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沉醉 >

第7章

沉醉-第7章

小说: 沉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足以对抗刘琛。”
沉醉心里一震,这个杨无忧,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小小年纪就已经精于权谋之术。
她喝了口茶,嘲弄地一笑:“你是要卖了你亲爹么?”
“这么说也对,与其让他老在府里,不如趁他还抢手,卖个好价钱!怎么样,郡主对这笔买卖可有兴趣?”杨无忧哈哈大笑,又变成那个刁钻顽皮的阳光少年。
沉醉被他一逗,也忍不住开起玩笑来:“听起来不错,时机一到我一定出手,保证给你个好价钱。”
这时台下鼓起掌来,原来是要唱新曲了。
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信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索。想移根换叶,尽是旧时,手种红药。
 低柔的声音带着些微怨,在空气中回旋着,飘飘渺渺,直荡到人心里去。那人在台上轻舞着,如暗夜里翻飞的银蝶,忽明忽暗,千种风情,万般绮丽,又有说不出的凄艳。
汀洲渐生杜若。料舟依岸曲,人在天角。漫记得、当日音书,把闲语闲言,待总烧却。水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
一曲终了,台下一片喝彩。
好一句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沉醉暗叹,有千般无奈,万般眷念,却又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仔细一看,还是个男人呢,居然唱得比女人还柔媚入骨。
正觉意犹未尽,戏台边突然吵闹起来,沉醉望去,只见几个人围住了那戏子,众人纷纷上前观望。
她与杨无忧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想看个究竟。
只见一细眼尖腮的绿衣男人正用扇柄支起戏子的下巴,笑容猥琐:“大爷我尝过的美女不少,俊哥儿到没见识几个,尤其像你这样比女人还娇媚的,更是极品啊,怎么样,跟爷回去,让我好生瞧瞧?”
那戏子眼里冷着脸,眼里闪过一丝怒气,抬手将扇子推开。
“哟,还真有不怕死的,够倔,我喜欢,来人,把他押到府里去,我看他脾气到底有多倔!”男人狠狠一笑,嘱咐左右。
戏子唇一抿,垂在身侧的拳头已握紧。
“住手!谁敢动他试试!”清丽的声音喝起,众人转头,看见一紫衣少女走了过来,冷着一张俏丽的脸。
“呵呵——今儿老天长眼,给我送一对人来了?”绿衣男盯着沉醉,一双细眼里尽是欲念。
那戏子看见沉醉,竟是一怔,随即恢复自然。
沉醉冷冷一笑,一个轻巧的旋身,那绿衣男人已被她反扣双手,正欲挣扎,却见一只尖筷离自己眼睛仅距微毫,当下吓住不动,再看左右的下人,早被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制住,倒在地上滚成一团。
“姑娘何必为了个戏子动气呢,本来就是让人赏玩的货色,你放手,一切都好说——”那男人脸色青白求道。
“戏子又如何?戏子不是人吗?戏子就得受人赏玩欺凌?我看他靠自己的本事吃饭,比你这混账东西高贵不知几倍!滚!”沉醉怒道,一把推开他。
“谢过姑娘。”那戏子听着她骂的话,居然有些动容,然后姿态谦恭地欠了下身子,“在下曲已唱完,告辞了,有缘再见。”
“不客气。以后自己小心。”沉醉盯着他,他脸上的浓妆未卸,看不出真实长相,但那双深幽的眼睛,总让她有种熟悉感,而且看他不卑不亢的气势,似乎不像一名戏子就能有的,但一时半刻她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不由摇摇头,和杨无忧转身欲离开。
“无忧你怎么在这里?”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沉醉闻声抬头,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看见她,黑眸里闪过一丝讶异。
“爹——”杨无忧讪讪地笑。
“哼,”杨恪瞥了一眼他,似乎有些薄怒。
“刚才听里面的声音那么熟悉,原来是郡主。”
他背光而立,夕阳的余晖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影,投映进她眼里,也投映进她心里。
于是她看他,轻轻一笑:“侯爷别来无恙。”

  
十、东风夜放花千树
杨恪望着眼前粉雕玉琢的俏人儿,呼吸不由一窒。刚刚远远地听见清亮严厉的声音义正言辞地训斥,让人忍不住暗猜是怎样一位英气的女子,却没料到是她,此刻又如一株空谷幽兰,周身笼着轻灵的紫色,静静地绽放在他面前。
“爹,我才想起要替辛远秋那老风流拿他订下的字画呢,麻烦你替我陪沉醉啦!”杨无忧刚撂下话,人就跑得不见踪影。
杨恪心里自然是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离开,又不好发作,只是听到他直呼沉醉的名字,蹙了下眉,轻叱了一句:“没个规矩!”似乎是有些不悦。
沉醉看着他,亮晶晶的眼里闪烁着淘气的光芒:“侯爷若愿意,我倒是会很乐意听你唤我醉儿。”
杨恪看着她娇媚的笑容,不知道回她什么好,终于放弃地摇摇头,无可奈何地一笑。她真的是不知道什么叫委婉,总让他无法招架。
“你——喜欢听曲吗?”想转移话题,突然觉得再叫她郡主又好像有些不妥,所以只好用了“你”字。
“我不是来看戏,而是来看你。”本以为再见面多少会尴尬的,可见了他,心里的话还是不知不觉就轻易出口了,仿佛中蛊一般。
杨恪一愣,继而苦笑:“你一向都这么直接吗?”
