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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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桐伸出一个指头抵在温媛润泽的红唇上,制止了她要出口的话:“我没事,放心吧,外面太冷,你先到车里坐一会儿,我找人送你回去。”
他动手把温媛扶进自己撞坏的车里,对着依然惊魂未定的女人轻松一笑,转身边打电话边走向温媛黄色的保时捷小跑车。
现在,没有什么事比秦小欣的去向更让他不放心的。
秦小欣没办出院手续,乘护士们交接班的时候偷偷离开。
在这家医院,叶家的眼线太多,又加上叶景桐的气场太多,医生和护士一见到她就胆颤心惊,根本没法给她这条疑似残废的胳膊作进一步的检查。
更何况,她也压根就不想让叶景桐知道这件事。
害怕叶景桐又要在医院闹事,为难医生和护士,秦小欣在离开病房时,给叶景桐留了一封:“叶景桐亲启”的信。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这是一首徐志摩写给分手情人的诗,现在送给你,景桐,谢谢你三个月来对我的照顾,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不要再找我,更请你不要再纠缠,这样,你好,我也轻松。今天留下这封信,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有个朋友想投资珠宝业,如果你对这行感兴趣,请与她联系。如果这样可以帮到你,那么,从此,我们将两不相欠。”
叶景桐手里握着这封信,手指关节都握得泛了白,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吐不出来,只感觉眼睛胀痛得难受,心也被什么包裹着,闷得难受。
想来秦小欣是铁了心要离开他们这段婚姻了。
叶景桐失魂落魄地从医院出来,钻进车里,却失去了前行的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打分,撒花哟
、20、婚姻内涵
秦小欣的电话关机。叶景桐犹豫了几次,还是没有将秦家的号码按下去。如果她真的要离开,秦家是铁定不会去的。可是不知道现在秦小欣在哪里,更不知道她身体状况如何。看护士的护理记录,秦小欣离开的时候烧还没有退。
无措的双手插入发间扒了几下头皮,无措,内心满满的颓败感。夫妻三个月,他甚至连秦小欣身边的好友名字都叫不上一个来,更别说联系方式。他就奇了怪了,是秦小欣从不在他面前提朋友,还是他压根儿的就没注意过她的生活细节?怎么他脑子里连一点儿与秦小欣的朋友圈子有关的内容都找不到呢?
叶景桐手中握着电话,坐在车里,头向后仰过去,闭上眼,脑子里乱得理不出头绪来。
天亮的时候雪终于停了。一缕阳光乍然破云而出,伴着满世界的银妆,将刺眼的光芒投下来,炫得人不敢睁眼看。
叶景桐揉了揉眼睛,推开车门,想走到外面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车里一直开着空调,他没有穿外套。乍一出来,外面的寒冷象无数根透骨的针,一瞬间就刺穿了他的身体。叶景桐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回手拉车门想拿衣服,才蓦然发现,这辆黄色的保时捷小跑车,已经被下了大半夜的雪摭盖得踪迹诡然起来。
伸出去的手,又蓦然缩回来,瞅着医院的广场上被雪覆盖了的奇怪的物体,思绪顿时清晰。
这辆黄色的跑车,是他年少无知时无数荒唐事件中的一件杰作,豁出了命去拼车赢回来的。害怕开回家被老爸修理,转手就送给了当时还没有成为他情人的温媛。
八年多了吧,这辆车被温媛保养得还依旧是当时的模样,可他和温媛之间,却从无话不谈的知己,变成了相见时总是无话可说的情人。他会在无聊的时候往温媛身体里灌注他的激情,却从不会敞开心扉跟她谈论自己。
但是这段似是而非的婚姻,却于无形中,网住了他的性情,网住了他的心。跟秦小欣在一起时,虽然内心感觉平淡如水,虽然两人总是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磕磕绊绊,但终究因灰没有感情基础,相处的倒相反的很随意,甚至许多时候行事还颇为默契。
细数秦家的那一支,没有几个是在商场上混得如鱼得水的,但秦小欣却天生是一块做生意的材料,每每跟他讨论起生意上的事情来,还颇有一番见解。这妞,不经商还真是可惜了。
经商?
