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婚-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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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提醒了叶景衫,他绷着眼睛看叶景桐,然后嘴角一蹙露出一个复杂笑意:“还是四婶有眼光,关健时刻,秦家这条路,咱们还得插上一脚。”
叶景桐知道叶景衫错解了他的意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寡淡的舌苔终于回复了一点味觉,“别打欣欣的主意,我不会让她出面的。”是的,他不会因为这些事去利用秦小欣,即使是爸爸妈妈刚被强闭学习,他都没动过让秦小欣去求秦家的念头。
叶景衫的眼睛眯了一下又睁开:“你什么意思?”
“让叶景槐去,他跟秦方钰的关系固若金汤,比起秦小欣这个不远不近的堂妹,他的话可好使多了。”
叶景衫晃着手中的杯子:“景槐回部队了,怕是……”叶景槐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叶景桐是当过兵的,知道他的意思。叶景槐隔三差五的就隐身了,这与他的职业有关,这时候,怕是又联系不到了。
“秦子宵背后的水有多深,你比我清楚,如果叶家的事情解决不好,他就是真调去给秦子宵当副手,路也好走不到哪儿去,况且,这层关系,秦方钰比谁都摸底。”
弟兄俩再不说话,一个坐在办公桌上,一个坐在沙发上,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回到家的时候,秦小欣已经做好了饭菜,楼上楼下的忙着拖地。
叶景桐一进门,浑身的酒味,秦小欣下意识地就捏住了鼻子。“叶景桐,你喝了酒就不要回来。”自从爸爸车祸之后,秦小欣对酒精有种很强烈的恐惧感。
叶景桐摇晃着身子在玄关处换鞋,没接秦小欣的话。大衣也没穿,直接把西装外套脱掉,抓到手里,路走得有些趔趄,秦小欣跟着怯怯地向后倒退。
从一进门叶景桐就看到了秦小欣一脸轻松地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儿难过的痕迹。
快进了两步,一把将准备逃开的秦小欣钳住,不等秦小欣反击,一甩手就将她拎起来扛上肩往楼上走。
秦小欣从没见过这种样子的叶景桐,吓得脸都白了,那句“混蛋”搁在嘴里滚了好几个圈才骂出来。可叶景桐压根儿就不理她,一脚踢开卧室的门,一松手将秦小欣扔到床上。
叶景桐却腿一软,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声音闷闷的瞪着从床上蹦起来的小刺猬:“你一点儿都不在乎么?”
秦小欣心里咯噔一下,准备骂出口的话噎了一下,咽回去了,蹦起来站在地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落拓的叶景桐,有些无奈。
“你喝多了,肚子不饿的话就洗洗去睡,我饿了。”秦小欣象逃跑似的离开了卧室,叶景桐呆呆地,愣了半晌,才爬起来,换了衣服去洗澡。
秦小欣何止是不在乎他在外面的事,甚至连他站在她面前也不在乎,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一碗米饭,四菜一汤,看着电视,脸上笑魇如花,吃得有滋有味。
叶景桐洗完澡,头脑也清醒多了。故意脚步放重,走到餐桌边,结果秦小欣愣是连脖子都没给他一个,只是用筷子指了指厨房,意思是要吃饭,自己盛去。
秦小欣在看一部武侠剧,夸张的动作,炫丽的画面,一对男女从平地上打上房顶,又从房顶打到半空中,神情如履平地般的自如。
叶景桐弄了个很大的动静坐在面前,都没有将秦小欣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抄手抓起摇控器换了个频道:“这么脑残的东西你也看。”
秦小欣正看到热闹处,被蓦然打断,火腾地一下就窜上来,站起身对着叶景桐横眉立目:“你有病”。吼完,也不管叶景桐什么反应,摔下碗转身走了。
叶景桐看着秦小欣一碗饭摔在桌上弄得满桌的狼籍,心头从未有过的煎熬般的难受。秦小欣摔上门独自到院子里去了,叶景桐看着她负气而去的身影,有些失落。兀自盛了一碗饭,悻悻地坐下来,吃着秦小欣做的饭菜,身上感觉暖了许多。
秦小欣在这外这一圈,转悠的时间有点长。叶景桐收拾停当,关了客厅的灯,在书房里又处理了半天文件,过道里的灯还亮着,里里外外没有听到秦小欣弄出的动静。
