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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庶女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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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翰说道:“既然这样高兴,下次有机会还出来吧,明星公司新出了一部电影,据说很有趣呢!”

安芝听他说起电影,不由想起前些日子靳修带自己看电影时他的种种表现,脸上笑意越发浓了,干脆笑出声。

钧翰倒有些不自然,说道:“怎么这么高兴?”

安芝笑道:“你还记得那次一起看《玉梨魂》吗?”

钧翰终于知道她为什么笑,自己也扶着脸笑道:“你是笑我厚脸皮吗?”

安芝笑了一阵,又觉得不好意思,便止了笑声,低头看自己的皮鞋,钧翰说道:“陆世杭没有再纠缠你吗?”

安芝点点头,说道:“靳修哥哥后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据说最早是他带着表哥去那种地方的,三太太气得很,陆先生也再没往家里打过电话。”

钧翰有些瞧他不起,冷笑了一声。

安芝心里又是安稳,又是温暖,突然想到来时钧翰的话,不由压低了声音问道:“关于拜见老太太的事情……”

钧翰极为认真地看着安芝,听她说的话。

安芝说道:“三太太虽然不会很管,但她毕竟是我的嫡母……”

钧翰笑道:“我知道,面上自然都要做足。”说着,脸上的笑容敛去,说道:“以前我最喜好数学,其实最想考外国的商科。但是因为大太太的忌惮,最后考到交大学铁路。”

钧翰从来都懂得安芝的处境,也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的立场不那么为难。因为就像当初表白一样,他和安芝有着类似的经历,也就有着惊人的默契。

安芝心里一沉,她知道钧翰也有个厉害的嫡母,然而他的境况只怕比自己为难许多。他是儿子,嫡母也有儿子,必然成为大太太防范忌惮的对象。自己为着讨好三太太,放弃的是一身骨气,而钧翰,只怕是放弃了最初的梦想。

不由得心里一阵难过,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没用,只是和钧翰十指交握。

电车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回荡在初秋的空气里,渐渐悠远。

安芝走到嘉美堂时还忍不住偷笑,进屋时却跟苏梅打了一个照面,怕被苏梅看出来,连忙跑进屋。

苏梅回头看了两眼,继续往外走,正遇上若素。

“我们小姐回来了?”若素问道。

苏梅拿下巴点一点里屋,说道:“在里面呢!也不知道小姐们最近有什么事儿,一个个高兴成这样。”

若素一愣:“怎么,六小姐很高兴?”

“一脸的笑,跟朵花儿似的,七小姐也是,刚才坐在那里,自己突然就笑起来了。”苏梅也觉得好笑,说着就往幼芝房里去了。

若素若有所思,进了屋,见安芝果然一脸的笑容,说道:“六小姐要不要喝茶?”

安芝笑道:“不用了。”想了想,又问道:“五姐姐回来了吗?”

若素忙说道:“听说刚回来。”

安芝很是好奇她和冯汉章的关系,便到了明芝房间,见她坐在镜子前面梳头,不由笑道:“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明芝没好气地看安芝一眼,说道:“说道促狭的本事,你也不在七妹妹之下呢!”

安芝一撅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五姐姐是心虚什么?”说着,走到明芝身后,从妆盒里取了一条丝带在手里把玩着。

明芝不理她,开始梳辫子。

“今天和冯先生玩得怎么样?”安芝问道。

明芝说道:“不过去看看菊花,哪年没见过呢?”

安芝说道:“今时不同往日,身边的人不一样了啊!”

明芝脸一红,说道:“也不知道在海外待得久了是不是都这么没规矩,轻浮孟浪,拿我比花。”

安芝失笑,说道:“古诗不都有吗?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 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人家如今比你,你倒不乐意了?”

明芝把梳子往桌上一拍,说道:“你可真是,等会儿我告诉老太太,当着长辈的面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话!”

安芝明白她不是真的懊恼,便柔声说道:“你也忒敏感了,外国小说又不是没有读过,那些人都当面夸女子好看的,不像国人那样。再说,咱们家本就封建,别说和华侨比了,就是南省,甚至北平一些家庭,耶不如人家开放。你更是我们三姐妹里最保守的,自然不习惯。然而大势所趋,难道叫这个社会都迁就你吗?”

明芝想了想,又想不出可反驳的,便说道:“你不晓得我们之间的事。”

安芝手里缠着丝带,嘴里笑道:“我们?”