这个词在大脑里一出现,叶景桐眼前蓦地一亮。猴急带火地钻进车里,去扒秦小欣留给他的那封信。
信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她那个要投资珠宝业的朋友的联系方式。
、21、隐疾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接电话的是个女声,嗓音有点儿哑,由此便听不出年龄来。
“欣欣说这件事让我们两先面谈,要不,就在她的住处怎么样?”他不知道生意上的事秦小欣与这位叫林源惠的女人谈了些什么,更不知对方清不清楚他与秦小欣的关系,所以在称呼上,用了个不太远也不太近的。
果然,对方在稍稍的犹豫了几秒之后,爽快地答应:“好,十分钟后,我在红房子等你。”
叶景桐的头嗡地一下就大了。红房子!那可是一大片老旧住宅住区,光出入口就有十来处,要如何找到他想要找的地方。
电话那端的林源惠似乎也替他想到了这个问题似的:“叶先生,我想,在去她家之前,有些事情我们得先沟通一下,这样吧,十五分钟后,我在红房子大院外的超市门口等你,我穿一件白色的羽绒大衣,红靴子。”
叶景桐长出一口气,令人头疼的事倒是解决了,可接下来……其实他对珠宝业一点都不感兴趣。
秦小欣一夜没睡,翻来复去的脑子里总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缩性爬起来上网,先在网上搜索关于像她胳膊这样的事例,然后去问答里提问。结果一直折腾到天亮也没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两只眼睛胀肿的象两个大铜铃,拿冰袋敷了半天也不见消融,干脆披上大衣出门。
秦小欣的家在顶楼,独门独户。从刚上楼梯的地方就被一道不锈钢管焊制的栅栏封住了其他人继续上楼的路,所有的空间一家人独占下来,很显霸气。
秦小欣打开通往屋顶的门,一个人坐在屋顶的天台上。天台上有一个爸爸生前用塑钢临时搭起来的暖棚,栽种着几棵托熟人从南非带来的风信子。刚刚过了花期,满树的蓝色花辨落下,间有稀疏的叶子露出来,显现出别样而苍凉的美。
初晴的阳光投在秦小欣身上,让她一身桔红的衣服上镀上了一缕银光,在满目的银色世界里,美得不可方物。
她喜欢这样坐着,坐在暖棚旁边的小木凳上。小时候爸爸会把她抱在怀里,坐在他的膝盖上。长大后,爸爸会坐在她身边,身上暖暖的温度一点点透过紧挨的肌肤传递给她。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黯然而寂寞的用自己的体温,融化掉所有落在她身上的积雪。
林源惠与心不在焉的叶景桐谈完了初步的合作设想之后,步行进入小区,穿过了几栋迷宫般的楼群,七弯八拐的找到了秦小欣的家。
一幢八层楼的老式住宅。叶景桐故作礼貌地一直让林源惠走在前面,一直爬楼梯到八楼,林源惠打开栅栏上的锁,上了顶楼才停住,礼貌地让到了一边。
“叶先生请。”门开着,林源惠直接推门让叶景桐先进去。
房子不是很大,两房一厅吧,但是光线很好,又加上室内装修的风格偏重于清淡,显得空间感很充足。
屋里没有人,林源惠推开两间卧室的门,然后又折返回来,“可能到楼顶去了,你先等一下,我去叫她。”
林源惠转身就要出门,被叶景桐拦住,冲林源惠递上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转身奔顶楼而去。
秦上欣刚从远眺中收回视线,受了强光刺激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叶景桐看不出喜怒的脸蓦然出现在面前。秦小欣始料不及,脸上悲戚的表情还没收回来,顶着一对水泡眼,下意识地就向后退了两步。
身后是楼顶不足三十厘米的护栏。叶景桐心下一惊,一个箭步跨过去,不由分说将秦小欣结结实实揽到怀里,一转身旋到暖棚墙跟儿处。秦小欣还想挣扎,但叶景桐的手臂象两个结实的箍子,将她圈在其中,丝丝分分的都挪不动,只任凭叶景桐暖暖的呼吸一丝丝的往自己脖颈间的肌肤里窜。
“你,你怎进来的?”她记不得啥时候带他来过这儿,更不记得啥时候给过他钥匙。
叶景桐一脸痞笑,兼带耍赖皮:“门开着,我抬腿就进来了呗。”
