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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庶女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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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喘口气,说道:“我不知道酒里有鸦片膏子,她一时疯魔了,要和我同归于尽呢。”

韩氏一听大怒,心想这分明是谋财害命!原该把这个小□扭送警察局,叫她吃一辈子牢饭的。可是,想着现在有外人,丈夫又在身边,他最不喜女子强悍,自然不好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拿帕子捂着脸说道:“苦命的孩子,哪里招惹来这些祸端!”

勋平探长到外面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递上一支雪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着这孩子的名誉,还请探长仔细斟酌。”

那探长叼着雪茄点上说道:“有好多证人都看见了,说路过亭子的时候见令表公子趴在地上呕吐,嘴里大喊‘有人下毒’,按说这就是一桩投毒案了。可是令表公子醒转过来以后,又说那女子是一时糊涂,他既然活过来了,也不敢怨她。”

勋平想了想,问道:“那个女子可醒了?”

探长笑道:“早就醒了,一醒过来就哭,说要和令表公子一起兑现誓言,还说他们是说好的。您说,这就算是痴男怨女了,顶多是令表公子临时惧死,背信弃义了。”

勋平叹口气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不好追究那女子的责任了,只各自领回去严加管教就是了。”

探长也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要是上了法庭,治个什么罪好呢?再说,有些小报专盯着法院,有什么事情都要杜撰一番大肆宣扬,那个窑姐儿倒无妨,令表公子还怎么好做人呢?”

勋平听他一口一个窑姐儿,心里不大舒服,还是勉强点点头,又塞给探长一个红包,叫他犒劳兄弟们。那探长眉开眼笑收了,勋平才进到病房里,问道:“你要不要起诉她?”

靳修心里虽然怨恨她心狠,但是想一想她也可怜,是太痴心了,一个女子为自己连死都肯了,自己还要去告她吗?再说,这事情闹大了,于自己的名声也太有损害了,便说道:“只是误会,不必了。”

探长说道:“既然这样,我就让那边把人领走了。”说罢,拱手抱拳走了。

韩氏说道:“唉,也只好吃这哑巴亏了。”

勋平说道:“我去看看还有什么手续要办,再问问医生你的情况,怕还要住几天。”

韩氏皱了皱眉,说道:“这里人多嘴杂,若是能快些回家休养就回家吧,把医生叫来也是一样的。就刚才这么一会儿,好几个人在门口看热闹了。”

靳修又羞又愧,看着韩氏锐利责备的眼神,不敢言语。

然而,医院并不肯放人,非要观察一天才好。勋平也觉得人在医院要稳妥一些,韩氏无法,留了两个听差照应就回来。回到周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钟了。

再说晶玉被老鸨领回落梨馆,自然是一顿数落。几个和她交好的女孩子围着她掉眼泪,那老鸨就叉腰在外厅大骂:“你六七岁时候,没爹没娘,没吃没喝,是我可怜你,买你回来。这些年别说没冻着你没饿着你,又是请先生教你认字学艺,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这个丧良心的,不晓得回报,你的身子是你自己的吗?若是你自己的,你死去,但凡心疼一点,我也不吃这口饭!你现在身子是我的,你倒要寻短见?!”

晶玉缓缓睁开眼睛,说道:“谁要死了,要死能找那样一个地方吗?人来人往的,怎么死得了?我就赌他还有一点良心,对我还有一点情义……”

“呸!”老鸨大大啐了一口,说道:“来这里找乐子的,谁还有情义?这些年教你的全然不放在心上,你还想着感动了他,然后叫他娶你进门?老娘干这一行二十几年,还没见过这样的痴男怨女呢!你们要真能成,我倒赔千把钱请人给你们写书立传,好好表彰一番。哼!”

其他女孩子嘤嘤哭着,有略有些脸面的,笑劝道:“妈妈别急,姐姐一时糊涂,等迈过去这一道坎,什么不能明白呢?”

那老鸨指着其余几个人,说道:“趁这个时候,我跟你们说说清楚,俗话都说‘□无情’,嫖客更没有有情的,都提着点心思,别想着些有的没的,将来做得好了,给大官作妾,也是一番造化了。或者攒足了钱自己赎身出去,海阔天空凭你们闯去,没有这个本事,就乖乖听话!”