“如果直接更有效果。为什么不呢?做人何必那么辛苦?”沉醉开始觉得,看他无措是件有趣的事情。
“也是。”嘴里顺着她,杨恪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的人没觉得辛苦,听的人辛苦啊 。
“离、忧、阁,”沉醉一字一顿地念着牌匾,转头看他,“为什么起这个名字?要是听到伤心的曲子,哪里还高兴得起来?”
“戏子无情,无情离忧。”他淡淡道。
“我不同意,”沉醉想了会,表示反对,“若有情,至少喜忧参半吧。戏子无情,是因为不曾有人真心相待,所以不如无情。可惜有些人,就算有真心奉上,也视若无睹。”
她斟了一杯茶,轻轻推到杨恪眼前,一双清澈的眸子锁住他:“一片冰心在玉壶,你可愿试饮这一杯?”
他微微一僵,看着那茶杯,似乎觉得它格外烫手,正欲开口,听见她清脆的笑声:“开玩笑的啦,你还当真了。上次我碎了一地的心还没全捡起来呢,哪能这么快再受刺激!”
沉醉自己都觉得笑得格外高兴,只是手心却不由握紧,汗湿了一片。
为什么她明明在笑,他却感觉到悲伤的气息?杨恪看着她的笑容,觉得心头有些闷,于是撇过头,视线却蓦然定在远处一点上。
沉醉觉得他身上突然笼上一股肃杀的气息,便也望向他目光所在之处。
“咦,那不是——”她惊讶地开口。
“刘琛的得力下属,周重元,就是你爹寿宴上你认出的那个人。”
“他来看戏还带这么多随从?”看着那群人走进招待上宾的厢房,沉醉觉得十分诡异。
“那就不是看戏来的。”杨恪说着,人已经往那边走去。
沉醉跟上他来到厢房外的走廊,杨恪作了噤声的手势,两人便屏息静听里面的动近。
“公子这两日便要启程了吗?”是周重元的声音。
“嗯,现在万事俱备,剩下的就看你们怎么配合了。”很好听的年轻男声,沉醉居然觉得有几分熟悉。
“那我们之前谈的——”
“你放心,此事若成,答应你们的价码,一分也不会少,你家大人胃口还真不小,户部的银子还不够花么?不过也难怪,养那么多爪牙食客,也不容易。”嘲弄的声音懒洋洋地出口,只听周重元干笑了几声算是回应。
沉醉听到这,心里暗惊,看来刘琛有贪污户部的银子,但周重元现在见的人又是谁?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在里面,她转头打算看杨恪的反应,却不料发上的簪子擦过木窗,发出一声轻响。
不好!她心里一声惨呼,房内已经有人厉声喝起:“谁在外面?”接着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电石光火间她已被拉至走廊转角,旋即一个宽厚的怀抱环住了她。落在她唇上的,是他的吻。温和,如春风般的和煦。轻浅,似蝶扑般的诱哄。为什么,吻的是她的唇,她整个人却都要化了?心跳早已是乱了节奏,说不清是因为怕被发现的紧张还是他此刻的举动。
“回大人,是对孟浪的小情侣!”出来查看的人轻蔑一笑,回复道。
“也没什么事了,就散了吧。”依稀是那好听的男声。
脚步声纷纷从身边经过,琢磨着人应该差不多走了,沉醉抬头,露出半脸探视,却蓦然僵住。
一双带着嘲弄的黑眸,此刻正紧紧锁住她,那眼底,似乎还有着些许的怒意。这张好看的脸,沉醉是记得的,曾带着倨傲的表情,让她记住他的名字,彻。
只是——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有人唤他,听到这个称谓,沉醉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
他就是房里的那个公子,他也认出她了!