“叶景桐,你私闯民宅,这种行为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叶景桐没答理她,颈子前伸了几分,将自己的下颚抵在秦小欣的额头,试她的体温。果然烧还没退。
“别动,否则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叶景桐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男性荷尔蒙充足的磁性。秦小欣心尖儿被这种声音震得一颤,身体立时三刻地僵在原处,果然一动儿不敢动。
“下去吧,楼顶太凉。”此时的叶景桐还没注意到秦小欣僵硬的身体悄然发生的变化。
叶景桐象进了自己家门般的,也不客气,非常熟悉的打开鞋柜的门换了拖鞋,径直奔向热水器,抓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喝,抱着暖手。
秦小欣脱掉外罩的棉衣,贴身的莱卡棉内衣将身材衬托的极其诱人。忽略掉叶景桐那双象狼一样闪着绿光的眸子,兀自踢掉脚上的鞋子。鞋柜里还放着一双陌生的鞋子,衣帽架上挂着一件白色的羽绒大衣,还有一个印着云纹的帆布包包。
原来是林源惠。秦小欣眉头稍稍皱了皱。怪道叶景桐这厮能找到这儿呢,原来是这丫头领的道。
“你先跟叶先生聊着,我这儿合同马上就好。”听见脚步声的林源惠从书房探出半个头,打完招呼又瞬间缩回去。
秦小欣恨得咬牙,当着叶景桐的面却又没法责怪林源惠。谁让她事先没给林源惠交底,告诉她不要让叶景桐知道自己的底牌呢。
秦小欣一脸无奈的表情,走向叶景桐身后的沙发:“这是我的家,以后不经我的允许你不准到这儿来。”
叶景桐的心思似乎并不在研究她与林源惠的关系上,却对秦小欣的话极其热衷的回应:“为什么不能来?你是我法定的妻子,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在哪儿我当然就在哪儿。”为秦小欣单方面提出离婚的事而郁闷了一整晚的情绪,此刻突然晴好,叶景桐脸上竟然再次挂上了他的招牌笑容。
秦上欣还没反应过来,书房里听到外间两人谈话的林源优惠被自己的唾沫噎了一下,一转身探头出来:“秦小欣,你说你结婚了,那男人就是他呀?”
看着林源惠的白痴相,秦小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呲着牙,一抬手将露在门口的半拉脑袋挡回去:“先去做你的事,回头再跟你解释。”
“哇靠……”林源惠张嘴就暴粗口,满脑袋的不可思议,还没说出口的下半句话,被秦小欣“咚”的关门声隔在门外。
叶景桐象看戏似的看着这一幕:“怎么,我做你先生很丢脸吗?还需要这样摭摭掩掩的,甚至连好朋友都不告诉?”
“你少自做多情了,先生?这个词可是打了引号的。”秦小欣白他一眼,里屋的林源惠还在竖着耳朵听,往下的话不好说得太直白。
可叶景桐倒是不点也不会意,简直是要逼她露马脚般的堆了一暧昧笑容:“这个词是文高雅了点儿,要不,还是叫老公通俗点,你说呢,老婆?”
秦小欣怒极,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厚着脸皮耍无赖,更何况她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她要跟他结束这段没有实质内涵的婚姻。怒上心头,也顾不得里头还有双监听的耳朵,索性改变了往沙发走的方向,一转身上前就想去抓叶景桐的衣袖,准备把人轰出去。
哪知叶景桐就势一个转身,躲过了秦小欣的攻击,手中的杯子却正好碰在秦小欣的胳膊上。水太烫,洒在手上,叶景桐下意识地松了手。一满杯水,不偏不斜泼在秦小欣那只没有知觉的胳膊上。
秦小欣的这支胳膊没有知觉,导致她忽略了应该隐瞒实情的态度,只是脸色极怒地再次伸手去抓叶景桐。
叶景桐站着没有动,他的视线停留在秦小欣的手臂上,任秦小欣一下下用力的拉扯,眸光一分分的变冷。
秦小欣贴身的衣服很薄,袖子刚及手腕。而那只刚刚挨了烫的手,□在葱色的衣袖外,肌肤因淤血已暗黑成了青紫色。
叶景桐一把将秦小欣的那只手臂抓住:“手怎么了?”他的手劲有些大,可秦小欣的表情却并没有显现出痛感。叶景桐下意识地就想去掀秦小欣的袖子。
秦小欣这才意识到了胳膊的隐疾已暴露,心下一急,就想要从叶景桐的手中抽出那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