晶玉看着床顶的幔帐,想着往日的温存誓言,不过是他随口说说的罢了。就是真有这样深情的人,也不会把这一番柔情放在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身上。

她缓缓坐起来,说道:“妈妈,我想通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以后但凡有男人来找我,看我不榨干他的钱财,吸干他的骨髓!”

那老鸨一见晶玉眼冒狠光,知道她是想了个通通透透。她年轻,又漂亮,知书识字本来就讨巧,如今既下了决心,自然是一棵大大的摇钱树,忙走过去搂着晶玉道:“我的儿,难为你想得开!以后就咱们娘几个相依为命吧!”



57

57、诉肺腑情深感素女 。。。 
 
 
又过了几天,靳修安然无恙地回到周府,韩氏对着靳修很是一顿训斥。外面闻风而动的小报记者,见一个是大学堂的学生,一个是胡同里的窑姐儿,很有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可以挖掘,都捕风捉影,拼凑出各种说法。韩氏原本想到几个报社里交涉一下,压一压这消息。勋平觉得又要受一番敲诈,不如先威胁一番,说要告他们毁损名誉。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不得而知,然而慢慢事情总算平息了下来。

再说安芝,自从那天吕钧翰在电话里说了那句“你心里有多喜欢我,你自己不晓得吗?”之后,便神思有些恍惚。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对于陆世杭已经没有什么打算了,那么吕钧翰呢?他在自己心里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

安芝走到韩氏屋门口,韩氏这些日子又气又急,胃病又犯了。安芝平时少不得过去慰问一下,这会儿海棠竟然不在,安芝径自到了外间屋,就听见韩氏语气很严厉地说道:“你年纪轻轻,每个算计,这样糊涂!”

“姨妈,是外甥错了,外甥已经领了教训了,以后一定和那晶玉一刀两断,也再不跨入那种地方一步了。”

韩氏叹了口气说道:“并不是叫你以后都不要去,而是叫你提防一些。将来或有应酬,旁人都去,偏你不去,岂不是耽误自己?但是这种地方只是图个乐子而已,万万不能想着把那里的人娶回家来,一定要出事情的!”

靳修犹豫了一下,说道:“就像安芝妹妹的母亲那样?”

安芝在外面一阵心惊:怎么这个姜靳修也要提到自己母亲?或许是他和韩氏关系亲密,韩氏告诉他的也未可知。

韩氏斜睨了靳修一眼,说道:“我不就是她母亲吗?”

靳修自悔失言,说道:“就是她的生母。”

韩氏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都是你姨丈一时糊涂,听信了她的花言巧语,才冒着得罪老太太的危险把她娶进门。如今人都去了,这事儿也没人敢提,到底还是你姨丈一生的一个污点,安芝一个大活人走来走去,他看在眼里,怎么能不懊恼?所以才把安芝养在老太太身边,为的是图个清静。”

安芝心里一凉,后面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只管愣愣地走出三院。才走出三院,就飞快的跑进嘉美堂。

才进大厅,并没有看见明芝幼芝,便开口问道:“若素,五小姐和七小姐呢?”

若素进来笑道:“五小姐和二少奶奶去二院陪二太太说话了,七小姐和四太太去买点心了……”说着,看出安芝脸上怅然若失的表情,不由得说道:“六小姐……”

安芝摆摆手,说道:“知道了。”

等若素离开,安芝脸上豆大的泪珠就滚下来,从来羡慕人家和睦,到底是亲生骨肉。老太太虽然偏疼自己,到底隔了一层,韩氏对自己更是不冷不热,就是唯一的至亲,也拿自己当丢人过往的证据。自己又不是大奸大恶的人,怎么就落到这样无人疼爱的地步呢?

想到父亲,竟是分外模糊。这么多年,勋平大多在外经商,就是回到北平,也少有在内院和自己相伴。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女儿呢?还是真的如韩氏所说,自己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段不堪的过往?

那么,自己的生母在他眼里又算什么呢?一个花言巧语欺骗过他的女人,还是一个令他一世英名蒙羞的□?还是他生命中可有可无的过客呢?

