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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庶女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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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眼泪顿时像滚珠子一般掉下来,说道:“前儿我妈来,被我骂回去了,怕她不肯再来了……”
若素将苏梅拦在怀里,说道:“那天我也看见了,我叫门房大哥跟着认了家门,她们如今在祥云胡同一个大杂院里住着。”
苏梅问道:“那天你看见了?!”
若素看了看苏梅:“就是看见了,才想劝劝你。我是不知道我自己的母亲在哪,想来她过得肯定也不容易……”说着,想起慈母模糊的轮廓,便抑制不住地抽噎起来。
苏梅心里也堵得难受,两个人相拥哭了一阵,还是若素转过来,揩了一把脸说道:“你看我,明明是来探病的,倒扰得你难过了。”说着,站起身,端出莲子粥过来说道:“趁着没凉赶紧喝两口。”
苏梅哭得眼泡有些肿,默默地喝了两口,说道:“我这个人,若是不喜欢,决不会有好脸色,以前我对你……实在是过意不去。”
若素说道:“你也是心眼太实了,虽是好的,到底不该来了这里还如此。你看五小姐六小姐,堂堂正正的小姐,照样过得小心翼翼。你命好,跟了七小姐,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爽快性子,不过也得小心些。”
苏梅问道:“怎么五小姐六小姐还过得小心了?”
若素说道:“你也忒不留心了,二爷早就没了,二太太全付心思又都在二少爷身上,五小姐自然养成了温顺小心的性子。至于我们小姐,到底和三太太隔了层肚皮,分例的东西,虽不至于少了六小姐,到底不像有个亲妈,能知冷知热。”
苏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你在三太太面前那样说话,是为着六小姐?”
若素说道:“我是老太太钦点给六小姐的,老太太的用心,我多少也明白些。只求平安伺候到六小姐出阁,我也就功德圆满了。”

慕家世新妇乖张绝

自从若素和苏梅推心置腹畅谈过一次后,两人便越发亲密起来,若素年纪略长,便时时照应着苏梅。小卉原是个怯懦的人,因素日害怕苏梅的威风,不敢跟若素多处,如今见她们这样,她乐得轻松。
又过了一阵子,乃是各个大学陆续放榜的时期,信生为着保险起见,报考了一所京郊的大学,虽然不甚有名,到底考上了堂堂的正科生,于他看来,总比在清华之类的名校读预科,不上不下的好。二太太原本觉得考取大学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如今竟成了,心里也十二分的喜悦,老太太见状,也特意吩咐晚上加菜庆祝。
接着,二太太便又陷入了另一个焦虑之中。她看信生素日只知道埋头读书,说话做事热情都不高,这样一个忠厚的青年,要是叫他像现在这样时髦的青年一样自由恋爱,恐怕很困难。所以,二太太又觉得信生将来组建家庭可能出现危机。加之棠生鹤生的成绩据说都很好,过两年他们也要考大学堂,岂不是要越过信生?他们又有父亲帮助,世态炎凉,拜高踩低,到时候信生如何出头呢?
想来想去,二太太还是觉得应该早日给信生找一个家世显赫的老丈人。
在二太太看来,这个年纪谈婚论嫁实在是很合适了,信生是大学堂的学生,虽没了父亲,到底周家也算是世家。况且她自己先看好了人,有心撮合,到时候再到老太太跟前说他们本是自由恋爱,老太太怕也提不出什么异议来。
拿定了主意,以前极少出门的二太太便经常出去拜会京城里的富商夫人,大太太出去应酬,她偶尔也跟着,颇结识了几位官太太。
比来比去,二太太看上了钱氏药行的女公子,名叫钱伍娟的,和信生同岁,姿容俏丽,性格干脆爽朗。将来持家必然是好手,还怕这一辈的管家不落在她身上?
最重要的,因为伍娟的父亲正是钱氏掌权的人物,伍娟算是他老来得女,想来嫁妆丰厚。况且伍娟还有个叔父在天津任关口监督,将来信生得丈人家襄助,前途自然是只好不坏的。这样的家世,老太太那边恐怕也高兴得很。
衡量再三做出这个决定后,二太太看伍娟是越看越顺眼,知道伍娟爱看戏,也常拉着信生去,一来二去两个人是混了个脸熟。信生那边没有什么表示,然而伍娟的婶婶却说伍娟恐怕是十分喜欢信生的,每次从戏院回来都魂不守舍,时而发愣,时而突然笑起来,这不是喜欢了是什么?
