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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清秋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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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静自知理亏,话语结舌,面如桃花,耳根发烫不说,羞涩中更添了几分见不得光的难为情,好在张澤霖出来圆场:“二嫂,她脸皮纤薄,你别欺负她了。”

“哟,又变成我欺负她了?这天底下,我可只听过惹女人伤心落泪的男人。”

“宛静她以为......”张澤霖未出口的话被宛静及时捂在嘴巴里,她矛盾极了,孙太太若是知道原因,肯定会说出真相,可是现在,从他愿意坦诚的那一刻,她胆怯了,害怕了,她不敢去揭开感觉中的谜底:他不是孙铭传,他更像张澤霖。

孙太太哪里是随随便便打发的人,宛静越是遮掩越是引起她的好奇:“难道真是我无意间惹了干妹妹?”

“没有,碧莹姐,不是你......”宛静极力解释。

“她以为我是二哥,以为我叫孙铭传,以为我是有妇之夫。”张澤霖坦然解释。

仿佛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孙太太扑哧一声笑了,笑弯了腰,笑弯了眉,笑得东倒西歪,前俯后仰,笑得宛静心里越发难受,悲到极致。孙太太走过来,安慰地拍了两下,轻柔的丝帕拨动着她每一根毛发,瞧她面色难堪,也不好解释清楚,只是携了她的手便往楼下走,说道:“这一日三餐乃人之本份,缺了一顿,上下心慌,正所谓饱暖才思****。咱们先把肚子喂了,再谈这男女之事不迟。”

宛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净自己的清白,况且张澤霖脱口而出的话不仅是天降大雪,而且还雪上加霜。

三人前脚刚到中堂,孙太太便冲着里屋喊了一声:“孙铭传。”

孙铭传不知何事,随口答应一声。

响亮的回音震得宛静两耳发奎,腿脚发虚。

望着餐桌上的金钱虾球,酱汁茶皇鸡,孙太太口中的“流金映月翠玉龙”,还有盘子边缘露出的竹叶白瓷,她眼神迷离,思维混淆,一声不吭地端坐在张澤霖身旁,不晓得夹菜。

“又不舒服了?”

他的手爱怜地搭在她的腰间,她身子晃然一动,直直地竖立在凳子上,它顿时顺着光滑的绸缎旗袍掉落下去,她心情稍稍轻松,不想它竟又不离不弃地滑了上来,更加紧紧地扣着。

她不得不苦苦地摇了摇头。

孙太太笑了笑,问道:“还在生姐姐的气?”

她勉强露了笑颜,解释说:“这事从始自终都与碧茵姐无关,是我自己没有弄清楚,才......才......打扰了碧茵姐,我......”

孙太太不介怀地说:“雨过天晴是再好不过。生姐姐的气也好,生自己的闷气也好,不要拿自家的身子开玩笑,病着了,整天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的人可是你左手边那位!”

她仍是拿惊愕的眼神象征性瞟了张澤霖一眼,不管他们是合谋演习,是表里不一,还是表里如一,她都需要在夜深人静的氛围里,一个人仔细斟酌,而现在,见到的是什么,便是什么吧!她被折腾得疲累了。

所以午饭后,她放任了张澤霖,也放任了自己。他不再像平日里的彬彬有礼,对她相敬有加,他牵着她,走过藤萝掩映的假山,走过奇花闪烁的木石,在一弯碧池边,趁她不留意,偷偷吻了她。

 春风不识周郎面(24)

夜幕临近,房栊向晚,残花静默地敲打着东厢的暖霭轻暑。

孙太太欣长的手指在床头的玻璃莲花灯下格外白皙无暇,指甲上淡粉的红,高挑的雅中不经意间流出了柔美的媚。她左右端详,对着眼睛照了百十个轮回,满意地笑了,回头瞧见身旁的人皱眉深思,胳膊推了推,说道:“其实,那小妮子还是太嫩,只晓得什么是风花雪月,没见过这风花雪月之后的闺阁愁怨,遇到老四这种人,倒有些可惜了。”

孙铭传怀揣心事,对于那种鸳鸯蝴蝶的情情爱爱没有半分热度,听到老婆的话,像往常一样敷衍地“嗯”了一声。

孙太太没有注意,继续感慨:“小妮子也不是三头六臂的角色,我是在想,要不要把姑妈请过来认认人儿?若是她喜欢,我也好做个顺水人情,从中帮忙周旋周旋;若是她不喜欢,我也乘机劝劝小妮子,让她趁早对老四死心。免得这男女感情越演越烈,倒最后无法收场,闹得家里鸡犬升天,谁都不好受!”