平氏到底是自己的生母,那个拼着最后一口气把自己生下来的女人,自己从来没叫她一声妈妈,甚至没有去她的坟前祭拜过。有些时候,安芝会恨她,恨她为什么是那个身份,然而,她才是最可怜的女人啊。

安芝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

就在这时,面前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安芝很确定那是吕钧翰。拿起话筒的一刻,安芝还在低声啜泣,那边沉默了一下,说:“出来见一面吧。”

安芝点点头,吕钧翰竟似看到了一般,问道:“在哪?”

安芝说道:“还是那家咖啡馆吧。”

一个小时后,安芝出现在那家咖啡馆时,西崽便引着她进了雅间。安芝推门走进来,吕钧翰一身藏青西服,很是精神。而一连串的烦心事则使安芝的下巴更尖了些,上身那件开春才做的淡紫色的窄袄穿着竟然有些大了。

吕钧翰一皱眉,等着安芝坐到自己对面。

两个人竟是相对坐了很久,没有人说话。西崽在两人之间看了看,说道:“两位喝点什么?”
吕钧翰说道:“六小姐,点饮料吧。”

安芝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一杯咖啡。”

吕钧翰也随了安芝,等西崽走了,吕钧翰微笑道:“我想六小姐府上最近不大太平,心里一定很烦,需要出来转转。”

安芝看了吕钧翰一眼,说道:“拜某君所赐,很热闹。只是不知道吕先生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吕钧翰看着安芝的眼睛,说道:“我说过了,给六小姐一个思考的机会。而且这事的始作俑者不是我,即使没有我,这事儿最后也要真相大白的。”

安芝不说话,一会儿,西崽把两杯咖啡端上来,安芝把牛奶和糖放进去,用汤匙在杯子里转圈。
吕钧翰静静地看着安芝,忽然说道:“六小姐,你不会觉得孤单吗?”

手里的汤匙一顿,又继续转圈,安芝笑道:“吕先生说什么?”

吕钧翰正色说道:“其实去年我就见过六小姐了,那时你被丁学昭纠缠,还有你后来和乔小姐的话,我都听到了。”

安芝睁大眼睛看着吕钧翰,这几乎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自己的印象都不是很深刻,如今忽然听一个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在场的人说起这个,自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微妙。

“那时我真是觉得你很有趣,这样一个有心计的女孩子。后来又看着你设计利用那个老妓女逃脱丁学昭的纠缠,又觉得你很机制。我越来越觉得我们很适合在一起,人前是一副样子,人后又是另一幅样子,有些自私,还有些小狠毒。”

安芝眉头微皱,抬起头看着吕钧翰。

吕钧翰这时脸上又有了些笑容,说道:“六小姐,你会不会觉得有时候演戏演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呢?”

安芝把汤匙放在一边,挺直了腰背说道:“吕先生的意思是,因为我两面三刀,为人又自私狠毒,所以你喜欢我?”

吕钧翰脸上那一点笑容渐渐不见:“当然不是这样,六小姐,你能理解吗?我见到你的第二次,我就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你在北平,我在山西,在最适合的时候遇见,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的处境,你活得很小心,我能够理解,因为我们的境遇很相似,你做过的一些事,我也都经历过。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有心对陆世杭那么温柔的时候,我真觉得你又笨又可怜。笨的是你会选中他,可怜的是,身为女子你只有这条出路。”

安芝听到他的话,本来想生气的,不知道为什么却气不起来。他说的对,自己是笨,什么都没有摸清楚,就认准了这个处处留情的男人;自己也够可怜,若是个男人,早就海阔天空另闯一番事业了。其实安芝自己明白,可是真真正正听见人这么说,心里又是别样的滋味。酸涩,凄楚,暗地里甚至还有一种得觅知己的惊喜。

吕钧翰现在既不是人前安安静静没什么出众之处的普通学生,也不是在安芝面前时时挂着微笑看不透猜不明的样子,而是无比的真诚,房间里带着温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又似乎让他的话更可信了几分。

也许同样的人之间,真的存在一种难以解释的默契。安芝这个时候不想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她就是想相信,这样一个男子,即使是虚情假意,那么他付出的也足够了。安芝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价值,可以让一个男人这样费尽心思接近自己。

“你知道吗?就在这个咖啡馆里,我们商量好怎么对付丁学昭,那个时候我就想,我们最自私的样子都被彼此看到了,这个世上再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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