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唔要这样-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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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曰
第一章
四季之美,在于春。
立春之时,乃一年之初也。吉祥喜庆好兆头,喜鹊枝头乐吱吱。
此时,夏国之都庆州城内,大红灯笼挂梁头,喜娟布条绕梁柱,剪花红纸满地撒。
夏国太子巫马玉尙与鲜卑长公主拓跋青今日大婚,喜庆之极,举国欢腾。
***
辰时。
虽说,两国联姻,和乐融融。
但是,那是属于两国皇帝和民子的欢乐。
对于她,拓跋青来说。这样的婚姻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坐在夏国为她专程备置的宫中阁楼中,拓跋青已经将手里的发钗掰成了七八节。如此看来,她的气愤可想而知。
身后的喜娘,虽然看得胆颤心惊。可手里的活还是不敢耽误。怕误了时辰,小命不保。
于是乎。
顺着一画眉。喜娘道一声。
“缤纷落尽谢清辉。”
拓跋青就接一句。
“一头乌发成白发。”
喜娘无奈摇头,二点唇,道。
“花开盛景尝欢悲。”
她又咬牙接道。
“气死他来我开怀。”
这时,喜娘实在忍不住,手上顿下。对着长公主就哀怨道。
“公主,这样不吉利的。”
拓跋青回头瞪了她一眼,水润般的大眼充满怨恨。
“本公主说啥,妳管得着吗?继续!”
喜娘被她唬得一愣,手上有些颤抖,毕竟怕得罪了这大佛。于是,三绾发,道。
“海角天涯相伴随。”
便听拓跋青一声大叫。
“随你大小都是粪!哈哈!妙哉!快哉!骂了就是爽啊!”
喜娘在宫中做了不少年,有生以来头一次碰到这样不雅粗俗的主子。她赶紧假装不闻不问,收拾起手里的行头。
见着喜娘低头做事,拓跋青觉得无趣,便将手里折断的发钗往身后丢去。
身后她的随身丫鬟音儿,见着地上那作为吉祥的如意玉钗,被她家公主折断了七八节,丢撒在一处。不由惶恐。
“公主,这可是夏国太子专程为妳定做的白玉发钗,要是被知晓了,这可??????”
“发现了才好!本公主就是要这婚礼举行不成!哼!”
“可是??????”
音儿明白她家公主此时的不爽快。就算是这样,王也不会让这婚礼废掉的。毕竟这是难得的两国联盟的机会。
虽说长公主今年只有十四岁,并未到芨开之时。但,鲜卑如今情况危急,归属北朝之期将到。因此鲜卑王要立马找个可以依附的靠山。
正好,夏国本与北朝不和已久。
鲜卑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和北朝逆着走。于是,才有了如今这两国联姻的婚事。
再说,公主常年不在鲜卑,刚回来就被大王囚禁起来。转眼半年已过,音儿望着满脸气愤的公主殿下,她也只能心中叹息。
毕竟,夏国皇室有过极不好的传闻。
这不好的传闻,想必也就是公主大闹着不愿嫁给夏国太子的起因。
就在音儿在后面给公主收拾这喜红长袍的凤尾时,拓跋青突然对着所有之人命令道。
“你们都退下了!本公主要自己静会儿!”
“可??????”
音儿担心,公主每次这样说必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比如先前乘机逃跑就不下五次!这??????她真不敢独自放公主一人呆着,大王在她们来之前可是下过命令,要是自己没守住公主,必定是要治她的罪的。
拓跋青见她犹犹豫豫。便想到了她所思量。已是,拉起她的手就对她说道。
“嘿嘿!音儿姐姐觉得本公主能逃出去么?没看见外面都是铁血的侍卫,我一人能打得过吗?你就别瞎担心了!本公主就是觉得闷得慌,要一个人待会。”
音儿见着她家公主诚恳,喟叹一声,便招呼着房里所有宫女出了房间,出去前将门从外上了锁。
听着外面“咔嚓”上锁的声音。拓跋青哼唧地嘟囔道。
“就是上了锁那又怎样?太小看本公主了!”
刚说完,敞开的窗户霎时传来一阵疾风。
拓跋青抬眼望去,就见着铜镜之中印出了一蓝色人影站在她的身后。
她抄起桌上的凤凰金钗就向身后射去。
身后楦木雕花屏风被突如其来的内力震得轰然倒地,插在屏风上的金钗铮铮作响。
那蓝色身影竟是翻身跳在了屏风之后的红木榻上。拓跋青伸手便要去拔乌发上的另一根发钗。手指还未碰到钗头时,身子已被那人从后面圈入了怀里。
男子低沉的声音如幽谷鸣响,他笑道。
“难得能看妳这美丽,别糟蹋了。”
拓跋青一愣,转眼就是低头咬上了抱在她胸前的白皙指尖,吼道。
“你这胡狼色鬼,把你这咸猪蹄给本姑娘放干净点!”
