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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何处笙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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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总是喜欢“在一夜之间”“明白”些什么,然后在几天或者几个月或者几年之后又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没明白。但有一次例外,我在伯父去世的“一夜之间”“明白”了生命的宝贵,到现在我都不会否定那时的感受。伯父已经70多了,他比我爸大了20多岁,可是直到去世的前几天他还赶着耕牛犁地。这个远近闻名的铁汉子,我从见他妥协过,可是,当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所有家人围在他的床边,他突然明白大家是在给他送行啊(农村就是这样,老人辞世,不是送医院,而是送行,这也是中国人顺其自然的体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他哭了,嗷嗷地哭,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我站得远远的但是我忍不住了。伯父他不想死,他害怕死啊,他还想看他的孙子上大学、娶媳妇,他一定想起了门外他耕耘一生的梯田,他无数次登上的青山###,他一定想起了那条跟着他好多年的黄狗,那头陪着他耕地的耕牛,可是他看不到了。昏迷中,他的双手在空中乱抓,我知道他是多么想抓住点什么东西,抓住了他就不会离开这个世界了。爸爸把手伸过去,伯父就这样紧紧地抓住不放,我多么希望爸爸的手能将伯父从那个门槛里拉回来。就这样,三个小时后,伯父眼角里渗出了他最后的两颗泪,很黄很黄,滚圆的,很浑浊的两颗泪。

后来我一想到这两颗泪,就会觉得自己一切的轻视生命的想法是多么的无知。这一夜让我明白,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言放弃生命。所以在我说珍惜时间的最好方式是自杀之后,很快我就惭愧了。

好了,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了,我要轻起来,飘起来,我要好好地享受那份无法避免的轻。

好在广院就是这么个好地方,能让我轻飘飘的好地方,因为作为观众,观看各种并没有达到“戏如人生”境界的各种表演(歌、舞、乐、剧、片、诵),看完再点评挖苦一下“演员”接着自嘲一番,是我在广院最好的娱乐方式。

于是又开始了三剑客的游荡生活,每日游手好闲地在校园里动转西转找电影看。看完《勇敢的心》,王妃的一句“因为我从你眼里看出了豪气”又成了我们的口头禅。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老Q经常向饺子西施要面汤,因为老Q的美色诱惑,西施大姐往往给他盛一大碗——一般人要还不一定给,很可能被甩一句:喝免费汤去!给的话也只是一小碗,所以说捧着一海碗面汤的老Q很是让那些挨骂的女生们刮目相看的。那碗可不是一般的碗——是用来盛仨女生能共吃一顿的大碗面的碗,被老Q用来盛汤,而且动辄几口就把人家喝个底儿朝天。老C探头确认碗变空之后有话说了:从你的碗里,我看出了豪气。

曾经和他们讨论广院食堂最美味的食品,结果一致认为,最美味的还数饺子汤、面汤和快餐厅的免费汤了。建议后勤部门应该把什么三元区五元区的那些看着不敢吃吃着咽不下咽着不消化消化了拉不出的菜,改成免费赠送,顶多留个回锅肉,再把那三样免费的汤卖钱,保准立刻能扭亏为盈。有一次我在快餐厅要了个小炒——红烧牛肉,结果端上来一看,我靠,明明是白烧牛肉嘛!本来就没几块肉,偏偏还都是肥的,牛身上的白白的肥肉根本就不是人吃的。我曾亲眼见证过一头活牛变成肉案上的牛肉的全过程,我敢以人格担保(这回人格应该不会丢吧),要找齐我这碗里的肥肉绝对是件很困难的事,当时我就特别想跑到厨房,看看师傅们是不是拿着放大镜在红红的牛肉上找白色的肥肉,然后用特制的刀片谨慎地切下该片肥肉以防刀口不利索一滑不小心留了一丝瘦肉在上面。

本来一项员的饭菜还不错,可惜非典过后价钱不断上涨量倒直线下降,我们这种大男人根本吃不饱,因此后来很少去那儿吃饭,除非哪天实在忍不住想看看小红帽了。小红帽是一项员江南小吃档口的服务员,比饺子西施年轻漂亮,爱戴一顶红色的工作帽,大一时我经常借口我是江南人要吃江南饭,老跑那个档口买菜,目的是为了听小红帽甜甜地问我一句:切么?为了方便,小红帽将“吃什么”的头俩字合读为“切”,“么”用的声调是先降后升,整个一句话说得既有创意又富有韵律,我几乎为之倾倒。后来老Q老C便对我说,你们南方人的菜还是蛮好吃的嘛,我北方菜吃腻了以后跟你吃江南小吃吧!——借口比我还堂皇。