二太太在茶楼里听钱太太这样说,满心的欢喜,忙说道:“我们信生也是,不好好看戏,眼睛偏在别处,可不就是看你们伍娟吗!”
钱太太说道:“这么说来,信生也是很满意的吗?我看他很老实的样子,还以为他没有多大意思呢!”
二太太想了想,说道:“信生是个腼腆的人,有什么想法也不好都露在脸上,更何况是对女孩子的倾慕之情呢?”
钱太太说道:“要说这两个人真是郎才女貌,我大嫂就说,一定要一个忠厚老实的,我就说,周家的少爷最是忠厚老实,看来我没说错!”
二太太连连点头,自从钱家那边得来这个消息,二太太便有意无意在人前透露,说信生结识了一个世家女孩子,品貌性格都很好。于是,周家上下都开始盛传信生的婚姻问题。
那日吃罢了午饭,老太太请几个儿媳妇在一处喝茶,喝到一半,问二太太道:“我听说信哥儿认识了一个女孩子。”
众人虽都知道这事情,但是见老太太问得这样没头没脑,便都不做声,听二太太说道:“是钱氏药行的小姐,知书达礼,那日我让信生去看戏散心,他们遇见的,感情也还算好。”
老太太垂着眼皮听着,缓缓点了点头,便没了下文。
二太太见她不说话,便自己接了下去,说道:“我看这孩子是很好的,家世也配得上。现在很多大学生都自由恋爱,这样的婚姻总是更美满的。”
老太太见她真的提到了婚姻上,便说道:“你儿子的婚事,自然是你这个当娘的做主。钱家我也听说过,只是来往不多罢了,两家也算是知根知底,倒没听说他们家闹出过什么丑事……”
二太太忙说道:“正是呢,家世清白,人又实诚,又喜欢信生。信生这边是没有异议的,就看……”
老太太听她的意思,不过是在等自己答应。不由得自己想了想,这个钱家虽不是很相熟,也算知道些,家风还算严谨,想来不会有大错。再说自己也早已经决定不干涉二房一双儿女的婚姻,全由王氏做主。况且周家家风甚严,真娶个放荡厉害的女子,也不怕镇她不住。
老太太抬起头,笑道:“既是你看上的,绝不会错,你拿主意就是了。”
二太太一听,喜不自胜,说道:“谢老太太,儿媳这就给您讨一个人人羡慕的孙媳妇!”
老太太点点头,看着二太太。
腊月时候,周家就请孟局长做保山,到钱家做媒。钱太太很喜欢信生,钱老爷见是孟局长做媒,自然不敢怠慢,掂量着两家的家世,也觉得很般配。钱老爷本是个极为专权的人,一口答应下来,孟局长便乐得去跟周家复命了。
于是两家就这么定下秦晋之好,婚事便定在正月二十三。
短短几个月,周家的几个少爷小姐就要有嫂嫂了,这叫几个人都很高兴,只有明芝,略有些忧虑。安芝见她这个表情,揶揄道:“你怎么愁眉苦脸的?还怕这嫂子虐待小姑子不成?”
明芝摇了摇头,无心理会她的玩笑话,说道:“依我的意思,这也太快了些。哥哥自己尚且不能独当一面,如何能成为一个小家庭的主人呢?”
安芝见她担忧得也有些道理,便说道:“虽然这么说,但是男人一成家,有了太太,还怕他不能成长吗?再者说,他们是自由恋爱,有感情的基础,和别人又不相同,所以快一些只怕也没什么关系。”
安芝与信生来往不多,明芝心里却是清楚的。信生很少为别人着想,这样的人如何担当起照顾家人的责任呢?那钱小姐嫁过来之前,觉得信生是腼腆忠厚的大学生,嫁过来若是发觉他就是个冷淡的人,又如何自处呢?兄嫂的婚姻若是不能和睦,自己在这个家里,岂不是很尴尬?
