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不为妾:王爷家的嚣张妃-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舅舅?师父怎会会是狐狸的舅舅?!
“她可是太后的侄女!虽说秦沐飞抽身离开了这场局,可是这丫头……说到底太后就是到死都不会放开她,利用她就想牵制你,我和文霜不会同意你这般打算的!不消文霜在府里没有一棍子打死了她,就是我如今有法子让她活下去,我也断不会为了往后的复仇留下一丁点祸根!”
师父……那般关心我的师父……居然……要杀我……?我愣愣的退后几步,简直不敢置信。
“舅舅!你若敢动她,我就带着她隐居深山!再也不管你们这些……”
“啪!”
“胡闹!你母亲这么苦了些年,你就忍心看着她继续这么不快活?!”
“难道杀回汴京,卸了太后的脑袋推翻沈少白的政权娘她就会开心么?!只怕她倒时候会更痛苦!”
“仇人身死在自己刀下,霜妹高兴都来不及,怎会痛苦?!休要胡说!你这个不肖子!”
“舅舅!”
“哼!都是这个妖女,害得你连神智都不清醒了!我如今要为霜妹除去这祸害!”
“舅舅?!”
“哦?你这是要同舅舅作对么?”
“我自有分寸。”狐狸蓦地冷下了语调,好似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令人望而却步的阴郁。
“分寸?”莫樊兀自冷笑,嘲讽道,“你也知晓何为分寸?哼!莫不是你喜欢上了那个愚蠢的女人了吧?也难怪~我那个所谓的‘徒儿’倒是生了一张狐媚的脸,你这家伙受不住也不奇怪……做戏可以,若你真的陷了下去,我看,不用我动手,房间里的那个祸害也活不久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她?”
我动作一僵,软倒在地毯之上,竟连狐狸也……
“哼!这可难说了!她算什么东西?你若敢负了苏苏……谁在那?!”
要被发现了?!
反应过来门外人影一晃,眼看来人就要破门而入,我慌乱之间,几个倒退,居然就一个倒栽翻下了窗口,不由得心下大乱,张口想要呼救,却是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眼看地面越来越近,偏僻的小巷子根本就没什么人,这一头栽下去铁定脑袋要开花!怎办……
“唰!”
一阵天旋地转,身边将我救上屋檐的人不是狐狸,我失落的望着前方急速退后的景象,有些无助,有些迷茫。
待到稳稳落下,那人收了功将我放开,恭敬的退后一步,行礼,“得罪!”
我苦涩的扬起一抹笑,没有看向那人,四周全是山峰,绿草茵茵,看在我眼里却是清冷至极,山上的寒风往我们所在的崖上一扫,我一个打晃差点站不住脚跟,幸得身后的一双手给扶了,不然,早一头栽下望不见底的山坳坳里结果了自己。
“沈七,你一直都在刚才那房间里?”嘶哑的声音好似那破了的风箱,喉咙瞬间火辣辣的疼。
身旁的人松开扶着我的手,点头。
我沉默一番,别开脸,“刚才……谢谢你救我。”
“……爷吩咐了,要护你周全。”沈七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倒是令我定了定心。
我艰难的开了口,“他……是不是有个未婚妻,唤作苏苏?”
沈七想了想,再次点头。
心尖一抖,我勉强站定身子,胸口添堵,涩然,“你跟我说说她。”
“……宁云苏是宁不凡的女儿,他们之前一直生活在漠北,爷出兵抗击北狄的时候路去看过他们,回来的时候将他们带到了这云中安置,据说,宁云苏是爷打小就定下的亲事,只因后来宁不凡的妹妹,也就是爷的生母宁文霜出了那样一单事,耽搁了下来……我所知道的也不多。”
我觉着,这山风确实有些大了,遂转身,平静的迈出步子。
沈七沉沉的声音响在背后,“去哪?”
我步子没停,状如行尸,嘴上却笑道,“不许跟他说起我的行踪……我想静一静。”
“……”
客栈里,新订的厢房,一碗黑糊糊的药汁摆在我面前的桌面上,我望着那徐徐冒着的白色水汽,有些怔仲。
一旁的沈七却是有些坐不住了,皱褶眉头站在旁边,很是不悦。
我愣愣的伸出手,将将就要拿起面前的药碗……
“慢着!”沈七突然伸手一把抢过那碗,狠狠往较远的桌角一掷,寒声怒道,“这可是爷的骨血!你倒狠心,一碗堕胎药就想同爷撇得一干二净了是不是?!”
