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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重生之外滩风云-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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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视线都定在右边扶手椅的张子骞身上,所有人的思维都跟着他的叙述打转。同时,所有人都想知道,当夜在官邸门外接应林福根的人是谁,接应者口中的“老板”又会是谁。

在众人沉默的时刻,苏三悄悄瞥了身旁的杜月笙一眼,探究着他的心思,是否和自己一致,那边厢拧着眉头,斜视着地面,内心的波澜泛上了颜面。

苏三收回目光,垂首掂量,驾定俩人所想八九不离十——即便动机不明,黄金荣的嫌疑依然重大!

第一、官邸所属青帮,黄金荣作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摸查出倥子的家底,从而找到薄弱环节下手;第二、达成任务后又冒出新生任务来,以最初的承诺为诱、逼迫棋子跳动的人,除了“黄麻皮”这种大痞豪,江湖上少之又少。

揪出幕后黑手,固然能治本,但和白九棠的性命相比,大家便宁愿先治标了。短暂的静默之后,季云卿率先开了口。

“其余的事先放一放,营救九棠出狱要紧!我会通知啸林安排张先生进入督使府。”

******

何丰林既想博取上峰的好感,又不想放弃敛财的工具。杜月笙登门送礼那一日,以三根金条点化了此人。

回顾官邸案件,何丰林自问确有偏颇之处。比如,下令对白九棠等人施刑,以求证据确凿,便偏离了初衷,隐含了制造新闻的企图。假如白九棠签字画押,说不定报刊会立即登出照片来。这么一来,这枪决令是非执行不可了。

贪婪者在官道和极道之间行走,偶尔会顾此失彼,忘记左右逢源才是极致状态。

杜月笙走后,何丰林对着桌上的三根金条沉思了许久,感慨求官求财平衡最重要!就此放下了执念,期望出现契机,让此案有一个平衡的结局。

当然,既称之为契机,一定是矜贵而难寻的。

要么,有大总统的亲笔电文,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要么,就得列举出含金量高的证据,推翻前面的定论,令案情重新洗牌。

这一点,总算被官匪双方等到了。

当事人翻供等于‘私设刑部’的事全属子虚乌有,再加举报者已死,绝无后顾之忧,镇守使何丰林终于下令放人了。

白九棠入狱的第十三天。

荒芜的西郊,灰蒙蒙的天,冷风在肆虐,心间如盛夏炙热。

那阻隔团圆的铁门“嘎嘎”作响。如雄伟的水闸在泄洪,苏三澎湃不已,在最高处的浪头上颠簸。

两扇大门洞开,里面的人影渐渐清晰……

白九棠被伤势较轻的两个倥子搀扶,在他们身后还有另一组人,同样是两名轻伤人员搀着中间的重伤者。

苏三在冷风中呆立了好几个小时,此刻已如冰雕一般僵硬,携着又哭又笑的表情,尽情的欣赏世间美景——白某人出狱图。

白九棠环顾了一周,懵了。

马路边停着一辆美产车。车前站着一尊貌美如花的冰雕,此乃傻太太苏三……

从旁有个比她更傻的男人,愣愣的望着自己泪眼迷蒙,彼乃傻兄弟宁祥……

胜利出狱,就这副惨状?!一老婆一兄弟,完毕!!

不待苏三上前,宁祥已哭天抢地的飞扑了上去,挤开左边的倥子,将鼻涕眼泪全都洒在了白九棠的肩上:“大哥呀……您可出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哇呜呜…………”

白九棠万般凄凉的翻了个白眼,继而落下眼帘,朝伏在肩上的人头高声漫骂道:“哭撒?瞻仰遗体啊?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

那骂声如此高亢,像一把幸福的小锤敲碎了冰雕的魔法,苏三咧嘴欢笑,一步一步迈近,封冻的冰粉碎成了颗粒,她几近如燕翩飞。

“九棠!!”面如夏花绽放,藕臂如蔓藤紧缠。

白九棠悻悻的收起了臭脸,一掌推开宁祥,拥着佳人大言不惭的咕哝:“我能活着出来不容易,你可不能嫌弃瘸子……”

头枕胸口的女人陡然抬首,轮圆了乌溜溜的眼珠打量。

“怎么?不乐意啊?”白某人凶巴巴的颔首盯视。

“你就不愿给个机会让我声情并茂的主动开口么?”

白九棠俯视着似笑非笑的女人,眉梢跳了跳,不耐的嚷道:“我随口说说罢了,哪能这么轻易就瘸了!回家回家!”

苏三扩开笑意,两手抬起,捧着他的脸说道:“能在监狱外拥抱,真好!”

