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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金陵公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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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预谋里,她本是期望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可是真的见到,她竟生出一丝丝的骇然。好像直视着正午的骄阳,逼得她不得不低下头去。心中小鹿乱跳,惶惶的找着话题:“你……让我拟的章程……”  
“是不是拟不出来,找我曾援”  
她这才恍然原来他要她拟定章程本是有意刁难。刚才的羞赧和畏意立时一股脑抛到脑后,昂起脸,抽出背在身后的手,把施如玉写好的报告在瞿东风面前扬了扬,脸上带出浅浅的得意。  
瞿东风要过报告,大略地看了一遍,神情一变,道:“你写的?”  
“你不信?”  
瞿东风看了眼卿卿的一脸天真俏皮,又扫了眼那篇老道缜密的文字,重重摇头,道:“不信。”  
罗卿卿立时笑弯了腰:“算你聪明。是我请施如玉写的。”  
瞿东风脸上还是露出一丝刮目相看,道:“小丫头果然不能小瞧,小小年纪,就知道利用身边可以利用的人。”  
“什么小丫头。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叫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子?”  
瞿东风一笑不答。抬起手,抚摸着卿卿的脸,曾经记忆里圆圆的小脸蛋儿已经变得容长,一双曾经只有澄澈的大眼睛也多了无限的风情和妩媚。而她裹在紧身旗袍里那曲线动人的身材,更是如同熟透了的樱桃,随时随地撩拨着他的情欲。  
想着当年胡同里,整天象“跟屁虫儿”一样依恋着他的小姑娘,他悠悠吐了口气,道:“我的卿卿是长大了。”  
罗卿卿本想反驳瞿东风,不许他说什么“我的卿卿”,听起来好像她是件私藏品。可是,他眼神里的灼热,他手掌温柔的抚摸,和他诚恳的口吻,都在告诉她,他已把她当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而她,又何尝不是?  
他和她之间,虽然没有血缘之亲,却分明有一种近乎骨肉相连的紧密,不管缘深缘浅,是聚是散,都割不断这一根线似的。  
她由不得生出一股想哭的冲动,偎进他怀里,用手臂环住他。  
他抱住她,当触到她冰凉的胳膊,不由微蹙了下眉头,从门边的衣架上扯过他的一件外衣,裹在她身上,道:“穿这么一丁点儿,也不怕冻着。”  
她心中一暖,又暗自狡黠地一笑,想起刚才拟好的计划,还未开口便觉着连耳朵根子都热了起来。鼓起勇气,羞涩着,将声音放得滑腻而柔软,低声问道:“我穿这身,你喜欢莫?”  
他“嗯”了一声,又叹气似的一笑:“不过,不要在老爷子面前穿。他最不喜欢女人穿得露胳膊露腿的。还有,也不要在我大哥面前穿,他那个人……”  
她嗤地笑起来:“反正就是只能在你一个人面前穿就是了。”  
“我面前……最好也不要穿。”  
“为什么?”  
他俯下脸,嘴唇在她的耳边轻轻厮磨着,道:“会让我动坏心思。”  
她敛了笑,觉得脸上愈发地火烧火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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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罗卿卿从枕头下面抽出《醒觉》,翻到那篇《性的解放》,又从头到尾地研读了一遍,看完之后,她摇头叹息了一声,用杂志遮住滚烫的脸,一头倒在枕头上。  
一片黑暗里,刚才在瞿东风书房里的那一幕又鲜活地跃到眼前来——  
“风,为何我们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  
他不明她所指何意,贪恋地吻着她,呼吸有些急促,话音也跟着断断续续起来:“什么……自主?” 
“我是说,时下有些人,反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是互相喜欢上了,便……”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他倒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故意惹逗着她,道:“便如何?”  
“你坏。我不睬你了。”  
他眯起灼热的眼睛看着她,倏然,把手伸向她旗袍的斜襟,捻起一颗玛瑙扣,指尖一动,轻轻解开,道:“便这样,对不对?”  
“别!”她下意识捂住松开的纽扣,拚上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一颗心怦怦乱跳地几欲迸出胸口。又是羞涩,又是怨恼,无奈事情由她挑起,又不好迁怒在他身上。只好,疾转过身,拉开门,落荒而逃。出去的时候,听到身后响起瞿东风的两声轻笑。  
想到这里,罗卿卿拿起遮在脸上的杂志,朝自己的脑门狠狠砸了两下。  
一阵冷雨过后,双溪别馆天井里的古松树周围蒙了一层水汽。风一吹过,松针上洒落下一大片水珠子。在阴寒的水雾里,枝头的鸟鸣也显得凄凉起来。  
瞿东风走过天井,松针上的水滴打落在他身上。又一阵疼痛从伤口传上来,他不得不停住脚步,用手掌托住后背。抬头,看了眼惨白色的太阳。然后,看到崔炯明快步走上来。  
“参谋长,要不要叫医官?”  
