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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莫忘容颜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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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又卫门道:“不错,这样才对,你要是心急,便只能败。”
李忘道:“不用你教!”
柳生又卫门苦笑一声,又接着进招,这一次他三刀斜斜劈来,都取李忘腰侧,中国剑术中从未有过这般打法,李忘一时手忙,未及反应,腰身一拧,回风剑一磕那村雨,又是手腕一痛,显然是落了下风。
柳生又卫门哈哈一笑道:“你走吧,回去向令尊致意,就说柳生家的后生将要去拜访他老人家。”
李忘一脸的汗滚滚流下道:“你还没胜呢!”
柳生又卫门道:“你已经一连输给我三招,君子之战,何必要输尽颜面?”
李忘看了看白小莫,心里一横道:“再来!”他挺直身子,回风剑蓦然刺出。
柳生又卫门知道李忘年轻气盛,怕丢了面子,可是以李忘的功力即便再斗下去也不过是输得更惨而已,但李忘长剑已经点到,他也绝不能束手待毙。
太刀一横,拦住李忘的攻势,双手加力一个平斩切在回风剑剑刃上,李忘下盘未稳,整个人都被他这一击送了出去,勉强没有倒下。
柳生又卫门道:“你年纪还轻,功力不足,今日即便战不胜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何苦自取其辱呢?”
李忘胸一挺道:“你们鬼子已经欺负到中国人头上,今日若连你一人尚且胜不过,将来如何胜十万倭寇?”
柳生又卫门道:“你倒很有志气,只不过我和你之间的对决,本与国家无关。”
李忘道:“关系大得很,卢沟桥上枪声一响,中日之间就已经不共戴天了!”
【作者按:1、文中提及的太刀村雨,是日本传说中的兵刃,该武器并不在现实中存在,传说每次村雨杀人刀身上都会有如雨点一般的水珠渗出,故此得名。而日本历史上真正存在的一把名为“妖刀村正”的刀,据传是村雨的前身,这柄刀一连杀死了德川家五位当主。2、文中提及的日本柳生新阴流等均为真实存在的流派,该流派以活人剑、无刀取等求胜不求杀的武术闻名日本。3、文中提及的荆楚长剑是我国古代著名抗倭将领俞大猷习自南少林剑术大师李良钦的剑艺,该剑术以三尺或四尺长剑为宜,换做齐眉短棍也可使出,俞大猷在《剑经》和《正气堂集》中皆有提及。4、文中所涉少林武学皆为真实存在的武学,回风剑与拂柳剑则为作者想象而出。】
  第六章、问营
柳生又卫门叹了口气道:“真的要我把你打到站不起来才算完么?”
李忘道:“有本事就来吧!”他长剑一摆,已经三招威猛的剑术荡了开来,这正是荆楚长剑中的杀招。荆楚长剑双手握剑,招数类似苗刀与齐眉棍的手法,这一段连续的快打与急进正是其中硬碰硬的手法!
柳生又卫门发现在迅捷的短兵相接中荆楚长剑与柳生新阴流的技法竟好像是相通的,在个别的招式里是同源的。两人一下子陷入了相互掣肘的境地,谁也无法骤然停下,也无法摆脱对方猛烈砍过来的兵刃。
明中期,倭寇入侵,当时名将俞大猷曾向南少林高手李良钦学习荆楚长剑的用法,号称“剑术天下第一”曾经单人独个挑下整个少林寺。这套荆楚长剑的剑术既可用于剑也可施于棍,在和倭寇对敌的过程中也吸收了不少倭刀的战法,加之本身太刀的用法也是双手握柄,是以经过了几百年时间的发展,等到李忘和柳生又卫门再次对决的时候,竟然已经相似的好像是双胞胎一样了。
“学成伏虎剑,洞悟降龙禅。杯渡游南粤,锡飞入北燕。能行深海底,更陟高山颠。莫讶物难舍,回头是岸边。”这首诗正是全明剑术第一的俞大猷所留下的,剑与禅在少林的武术中本就是不分的,可惜李忘此时年纪尚轻还不知道什么当舍什么当取,在大义面前便被热血冲昏了头脑,与柳生又卫门拼起来内家的功底来。
试想柳生又卫门长李忘十岁,便是多练功十年,除非李忘真的是不世出的奇才,又怎么能从功力上胜过一个比自己多十年苦功的人?