这温情的话语勾出了男人的微笑,可惜那笑容稍纵即逝,一声喝斥冲天而起:“我不是叫你别在大街上摸我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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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118话』 沸腾了温情债

『第118话』  沸腾了温情债

美产轿车在直行大道上忽左忽右蛇形,白九棠直愣愣的平放着伤腿,打横独占着后排座,手扶一切可靠的攀附物,犹似怒涛里的一扁孤舟起起伏伏。

车内的吼声如礼炮炸响,频频迭起:“白门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我的新车呢?阿昆呢?老何呢?”

美产轿车后面远远缀着一辆惊恐的狱车,白九棠闪烁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后方,继续狂暴的叫道:“怎么能让小浦东他们坐狱车?白苏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苏三从副驾位上回眸一笑:“稍安勿躁!等拐出这条道你就知道了!”

白九棠夸张的挑高了眉梢:“你觉得我们能活到那一刻么??”

话未落音,司机心虚的打了个恍惚,车子哧溜一下,朝左前方扬头激进,直逼一颗大树而去,千钧一发时猛然回了一把方向,调回了车头来,可惜尺度大了一些,车子又朝右方窜了出去……

左左右右的晃荡,上山下海的颠簸,车上三人惊魂未定,微微战栗。

【文】待到美产轿车歪歪扭扭的稳定了下来,苏三平复了面色,沉声责难道:“宁祥,你不会以为在斩人吧?这是方向盘不是斩马刀!别这么大力好吗?”

【人】“对不起,我……我太紧张了!”宁祥脸色唰白,目不敢斜视,话不敢多舌。

【书】一叔一嫂甚是淡定,一训一应仅此而已。

【屋】白九棠不可苟同的眯起了眼睛,一掌飞在了宁祥的脑勺上:“老子才出火坑就撞上了你这个地煞!谁他**让你逞能的?!”

那一掌挥去,极有效力的拨动了轿车的方向,只听“哧——!”的一声尖啸,美产轿车身子一歪,横在了大道正中,停了下来。

苏三感到自己像一只摆钟,荡得头昏眼花四肢乏力,坐稳后第一时间转身查看,见得那彪悍的男人绝无大碍,才长吁一口气回过了头去。

三五秒之后,在宁祥喋喋的致歉声中,轿车再度发动起来,颤颤巍巍的调整方向,小心翼翼的朝前开去。

跟在后面的狱车,一直处于龟行状态,避之不及的落在十丈开外。白九棠憋闷的瞪视着前排的“生死判官”,不敢再做出危害生命的动作。

长得一眼望不到头的直行大道,总算露出了向右拐的弯道,老房的残墙阻隔着视线,轿车沿着弧形的墙面转入了另一条马路。

西郊的萧瑟瞬间落幕。

马路边停着一排轿车,一首一尾是白门的罗孚,中间是季门的劳斯莱斯和杜门的雪佛兰。徒众们在自家车辆前如松矗立,像一棵棵的行道树。

白九棠凑近车窗向外张望,如同坠入了五里迷雾一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美产轿车哔哔叭叭的按着喇叭,好似在拉警报一样,在众人的视野里,极端的耸了耸车身,停在了马路中央。

杜、季二位大亨已在各自的车中枯坐了良久,听闻动静循声翘望,喜上眉梢的走下了车来。

师爷龚来到季云卿身旁,含笑低语:“和我们估计的时辰差不多,十分钟之后是吉时,大公子跳了火盆就可以启程了!”

季云卿的视线凝固在美产轿车上,不知不觉浮起了笑意,随之脸色一沉,黯然偏头道:“别这么称呼他!我答应过的……”

“……是!”师爷龚欲言又止,悄然叹了口气。

美产车刚一停稳,永仁便跑步上前拉开了车门,热泪盈眶的喊道:“大哥!您可回来了!还好吧?!”

车内的人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嗓门却是很大:“我好得起来吗?也不看看驾车的人是谁!宁祥学开车的时候碾死的鸡鸭和闯翻的马桶能垒起一座塔,你们都忘记了吗?!怎么能让他来……”

控诉的尾音被一涌而上的白门子弟掩盖, 众人嘘寒问聒噪如蝉,苏三笑面如花的推开车门,拨开众人弯腰探入车中,轻托起白九棠的伤腿,细语说道:“慢点来,这样会不会痛?”