瞿东风摆了下手:“医生不是说过,天气不好时候就会这样,不打紧。倒是,胡湘宜有消息了吗?”  
崔炯明呈上一封信件:“这是他刚从金陵捎来的信。”  
瞿东风接过来,不等进屋便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看了一遍,眉峰间渐渐蹙起几道深痕。  
他走进屋里,看到茶几上的彩瓷蟠龙花瓶里,冒出一大蓬雪白的栀子花。花瓣和叶子还挂着水珠,显然是刚从花园采来的。他知道一定是卿卿所为,由不住嘲笑她小女孩心思,又由不住捻起一枝,嗅了嗅花瓣上芬香。他本是不爱花的人,这一刻,却被栀子花的味道醉了一下,背部的疼痛似乎也因着花香稍稍减缓了一些。  
看着花瓣,便想起昨晚卿卿的种种娇羞诱人,他笑了笑,嘴角的微涡里,也同时带出两条疲倦的皱纹。他斜靠在沙发上,手指怜爱地抚过每一片花瓣。痛疼让疲倦从身体渗入内心深处:真的有些累了。可是,他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哪一个都不想放弃。  
熬过这阵疼痛,他坐直身体,强打起精神,把崔炯明叫进屋里。  
瞿东风道:“你上次跟我说,金武彬跟人抢女人犯了事儿。”  
“是。他把对方打了个半死。治安局知道金满昌是总参谋长手底下的人,所以,抓还是不抓要等参谋长的意见。”  
瞿东风冷笑一声:“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金满昌的风流债欠的太多,也该让父债子还一下嘛。”  
崔炯明一愕,猜不透金满昌一向对瞿东风鞍前马后,出了这当子事,瞿东风为什么不出面相保:“参谋长的意思是抓起来?”  
瞿东风点了点头。崔炯明出去后,瞿东风又读了一遍胡湘宜从金陵捎回来的信。胡湘宜在信上透露说,罗臣刚认为瞿家执政过于保守,大有道不同不相为谋之憾。他冷哼了一声,心道:罗臣刚自诩为革新一派,可是,对待女儿还不是一样保守专制。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茶几的大理石面上敲了两下。看来,唯今之际,果真要把兴办女学当作一件要事来办,以让金陵政府看到华北军的新气象。  
平京城的大华饭店,这天热闹非凡。门口堆放着如山如海的花牌、花环、花篮子。连门前一对石狮子也披上了红花。远远就可以看到一张大红牌子上书写着“东主寿筵,暂停营业”。  
不同于一般客人的寿筵,卫队士兵密密麻麻地布满在饭店附近。瞿东风的卫队长黄正荣,亲自率领着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卫队军官,站在门口值勤布防。  
几辆黝黑的汽车排成一队,在饭店门口停下。瞿东风从其中的一辆汽车上走出来。卫队的将官兵士立刻挺胸叠肚,以严整的军姿行起注目礼。他走进饭店正厅,前来贺寿的满堂宾客马上热烈地鼓起掌来。  
瞿东风眼风一扫,生日舞会布置得堂皇华丽,该请的人也都请到了。他朝负责筹备的崔炯明递了个满意的眼色,但是,当看到站在角落里的赵京梅,他的眼神不由蒙上一层雾一样的暗色。  
宾客们纷纷过来向瞿东风道贺。馈赠的礼物自然都很名贵,有些更送上了巨额的礼券。  
瞿东风逐一答谢。藏在笑脸背后的却是自嘲和无奈。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衣冠楚楚的无赖,在趋炎附势的人们面前横征暴敛。  
金满昌最后一个走到瞿东风面前,眼眶里冲着血丝,神色憔悴不堪。瞿东风明知故问道:“金部长,今个儿气色不大好。看来这阵子是情到深处自风流啊。”  
“参谋长切莫耻笑。犬儿不孝,我哪还有什么心思放在风流乐事上。”  
“令郎出了何事?怎么不来找我?”  