明芝脸上羞得通红,小卉正好掀帘子进来,说道:“小姐,二太太叫您过去呢!”

明芝连忙起身往外走,临走时还抢过安芝手里的丝带。安芝忍不住发笑,笑了一阵便从明芝房里出来,兀自回去了。

回到自己房里,拿出那素白帕子,想到他到底也是富人家子弟,又是大学堂的学生,那样细心,心里一暖,亲自把那帕子洗了,搭在床头。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每天都好困啊……

其实这个说相声的是侯宝林诶,但是我没顾上让主角和他有什么交集……

雷不雷?哈哈哈哈,还好不是郭德纲~~



63

63、听消息鹤生愿撮合 。。。 
 
 

晚上睡前,若素给安芝铺床,抬头看见床头搭着的一方手帕,不由疑惑:“这是谁的帕子?”

安芝一怔,忙笑道:“同学的,给她弄脏了,明天我还要还回去呢!”

若素点点头,小心铺好被褥,便要到外间屋去,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见安芝神态自若,也就没再说什么。可是出了里屋,坐在外间屋里,又觉得六小姐这副样子不寻常。她读女中,同学自然也都是女学生,那方手帕看着倒不像是女孩子用的。

若素有些睡不着了,越想越觉得蹊跷:听苏梅说七小姐最近也很奇怪,上星期回来总是红着眼圈,最近每天又很高兴,两个人都是闲坐的时候忽然就笑起来,莫不是情窦初开,有了心上人?

要真是这样,就要赶紧为自己打算了。要是小姐们喜欢的人算是门当户对,等这恋情众人皆知的时候,离六小姐出嫁也就不远了。自己就是为着伺候六小姐被买来的,如今小姐出嫁,自己年纪也不小,如今也不时兴陪嫁丫头了,到时候自己去留如何?

小卉苏梅都是有家人的,老太太一向不肯为难下人,只怕连赎身都不用,直接就肯放走的,自己无依无靠,去哪里呢?

要嫁给周家的听差,那心里是不愿意,自己在周府这么多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人也不认识。要是能在外面认识一个年轻体面的男子,就是离开周府,后半生也无忧了。可是,去哪里找这样一个男子呢?

若素想叹气,又怕吵醒安芝,便屏声敛气,皱着眉头,当晚一夜无眠。

第二天,安芝一早起来,便把已经晾干的手帕方方正正地叠好收起来,叫若素进来帮她洗漱。若素端着水盆进来,两个黑眼圈倒吓了安芝一跳:“哟,怎么回事?”

若素不晓得她问什么,先愣了一下,看安芝指着自己的眼睛,才笑道:“昨儿做了个噩梦,吓醒以后就睡不着了。”

安芝点点头,说道:“好好的怎么做起噩梦来了?你看你困倦成这样,干脆在我屋里歇会儿吧。”

若素忙摇头,说道:“这怎么好?不过熬半夜而已,没什么的!”

安芝拉着若素在床头坐下,说道:“你就歇着吧,反正我去上学,你没事情做,也没人会来找你。”说罢,自己梳洗一番便出去了。

到了外面书房,安芝坐在桌案上,掏出手帕,看了看这一方手帕,觉得在自己手里转了一次,什么都没留下,也没意思。干脆学人在手帕上题字,便研了一块墨锭,拿毛笔蘸了,提起笔又不知道写什么。写一首情诗,自己都觉得牙酸,写句勉励的话,又实在觉得滑稽。想了半天,落笔写下:呦呦鹿鸣,荷叶浮萍四个字,最后一画写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呢?”安芝吓得浑身一抖,抬头看见鹤生进来,收起帕子已是来不及,便笑道:“自娱自乐而已,一大早你来这里做什么?”

鹤生走进,安芝将帕子收起来,见鹤生眼睛已经扫过,心里有些紧张。鹤生笑道:“上个月我借给你一本书,今天想起正要用,估计是放在这里,就来看看。却不想……”

安芝看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只见鹤生笑了笑,说道:“却不想看见你在这里自娱自乐。” 

安芝一撇嘴,指着书架说道:“你给我的书都在那里放着,自己寻去。”说罢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听见鹤生轻笑的声音。

和明芝幼芝一同到了学校,晚间放学之后,幼芝又说有个北平女学生的研究会,借口先走了。安芝也寻了个借口,拉着蒋贺珍就走了,走到一边,又和蒋贺珍说自己另有事,目送贺珍上了电车,自己转到学校后面的小胡同里。

才走了几步,远远就看见钧翰在一棵槐树下站着,安芝快步走过去,站在他跟前微笑着。钧翰也笑着:“去惠春楼吧,你不是喜欢那里的点心吗?”