“当然会痛!!”伴着一声不悦的大吼,白九棠的胳膊揽上香肩,配合苏三的手势一寸一寸移动腿部。瞧那架势,是在撒娇;看那满头大汗,是真的很痛。

白门倥子中以小浦东的伤势最为严重,浑身都是结痂的伤疤,腿肿得连裤子都剥不下来,入狱时穿的那条夹棉黑裤,紧紧的绷在腿上,发出了血液凝固后的腥臭。

狱车是温国嵩接到杜月笙的电话后专程派来送行的,最后一名刑释人员下车后,司机慌忙调转车头逃之夭夭了。

白九棠在苏三的帮护中下了车,单臂展开搭上永仁的肩头,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忽而回首问道:“小浦东,还行吗?”

小浦东聚焦望去,虚弱的咧开了嘴角:“还行!外面的太阳好明媚!”

“明媚?”那边厢怔了一怔,掠高眼皮看了看灰扑扑的天,啼笑皆非的转回了头去:“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马路的正中央摆着一只瓷盆,季十一奉命来到瓷盆前,面无表情的点燃了黄纸,火焰旺盛的吐着火舌,季门徒众手中的纸钱漫天飞舞,这景致显得有些诡异。

白九棠摆回身姿但见此况,不由得懵懂的嚅嗫道:“……我到底是死是活?”说罢,扭头问永仁:“你们是来接人的,还是来收尸的?”

永仁愣了一秒,轮起眼来喝道:“呸呸呸!什么收尸的?我们是来接您出狱的!”

“那丢纸钱做什么?”白九棠更迷茫了。

“噢!送瘟神!打发小鬼儿!”永仁恍然笑道,搀着他往前走去。

“谁他**想的馊主意……”白九棠胆寒的掠着他。

“嘘!”永仁鬼鬼祟祟的环顾了一周,低低的说道:“季师叔让师爷龚这么做是为了您着想!”

“季师叔”三个字顿时令白九棠肃穆起来,他默默然抬眼看向火盆另一边。二位大亨威严站立,眼眸中透着期待,似乎盼着他快快跳出劫煞,走向平平顺顺的未来。

永仁侧目窥视,见状赶紧再道:“师爷龚说宁祥的八字平和无冲,是接您出狱的最佳人选,我们这班人煞气太重,只能在这里等。这火盆也是专为化煞而设的,季师叔这番苦心不容易,您就跳吧!”

白九棠呆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在搀扶下迈过了火盆。

所有人的付出,他已然尽数得知,最为惊愕的是苏三告知的劫狱一事,此时此刻心间塞满了感恩、也充斥着尴尬和失措。

他回馈给杜月笙的是简单而厚重的“感恩”,回馈给季云卿的却是复杂而纷乱的“感恩”。前者做的任何事都能让他如沐春风,后者做的任何事都能将他逼进一个手足无措的死胡同。

吴四宝点燃了挂在枝头上的鞭炮,整条马路刹那喧嚣起来。杜、季二位大亨扩开了笑意,慢慢走来。

白九棠抛开一切思绪,向他们深深的鞠躬:“待九棠腿伤痊愈,一定登门给师傅和季师叔叩头谢恩!”语毕,不敢抬头,任那眼眶中溢出的秋雨绵绵洒落。

杜月笙享有这种师徒情义长达十二年之久,欣慰的一笑而过。季云卿却无法从容,澎湃不已的转过了身去。

白九棠终于回来了。拖着残破的身体,铁骨铮铮的重返,掉下滚滚热泪,沸腾了一笔笔温情的债。

番外 『第119话』 冥冥兄弟齐心

『第119话』  冥冥兄弟齐心

在这个阴郁的季节里,耀眼的秋阳和淡淡的薄云连日降临,似乎要使出浑身解数,为这不尽人意的秋色博一句“云淡风轻”的赞辞。

老朱几乎驻扎进了霞飞路十七号,晨曦时分到来,夕阳西下才离开,是因白门堂主伤势太重,也因他脾性未改——拒入医院看病。

曾被苏三喻为“古代君主”的白某人,不仅有恃无恐的做着白门的皇帝,且还确生生的开始在府邸中办公,俨如清初某位声名显赫的亲王一般勤政。

季家的少公子像陀螺似的在上海滩英租界飞速转动,他的轴心就在这里,霞飞路十七号。

午后的花园中,金秋艳阳,气候干冷,光线是媚惑的假象,寒意是醒脑的良方。白九棠半卧在躺椅中,腿上搭着厚厚的毛毯,指间夹着一支粗短的纸烟。

躺椅边摆着一张藤编小几,上面既无茶点也无水果,只是大刺刺的放着一个烟灰缸和烫金的烟夹。

“九爷,黄金荣对我们送的礼没什么反应,看来他是不想管我们的事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酸溜溜的称我‘九爷’!”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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