明芝虽然担心,却也挡不住信生婚期的来临。
新嫂嫂娶进门来,自然是一件大好的事。第二天一早全家聚在大堂,等着新妇拜长辈,认亲人。结果一对新人进屋,倒把一边的安芝吓了一跳,之间新娘脸色苍白,脸颊深陷下去,眼睛就有些凸出来,憔悴得不成个样子。安芝看看另一边,二太太也瞪着伍娟的脸,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安芝想着,若不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怎么也不至于憔悴成这个样子。
再看信生,眉宇间有一丝怨怒和不耐,快步走进屋,伍娟便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众人诧异,老太太眯了眯眼睛,看着这对新人微笑。
伍娟垂着眼皮,走到老太太跟前,站了一会儿,也不出声。二太太才反应过来,忙说道:“这是祖母,咱们家的老太太。”
伍娟唤了声“祖母”,便鞠了一躬,为老太太端上一杯茶。
老太太嘴唇沾了沾茶杯,便放到桌边,青姨递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有一对碧玉镯,一封红包,老太太微笑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要嫌弃就行。”
伍娟还是垂着眼皮说道:“谢谢祖母。”说罢,又向青姨鞠了一躬,嘴里喊了一声“老姨娘”,又将几房的长辈拜过,再见过了几个弟弟妹妹。礼数确实是没有错,只是那一副槁木死灰的样子,实在是看的人心里憋屈难受。
总算都见过了,老太太说道:“罢了,快些回去歇着吧。”
二太太顿时白了脸,老太太这样的涵养,此时连一句客套话也没有了,可见心里生着闷气。伍娟和信生竟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便真的走了。
老太太瞥眼看见桌边放着的粉彩燕子纹茶碗,越看心里越有气,端起来拿在手中,竟有些不稳了。
“新妇茶喝过了,大家都各自回去吧。”说着,眼光落到二太太身上。
众人意会,忙着散了,只有二太太,像钉在原地一样,一动不能动弹。
“二太太,新媳妇你可满意?”
二太太忙说道:“这孩子原不是这样的,早两个月是神采奕奕,极精神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既然原是个神采奕奕的,嫁的又是自由恋爱的情人,原应该更高兴才是,怎么一副掉进火坑的样子呢?”
二太太攥紧了拳头,关节处已经发白,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媳妇儿……也不知道为什么……”
“糊涂!”老太太把茶杯往桌上一摔,说道:“这样的世家小姐,怎么会连些礼数都不知道?她明明是成心不想嫁进咱们家!早些你可查明了?眼睛里只有家世嫁妆!”
二太太吓了一跳,也不敢反驳,只是听着,老太太说道:“婚姻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我不愿意越俎代庖。你为着你自己的儿子,也该多想想才是!人已经娶回来了,你这个做婆婆的,也该教教她做个人样!回去吧。”
二太太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气,已经浑身发抖,听见老太太这么说,忙离了大堂,快步回了二院。
一进二院,就见信生迈出屋,二太太一皱眉说道:“去做什么?”
信生嘴里没好气地说道:“出去走走!”
二太太见他自顾自走了,知道怕是夫妻两个发生了不快,便一掀帘子进屋,见伍娟已换了一身衣服,便问道:“刚才你们怎么了?”
伍娟站起身,说道:“并没有什么。”
二太太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又有气,又无法,便又问道:“才两个月没见,怎么瘦成这样?”
伍娟瞧了二太太一眼,鼻子里一声冷笑,恰被二太太听见,二太太皱了皱眉说道:“你笑什么?”
伍娟抬了抬下巴,说道:“喜怒哀乐,有有感而发的,也有没有理由的,哪说得清呢?”
二太太以前看她,极为活泼,现在竟这样乖张孤僻,心里翻腾已久的怒气实在憋不住了,厉声说道:“你看你成个什么样子!今天敬茶也一副死……”她本想说一副死人样子,到底大正月里说这个十分不吉利,又生生住口,说道:“我不信亲家也是这样教导你的?”
伍娟说道:“是我太笨了,学不会这两家的规矩。”说罢,朝着梳妆镜理了理鬓发,说道:“母亲,我要出门了。”
二太太更加惊讶,说道:“你胡说什么?新婚第一天就出门?做什么去!”
伍娟眼里才有了一丝神采:“看戏去。”
二太太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怒斥道:“没这个规矩,你甭想!”说罢,转身就走。
明芝因为哥哥成亲的缘故,从后院搬出来,住在二太太院里的厢房里,见二太太怒气冲冲地回来,知道怕是在老太太那里受了气。又听见后院母亲的怒喝,更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心里像压着千斤重担,不敢说话,听着母亲的脚步进了屋,才松了口气。待要宽慰母亲,又怕气极的母亲说出什么糊涂话来,便还是乖乖缩在了屋里。
到了午后,老太太歪在榻上,由明芝安芝幼芝陪着打牌。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找青姨,在外间屋里说话,老太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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