金满昌强挤出笑容:“这不是腆着老脸找您来了吗。”说罢,呈给瞿东风一张礼券,“犬子实在可恨,我定会狠狠教训。还望参谋长顾念我老来得子,给说句话。”  
瞿东风客气了几句,接过礼券,略微瞟了一眼,是比十万元的大款子。加上其他礼金,差不多能凑上个二三十万,遗族女校的创建经费应该是够了。  
想到这里,他四下环顾了一眼。没有看到卿卿的人影,倒是看到赵京梅穿着一身蓝色礼服向这边走过来。  
瞿东风低声吩咐崔炯明道:“给双溪别馆挂个电话,问问罗小姐怎么还不来。”  
饭店大厅的台阶上响起欢乐的管弦乐。盛装的男士,雍容的女子,双双对对步入舞池。华丽的舞厅里,盛开在夏季的鲜花争奇斗艳,无处不是等候邀舞的贵妇名媛。而且,颇有一些盛装的少女向瞿东风这边暗送着倾慕的秋波。  
瞿东风垂下眼皮,轻轻摇动着玻璃酒杯里的法国葡萄酒。今天,除了卿卿,他没有兴趣跟任何女人跳舞。要不是想募那笔款子,他才懒得筹办什么生日舞会。在他本意,倒宁愿跟父母和卿卿团坐一桌,踏踏实实地吃上一碗长寿面。  
“军长。”赵京梅这声熟悉的呼唤让瞿东风不得不抬起眼皮。  
赵京梅把酒杯端到瞿东风面前:“军长荣升参谋长,京梅一直没有机会道贺。今天,就连同生日,一起道贺了。”  
瞿东风端起酒杯跟赵京梅的杯子碰了一下,道:“在我大哥那边的工作还算顺利吗?”  
赵京梅道:“不太顺手。”  
“什么意思?”  
赵京梅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军长可否邀请京梅跳支舞。说话方便些。”  
瞿东风对赵京梅本已没有太多信任,对她的话自然毫无兴趣。而且也不想卿卿撞见他抱着其他女人跳舞,那个丫头心眼小得很,吃起醋来又不知道会节外生枝出多少麻烦,想起她 小心眼被揭穿时的窘态,一丝微笑忍不住浸出他嘴角。他抿了口酒,掩饰住嘴边的笑意,道:“我答应了罗小姐,今天只邀请她跳舞,希望你不会介意。”他这样讲,一是让赵京梅断了对他的念头,二来也是告诉她,对她已没有信任,望她好自为之。jbe
赵京梅看着微笑的瞿东风,她也笑了起来,只是她笑得很张扬,毫不掩饰。然后,她觉得整个内心也跟着脸上的笑容狂欢起来,将她仅存的一点良知扭曲成支离破碎的憎恨:瞿东风啊瞿东风,亏你聪明一世。你可知道本来我要告诉你是,你心爱的卿卿,再过一会儿就会被你的大哥迷奸。  
崔炯明走到瞿东风身边,禀告道:“府里说,罗小姐已经出发。跟大少爷做了一辆车。”  
酒杯滞在瞿东风唇边,他看向赵京梅,忽然想听听她到底想说些什么,但是,赵京梅却把手递给邀舞的男人,起身离开,步进了舞池。  
“通知情报局,监察我大哥的动向。”瞿东风遣走崔炯明,心里莫名地不踏实起来。他翘起二郎腿,换了个闲散的姿势,但是却下意识地不住地轻轻抖动着腿。  

看尽一帘红雨
崔炯明回来禀告道:“大少爷的车坏在路上,大少爷把罗小姐带进了西郊饭店。”  
瞿东风低声骂了句粗口,豁地站起身,箭步朝门口冲去。  
从瞿东风的一反常态里崔炯明已猜到七八分事态。瞿东风一向作风沉稳,不管遇到什么乱子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突然看到瞿东风火冒三丈,崔炯明愕了一下,待回过神,见瞿东风已经到了大门口,给侍卫队长下达着命令,一派要跟瞿东山兵戈相见的架势。崔炯明急忙小跑两步,追上去,道:“参谋长三思后行。为这事儿……跟大少爷翻脸合适吗?”   
瞿东风脚不停步,切齿道:“他要真敢干出什么事儿来,我何止跟他翻脸。”  
崔炯明不敢再说什么,知道以瞿东风此刻的心情已听不进任何进言。跟随瞿东风这么多年,能让瞿东风丧失理智的人和事他还没见过几件,看来,罗卿卿在瞿东风心里的份量是外人不能估量的。  
坐落在檀香山西麓的西郊饭店是瞿东山的一处产业。周围几乎不见人家,只有葱茏树林围绕着半山腰上的一片红墙绿瓦。因为地处偏远,西郊饭店虽然名为饭店,其实是贵人名流疗养休息的场所。  
本来冷僻清幽的地方,今天却多出许多站岗放哨的人,有便衣,也有军官。在饭店周围来来回回的逡巡着。  
瞿东山的侍卫队长宋锐精溜达着,走到瞿东山的司机身边。司机掀起车前盖,这边敲两下,那边打一下,看不出在忙活些什么。宋锐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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