所以两人硬拼了三十余招之后,李忘便已经处于明显的下风了,柳生又卫门太刀一震一斩,李忘足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再欲站起的时候,太刀的刀锋已经指在颔下。
“你已经输了。”柳生又卫门说道。
李忘无奈的道:“是我输了……可是荆楚长剑却不会输。”
柳生又卫门收起了太刀徐徐的说道:“不错,令尊的武功,恐怕已经不亚于当年的明朝剑圣俞大猷……我至今也不能战胜家父,所以,根本没有可能战胜令尊,但无论如何,我也会去试一下。”
李忘爬起来道:“你很厉害,但我也不会放弃再次向你挑战的机会,等我向父亲请教完荆楚长剑的精髓之后,再去找你,你的对手,永远是年轻一代的我。”
柳生又卫门道:“好,我佩服你,虽败犹荣!对了,烦请告知令尊,在下已经将新阴流中的极意与神妙剑结合在一起,新创了一招极意神妙剑,此剑招威力甚强,请前辈小心。”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李忘看着他夕阳下的背影目光中充满敬意。
李忘说道:“即使是日本人,他也是个很好的人。”
白小莫本想安慰他的,但听他说了这句话,便知道他心中也没有对这件事介怀。
李忘接着说道:“但我终有一天会打败他的。”
两人便不再说话,默默的向前继续走着。
白小莫道:“我们现在去哪里?我哥哥和妈妈还在日本人手里。”
李忘道:“再往北走几十里路,便是卢老爷铁血三千骑的大营,咱们先去那里落脚,然后我再请卢老爷派人去打探你母亲和白大哥的消息。”
白小莫道:“好,我听你的。”
铁血三千骑河北大营。
此处位于群山之间,若非有熟人带路十分难寻。
本来铁骑冲锋在平原之上最为相宜,但卢天远刚刚散尽家财在河北再举义旗抗日,人虽好招募,但马却难觅。铁血三千骑将骑兵冲锋与枪械射击结合在一起的战法如果没有大量的好马良驹配合的话,就相当于虎落平阳。所以卢天远特意将大营选在山中谷底,这里开阔平坦适合与骑兵训练,而且有群山阻隔不易被发现,等到训练得差不多了便可自山路中出去,平原上骑射冲杀便大有作为了。
李忘和白小莫寻到这里的时候,赵管家一行人已经到了。
卢天远自然已经知道三个包袱丢了的事情。三个包袱,指的是三包袱的金条。
卢天远退出军界之后在天津城郊买地建宅本欲安度晚年,但也不可坐吃山空,便拿出早年的一点家底在天津城里开了几家饭庄几处产业。这些年来经营不错,也赚了十大包袱的家私,他自己手里带着五大包袱,另外五大包袱分别交给天津城里的五个老板管着。
李忘所在的阳春楼酒店的老板便有一个包袱。这一次日本军队入侵,卢天远决意抗日,自然少用不了钱财,就让赵管家与李忘一行人将这另外五包袱的金条送到大营里来,换购军械发放军饷。谁想在半路上却遭人盗了去。这才有李忘单身追盗的事情。但可惜那盗人本领高强,李忘与他交手却只能打个平,擒不住打不赢,这回救下白小莫引了日本人的追缉便也只能先回到大营再做打算了。
李忘背着白小莫进了答应,便有士兵去大帐内禀报,先是赵管家迎了出来,寒暄几句后,李忘央请他去寻两个丫鬟来照看白小莫。赵管家答允了,片刻便有两个卢府的随军丫鬟来了,带白小莫去一个帐子里沐浴更衣。李忘则随着赵管家入了卢天远大帐。
大帐中一个中年男子身着戎装,显得英武神骏,浓眉淡目,银盆似的脸颊上写满了意气风发,他身边有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也是一身戎装,比这中年看起来要青涩一些,但是更加雄壮威武,看身形便知道有一身的好功夫。这两人围在桌子边上看一张地图,桌子一旁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穿一件青色长衫,袖口挽着,露出布满青筋的双手,足下蹬着一双虎头快靴,一看便是江湖中的练家子。
这三个人分别是铁血三千骑的统帅卢天远,他的儿子卢容川,还有李忘的父亲李观澜。
李忘进去时,卢天远哈哈大笑道:“贤侄辛苦了,来先歇歇。”
李忘坐在一张椅子上,卢天远也缓缓坐下。
卢容川面带微笑的说道:“怎么样?取回那三个包袱了么?”
