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那个对的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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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更好,我大可不必留你一条命,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我要你们通通都死,通通都死。”颜吟的话刺痛了他,无措的蓝逸只能拿他们来泄愤。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他们都杀了,全部都死了,就谁都不会拥有比他更多的东西。他的心早已扭曲,再不是人类最初的那颗。
蓝逸发了疯似的展开攻击,一招比一招狠毒,杨辰和和风节节败退,剑义、上官更是挡不了他的进逼。颜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甚至巴不得自己就这样死去。所以当蓝逸一掌打向她时,她笑了,连躲都不想。她会吴家的轻功,她完全可以躲的,但是她不想。她知道她又自私了一回,她这一生得到那么多的疼爱,她不该自私的,但是她自私了一回又一回,和弈晴成亲的时候是,弈晴死去的时候也是,现在仍是,只想不再饱受相思之苦,只想早点到地下去见她爱的人,她带给身边的人太多的伤害了。弈晴的死、欣平坎坷的一生、还有颜家一家老小的生命。【都是因为我,全是因为我,我何必活着再害人呢?】“就这样死了更好”。所有的人都叫她赶紧躲开,她却笑了。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蓝逸本以为她会躲开的,但她没有,待他发现时已经收不回来了。
“娘,”欣平好不容易找到御舒,他一回五绝门看到的竟是颜吟被蓝逸一掌打飞。他痛,他找了她十年,他们母子才相聚三年,他甚至还没好好孝顺她,她竟在他眼前就这样永远地走了。“娘,娘,我是平儿啊,娘”欣平冲过去抱着他母亲。泪早已沾满脸颊。
“娘,娘”欣然担心外面的情况,偷跑出来,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幕。
“平儿,然儿,娘对不起你们。以后娘不在,你们要相互照顾,知道吗?平儿,娘的自私让你承受了许多本不该由你来承受的痛苦,是娘害苦了你。你答应娘,一定要追回御舒,幸幸福福过日子,这样娘才放得下心。守着回忆过日子的滋味不好受,娘不愿你这么辛苦。这一生是娘没有好好照顾你们兄妹,来生,来生娘一定好好补偿你们,现在,现在,我要去找你爹了,你爹来接我了。我终于又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弈晴……”颜吟就这样走了,带着笑、带着泪、带着愧疚,也带着她的希望。希望在下面可以再见到她日思夜念的人。
“娘,娘,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娘,娘”欣平泪如雨下紧紧地抱着颜吟的尸体,好像只要一直紧紧地抱着,她就不会离开他一般。
“蓝逸,我杀了你”欣然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噙着泪的她咬牙切此地要扑向蓝逸,却被和风拦着了。“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蓝逸,蓝逸”被伤心淹没理智的她,挣扎着要找蓝逸报仇,和风无奈,只得打晕她。
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蓝逸竟有些怕,他搜寻着有什么可以护着他,他领教过欣平的愤怒,如果他不趁现在他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先躲开,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他的眼瞄到了门旁静静看着欣平的御舒。他知道她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作势要攻向和风,引开他们的主意力,然后迅速移向角落心疼着欣平的御舒。但是他算错了一招,在打死颜吟的情况下,又去碰御舒只会使欣平的怒火更大。在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御舒的时候,欣平早已先他一步,挡在御舒前面。一手搂住差点跌倒的御舒,单掌对上袭来的蓝逸。两股深厚的内力正面冲击而上,掌风竟将一旁的东西震飞,内力不够的人也被震得连退数步。
“欣平,除非毁了他的肉身,否则他还会卷土重来。”杨辰一见欣平出手,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三年前他错过了,今天他可不能再错过,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见识一下欣平的归无心法。
“杨辰,这是怎么回事?”
“欣平什么时候练过这种功夫?”