“没事,走吧。”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他居然——放过她了?为她的救命之恩?
沉醉胸口一缓,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杨恪感觉到她的僵硬,放开她,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举动而不自在:“刚才唐突了——实在因为不知底细,怕贸然动手没有胜算,而且对于刘琛,一直没有证据,我现在还不能跟他撕破脸皮。”
沉醉本来就清楚他的想法,此刻听他这么一解释,想起刚才种种,不由脸一红,低头不敢看他。
杨恪看着她低头露出的白玉般晶莹无暇的脖子,染着粉红的诱人色泽,一直蔓延到耳朵,不禁想起刚才唇上那柔软温润的触感,喉咙竟有些干涩。
“嗯——没事,”沉醉终于鼓起勇气看他,“我认识那个‘公子’。”
杨恪闻言蹙眉看她:“你看到他了?”
沉醉点点头:“他也认出我了,他就是我当初在客栈救的那个人,之前觉得不是很重要,而其被你们抓过去有些气恼,就没说他的名,”她有些心虚,“他说他叫彻。”
杨彻脸色一变:“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应该姓殷,名彻。”
“殷彻?”好像觉得在哪里听过,沉醉疑惑地抬头。
“承宛的二皇子。”杨恪缓缓开口,面色沉重。
沉醉骇然地睁大眼睛。他竟是承宛二皇子?那周重元见他,刘琛通敌?
“你好大的面子,能让他在敌国境内告诉你真名,今日本该将我们灭口也没有动手。”杨恪看着她,眼里起了一抹深思。
“那你要派兵追截吗?”沉醉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不必了,他们现在早就出城了。”
又是一个夜晚,又是他送她回去。一大一小的影子投映在路上,缓缓地移动着。
“本以为边关的刀光剑影才是凶险,原来这看似繁华安乐的京城里,更是危机重重。”沉醉吐吐舌头。
“其实,战场明刀明枪反而轻松些。”杨恪看着她年轻的脸,微微一笑,到底是涉世未深,也没在皇家的环境中长大,不知为了权与利,人世间有多少血腥纷争。
“你累吗?”
杨恪转头,知道她问的什么样的“累”,看见她的眼波里,荡漾的是心疼。
你累吗?
有多久没有人这样问过他了?
还是从来就没有人问过?
胸口忽然涨满了什么东西,暖暖的,微酸。
“我习惯了。”他淡淡开口,没什么表情,步伐却像在逃避什么,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这么多年,习惯做爹期翼的将门虎子,在别的少年还在玩乐的时候,他已能从容地擦掉剑上的血;习惯做百姓的宁远侯,在边关厮杀出他们的太平安乐;习惯做皇上的信任的臣子,为他守住万里江山。习惯做絮儿的丈夫无忧的父亲,做他们的依赖,为他们挡住所有风雨。
因为习惯了,所以也无所谓累或不累的问题。
“走吧,早点送你回家。”他说,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回头张望,却看见她逗留在一个小摊上。
到底是小女孩心性,他不禁摇摇头。
“快来帮帮我!”她喊道,抱着一堆东西脚步踉跄。
“你买一堆烟花干什么?”他迎上去,将她手中的东西接过来。
“嘿嘿,我们打个赌。”找到一处空地,她贼贼一笑。
“愿闻其详。”他抱肩挑眉。
“这里有五十个烟花筒,半柱香内,看谁放的多,我赢了,你请我吃饭,你赢了,我五天不见你。”
“呵呵——”他忍不住笑开:“怎么觉得无论输赢你都不会怎么吃亏啊?”
“怎么不吃亏?”沉醉瞪大眼睛,“简直亏大了,如果输了,五天不见你啊,多严重啊!”
“你确定你输了能忍住五天不见我?”忍不住调侃她,他一副不信的样子。
“绝不反悔!”沉醉点上引火用的香,递给杨恪一支,手一挥:“开始啦!”
“砰!”一朵绚丽的金菊在空中绽放,沉醉欢呼:“一个!”
杨恪从容一笑,身旁两个烟花筒几乎同时喷出彩焰。
“我比你多两个了!”
“我的比你的漂亮!”
“你不行,认输吧!”
“切,你明天在唯食轩等我!”
男人爽朗的笑声和女子娇媚的声音,混着烟花的呼啸绽放声,交织成快乐的曲子,绚烂的夜空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