其实广院食堂卫生条件实在不敢恭维,我曾亲自从一份猪肝中吃出一个鞋钉,就是黄宏与巩汉林小品里所说的那种钉鞋用的“钉几”。快餐厅师傅们的服务态度也不是太好,比如有一次我身边一个女生指着一个菜问一位师傅:这是什么肉啊?师傅没回答,女生提高声音又问:这是什么肉啊?师傅还是充耳不闻。女生连着问了七八句师傅就是不说话,结果女生生气了,大喊:我问你这是什么肉你听见没有!师傅还是没反应。我一看姐姐都快要哭了我也想哭了,特别想告诉她那就是鸡肉而已,但又怕这个肉对她有什么重要意义,否则就用不着非要追问菜名啊,我便也不敢太肯定那就是鸡肉。于是在女生的第十句这是什么肉啊的责问声中,我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对她说:###?一说完立刻就感觉不对劲,脸一红,赶紧趁姐姐没反应过来找个缝隙从人群中钻了出去,同时埋怨师傅太不地道差点陷我于不义。

每天在快餐厅吃饭的基本都是那几个人,大家彼此彼此,穷啊!像我们的晨姐姐非典之后就很难在快餐厅一堵其芳容,倒是武大姐武大姨以及有缘人倒是每天相见,还好自己经过两年的锻炼定力已经达到相当程度,就算武大姐跟我坐对面我也能咬紧牙关把饭吃完。其实女生长得丑真的会受到很大的局限,尤其是在广院这种地方,我就曾亲眼见过一次武大姐端着饭盆找了个座坐下,结果坐对面的男生立刻停止进食,端着盆儿跑到另外一个地方继续吃,我当时就想要是我是武大姐我心里会有什么感受啊!所以后来我就尽力不再让自己反感和她们的遇见。其实这世界就是不公平,凭什么让有的人长那么漂亮有的人那么丑啊?漂亮的人听见这种抱怨自然会说:外表算什么,内在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嘛!只可惜在广院,这个两极分化最严重的学校,几乎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一半的人的身上,而所有的“缺点”则集中在另外一半人的身上。漂亮、有钱、有能力,一般而言,某人只要具有其中一项就必然具有其他两项,而要是没有其中某项则很有可能三项都没有。为什么呢?请看以下分析:如果一个女生长得很漂亮,那她十有###是学艺术的(艺术生是要面试的不漂亮的不要),学艺术,首先意味着她家里有钱(弹钢琴先得有钢琴),然后意味着她一定有可以在人前展示的一技之长(弹钢琴啊)。而不漂亮的呢,一般不是学艺术的(搞艺术毕竟要登台亮相,还是漂亮一点好),家庭条件自然差一些(如今有条件的谁不是早早地就逼着自己的孩子学门艺术陶冶情操),也就没有太多的好化妆品修饰自己,而且更没有可以外显的本领,比如唱歌、跳舞、或者主持。因此,广院的恐龙们承受着比一般大学里的恐龙们双倍的压力,比如在北航,我长得丑我可以用分数来证明自己嘛!哈哈对不起,广院不看分数,看的是你会不会登台。所以我觉得广院的恐龙是很容易自卑的,不仅仅是因为长相让男生们望而却步,更多的是因为埋怨自己老爸当初怎么不教我拉小提琴呢?当然青蛙也容易自卑,比如我就很自卑,不过还好,在老Q“是个男人他就帅”的教导下,我充分相信自己大小还是能闯出个天地来的。
第十六章 可以承受的轻(2)
记得大一第一次大课,思想道德修养老师问:大家刚进广院,觉得广院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啊?结果就有男生大喊:恐龙多!于是哄堂大笑,我也跟着大笑不已。这时突然有播音女生反击道:青蛙多!又是哄堂大笑,可惜我却笑不出来,我觉得那不是在说我吗?当时不小心脸就红了,老感觉那个女生是在看我一眼后得出那个结论的,心里特别扭。那会儿反思听人说恐龙多时自己的笑声,才明白恐龙们的难处,没办法,相逢何必曾相识啊!这也是我愿意和汉语言女生聊天的原因之一,只可惜老Q老C不能理解,虽然他们不比我好看到哪去。