在场的人除了杨辰,也只有蓝逸见过欣平用过魔功,所以不知道温和的欣平还有这样的一面,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杨辰在一旁洋洋得意,一脸兴奋。还‘好心’地像其他人解说。当然,他得护好欣平交给他的御舒。不然到时他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其实,欣平除了会师叔所教授的武功之外,还意外学到了最上乘的魔功心法。到目前为止,他也才用过两次,一次是十年前替师叔报仇的时候,另一次是三年前的武林大会。可惜三年前我去迟了,没能看到,不知道他的魔功进展到什么程度。今天终于可以见识一下了。这个蓝逸真不识相,三年前让欣平知道他设计师叔,下药毒害和风,还有竟然在御舒身上下情蛊,已经吃了一次苦头了,现在害死师婶后,还敢再动御舒,他根本就是找死。他要是直接和欣平杠上后果也不至于这么惨。”杨辰洋洋洒洒地说着,忘了一旁还有一个御舒。
“御舒?你是说我吗?我以前真的见过他?情蛊又是怎么一回事?”御舒不解地问杨辰。
“何止见过,改天我再一一跟你说清楚,现在时机不对。”杨辰忙着看欣平和蓝逸的打斗,根本没空回答御舒的问题。
入了魔的欣平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怒火越盛,魔气越高,蓝逸已经被欣平逼得只能守不能攻。杨辰看到后面越看越心惊,原本有御舒在,一般是压得下欣平的魔气,但是今天的欣平情况有些不对,杨辰开始有些担心了。他不再只是看两人的较量,一直在找欣平身上不一样的地方。
“杨辰,欣平的眼睛变成血红色,而且越来越深,他打败蓝逸后会再转回来吗?”和风以前有听他父亲提起过,所以并不那么吃惊,只是看见欣平的眼睛一直在变深,真有些担心情况会不会超出控制范围。
经和风一说,杨辰才注意到欣平的眼睛,心中暗叫不好。“糟了,以前他入魔时,眼睛虽然变红却不会变成血红色。师祖说过血红色是最大的极限,再加深的话,会唤不回心智的。这下真的糟了。”杨辰这回急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唤回他的心智吗。”听杨辰那么说,和风更加担心了。
“以前是御舒送他的那块玉佩,现在恐怕不行了。归无心法。天啊,欣平真的用了归无心法。”杨辰再看向欣平时,看见欣平竟使出归无心法了。也不过眨眼之间,蓝逸竟凭空消失,化成尘埃,什么都没留下。还没等众人从惊愕中醒来,欣平早已轻轻一跃,不见了踪影。
归无心法,独步武林,人神合一,万化为无。一场风波就这样落幕了。
正文 第三十章、守护一生
更新时间:20111227 15:54:11 本章字数:4677
随着蓝逸的消失,欣平也跟着消失了。不同的是,蓝逸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化为空气中的尘埃,而欣平,他既没有在江湖上搅乱,那便只有将自己藏起来的可能了。只是藏在何处,找的人就要费些心思了。
因为有和风和五绝在,所以虽然欣平失踪了,五绝门仍然有条不紊地运行着。一部分人到处去打探欣平的踪迹,一部分人在和风的主持下替颜吟办了丧事。颜靖忠也来了,灭门的惨案让他整个人都憔悴了。翁御渊也留了几天,头七过后,便回洛阳了,御舒没有跟他们一起走,她坚持要留在五绝门帮忙。杨辰本想把两人以前的事都告诉她,却被和风阻止了。他希望御舒如果恢复记忆是靠她自己想起来,而不是在听到别人的说法后,在潜意识中将它拼凑起来,那样的记忆不够真实,不够深刻,对她来说并不好。她就住在欣平为她留的那间屋子,她只觉得那个院子很熟悉,隐约记起有人曾在她对面的书房中听雨。她很想知道以前的点点滴滴,她越来越感觉到被她遗忘的记忆里有许多她不舍的东西,可是她仍然记不起来。
颜吟刚过世的那几天,欣然一直不吃不喝、不哭不闹的,直到叶嘉琪匆匆赶来。叶嘉琪到西南部出差刚回到家,一听到颜吟过世顾不得休息,刚入家门便又赶往长安。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就担心欣然会强忍着,什么话都不说,不吃不喝弄坏了身子。看着脸色苍白,憔悴不堪的欣然,叶嘉琪恨不得痛扁自己一顿。搂着欣然让她在自己怀中大哭一场,把心中的悲伤发泄出来。大哭一阵后,欣然的情绪才渐渐平复。好一阵子没有活气的五绝门终于又渐渐恢复。只是恢复没多久,欣然就带着颜吟的骨灰回崖底了,她走了没几天,五绝门又出了另一件事,御舒,突然不见了。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她的消息,惊得翁御渊刚回到洛阳便又带着两个护院赶来长安。和风和翁御渊命人将长安里三层、外三层翻了个遍,仍是没找到。折腾了好几天,担心得和风和翁御渊瘦了一大圈。每日拉着蓝雨到处玩,在一旁看热闹的杨辰终于经不起蓝雨的日夜叨念,不情不愿地去了趟五绝门,做他早就该做的事——替欣平传话报平安。