男子不由调笑,避开的她的唇齿,翻转而下就握住了她秀气的下巴,抬起四目对视。
“阿角,师兄难得来看妳一次。这样不对哦!”
“呸!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师兄过!别在这臭美了!”
“哦!竟然不能当师兄,要不妳当我娘子吧!”
就在拓跋青要抬脚回他一踢时,外面已是响起了音儿的担忧。
“公主?”
两人同往紧锁大门处望去。
拓跋青看了奸笑的看了一眼握住她下巴的男子,嘿嘿一笑。
“要不,你给我打一顿。不然的话??????”
男子峰眉挑起,看着这小妮子的发横模样,不由好笑。
“这可不行哦!腿断了怎么和阿角小娘子私奔呢?”
“为何要??????”
还不等拓跋青发火,就听见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见着门开,耳边一阵微热,已清晰听见他说道。
“洞房见,小阿角。”
此刻,音儿已是一脸惊慌的看着依然坐在铜镜前的拓跋青。
“公主!妳真是吓死奴婢了!”
回头看向红色喜帘在窗口无风飞扬,拓跋青嘴角抽动,他倒是轻功极好,跟个鬼似的。
音儿望着地上斜躺的楦木屏风,不由叹息。
“公主,这是?”
拓跋青回身撑着下颚,也不理会她。正想着刚才那人说的话,不由心中匪夷,他突然出现是想干嘛?不可能只为来调戏她吧?!还是??????
***俺是阿0***
同一时刻,太子寝宫。
乌木大门微敞而开,里面幕帘紧闭,满屋红色连缀,只留下几盏微弱烛光,迷离麝香扑鼻浓郁。
这时隔间龙床之处,帘幕隐隐。只听微弱娇喘之声透帘而出。
“太子殿下??????”
本以为会是女子轻叹,却不知男子低喘。
红艳帘幕摇摆,一只白玉透彻的手指已经颤抖的紧握其上。
这时,布帘微扬。只见一个如莲花般的男子嘴唇轻咬,全身裸露坐在一人胯间,摇摆着细弱的腰肢,薄汗沁背,雪白的身躯像是出水的花蕊,剔透粉红。
而那个将他折磨得如此的少年,淡黄鹅衫子敞开,白皙如雪的胸膛满是汗水,随着缓缓律动,少年一双乌溜大眼已是迷离陶醉。
听着身上的男子一遍遍叫着自己。
“太子殿下??????”
少年已是将他提起,本带着稚嫩的面容上,竟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妖冶。
“叫我玉尚。”
“??????玉尚???尚儿??????”
***
情潮过后,如莲美丽的男子,靠在黄衣少年怀里。
少年抚着他黑亮的发丝,竟像是没有情欲过后的满足,声音却听不出是喜是乐。
“今日本宫大婚,还得望你那首如仙如幻的《凤求凰》来助兴。华莲可是怪本宫?”
被叫做华莲的男子喟叹,将自己的身躯靠着玉尚近了些,似乎想得到更多他的温暖。
“小人只不过是宫中一名乐师,能得到太子怜爱,小人已是知足。”
少年嘴角微勾,带着一股桀骜。
“辰时三刻,本宫将会受大臣礼拜。午时红辇临门,宫中酒宴大摆。也不知这一日下来,那鲜卑公主能否耐得住独守空殿的寂寞呢?”
如此毒舌之人,便是这次大婚的夏国太子,也就是鲜卑公主拓跋青未来的夫君——巫马玉尙。
对于巫马玉尙来说,这一辈娶谁都一样,只要能稳固自己的王位。就如同他父王一般,喜爱男人的身体,却把女人当做人生的摆设和点缀。
这就是拓跋青死也不愿意嫁给他的一点,还有另一点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了~~~~~~
话说~这是属于《梦栖》的系列文~~希望大家喜欢~~~
同时~《梦栖》也在连载第二卷中~~~~~
最后祝圣诞快乐~
、二 曰
第二章
午时。
拓跋青坐在红辇中,袖子里不知何时握着一包东西。这包东西是一个人给她。
那是在半年的一个夜里。
“喂,送妳一样好东西!”
阿角接过,鄙夷看了一眼手上用油纸包上了好几层的东西。
“这是什么?”
“你遇到危险时再打开,把它撒到那人的身上。你就知晓了!”
