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迎君-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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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我的私事,希望你不要多事。”
冷颜喝了一口茶,脸色尽是冷漠,霍云冷笑,抬眸看着他。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冷颜伸手摸摸自己的眼角,久久不肯松手,握着茶杯的手瞬间就将茶杯捏成了碎末,霍云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就这样看着他。
“有情绪的时候就是灰色,没有情绪就是绿色。”
霍云了然,站了起来,走到了自己的床铺面前,又扭过脸来,道:“这事儿若是牵扯不到楼主,你我都无所谓,若是被楼主知道,你应该知道下场。”
冷颜点头,知道霍云这是已经答应帮自己隐瞒,吹熄了蜡烛,两个人却都是一夜无眠。柳寄悠随着皇上启程已经三日,皇上走走停停,似乎也不在意多久能到京城,柳寄悠也乐得清闲自在,全然顺着皇上的意思,看看风景,瞧瞧人情,这三日过得也舒坦。
皇上对于柳寄悠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一直还算以礼相待,偶尔请他过去下下棋,聊聊天,但一直都不曾对柳寄悠做过别的事情,柳寄悠不知道现在他算不算是有心无力,但至少目前的情况对她而言,是最好的。
太监御医天天围着皇上转悠,可皇上的身子一点都不见起色,越来越疲倦,越来越的消瘦,柳寄悠知道,这是玉辛的药起了作用,看着皇上在生死之间徘徊,看着他受尽折磨,恐惧,看着地上跪着的一群群的太医全部束手无策,柳寄悠觉得心情空前的好。
皇上的身子不好,柳寄悠的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吃东西已经吃的很少,睡眠也越来越差,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好像藏了另一个自己,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越来越暴躁。
柳寄悠不怕,若真如皇上所说,他死的时候必须自己去陪葬,她也赚了的,皇上的命比她的命值钱多了,不是吗?
柳寄悠冷笑,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不清醒却又好像很清醒。
窗户被推开,柳寄悠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眼帘很重,根本睁不开。
直到一根银针刺进自己的肌肤,她才猛地睁开了眼睛,柳无念带着他的那张人皮面具坐在她的床边,一脸幽怨的的看着她,柳寄悠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摇了摇头,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
“师傅。”
轻声叫了一声,柳无念叹了一口气,这才伸手给他扎针,一阵一阵的好像不是刺进了自己的肌肤,几乎感觉不到疼,原来梦魇的毒性到最后,几乎可以麻痹所有的神经。柳无念扎了针,柳寄悠觉得好了一些,坐了起来,柳无念低着头,不声不吭的呆呆的坐着,这样安静的模样唐柳寄悠无所适从。你的事情,我不参与文/王爷公孙
“怎么了?”
柳无念看见柳寄悠问他,也没回答,倒是开口问她:“皇上有没有欺负你?”
柳寄悠笑了起来,想起皇上那走路都要人扶着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欺负我,他倒是想得美,命都快没了,哪有心情做别的?”
“也是。”
皇上久病的消息已经闹的满城风雨,许多人都蠢蠢欲动,就等着皇上驾崩呢!皇子这才七岁,就算登基也难成大事,辅政大臣不正是最好的上位机会,多少人都等着呢。
今日朝廷里面拉帮结派的人多了去了,连一向不问政事的柳无念都知道,现在官员之间的走动越发的勤快,一朝天子一朝臣,成怕自己被贬了职。
柳无念又低下了头,似乎是在等着柳寄悠身上的针灸到了时辰就打算离去,柳无念一向乐观,鲜少看见如此愁眉苦脸的模样,柳寄悠想了想,大概知道了这事儿的由来。
“流月出事儿?”
柳无念听见留着这个名字之后猛地抬起拉头,那一场眸子水汪汪的,像被遗弃的小狗一般盯着柳寄悠,眼看就要落泪了,柳寄悠想笑不敢笑。
“他不是出事了,是根本不理我了。其实也不算不理,就是感觉不正常。”
柳无念是几乎要崩溃了,说不理其实也不对,他看见他还是会说话,会笑,但是,柳无念就是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隔了什么东西,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流月都表现的很正常,几乎跟以前一样,可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完全变了。
“你走了以后我很生气,我失去理智推了他一下,他受伤了,之后居然没生气,按理说他最起码应该骂我俩句吧,可是完全没有,你绝不觉得他不正常?“
柳无念自己都纠结死了,每每看到流月那言不由衷的笑脸,他就会觉得整个心都在颤着,生怕下一句他就蹦出来一句惊天泣鬼神的话来打击他,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再好好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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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寄悠沉思片刻,然后忽然皱着眉头,柳无念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流月对你的态度像是对他客人一样。”
“什么?”