叶景桐终于坐不住了,大冷的天,秦小欣出去的时候只穿着薄绒居家服,他有些担心。叶景桐自己也没再多穿衣服,只是把随身的睡衣打拢,腰里的带子重新绑好,就踏着拖鞋寻出来。
叶家的院子占地面积不大,但是挤在一片错落的住宅间,狭长的延伸出去很多。从前院绕过去,首先是一片梅园,面积不大,也就栽种着十几棵梅树,还不到开花的时节,张牙舞爪的枝杈通体通红。再后面有一片竹林,延伸出去的面积就很可观了。因为这片竹林连着整个住宅区的风景带,所以一家一院只是用铁艺在竹林间的分隔线上打了一个象征性的护栏,护栏上还开着一扇小门,出门过了河就是警卫区。
园子里灯光影影卓卓,叶景桐沿着园子走了一圈也没发现秦小欣的身影。心里就有些急,正打算掉头向另一端走,静寂的河边,河水早已封冻,却隐隐约约传来细细的说话声。
叶景桐停住脚,仔细地听了一下,果然是秦小欣!在部队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大多都听力很好,虽然隔着一道护栏有十几米的,秦小欣的话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到他耳朵里来了几句。
“……或许还有机会,对,你那边得抓紧……嗯,我随时可以……阿嚏。”
天冷,秦小欣没有多穿衣服,话还没讲完,一连串的打了数个喷嚏。电话那端的人似乎也不再忍心听到这样难受的喷嚏声,接下来,秦小欣收线了。转过身来,蓦地看到了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叶景桐,脸色明显的有些惊愕。
、44、复杂
叶景桐表情淡淡的;迎着转过身来的秦小欣;就一直那么看着她。夜深人静;她温婉的声音如一曲优美的琴音,带着令人向往却不忍打扰的清醇。
在部队接受过特殊训练的叶景桐知道;其实每个人都可能是有多面性的;有时候眼睛里看见的也不过是人家想展示给你看的罢了,那些其实都是很虚幻也很容易破碎的。
秦小欣腰背挺得笔直,她不知道叶景桐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她打电话的内容他到底又听到了些什么,大脑里快速集中扫描这一时段说过的话,抬步,明亮的眸了如夜晚的星空,璀璨地眨了两下;避开了叶景桐直直看过来的那抹复杂。
但是,叶景桐一直没有说话。秦小欣也没主动搭讪,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下的路,一脚高一脚低走出碎石磷暇的河堤,径直往回走。两人错肩的时候,叶景桐表情依旧淡淡的。秦小欣停下来,身子往后倒了一下,侧脸看叶景桐的脸。这时候她已经豁出去了,不管他听到了什么,只要他问,她也不打算瞒他。
可是叶景桐连动都没动,表情都没变一下。秦小欣就拿不稳了。依叶景桐的性格,如果他听到了她的通话内容,应该不是这种反应。
敌不动,我动。叶景桐只穿了件睡衣,底下没别的摭拦,半截脖子带胸都露在寒风里,冻得通红。秦小欣淘气的,甚至是带着点儿挑逗地,伸出细长手指拉住叶景桐往一边淌下去的领边,故意往下撸了点:“体质好也不带这样炫耀吧,多冷的天呀你穿成这样出来散步。”
叶景桐一句话没说,却蓦地抬手将秦小欣那只揪在他领边上的手擒住,侧身一个横摔,便将秦小欣扛在了肩上甩开大步往回走。
秦小欣急了,扯着嗓子刚喊了半一个字:“你……”,突然意识到这个特殊的地理位置,别说是这个院子通着好几家,家家都是背景深厚得政要,就单单河边上的警卫,这边如果有大一点的动静,那边都能飞奔过来一帮人马。
只好忍着,以另一种方式缓和这种紧张形势:“叶景桐,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我刚吃饱,咯得我要吐了。”
叶景桐依旧没有说话,却是两只长臂一舞,扛在他肩上的秦站欣就象个固体物件儿似的,瞬间就从他肩上被移到了怀里。他用两只大手扳着她的腿分开叉在自己腰间,然后两只大手交叠托起了她的臀。
秦小欣别扭地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双眸子眨了好几眨,才勉强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到正常。现在,她直愣愣地对着他的臭脸,不管从哪个角度哪个方向看,她们的这种姿势外带表情,都太过暧昧太过火爆了点吧……
男女之间的事,秦小欣没经历过。但是没吃过猪肉,焉能没见过猪跑乎!叶景桐的身体僵硬,胸肌结实,就是傻瓜白痴也知道被他这样抱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好在叶景桐一眼都没往她脸上看,一脸恶俗地专注走他的路,一进门就用后脚跟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客厅的灯没开,只有过道里的灯亮着,光线投射到客厅里,很柔和,也很朦胧。