我脸色一白,微微按上小腹,“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师父……师父要杀我,连他也要杀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我以为只要安安静静的当个过客留在他身边,哪怕他娶……那个苏苏也好,但是,我却万万想不到他竟能这般打算,师父心狠,我不怕,可他……这个孩子不应该来的,如今,你还要我怎样?沈七,我不是圣人,我不会当妾室,更不会同她人共侍一夫!”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你这样的女人何止犯了七出?!别不知好歹!爷既给了你休书,没再赶你出去已经算是……”
“够了!”我脸色一沉,转身来到床边,“我累了,你出去。”
沈七冷哼一声,即刻背后传来甩门的巨响……我回头,望向撒了一地的药汁,叹气,这药仍是没能喝下去。
入夜,腹中不成想居然痛了起来,我白着一张脸想起身,挣扎半天却都没能动一下,最后力气耗尽,只得僵硬的倒在床上。
沈七倒是冲了进来,神色间有些不耐,“做什么?那药不是没喝么?”
我咬了嘴唇,抖了半天才说出几味药材,“速去药铺抓药……再晚一些,我倒是……不心疼他的孩子就……就这么没了……咳咳……”
沈七疑惑,忽而望见我身下盖着的被子隐隐泛了红,当下脸色微变,二话不说赶紧起身就往门外冲去。
我疼得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似乎坐了一个人,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费劲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中,现出一张毫无血色的俊颜,渗着冷汗的额,一双焦急的,几近没有焦距的墨色双瞳也不知将视线落在了何方,惨白的唇紧紧抿着,合着那抱紧我的力度……这一切都不像是平日里的他,可那张脸,又真真切切的告诉我,面前这家伙不是别人,他又想耍什么花样?来看我咽气没?
我张了张嘴,喉间似乎都能喷出火来,夹杂着酸涩和不耐,“你来做什么?”
第50章 不干他的事 之 口是心非换来的一个巴掌
我张了张嘴,喉间似乎都能喷出火来,夹杂着酸涩和不耐,“你来做什么?”
狐狸身子一颤,缓缓的低下头望着我,他的眸底有一抹光闪过,死水似的深眸漾出一丝丝涟漪,慢慢将视线聚在我脸上,被这般盯得不舒服,我不由得皱了眉头,“你放开我,沈七呢?”四下寻找着沈七,以及吩咐他去采买的药,却不见屋中还有半个人影,遂有些气愤,“沈七!”
狐狸伸手揉了揉我的发,声音同样嘶哑无力,“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孩子?是了,刚进客栈的时候,沈七就把那日我醉酒之后的事同我说了一遍,我才知晓这个孩子不是狐狸随便找了个人,为了报复羞辱我留下的证据,而是狐狸至亲的骨血……可是,如今狐狸都要成为别人的夫君了,孩子若是真没保住……心下一慌,手也下意识的抚上小腹。
狐狸似乎注意到了我这个小细节,大掌按着我的手背也抚了上来,“孩子保住了,你不用担心。”
我回过神,沉了脸,“落到了你的手里,我倒是不敢奢望你会手下留情留我一条全尸,孩子是无辜的,你以为我会希望留他下来,给你和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妻苏苏虐待他的机会?做梦!”
“秦儿!”
“你走吧,我不管白浅浅还是什么苏苏,孩子若能留住,我自己带着他也能养大,留不住更好,至少不会每日追着我问他爹爹去了哪里!碍眼得很!”
狐狸收紧了手臂,有些发狠,“你待怎样?!刚才若不是沈七及时来通知我,你差点就小产了!无情同我说,你身子极差,再不好好调理……”
我看了他一眼,冷笑,“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们宁家跟我可不要再有什么牵扯,指不定那个什么苏苏的来找我麻烦,我小命就交代在了这儿,怎么着我都还想多活几年……景王爷,慢走不送!”
“……你先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狐狸叹了口气,帮我拉好被子,往门那边走去,轻轻的掩上了门板。
门外一阵动静,似乎有什么重物磕撞在了墙上,而后沈七一声低呼。
“……无妨。”狐狸嘶哑的嗓音里透着一丝隐忍。
望着那层糊纸的窗口投下的阴影,沈七被狐狸推开,继而上前一步,扬高的声音有着不悦,“做什么?被宁不凡伤了三掌还想硬撑到什么时候?!我就不该让你过来!她的死活终归及不上你为了她忤逆宁不凡被伤得卧床不起!”