柳无念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又安稳的坐在了椅子上,那一脸委屈的模样,等着柳寄悠继续解释。
“你做错了事,他没有反抗,没有生气,事后还对你以礼相待,这足见他对你很生分,或者你,你让他感觉到了你对他并不尊重,师傅,流月本身已经够不幸了,您要是想着玩玩就算了,您就别去招惹人家。他有喜欢的人。茆”
“有喜欢的人?”
柳无念立马变了脸色,心好像被捅了一刀,每一个呼吸都是痛的,柳寄悠冷眼看着他,没有开口安慰,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流月看似温和,实际上性子倔强,不然也不会宁死都不肯从了定南王。
他不想成为谁的累赘,也不想成为谁的附属品,他有自己尊严,越是频临破碎的人生,越是需要旁人的尊重,尤其是最亲近的人蚊。
看似强大的心却总带着脆弱,需要太多的体谅和宽容,这些只怕这个不识情滋味的师傅是根本无法去体会的。
“师傅,流月跟你我,不一样。”
他身上没有太多的仇恨,他还有希望可以过正常的日子,但是他们已经不可以了,何必再多牵连一个人陪着他们过这种寝食难安的日子?他们牵连的人,已经够多了。
柳无念默不作声,看看时间,差不多确定可以拔针的时候,动手开始收针,柳寄悠看着他,柳无念却好似全无所觉。
一个不小心,柳无念下手重了,眼看血丝就从柳寄悠的手臂上冒了出来,柳无念才有了反应,赶忙补救。”师傅,你……“”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柳无念慌忙的开口,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匆忙的收拾完,柳无念收了东西就走,柳寄悠还想说什么,柳无念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情字恼人,此话当真不假。
*
柳无念连夜赶回了杭州,站在药芦门前,却怎么都诶有勇气推开门,他看似潇洒,看似没心没肺,可那一些都是假象,谁没有那一两根疼痛的神经,偏不巧,流月就长在他那根神经上,稍稍拨弄就疼的他揪心。
深吸了两口气,这才推门进去。
柳无念猛然察觉到了怪异之处,虽说是清晨,但是流月和柳亦轩都是早起之人,断不会睡到这个时候还不起床,柳无念慌忙的奔到流月的房间,床铺凌乱,伸手摸摸被子,被子下面已经没有了温度。
柳无念第一个反应就是流月走了,可想想又不对,就算是走,流月也不可能连被子都不叠。”流月,陌漓,亦轩……“
柳无念站在院子里大声的喊,回应他的只是清晨的鸟叫声,依次推开大门,果然,三个人都不在了。
陌漓的房间又打斗的痕迹,其他两个人不会功夫,大抵是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直接被带走了。
这时间算计的真是巧了,前前后后,柳无念离开的也绝对差不多五个时辰,偏就这五个时辰出了事。
地上没有任何痕迹,前门后门柳无念都看了,一点线索又没有。想了想,却也实在搞不清楚到底是谁要抓他们,还是三个一起抓走的。
风风火火的跑到了梦魇楼的客栈,掌柜的瞧见是柳无念,立马请到了楼上,柳无念也不管楼上的三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一脚把门踹开。”玉辛,玉辛呢?“
玉辛正在写一些东西,看见柳无念进门,抬起小鹿般的大眼望着柳无念,这个时候柳无念没有心思欣赏,直接开口道:”陌漓他们三个失踪了。“”啊?";
三个人同时愣住,柳无念执起毛笔,三下两下的画出了三个人的画像递给了玉辛。
“找,快点找,应该还跑不远。”
“师,师傅,您别着急。”
三个人第一次看见柳无念这么大动静,云林赶忙开口安慰,柳无念哪有心情听安慰。
“三天我要见到人,你们给我快点。”
三个人立马散了,谁都知道柳无念生气的时候,很吓人,能躲开自然不呆着,柳无念看见人都散了,这才坐下,大口的喘气。
你们谁都不许有事,都不许。
*
冷颜和霍云本来次日就要才安陆州回来的,孟竹旸却捎来信件,说是有事相商,这一拖,就到了两日后。
孟竹旸一大早就都到了安陆州,王府都没有回去,直接到了冷颜暂住的客栈,掌柜的一看是孟竹旸,心知定是找那两个人,直接引到了楼上。
二楼雅间,冷颜正在喂朱祁若吃鸡蛋羹,朱祁若看见孟竹旸进门,撒了欢的往孟竹旸的身上凑合,还拿着自己油乎乎的嘴巴蹭孟竹旸的衣摆。
冷颜淡漠的看着孟竹旸,孟竹旸无力的扯了扯嘴角,这个样子跟以往见到的他是完全不同的摸样,算起来,也不过是十日不到,孟竹旸明显瘦了一圈,连胡渣都若隐若现,眼神中也有些涣散。