没有上楼,叶景桐直接把秦小欣压在沙发上,予取予夺地一番狂吻,甚至还动手将秦小欣穿的居家服扯开,连裤子都扒下来。
从始至终,秦小欣紧闭双目,不喊不叫不挣扎不反抗。左右就是一具臭皮囊,迟早都要被男人占有,毁在叶景桐这个情兽手里,她也认命了。
“到底想怎样才算完,告诉我?”叶景桐只是借折磨秦小欣的身体来发泄自己胸中的闷气,并没有真想对她做进一步更无耻的事。
秦小欣紧绷着的神经松驰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睛。她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眼睛里没有她想象中的兽欲,眉头紧蹙,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浓得挥不去的孤独,红红的眼圈里,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惧。
秦小欣知道他指的是白天的事。可这种事,她真的不想掺合。“叶景桐,你知道我们之间是有协议的,所以你我都不必恪守婚姻之内的道德底线,因为我们对这个婚姻没有义务,你明白的。”
叶景桐的身体明显地一僵,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失望。刚刚,他听到了她讲电话的内容,语气平稳,态度温和,不象是卿卿我我的热恋情人,倒是象隐忍负重的苦命鸳鸯。
叶景桐突然就了了狠咬着牙根,冲秦小欣吼:“少他妈跟老子提协议,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不放手,谁他妈都别想。”
此刻的叶景桐被秦小欣的这句话彻底激怒,发狠地象头真正的野兽,一把将沙发上的秦小欣拎起来,再没有丝毫的怜惜,将她夹在腋下,跨开大步平步青云般上了楼,手臂一松就扔到床上,扒光了自己,眼睛红红的,象要吃人,一步步地向床边靠近。
秦小欣本能在朝床边上缩了一下,虽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尤其是以这种被人强的方式,她还是有点怕。
不早不晚,床头的位置,蓦地响起了一阵嗡嗡的振动。
是叶景桐的电话。乘着叶景桐一恍神的当儿,秦小欣一翻身,抄手就将跌落在床头夹缝里的手机捞上来,匆忙扫了一眼,然后快速按下接听健,之后很狗腿地伸手递过去:“电话,你的。”
叶景桐余愠没减,堵气似的一把抓过去,恨不能将这个很不识时机打进来电话的人给撕了。但是,他只喂了一声,脸色立即就一百八十度的变了。
电话那头,很明显是个女人的声音。叶景桐”喂“完后,视线匆匆从秦小欣疑惑的注视里逃开,立起身,一把抓起脱落在床头的睡衣,大步跨出去。
韩语嫣。秦小欣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里思量着。这个名字,她在叶景桐的电话上看到过数次,每次当着她的面看到这个名字的来电时,叶景桐的神情就是这么的躲躲闪闪。
传说中的叶少,而立之年还未娶的原因,据说是心灵深处长驻着一位心仪的女子。想来,叶景松的话也是有几分可信度的。那么,叶景桐这个只为伊人的情种,会不会因为那个女子,而暂缓对她的压制呢?
叶景桐躲出去接听电话,秦小欣前前后后的思量着对策,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身边,床上空空的。叶景桐那个情兽不知道是早晨起得早,还是昨晚压根儿就没到这儿来睡,总之,秦小欣守着这张超大空间的床,心情是特别的好。
叶氏风雨飘摇,秦城也朝不保夕。裕丰那边无条件地入驻,叶景桐探不到裕丰的底,心里不踏实,双方胶着,都在拼耐力。
叶友钦与汪梓涵被停职,不管是内线还是外线,叶景桐动用了他能动用的所有关系,始终打听不出一点儿消息,说来说去都只道是上面发的命令,在接受全封闭式的学习。可那些曾经与爸爸妈妈关系交好的一些老领导们,却无一例外的不是推托身体不舒服,就是干脆去了外地休养,都明显是躲着不见他。
全封闭式学习?叶景桐明白这只是上头为了稳住局势而统一口径的说辞罢了。而有点政治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句话的正解是监视调查。政治上的事情很敏感,往往是一发而动全身,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触动了哪根底线,又惹了谁?但不管是什么事,叶景桐都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