安芝一怔:“你怎么知道?”

钧翰已经往外走了,回头笑说道:“你四哥哥知道,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安芝低头一笑,跟着钧翰并排走着,秋后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最是舒服,两条影子在树影婆娑中忽隐忽现。

安芝看着两个人的影子,轻声说道:“昨天你落下什么东西没有?”

钧翰笑道:“我的帕子是你帮我收起来的吗?”

安芝抬起头瞧了瞧他,拿出那一方帕子,钧翰看见上面隐约有些磨痕,顺手展开,一见上面的字迹,便笑道:“这也只有你写得出来了。”

安芝笑道:“我最近读书很用功,都已经学到第三本儿《诗经》了。”

钧翰把手帕收起来,板着脸说道:“你是笑话我理工科的学生,不懂《诗经》吗?”

安芝忙说道:“那你大可以考我什么火车轨道的东西呀!”

钧翰说道:“我听鹤生说,他的书你读了不少呢,恐怕我学的东西也难不倒你。”

安芝摇摇头:“我只是读个皮毛,深层的道理一概不懂的。”愣了一愣,说道:“四哥哥经常跟你提到我不成?”

钧翰一笑,也不说话,继续朝前走。

安芝不肯死心,追问道:“平白无故,四哥哥跟你提我那么多事情做什么?难道他有心撮合我们两个不成?”

钧翰说道:“他提的也不多,只是因为说到你,所以特别留心了一下而已。我们的事情,他并不晓得。”

安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钧翰说道:“不如由他放一个风声,叫你家里人都有些准备。”

安芝脸一红,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一会儿,两个人在惠春楼买了点心,因为不能多待,买完便匆匆出来,钧翰把安芝送到借口,叫了一辆汽车就把安芝送了回去。

钧翰回到学校的时候,鹤生恰在宿舍等着他,钧翰一怔,继而笑道:“怎么还不回家,等我吗?”

鹤生笑道:“找你借样东西。”说着,擦了一把汗说道:“这屋子可不凉快!”

钧翰找来一把纸扇子给鹤生,说道:“你住惯了深宅大院,自然舒服。这会儿已经不错了,早两个月才闷热呢!找我要什么?”

鹤生说道:“杨教授的课实在太难了,我听说你的成绩是最好的,想借你的笔记看一看。”

钧翰到桌边,拉开抽屉,找到一本厚厚的笔记,递给鹤生。又看见鹤生脸上还有些微汗,便掏出手帕要递给他,到半空中才发觉是安芝题字的那只,忙收回来。

鹤生已经瞧见,忙拦住钧翰,抢过手帕展开,很是诧异:“这不是……”愣了半天,才笑道:“原来是这样!”

钧翰尴尬一笑,说道:“你别乱说。”

鹤生摇晃着手帕说道:“今天早上我就看见安芝在这上面写字,下午就到了你手里,难道我想错了不成?”

钧翰接过帕子,只笑着不说话。

鹤生笑道:“如果是你,我倒是很放心的。我妹妹是个腼腆的人,你也是很老实的,倒是性格相仿了。”

钧翰心里好笑,说道:“我对于令妹……不知道令尊令堂能不能高兴呢?”

鹤生想了想,说道:“你的人品我是了解的,你若真的有诚意,我愿意代为撮合。你们若真的能成好事,那就真的应了那句‘郎才女貌’的话了!”

钧翰忙笑着作揖,说道:“那就先多谢周兄大恩了。”

鹤生凝着眉说道:“只是,对于安芝,你一定要以礼相待。我们家虽不显赫,也容不得女儿受委屈,更何况她又有亲兄弟为她做主,你若是怠慢一点,我是不依的。”

钧翰正色道:“我寻寻觅觅二十年,令妹是我真心倾慕的女子,自然会珍惜。”

鹤生见他眼睛直视着自己,一派坚定的神色,加之他素来正派,为人又朴素多礼,又不是处处留情的人,比起那个陆世杭总是好很多,便点点头。

回了周府,正赶上晚饭时候,吃罢饭鹤生便直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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