孟竹旸抱起来朱祁若,朱祁若似乎也看得出来自己爹爹的心情不大好,安稳的坐着,消瘦抓着孟竹旸的衣襟,担忧的看着孟竹旸。
“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要去寻牛角,一起吧,我对那个地方熟悉一些。”
梦魇这种东西奇特,解毒除了要解药外,还要有两外两样东西,一个是中毒之人至亲的血,一个是那雪山的耗牛角,牛角这东西不常见,瓦刺将雪山牛称之为神牛,视为吉祥之兆,多年来都派人寻找,也是一无所获,那张地图是孟竹旸早些年时候从一高人手中得到的,时候也派人调查,能确定位置,却也不曾见那神牛的摸样。
这一辈子若真是有什么事情特别后悔,那就是将梦魇这种东西给了皇兄,当年为了显示这东西奇效,他甚至还在旁人身上亲自试验过,当时年少,若是之道有朝一日皇上会拿这东西用在柳寄悠身上,只怕是杀了他,他也不会将这东西送出来。
“爷出事了?“冷眼不在乎多少人去找,也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拦住孟竹旸,他看见孟竹旸的摸样,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爷出事了。
屋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孟竹旸的身上,孟竹旸苦笑。
“寄悠随着皇上走了。”
冷颜猛地眼神转为了冷冽,朱祁若有些胆怯的看着他,不敢说话。冷颜看着孟竹旸,拳头握的死紧,孟竹旸眉头退缩,坐在他的面前,迎视着她的目光。
两个对峙许多,霍云站在冷颜身后,防备他出手之时能尽量的揽住他,冷颜的背挺得笔直,最后,颓然的坐下。
“若爷不想走,谁都带不走她。”
这才是冷颜不能动手的原因,柳寄悠有能力阻止这件事儿的发生,可是她没阻止,甚至出事这么长时间都不曾让云林他们给他们来信,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初闻之时的愤怒到现在只化为了一丝无奈,柳寄悠她谁都不需要,不管是孟竹旸还是他,他们都是她的外人,她从不肯为了他们放弃什么,哪怕一丝一毫都不曾。
众人散去,孟竹旸却依旧坐在冷颜的对面。
两个人相视一笑,因为爱着同一个女人,因为有着同样的困境,所以即便可能是敌人,在这一刻却还是惺惺相惜。
孟竹旸命人送来了好酒,两个人凭坐阑干,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对饮。
楼下的人看见孟竹旸坐在楼上,总会侧目,孟竹旸会微笑,然后,人群就会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随和而安逸,整个安陆州,亦如孟竹旸给人的感觉一样。
冷颜对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再次的侧目,孟竹旸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对视之后,是各有含义的微笑。
两个人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他们彼此仅剩下的一些安逸,往后的日子,他们再不是朋友。
*
皇上一路慢行,也还是在十五日之内到了京城。
南方的夏秋并不明显,到了京城,树叶已经开始掉落,柳寄悠推开门,看着北风吹落的叶子,暗自感叹,世事无常。
皇上将柳寄悠安排在了京城的一处北苑,与皇城有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却巧妙的避开了皇城内部的争斗,柳寄悠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皇上养的小妾,见不得大场面,只能在这小地方安家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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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妃娘娘文/王爷公孙
这些日子柳寄悠已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