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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情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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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好家伙成了副教务长了!
所有的官衔只要在前面家了个“副”字,就成了闲职,成天也就是喝喝茶,看看报。大事管
不着,小事轮不到。可就那么闲坐着,工资却比从前翻了一番。
“什么事都不干,还拿那么多钱,也不怕撑死!”资历老的教员们心里全都不服气,可又有
什么办法呢?谁叫他和次长的秘书是好朋友呢?
可单单以这么一层关系来堵别人的嘴,那是不可能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朱校长
会让自己被唾沫给淹死吗?所以,在毓恒当官后的第五天,他又有了个别的差事——继续担任语
文教员。
这样安排,民怨真的少了,毓恒的心里也舒服了。说实在的,他实在不是当官的料。即便是
这么个有名无实的闲职,也是如此。自打那天被扣上了这个帽子,他就觉得自己多了份字人,心
理上多了份压力。
可压力有了,他却无处发泄,成天闲呆着,迟早都会得病。现在好了,责任心都可以花在教
书上。
然而,教了几天,他的高兴全没了。原来,婉颜不理他了,即便是面对面地碰上了,她也只
是冷冷地说句:“老师好。”好象,两个人没有私交。
不止这样,她对所有人似乎都是如此,下课后,她总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眼神恍惚,心事
重重,跟所有的同学都疏远了。毓恒心里感到奇怪,不禁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校庆那天,学校放假,毓恒买上了几盒点心去了趟姑妈家。毕竟有段时间受了她的照应。可
说也奇怪,去的路上,他的心里却烦闷不已。抬抬头,今天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
好天气,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这么难受呢?仿佛都透不过气来。
姑妈家到了,房子还是那栋房子,没什么变化。但是,毓恒总觉得里面少了点什么,少了点
什么呢……
他呆立在门口,没去敲门。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那个从前住在自己对面的的女人从里
面走出来。她的打扮很仓促,头发都没怎么梳。
“哎呀,是你啊!”她看到他,眼睛亮了,轻佻的微笑着。
毓恒点点头,想往里挤。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她,他就想起了郁清蓉。
可她的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哎!”她的手扶着门框,身子向他这里贴着:“这么多天没见,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想退,可又有点不愿,俩人僵持了几秒。突然里面有人在喊:“谁呀?”
“除了你家的亲戚,还会有谁?!”女人应了一句,并同时做了个鬼脸,让了路。
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的年纪很轻,可神态老成,身上的西装坎肩没有扣扣子,露出了白色
的衬衣,领带挂在脖子上,他正在系。女人在路过他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可他对此视
而不见。
“你是……”他询问的目光落在了访客身上。
毓恒没回应,他现在有点愣。
这一愣倒给了对方一点时间。他说出了他的名字。
“你……你是毓恒表哥吧。”
“今天学校放假,我来看看……”
“我妈她在楼上,婉颜也在。”年轻人挺客气:“前几天,她们还提到你哩。”
糊里糊涂地,他进了堂屋,没见到张妈,他有点奇怪,便问:“张妈呢?”
“死了。”年轻人一边把外套披在身上,一边说:“表哥,实在对不住,我要上班,
这里你应该熟悉,不用我带路了吧。”
毓恒哪敢劳烦他,随便搪塞了几句,便匆匆上了楼。
姑妈的样子变得真厉害,才几个月没见,她就像老了十岁。一见到外甥,赵太太的眼泪一
下流了下来,似乎饱经风霜,终于等到了能够倾诉的人。
原来,开春的时候,她儿子回来了,带着他父亲的骨灰。苦等一年,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
果,赵太太哪里受得了?一个踉跄,她晕了过去,一病就是十多天。
但就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赵家竟发生了个了不得的事情,她的儿子——那
个她寄予全部希望的公子哥,竟和二楼的那个贱货勾搭到了一起,赵太太哪能容得了这不耻之
事?病好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那个骚货赶出去。张妈对主人是惟命是从,她以为再的用自己的
蛮悍,事情就能摆平。可没想到,这女人竟比自己还来劲,三下两下,就把她抓了个满脸花。
老太太心里一急,竟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没几天的工夫,她就归西了。
没了张妈,赵太太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女人是个书呆子,哪是那骚货的对手?阿珠势
利眼一个,那女人用几个小玩意儿就把她收买了。她成了那贱货的亲兵,成天对她们吆五喝六
的。
“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她掩起脸,大哭道。
“妈!你都说些什么啊?”坐在一边的婉颜皱起了眉头:“也不怕人家笑话?!”