“嗯?”孙铭传略微惊愕,提醒道:“老四一直是瞒着人家的,你可不能捅漏子。”

孙太太得意地笑了笑,俨然一切皆在掌控之中:“我又不会多嘴,只是看一看姑妈的脸色。”

若是平日里,孙铭传早制止了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只是他一门心思盘算起自己的密谋,沽溏的军事基地需要建立一所院校,就地提升将士的行军作战能力,今天的宛静太让他大开眼界,这种通晓科学又把数字运用到恰如气氛的人在顺德实在太少。也许把姑妈请过来是一步好棋,不管姑妈喜不喜欢,张澤霖对人家已经是一半冰水一半火焰,如果稍稍添油加醋,他难免不会带人去沽溏小住,若是去了沽溏,请宛静在院校里传授课程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如此秦军也就不是一支只懂得英勇杀敌的普通军队了。

而此时的宛静斜靠窗棂,抬头望着一轮弯月,迎着徐徐的风,心里亦是一阵阵为难的酸楚。

若他不是张澤霖该多好,顺理成章地救出表哥后,吩咐人安然无恙地把他和彦卿叔送回许昌,不管是答谢他的恩情,还是逃避姨丈逃避谭家,她可以理所当然地留在这里,留在他身边。

若他是张澤霖,她该怎么办?从许昌,他便开始欺她,到了顺德,他又是一路地设下埋伏。表哥被他扣押在监狱,他说是生,她能相信确是生吗?现在她又不能摆出一张丑脸,把事情闹得僵硬,一发不可收拾,若是他不高兴了,拿表哥威胁自己,拿自己威胁表哥,事情就没了回转的余地。

她像是被架在火炉上,左烘,右烤,全身都要炸裂了。

孙太太是张澤霖的表亲,能不能找她说情,通融通融?她眼睛里灵光一闪,也许这事儿在峰回路转下会有转机。

于是。

翌日午后,孙太太派人请她去中堂搓麻将,她本不会,仍是干脆地应承了。

中堂已摆好位置,三人围坐的场景只缺了她一人,孙太太瞧见她后,热情地唤她临近自己坐下,对着另外两张陌生的面孔介绍说:“这是余小姐,我最近结识的干妹妹。”

宛静习惯性浅浅一笑,等待孙太太介绍两位,却是听到她交代银梅:“沏壶茶水来,不要碧螺春,要老太太从东瀛带回来的绿茶。”

“不提我倒忘了,今儿,怎么没瞧见老姐姐?”宛静对面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边摸牌边问道。

孙太太仔细望着门前的白玉色麻将,随口答道:“我们家老太太,您不是不清楚,总以为外面的花花世界比家里好,刚从东瀛回来,第二天又去了乡下,说是,不停地惦记着源井那栋宅子里的梅花树。”

“大姨妈还真是有心有所属,妈,你倒是该学学人家。”宛静右手侧传来清脆声,一股子高调高傲倒不在话下,只是这“大姨妈”的称呼让宛静恍若初来园子的一刻。她不由细细打量了女子,与孙太太不相上下的年纪,衣着风格也是出奇地相似,金黄色的旗袍,大波浪披肩长发,耳垂边缘闪闪发亮的黄金圆环,还有那嫩滑手腕上晶莹剔透价值不菲的玉镯,她不禁再抬头望望对面的老妇人,颈脖上的一粒粒南海珍珠更是硕大无比,她两鬓虽生了白发,除了眼角的褶皱外,脸阔却是饱满丰腴,白净夹着红晕,挡不住的富态富贵之气已跃然面上。

“我倒是想学她,你跟老四,一个不再嫁,一个不初婚,让我这后半辈子怎么安生?”老妇人不满意了,满脸怒气,打出的牌也是冲冲地拍在了桌子上。

“姑妈,你别气恼表妹,她的性格是雷厉风行,指不定今儿在我这儿摸牌,明儿就宣布成亲,我怕你那时……”孙太太突然止了劝慰的话,推倒麻将,大笑道:“胡了。”

众人一瞧,孙太太听胡的单张绝牌正是宛静出的。

倒也不是她完全不懂,三家出什么牌,她一直跟随其后,至少如此,她不会输得太惨,只是孙太太一口一声“姑妈”,一口又一声“表妹”,那“姑妈”“表妹”眉宇间又跟整日所见的人颇为相似,她酝酿的那些投石问路的计策顿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头昏脑胀,也不知道该出什么,随意摸了一张,便打了出去。巧了,孙太太胡了。

接下来的几局,都是宛静一个人一味地掏钱,她又是一幅蹙起峨眉、沉默不语的面孔,惹得三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随便打了一张牌,老妇人忍不住提醒她:“丫头,刚才出四万,现在出五万,你是不是不懂啊?”