快餐厅最引人注目的还算不上武大姐大姨她们,而是一位大叔,一位很个性的大叔,个性到被三剑客评为广院十大人物之首。大叔一年四季都是一套上身灰白下身蓝色的工作服(裤脚通常是挽着的),就是咱们小时候在一角还是五角钞票上见过的工人叔叔们穿的那种。大叔的帽子也是雷打不动,蓝色的类似国民党女特务的那种,鞋子也古老,是正宗的解放鞋,总之一见到他你就能立刻怀疑是不是又大跃进了。当然仅凭着装大叔还不至于轰动广院快餐厅,毕竟着装也是美女们的拿手项目,大叔最个性的还是每天在吃饭的时间,都会背着一个单肩的乡下女人用来装鸡蛋卖的帆布包,同时左手端一个白得发亮的碗——就是老Q用来喝汤的那种大碗,右手持一双可以夹着圆桌上任何一个菜的长筷子,来到档口前,对师傅说,要这个,要那个。然后把碗递给师傅,师傅就恭敬地给他盛上,要知道平时都是我们用这种恭敬态度来讨好师傅们的。更纳闷的是,大叔吃饭从来不需要交钱,这点也让我们最羡慕。接着大叔就找个角落,站着(请注意,是站着)开始嚎啕大吃,看到他吃得那么香我真怀疑师傅们是不是在给他的菜里加香还是加酶了。总之一句话,大叔的存在在追求所谓优雅的广院显得极为突兀,大叔是个谜,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梁山好汉般的谜。关于他的具体身份,竟然有传言说大叔是院长“夫人”(我们的刘院长是真正的女中豪杰),还有的说是书记亲戚,甚至还有的说是当年文革在广院受过迫害有了精神问题广院领导觉得自己有义务养活他,各种传闻明显缺乏事实根据纯粹是玩笑。经过三剑客两年来不懈的调查,终于在最近为广大厅友揭开了谜底(“广大”亦可理解为北广大学的简称,厅友为快餐厅厅友),原来大叔是后勤分管防火安全的领导。——这主要归功于老Q的交际能力,要不是他和食堂师傅那么熟恐怕到我毕业谜底都解决不了,带着这么个悬疑那我肯定是走不瞑目了。只是我们怎么也想不通,食堂自然因为有厨房而成为防火重点单位,但防火也不至于就要吃白食吧!

十大人物排名第二是位老头,此老头的特征在于,永远都推着一辆破车,慢慢地往前挪,最重要的是他一边挪一边不断地回头,不时大喝一声:快点儿!叫你快点儿听见没有?可是我们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并没有在他身后发现任何人。再仔细一看,远处有个小白点儿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这充分说明了地球的确是圆的。原来他在叫一条小白毛狗。这狗说小也不小,步履蹒跚的,在狗类社会中估计和老头在人类社会的辈分差不不了多少。老狗穿着白色的毛衣,跟在老头身后慢慢地往前挪。两位老前辈一前一后穿行核桃林,也成为了广院一景,我们暗地里给他俩的组合命名为“大爷狗”。刚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直到有一天我在核桃林卖广播台台刊,老头走上前来拿了一本翻了翻,指着封页上的校歌对我说:我写的!我一惊,原来大爷狗,不,老头儿就是大名鼎鼎的校歌作曲刘天礼刘老教授!晕,我居然给老教授及其爱犬取一如此的外号,实在得罪,得罪。正忏悔着,刘老先生趴在我耳朵边上,接着说:王蓉,知道吧,唱《我不是黄蓉》那个,那是春儿的媳妇,《我不是黄蓉》就是春儿给她写的。我再一惊,春儿,莫非那条可爱的老狗名叫春儿?转念一想,不对,春儿应该是老先生的儿子,晕,我怎么联想这么丰富?也就是说,老先生是王蓉的公公!我终于完全反应过来,正打算鞠一躬叫一声刘老师好,腰还没弯下去,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呐喊:快点儿!腰弯下去时,正好看见小老白狗穿着白色的毛衣,镇定自若地在我鼻子下蹒跚而过。

说到广院十大人物,那是三剑客自行评定的,因此自然老C、老Q、老S排在八至十位。我们与其他七大人物基本没有交流,除了三号人物——阿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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