“沈流枫!”
“我真不明白,为了个女人,你筹划多年的复仇居然说放弃就放弃?!沈景恒,算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沈七走了,最终狐狸掩着剧烈却拼命压低的咳嗽,孤寂的人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我想,落水前秦湘那毒太过霸道,除是除不尽了,总归只能指望以毒攻毒缓和一下临风珠的反噬,凤血草卓青云那边还指不定会不会给,离开狐狸,狠一次心已是万般割舍不下,兜兜转转又被他给追了上来,我哪还有勇气再跑一次?可是那个苏苏……莫樊……宁不凡的意思再强硬不过,我如今还能信谁?到现在我再不知狐狸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花儿~新鲜的花儿~卖花了~”
迷茫的视线里,一位穿着朴素,额上有着血红合欢花图腾的少女,挎着手里的花篮打我面前过来,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身后不远不近的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姐姐,买花么?”少女见我停了下来,面上一喜,疾走几步上前,自篮里挑了一朵新鲜的红梅,珍惜的提给我,“刚摘的,很衬姐姐呢~”
我的视线缓缓落在面前那鲜红如血的花瓣上,有些恍惚,不自觉的抚上脖颈处的圆突之物……明明亲手扔到山崖底下的临风珠,为何自我醒来后就又出现在了身上?我曾问过沈七,沈七说狐狸并不知晓我将临风珠扔下山崖这回事,若不是我同沈七问起,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晓此事。
“姐姐,买一朵吧~”少女眼眶红红的,时辰也不早了,看着她花篮里厚厚的一扎鲜花,想她也没能卖出去多少,当即笑了笑,伸手将她花篮里的花全取了过来,“这些花,都是一样的银子么?”
少女愣了愣,“嗯……一样的,一朵一文钱……”
我掩嘴压下咳嗽,自袖中翻出钱袋,掏出一锭银子,摊开她的手放了进去,“不用找了,剩下的便算作你的小费。”托了托怀里的花瓣,我收紧钱袋复又迈步离开。
身后传来少女且喜且惊的声音,“姐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我索性扬了扬手潇洒一挥,扬声道,“行不改名,坐不该姓,草上飞是也!”
嘴角不由得扬了起来,难得此时还有这样的心情调侃一番,多久没这般开怀笑过了?我摇摇头,顺了一枝不知名的花朵端量起来……嗯~瞧这色泽,倒是同那凤血草挺像的,不若回去后好好研究一番,到时候令沈七带回景王府藏上一藏,万一最后关头出了什么意外,说不定还得死马当活马医了才能保命也说不定~
身后的脚步仍是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便当作空气般,待他又如何?
云中当真算是个繁华的都市,什么玩意都有得卖,没有不知道的,只有想不到的,尤其那大街上嘹亮的吆喝声,听着就令人一扫慵懒,心情也跟着畅快起来。
“芙蓉酥~又香又脆的芙蓉酥啦~走过路过~不尝尝可要后悔啦~”耳边一摊打着炉灶的小贩正卖力的吆喝着,忽而转向这边,“哟~姑娘要不要来一份?咱这的芙蓉酥别的不说,这云中谁人不知我这田氏的芙蓉酥天下一绝?尝尝吧~包您满意!”
我想了想,隔着花束在袖底的钱袋里摸了一番,正想顶多肉痛一把再花些银子也没啥大不了,眼前一双骨感极强的大掌递过银子,“两份芙蓉酥,不必找了。”
我没有顺着那只手望向来人,当即冷了一张脸,也不去接小贩扬着笑脸递过来的芙蓉酥,转身捧着花就走。
今晚许是庙会一类的节日,越往前走,人就越多,身后那人加紧了脚步跟了上来,“慢些,小心伤着身子!”声音压低,倒是稳稳的传到了我的耳畔。
我想,这人也真够厚脸皮的,遂头也不回的睨了身后人一眼,不自觉的扫了一眼他怀里冒着香气的纸包,抿着嘴硬是扭回头不看,“不劳您关心!”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糖面人~新鲜的糖面人~不仅好玩好看,玩腻了看厌了还能吃着香啦~”我走向那老伯吆喝着的面人摊,蹲在了摊子前方,仔细的瞧着老伯一边吆喝一边迅速的在新揉的面杆上捏出个小人来,轻轻一转就塞进了我的手里,老伯笑,“姑娘根骨奇佳,却命运多桀,老朽送你一个糖面人,望你莫要为了渡劫失却本心,怜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