“怎么不能说?”赵太太一拧鼻子:“毓恒又不是外人!”
“他怎么不是外人?他姓赵吗?”她就这么顶了过去,噎得她母亲无言以对。语罢,她夺
门而出。
她的举动无疑引来了她母亲更多的泪水和抱怨,不得不说,赵太太有点神经质。
半小时后,她说累了,毓恒起身告辞。在楼梯口的时候,他遇到了婉颜,她在等他!
“你要走了?”她站在原地,眼神有点漂移。
毓恒点点头。
她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仿佛是在怨恨。
“你找我有事?”
“没有,”她有点发火:“再见!”
她话虽这么说,可没有离开。这分明是挽留,肯定有事!可是死寂让他们僵持着。
最后,他迈开了脚,下了一级台阶。
“哎!”她在叫他。
“嗯?”毓恒转过身,向她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兰花开了。”她就说了这么一句,就跑开了。

第十八章 “郁”兰花开

在回去的路上,毓恒的行为比平常更为呆板,木讷。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脑子不管事
了。满脑想的全是那四个字:“兰花开了。”
兰花……为什么她没头没脑地把话引到兰花上去呢?他们好象谈论过兰花。对,她还送了
他一盆。当时,她说,兰花是一夜全开了——一夜全开,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有可能,有可能,他记得她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怪,非常非常地怪。哎!自己真笨,
当时,他怎么就没注意呢?现在,即便是把脑子想破了,也理不出头绪来的。
他定了定神,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穿着旗袍,身材很苗条。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个女人,
那个贱货,姑妈对那个女人简直是恨得牙痒痒的。不过,话说回来了,她长得的确很漂亮。表弟
不喜欢她是不可能的……但,他真的喜欢她吗?刚才,听姑妈的意思,表弟还没有娶她的意思,
那他就只是玩玩而已。看那女人的样子好象也对这事不太上心,或许,她只是表面平静,心里可
能焦急得不行了。要不然,她为什么要收买阿珠?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蛮横?
肯定是有原因的——毕竟,她不是郁清蓉。
对这突然闯进脑际的名字,连毓恒自己都惊诧不已。怎么会突然想起她呢?难道两者间没有
必然的联系啊!
但他心虚,……“她们真的没联系吗?她们不都是婊子吗?”
他打了个冷战。显然,他不想把她并到那个肮脏的字眼里。但是,冯的话对他的印象实在太
深,抹都抹不掉。他痛苦,非常痛苦。以至于过马路时,险些被车给撞到。
六月中,婉颜毕业了,由于成绩优异,被校长留在了学校,成了名教员。成了教师后的婉颜
变得严肃而矜持,学生们的口碑都不错,说她是个好老师。可在老师里,她却显得太过孤僻,甚
至都有点冷漠。这让毓恒感到担忧。
忧的不是别的,他怕她在老师的圈子里混得不好,毕竟太冷淡了给人的印象实在很差。他曾
不只一次地在走廊里听到那些人的窃语,很不好听。他希望她能向另一名留校的老师学学。她待
人接物就比婉颜来得老练,大方。
然而好心的劝说换来了表妹的冷笑。
“我学不了来那样的心计,如果你怕我阻碍了你的仕途,我辞职就是了。”
这是气话,毓恒听得出来。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她怎么把事情扯到了他的仕途上去了呢?再
说,他有仕途吗?
诧异之际,两人中出现了沉默。这让婉颜误会他这是默认了,眼泪马上就淌下来了。
“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只为自己考虑,只为自己着想,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卑鄙的人
呢?”
“婉颜,你怎么……怎么变得这么敏感呢?我是在为你着想啊!”
“不用你着想!你是我什么人?”