少年带着笑的容颜,美丽而绚烂。
他伸手摸摸阿角的头顶。
“就当作离别的小礼物,看妳每日横冲直撞的,这可是求而不得的好玩意儿。本宫就赏给妳了,好好珍惜!”
忆起那半年的离别,拓跋青按在包裹上的手指已是收紧,她半咬粉唇,杀意尽显眼底。
“好好珍惜?!本姑娘会让你好好珍惜的!巫马玉尙!”
这时,下面近前的音儿听见她嘀咕。不知再说什么,却也不敢询问。
就这样,红辇一直到太子殿外,喜娘将头顶金珠玛瑙凤冠的拓跋青从辇上背下。步入喜庆的红色殿堂内。
拓跋青望着满堂喜庆红艳,红烛明亮。心中讽刺。这鬼地方就是那家伙的寝殿,也不知了躺过多少男人。
想想她就觉得厌恶。
喜娘将拓跋青放在床沿之上,便拿着八宝果子,撒在喜红锦床之上。又将一瓷枕放在两人同睡之处。
拓跋青回头看了眼床上的果子和那瓷枕头上的合欢图,指着那枕头,一时目瞪口呆。
“这玩意是干嘛的?还有撒这么多果子是要硌死本公主么?本公主又没说要吃零食,洞房还能吃这些?”
对于拓跋青的胡闹和大惊小怪,喜娘似乎逐渐习惯,她佯装为难的与拓跋青解释道。
“公主,这都是吉祥的意思。早怀龙子,多子多福!”
拓跋青一听,脸色霎时就红了。她气道。
“还多子多福嘞!他生的娃有屁??????”
“公主!吉时快到了。奴婢们都先退下吧!”
一旁的音儿赶紧插话,就怕她家公主又要惹祸端。于是,遣了一派夏国宫女喜娘,掩门独自守在公主近前。
拓跋青见着人都走了,便是一脸丧气的去解头上那个沉得要死的金凤头冠。
音儿见她如此,上前要去阻止。就被拓跋青瞪了一眼。
“祭天仪式昨儿个就拜完了,今日不过是洞房花烛床上滚,有必要穿成这样吗?再说了,今夜那太子会来才怪了!难道还让本公主受一夜繁重之苦,音儿姐姐妳舍得吗?”
实在说不过她家公主,音儿只得无奈接受。她说。
“公主,要是太子真来了,您也得装装样子不是?毕竟您可是??????”
“好了好了!本公主知晓了!”
说着,她利落的摘下头上的金凤冠,一头如瀑布的乌黑长发倾泻而下。瞬间美丽小巧的蛋儿脸被遮住了半分。
音儿站在台阶下,看着这样无拘无束的公主,有股惊艳的美丽,她竟离不开眼。
拓跋青脱了大红凤尾外衫,回身将刚才喜娘撒了满床的果子拂开了去,便双手抱头仰了下去。
“哎呦,这是啥?”
侧头就见着那合欢枕头硌在了自己的颈脖处,她一手把那东西从后面抽出,顺手就往床下丢去。
音儿还没反应过来她家公主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就惊见那被丢在地上的瓷枕头滚了几圈,落在了角落。
拓跋青不闻陶瓷碎地之声,便抬头往地上看去,视线落在那角落依旧无半分损坏的合欢瓷枕,不由轻哼。
“顽固的破玩意儿!”
说着倒头又靠了下去。
不知刚才公主为何发火?于是,步到那角落,将地上的瓷枕捡起。一看之下,顿时羞涩万分。
瓷枕之上彩图勾画,两男女叠交一处,竟是活灵活现。
她本在宫里受过这等教育,也知男女之间那等发生,但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如真人的交合图。顿时脸色似火,将那枕头画用衣袖遮了去。
听说这就是夫妻洞房之时所用秘宝,坏了可是不得了。音儿瞄了眼背对而睡的公主,她竟是悄悄的将那枕头放在了床头的楦木柜上。
音儿将枕头摆好,也好让回寝时的太子看得见。觉得妥当了,回头看看正打着鼾声的公主,她便安心地退出了太子寝宫。
门声刚落,床上红色的身影立马翻身蹦了下来。
此时拓跋青滴溜这一双乌黑杏眼,望了望四周,从宽袖中拿出那包油纸装得包裹,拿着银钗就在包裹上面戳了一个孔,露出了里面灰白粉末。
拓跋青俏丽的嘴角微勾,撕了一方锦帕系在鼻尖,使其不得嗅见。围着龙床四周,便将那粉末倾洒出去。
见着地上灰白末子均匀散落,并不明显。丢下手里的空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