李忘摇摇头道:“没有,那贼人身手极好,我斗不过他。”
卢容川一沉吟说道:“连你也斗不过,此人是什么身份?”
李观澜沉沉说道:“可看得出他的家数?”
李忘喝了一口水道:“看不大分明,只是他的轻身功法很好,几次三番我与他动手都被他扯乎了。”
李观澜问道:“那么,又是一种什么轻身功法呢?”
李忘略一思索答道:“像是您曾跟我提起的一苇渡江,但是又似乎有旱地拔葱的架子在,总之这个人出手很杂,从招数上很难看出本家,我只怀疑他没有对我用他本门的武功,如果是那样的话,此人的手段还应更强。”
李观澜道:“此事先放下,回头我在江湖中的朋友那里打听一下,此人劫掠的是抗日用的军饷,绿林中也窝藏不得的,你不必揪心了,你卢叔还有事要你做。”
李忘站起来一抱拳道:“您请吩咐。”
卢天远道:“咱们这次高举义旗抗击日寇虽是好事,但一来军饷不足,兵马不精,二来我退出军界多年,对日本军队的战法也不甚熟悉,这一次我想请贤侄帮我去战场上看看日本人是如何作战的,你身手好,功夫高,如果不求杀敌的话,从战场中进出应该不成问题。”
李忘道:“此事包在小侄身上。”
卢天远道:“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先休息些时日,容后再出发。”
李忘道:“遵命。”
他说完便从帐子里退了出来。
迎面一个白衣女孩走来,洁白的衣服在阳光下闪着光,亮亮的皮肤就像是水晶一般。
“小莫……你变漂亮了。”李忘嘻嘻一笑。
白小莫脸上绯红,一低头道:“谢谢你,救了我……”
他两个立在这里半天没有说话,帐子忽然打开卢容川从里面走出来。
李忘连忙道:“少爷,你且看这是谁?”
卢容川看着白小莫,却是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我有些不记得了。”
李忘道:“是当初学堂里的白小莫啊。”
卢容川一拍脑门道:“对对,是小莫,是小莫,你怎么来到大营里啦?”
白小莫目光里尽是悲色没有说话。
李忘道:“小莫的父亲被日本人抓起来处死了,母亲和哥哥还生死未卜……”
卢容川忽然柔声道:“那你可千万别太担心。有我们在不会让你母亲和哥哥出事的,我一会儿就派侦察兵去看看,能不能有你家人的消息,好吗?”
白小莫道:“谢谢您……”
卢容川哈哈一笑道:“别客气,来人呐,给白姑娘准备一间干净的帐子居住。”他一把搂住李忘的肩膀道:“走,咱哥俩儿吃点东西去,军中不许饮酒,可苦了我这酒虫子了。”

  第七章、私塾
一九三四年。
平静的村落总是会平静得太过分,在这个地方,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天的生活没有一点涟漪。恍惚中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有时候日子漫长得像是下巴颏上的汗水轻轻滴落在泥土间的响声一样动人,有时候日子快得又像是夜空里忽然划下的流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再也找不到。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土路划分了两边的农田,地里种着的玉米一望看不到边际,天上的疏疏落落的划拉着几条云彩,一个柔和的日头微笑着看着人间。农人们弯着腰在地里耕作,偶尔会有两三个牧童吹着草叶经过,偌大的耕地里到处都是干活的声音,仿佛这种日复一日的劳作可以使人感到踏实。
在一片农田的边上有一处小小院落,用竹子削成的篱笆围起来,里面先是一小块儿菜地,种着韭菜,总是能使人想起来杜甫的“夜雨剪春韭”和那混着鸡蛋香的浓浓的味道。屋子里传出一阵阵读书的声音,那琅琅小口里传出来的是: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妻子离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故曰:“仁者无敌”王请勿疑!
一个方正的老先生手里握着戒尺摇头晃脑的走来走去,十几个孩子摇头晃脑的大声朗读,老先生似乎听得很陶醉,一部胡子颤巍巍的似乎要掉下来。
坐在靠后一排的两个男孩儿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这《孟子》的梁惠王篇,虽然也捧着书摇着脑袋却并没有念,而是看着自己斜前方一个生得白嫩嫩的女学生出神。在这样的小村子里,小姑娘一般都黑黑的,但那个孩子却天生得白嫩,显出一种与众不同来。
看起来稍大一点的男孩儿向稍小一点儿的使了个眼色,那个小的回了一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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