“婉颜……”
“我讨厌你用这样的腔调叫我的名字,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这么叫我?!”她的脸由于愤
怒而变得可怕:“我不小了,你凭什么还要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她的眼泪簌簌地下落着,情景有些失控,毓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对不起,我不、不应该那样,”他话说得磕磕巴巴:“你不希望我这、这么叫你,那
我……我叫你赵小姐……好不好?”
她抬起头,泪水下闪着火光。看来,她也不喜欢他这么叫,甚至厌恶。
“你看,我这么称呼你,你好象也不高兴。婉颜……”他一不留神又叫了她的名字。这一
次,她没生气。
“我知道你家里最近出了很多事,可你不必成天闷闷不乐的,也不必难过。生活中总有过不
去的坎儿。”
她没说话,抹了抹眼泪。
“你笑起来很好看,何必成天愁眉苦脸的呢?”
“真……真的吗?”
“当然!”毓恒把这两个字说得很卖力,样子也可笑。
这都是听冯孝顺说的,如果女孩生气,尽量要体现出她的美好,自己的滑稽。只要她笑了,
什么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果然,她笑了。虽然眼睛有点红,样子也怪。但是单指笑容,真的很美。
进入夏天之后,S市的天气变得多变起来,而且好走极端。要么,酷暑连连。要么,暴雨不断。
又是个阴雨天气,黑色的天空不停砸下榆钱大的雨点,整个世界都被“哗哗”的雨声给淹没
了。
毓恒独自坐在办公桌前,神色阴郁。他讨厌孤独,也很想找个人坐坐;如果只要坐坐,不必
开口说话,他想到的绝对是婉颜。自己只想要她来陪伴自己度过孤独。
赵家的事情现在变得复杂起来了,那个女人卷走了他们家的钱,跑了。表弟也进了班房。据
说,他挪用了公款。姑妈急得不行,四处托人打听。人家说了,得请律师,打官司。可赵家已经
没钱了,婉颜的工资也仅仅供她们日常的开销。佣人更是请不起。所有的家务也从此落在了婉颜
的身上。每天天刚蒙亮,她就得起床,做饭,服侍母亲,洗衣服,做一些从前她碰都不碰的的东
西。
于是,她变了,漂亮白皙的手变得粗糙了。眼睛老是浮肿着,想必每晚都肯定哭过。她总是
紧咬着嘴唇,仿佛时时准备承受天降的横祸。
然而,在坚强的外表之下,她又有怎样敏感的心呢?每当看到自己日渐粗糙的手时,她又会
怎么想呢?现在的房客,变得越来越强硬了。动不动就拖欠房租,她如果说了他们几句,那些悍
妇们便恶语相加,常常以“搬家”作为威胁。
“天下大了去了,又不是只有你这儿有房子!”
曾经的尊严被钱踩在了脚下,赵太太除了哭,别无他法。她可以对着女儿哭,而婉颜又该怎么样呢?终于,在一个阴沉的下午,她和母亲吵了起来,最后跑出家门。
可望着街道,她彻底茫然了,偌大的天下,除了那栋小楼外,没有一处是能容自己栖身的。她又气又恨,迷惘又不知所措,蓄忍已久的泪水在这一刻夺目而出。
就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她竟听到了表哥的声音:
“婉颜,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自己竟跑到了学校,浑身被雨水淋透了。
她难堪极了,想逃,更想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一番……这种想法真是可怕啊!
后来,他带她回了家,熬姜汤给她驱寒,唯一没问的就是她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她感激,非
常感激。她不想再落泪了。
“你的衣服湿了,换了吧,我去买。”他就这么说。
“别,我就坐坐,马上就走。”
“你这样会感冒的。”
毓恒有点焦虑。可是她没说话,露出了厌烦的样子。他没办法,只好坐回原位。两个人就这
么静静地坐了一个小时。记得当时,雨点打在玻璃上“咚咚”作响,和今天一样。
突然,有人来敲门了。
“进来,”毓恒佯装成忙碌的样子。
门开了,门房笑嘻嘻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罗教务长,您的信。”
“信?”毓恒诧异得很,在这地方谁会写信给他?
“谁送来的?”他接过信问。
门房笑笑,说:不知道。便退了出去,从他的笑中,毓恒觉得里面有事。
撕开信封,抖开信纸,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请速到安伦饭店,有急事相商。
看到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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