,我在这里待久了怕是不好。”安芝站起身:“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棠生想想起了什么,忙说道:“等一下。”说着,走到书柜前,找了一阵,拿出两本书来递给安芝:“老太太虽说会让你们上学,到底也没个准,这是一本小学的算术,一本中学的地理。你自己回去看看,国文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些,先要有些基础。又不懂的,只管来找我。”
安芝接过书:“那岂不是要耽误哥哥‘用功’了?”安芝特意把“用功”二字重读,棠生笑着说道:“你就会打趣我,教你的功夫总是有的,只管来就是。”
鹤生说道:“怕三哥没空的话,来问我也是一样的。小学的东西我总能教的。”
安芝郑重地谢过,便离了后院,回颐年堂去了。
再说明芝回到二院,正看见二太太在信生屋里,桌上摆着两件衣服,信生身上是一件白纺绸的西装。信生个子不低,身形有些微胖,脸皮又白净,越发衬得一副贵公子的样子。只是他的眼睛没有棠生那样有神,也不像鹤生那样谦和,总给人一副怔忪冷漠的样子。这些年母亲眼里只有他,他的心里怕也只有他自己,这样下去总不大好。
想着,明芝笑着进屋,说道:“母亲也在?”
二太太正高兴,说道:“你瞧瞧这身西装,量身定做的就是不一样!”
明芝也笑着敷衍,却看见信生手腕上的一只表,银光闪闪,看着就知道价格不菲。想到自己已经很久不曾添置过什么首饰了,明芝不由得咬了咬下唇。
“哥哥这是要去做什么,收拾的这样精神。”
信生说道:“后天有个诗会,也邀我去了。”
二太太说道:“都是极不错的公子们,有汪局长家的公子,唐老板家的少爷,还有许厅长的侄子,这次的东道是北京警备司令的公子,这不是难得一见的盛会么!他们和你哥哥是同学,又见咱们家早年也是书香门第,如今虽经商为主,底子总有,才肯请他去呢!”
明芝自幼看的诗书不少,自认没什么才气,文人的傲骨倒有几分,说道:“他一介武夫家的公子,我看也未必做得什么诗。不过是借着自己有权有势,花些钱做些表面文章罢了!再说,哥哥和那样的人们,怕是不好处得来。”
二太太当时脸色有些不大高兴,说道:“这是什么话?这些往来应酬有什么难的?当年你父亲在时,什么人物没有交往过,谁不夸他出事有分寸,进退得宜?如今换做你哥哥,难道就做不成么?”
明芝一时噎住,信生这样的性格,与父亲比那是差了多少,在家里,旁人看着他没有父亲,母亲又极疼他,故而礼让。出去了,谁还顾念这些?那些人们,哪个不是家里捧着长大的,哥哥哪里应付的来?不过去那里做冷板凳,自讨没趣罢了。
可是这话说出来,母亲又不愿意听,为难了一阵,明芝说道:“也罢,哥哥若觉得想去,那就去吧。”
信生只拿他的眼睛看着明芝,说道:“你整日里在家里坐井观天,外面的事情你知道什么?”
这话里带着轻蔑,叫明芝气得难堪,冷笑道:“我年纪轻,又没有见过世面,是我多虑了。”说着,把食盒放下,便出去了。
夜里,明芝本想着母亲总要来安慰安慰,等来等去也不见二太太到来。她躺在床上,越发觉得自父亲去后,母亲只盼着哥哥顶门立户,却忘了还有这个女儿。若是父亲还活着,怎么忍心见自己受这样的冷落?那时也像幼芝一般无忧无虑,又是何等快活?想着想着,不由得眼泪直往枕头上流,偶尔抽噎一声,外面小卉却听得清清楚楚,想着他们富贵人家,也有这样那样的烦恼,红尘俗世里的男女,哪个又真的能快活呢?
想着,小卉也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

羡和睦徒伤一片心

第二天一早,因为周家三餐都要聚在一起的规矩,明芝虽哭了半宿,还是要早起去大堂用早饭。安芝见她眼圈红红的,眼泡略有些肿,不由得轻声问道:“五姐这是怎么了?眼睛跟个胡桃似的。”
明芝忙拿手冰了冰眼睛,说道:“昨儿贪玩看戏词,瞧见赵五娘艰难度日,委实不忍,伤心难过罢了。”
安芝自然听出她的搪塞之意,也不好再问,便说道:“回去叫小卉拿煮鸡蛋敷一敷,据说能好些。我看你也是没睡好,赶紧睡个回笼觉才好!”
明芝点点头,吃了小半个银丝卷,啜了两口粥,便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着眼睛养神。安芝幼芝为着照顾她,也匆匆吃了几口便结束,各自散了。明芝回去又直睡到将近正午,直喊脑仁疼。二太太偶然路过,不由嗔怪道:“小小年纪,又不用你秉烛夜读,倒养成个睡懒觉的习性,将来别家哪能容你?”