那日御舒无意中瞥见被她冷落一旁的匣子,她记得好像是前几天翁御渊带来给她的,说是他的一个朋友托他转交给她。因为颜吟的事,御舒一直没有去看,一直拖到那日。她好奇地打开,里面竟是满满一盒的纸,放得很整齐。她好奇地打量着那些纸,发现每张纸上都写着字,仔细一看原来都是诗。她并不甚在意,以为是哥哥的朋友为了和哥哥谈生意,知道她喜欢诗才誊写了那么多诗送她。她欣赏上面的字迹,一笔一划都雄劲有力,工整而又有些飘逸,很好看。盒子里的诗有长有短,有简单的两句,也有完整的一首。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誊写古诗,后来才发现每一首都是满满的思念。无奈、孤独、忧伤,一字一句都在敲打着她的心。她忍不住一首一首地往下读。
伤泪谱别曲,相思自此兴。合该随尔去,思念伴泪行。
抛却幽灵处,仗剑江湖行。非为功利去,为求佳人音。
旧时佳人台楼驻,今日何处觅佳人。人去楼空空遗梦,梦醒神回叹奈何。
功成名就有何用,孤身一人倍凄凉。
……
她读着,读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心也疼得越来越难受。她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看那些诗,可是手还是不自觉地拿起,一首接着一首,脑中满是那哀婉忧伤、思念绵长的诗句。她哭,可诗句还在她脑海中回荡,她的头好像快要炸开了一般。记忆也像开了闸的水,泉涌而来。她明白这些诗是谁写的了。一句比一句蚀心,她无法理解他当时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些。即使痛得撕心裂肺,她的手还是不自主地拿起匣中的诗,一字一句地读着,泪水跟着一滴滴滑落,沾了衣襟,湿了纸张。
南来雁,北来雁,鸿雁寄语今无恙。独忘旧时事。丝路长,丝路短,驻守边疆非不归。相思何绵长。
洛阳一别已月余,回首当时心尚依。自知再无相见日,笛音长绕露沾衣。
今生相伴已成梦,欣求来世共白头。……
泪还在流着,像不断的泉;心还在痛着,像锥在绞;脑中的诗句还在飞舞着,像甩不开的梦魇,折磨得她痛不欲生。终于,她再也坐不住,抱紧匣子,只想逃走,只想逃得远远的。她跑到街上,绕过一条条街道,穿过城郊那一片茂密的丛林,头还是疼痛不已,她疼得希望自己就此死去。丛林的尽头是一处断崖,她真想就这样跳下去,从此一了百了,摆脱这痛苦。就在那时,他看见了站在崖对面的欣平。她愣愣地望着他,手中的匣子静静滑落,满盒的诗散落在空中,随风起舞,以往的点滴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清晰了。从十年前的相遇,到三年前的重逢与诀别;从幼时单纯的依恋到漫漫七年的相思与不舍。她记起来了,都记起来了。他的出手相救、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四年的找寻、他为她所付出的牺牲,还有他带着孤寂忧伤离去的身影。她都记得了。头不再痛了,心却疼得快要窒息。她为他感到心疼,十三岁便要为父报仇、为武林除害;为了她,他跻身武林,整日忙碌着他不想做的事;三年前他又因她入朝为官,甚至只要她活着,让他离她远远的他都做了。他明明从没放下过她的,却为了她让自己一直苦不堪言。他不该遇见她的,她三年前更不该再出现。带走了他的心,却又将他忘得彻底,他这三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现在他母亲也过世了,他更孤独了,难怪他会逃,会躲在这没人的地方。他满身的戾气从来就不是因为愤怒,那是他的悲伤与恐惧,是她的遗忘和他母亲的消逝让他悲伤、恐惧得想将自己藏起来,远远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