她笑了笑说:“好像我也没有其它的牌出了。”

孙太太“噢”了一声,对银梅使了眼色。

银梅识趣地站在宛静身后。

似乎抓住了大好时机,孙太太笑问宛静:“不会搓麻将,怎么不早说?若是这样,我就不找你了。”

宛静来这里陪客是有求于人,哪敢说自己不会,她莞尔回笑:“不是不会,只是这两年几乎没碰过,生疏得紧。”

“听余小姐口音,不像是顺德人。”“表妹”好奇地发了话。

“余小姐是许昌人?”老妇人亦是问道。

“太太真是厉害,我祖籍许昌定州。”宛静没有隐瞒。

“噢,不过,你的定州音比较淡,很难听出来。”老妇人又补充说。

宛静解释说:“我早年的时候一直在许昌读书,后来又去了南洋两年,是最近才回来的。”

“你去过南洋?”“表妹”来了兴致。

宛静点了点头,不悲不吭,一一答复了“姑妈”“表妹”提出的问题,其间,孙太太适宜地见缝插针,投其所好,表扬她懂什么会什么,总之她的好被孙太太干净利落地摆了出来,还不露半分自个的小心思,只说:“能认识这个妹妹,我是有福了。”

 春风不识周郎面(25)

鉴于银梅的指点,对胡牌技巧的洞悉研究,还有初学者奇异无比的好运,十几圈下来,宛静连连推牌,不仅收回了本钱,而且大杀四方,夺走了富贵太太脸上的彩光,逼走了千金小姐面容的红润,连孙太太都变得无所适从起来。银梅则躲在身后不时推她的背,或者扯扯她的衣角,甚至在她胡牌之际,接二连三的咳嗽。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提示提醒,她充耳不闻,该出手时继续出手,嘴上还一刻不停地拽着银梅的胳膊发嗲:“呀!我好像又胡了。”

起初麻将桌上还有两句人言人语,后来大家都寂静无声专心打牌,只是麻将的碰碰声在宛静的连连胜利中越演越烈,终于在她兴高采烈的一声高呼“胡牌”中宣告忍无可忍。

老妇人气急败坏地推了牌:“不玩了,不玩了,这钱都见底了。”

宛静笑逐颜开,大方地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借你。”

老妇人俨然第一次听到这种话,脸上顿时挂不住彩,好在顾着自己的身份,不跟一般人见识,只是满眼的嘲笑:“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还没像谁借过钱,今儿我倒开了眼界了。”

宛静惊异地望着她,愣愣地捧着钱,委屈无辜油然而生。

本是其乐无穷的场面竟然不自不觉地支离破碎。

孙太太忙上前陪起笑脸,两手摇着老妇人的手臂,道:“姑妈,你莫生气,小妮子不会说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甭跟她一般见识。”

“表妹”亦是出来圆场:“妈,你瞧瞧,上了年纪,还那么大的火气,人家小丫头第一次打牌......”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老太太脾气亦是三分霸道,三分倔强,三分不可忍,一分不可辱,仰头丢下主人,“哼”一声便离开了。

孙太太胆战心惊地跟了上去,劳心劳力地陪着不是。

“表妹”耸耸肩,无奈地紧随其后。

宛静则耷拉着脑袋,默默地看着一干人消失离开,对身后的银梅不怕死地一笑:“她脾气好大!”

银梅吓得呆若木鸡,一时回不了神:“我从没见张太太发那么大脾气,脸都绿了。”

宛静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晓得会搞成这样,把碧茵姐的客人都气走了。”数着大摞的钱,她捡出自己的那份,剩下的全部递给银梅:“这些,你拿去给姐妹们分了吧!”

银梅恐慌的眼睛又是一惊,慌忙罢手拒绝。

宛静强拉过她的手,把钱硬生生地塞到她手上:“钱财对我来说是身外之物。再说,我现在也不缺。”

银梅推托不过,看了一眼数不清的票子,又望了望宛静,担忧地提醒道:“余小姐,你不知道这是谁的钱?”

宛静佯装无所谓,说道:“不管是谁的钱,现在是我的了。你别牵心太多。”

银梅摇头道:“在顺德,只要认识张太太的人都要给她九分面子。来孙家打牌的太太小姐们,哪个敢赢她的钱?个个都是阿谀奉承,摇尾乞怜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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