明芝听见,索性揭开被子,再不肯睡。二太太叹一口气,坐过来说道:“我也是为着你好,你在家享受惯了,将来总是别人家的人,人家也不把你当亲女儿宠惯,这样是要吃亏的!”说着,又拉着明芝说道:“我看你脑仁疼也是睡得多了,快些起来找妹妹们说话去。明天孟老太太寿辰,你还要去拜寿呢!”
明芝气消了些,她本来就不擅撒娇,又体谅她母亲的苦衷,便说道:“我知道这样不好,也实在是太困了。”说着,便要穿衣服,又问道:“明儿去孟家,还不知道穿什么呢!”
二太太说道:“说得好像你没衣服似的,那边衣柜里什么没有,挑一件热闹些的去拜寿不就得了。”
明芝盘好扣子,说道:“我总共也没几件艳丽的衣服,今年又蹿高了些,去年做的已经小了,现在又还不到做新衣的时候。”明芝心里想说的是,家里另外两个妹妹,除了家里每一季新做的衣裳外,三太太,四太太还会给买现成的新衣,偏自己的母亲,却想不到这层。自己虽有例钱,也不好出门去买,更不好叫老妈子听差去买。
二太太说道:“你那件杏黄窄袄,配上湖蓝褶裙,也还算明丽了。女孩子总觉得自己衣服少,都是心里作怪,真要用心找,哪里会找不着一件合适的衣服呢?”
明芝原想说,那件衣服,上个月去徐太太家刚刚穿过,这会儿又穿出去,到底不像个样子。可是细想想,母亲在哥哥身上花的心思,实在是远胜于自己,一时间不平之气又涌上来,说道:“男子倒是什么都不缺的,左一套西装,右一件手表,哪里会少什么呢!”
二太太听出她的怨气,讶异地看着明芝。明芝虽自悔失言,想想这也是她的心里话,因此咬着牙,继续和二太太这样对峙着。
王氏说道:“好啊,你这是怪我偏心了?”
明芝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敢,也是觉得哥哥不过是个学生,也不需要这么多东西。”
王氏刚想说什么,叹了口气才说道:“你不出门应酬,自然不晓得外间的形势!非要你哥哥穿得体体面面地出去,外人才不至于轻看了咱们,说你父亲没了,咱们在家里也没了地位!再说,你哥哥虽然是学生,可是同学之中有不少达官显贵家的公子,旁人都有西装手表,一个个时髦少年,你哥哥是人品不如人,还是家世不如人?凭什么要低人一等呢?”
明芝见母亲这样说,确实是很在理,但是似乎妆扮哥哥跟委屈自己没有必然联系,待要说出口,又觉得这样和母亲说话也太刻薄了些,便只看着二太太,竟说不出话来。
王氏继续说道:“你哪里知道我的难处!各房除了例钱,还有收入,咱们除了例钱,还有什么?老太太见二房没了指望,眼光从不多在咱们身上留,我少不得这边省一些,那边挪一笔。你的例钱,我何曾动过?你也别眼见着人家有什么,人家有爹,你有吗?”
明芝一听,昨夜想的种种涌上心头,眼睛立时红了。
王氏说道:“如今虽然委屈,少不得咬着牙捱过去,等你哥哥成人出息了,要什么没有?”
明芝听她这话虽然煽情,到底信生能不能出息,也还是个大问题。她虽有些走神,想到这一层,却是不敢和她母亲说的,只点点头罢了。
王氏说道:“你也别难过,没有活人被日子难死的。时候不早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去。”说着,便拉着明芝去了大堂。
明芝被这一闹,更加没有胃口,见桌上摆着一碗红烧狮子头,一碗醋溜黄鱼,一碗猪排,一碗扒鸡,一碗虾子冬笋,一碗木耳汤,油腻腻的更加不喜欢。只随便动了动筷子,便不吃了。
安芝素来最知道明芝的脾气,从来都是和和气气,喜怒不形于色,如今竟这样惫懒,便在一旁说道:“这又是怎么了?早晨是没睡够,现在难不成是睡多了?”
明芝说道:“就是乏了,刚起来就没什么胃口。”
安芝说道:“春困秋乏,我看你是中气不足。”
幼芝在旁边吐吐舌头:“你懂得什么,跟个骗人的赤脚郎中似的!”
安芝说道:“就你多嘴,吃饭吧!”说着,又看着明芝说道:“多少吃些吧,过一会儿去孟家拜寿,有一阵子不能好好吃饭呢!”
明芝点点头,也不过吃了两片笋,再吃不下什么。安芝也不好再劝,便也没说什么。
到了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周家的几位太太带着几位小姐出门去孟家赴宴。临出门的时候,老太太的眼睛在明芝身上停了一下,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一家人进了大厅,见孟局长的母亲孟老太太坐在大椅上,几个小女孩便上前磕头。老太太忙叫人扶起来,一手拉着幼芝,右手拉着安芝说道:“你们老周家可真会养孩子,一个个都教得这么伶俐!这几个丫头可还记得我呀?”
安芝和幼芝躲在孟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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