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唔要这样-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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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然看着那震荡的木门,直到摇晃停止,他视线如定在上面,逐渐失去了焦距。
***
此时,狂风呼至,雷雨交加。阿角捂着脑袋,也不知跑了多久,见着院中一座假山洞口,一头扎了进去,蹲在最里面,埋头瑟瑟发抖。
雨声淅沥,砸在土里、石道、假山上。阿角捂着耳朵,明明如此害怕打雷,可脑中回荡着却是玉尚与凤然的一幕,她究竟是怎么呢?为何想到玉尚与凤然亲吻,心口喘不过气。
就算刻意死死地堵住耳朵,外面的声音还是清晰可闻。恍惚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过,阿角猛然抬头,顺着漆黑的洞口看向外面。
“阿角!阿角!妳在哪?快给孤出来!”
是玉尚的声音。可是,眼里像是被模糊眼,不知是雨水还是泪。她一手抹过眼,却如何也看不清。只在须臾间,看见那明黄的身影闪过洞口,伴随着声音渐远,直到消失在迷雾雨中。
这一瞬,阿角想起身追过去,唤他。然,双腿犹如千金重,一声雷在空中轰响,她便没了任何勇气。
***
这雨下了一夜,玉尚找了她一夜,她在假山也藏了一夜。
晴明清晓,园子里带着洗净的芬芳,虫鸣呱叫,鸟语花香。水红夕阳斜在洞口,刺了眼。阿角浑身发软地睁开一双大眼,眼里混沌,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累的梦。
她扶着石壁,缓慢的站起,抖着发麻的双腿,喃喃叹道:“我竟在这呆了一夜,玉尚也该起床上朝吧?”
说着,她起身正往外走。刚出洞口,迎面走来一人,脚踏紫云靴,衣服已不是昨日的祥云纹路,而是一身简单的白袍,系着火红的玛瑙腰饰,垂着红玉穗子,头戴白玉仕冠,整张脸依旧漂亮的让她无地自容。
看着眼前的俊美依旧的凤然,阿角踌躇着竟不知该如何招呼。
男子粉薄的唇轻启,阿角怎么也未想到,他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别了往常,没一丝温度:“昨日的事情可是都看见了?”
阿角惊愕看样他此时淡然的紫眸,脸上是被昨夜已冲刷的狼狈。他走近了一步,低头俯视着她,背朝红日,让她觉得寒凉。
“有件事情一直没与妳说过,我与玉尚的关系并非简单。”
她听着,忽觉害怕,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摇着头,说:“你不用告诉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玉尚喜欢的一直都是??????”
她未说完,凤然已然沉声打断:“我是先王的男宠。”
“男宠??????”阿角不敢置信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凤然,他这么优雅高贵,怎么可能?
“先王驾崩,我现在理所当然便成了玉尚的人。所以,我与他的牵绊,早在妳以前。”他看着她眼里的愕然,脸上带过一丝类似苦涩的笑。
阿角摇头,双手猛然捉住凤然的衣袖,急道:“你不是说你是玉尚的小叔么?你们??????”
“玉尚并不把我当他小叔。”
有这句话已经够了,阿角颓废地松了捉在他袖子上的双手:“难怪他会恨你,是因为喜欢么?”
这样的事情,阿角知道,因爱成恨,就像有月姐姐与萧澈,她明白的。低垂着脑袋,她侧身擦过凤然。
看着她一双灵动的眼眸没了往日的神采,凤然伸手本是要去拉住阿角,却僵硬的在半空中顿住了。看着她拖着步子,消失在园子竹林处。
双手握成了拳,一霎的茫然倾过他如玉的面颊:“阿角,抱歉。”
***俺是阿0***
今早,巫马玉尙满脸火气,又未上朝。
昨夜他寻遍了整座夏宫,可阿角的影子都未见,反是惊动了宫里所有的人,也传到了被禁闭的萧鸿耳中。
手里本看着书,却没了心思,萧鸿疾步走到门口,正欲出去,却被门卫架刀拦住:“六王爷,陛下有令,您不得擅自出去。”
萧鸿看着那守卫头子,眉头拧起,还未出声,身后男子轻佻的声音,忽而响起:“你们也要能看住才成,蠢货!”
萧鸿回头,耳中已响起肉身撞地的声音,他喟叹着,对着那整了整袖口的萧臻,淡笑:“你小子,下手倒是比本王快。”
“废话,你再犹豫,那小娘子就该是本世子的了。”萧臻痞气的对他挤了挤眼。萧鸿飞扬的眼角微挑,声音低压压的:“你说什么?”
“嘿嘿!我说着玩的,早知道那女人是六爷的,俺也不瞎想了。开玩笑,开玩笑,别认真啊!你知道我是打不过六爷你的!”
说着,萧臻很狗腿地屈身做了“请”的动作。要不是听上官拓说了军营发生的事情,萧臻还真不知道六爷也和那阿角的小娘子有一段。难怪,在衢州牢里的时候,巫马玉尙答应的那么爽快,竟没安好心。当时若没信他,他们也不会被关到这处,做为要挟北朝的人质。
不过,真以为这些门卫能困住他们,嘿嘿,还等八辈子吧!
萧鸿淡淡地眄了眼他:“知晓就好。”便跃出了去。
萧臻回头对着还在桌前悠闲品茶的上官拓,耸肩:“我还是第一次见着萧鸿对一女人如此紧张,他要是真动情,本世子也没啥指望了。”
“你本就没指望。”上官拓眼皮也不抬,用杯盖刮了刮茶水上的青叶:“这碧螺,不错。”
翻了记白眼,萧臻睨了眼上官拓,拍着衣摆,也窜了出去:“你这冰棍,真不解风情。”
此时,上官拓的指尖划过杯边,嘴角竟勾勒弧度:“不解风情么?”
***
湛蓝如洗的苍空,宫宇层层叠叠。
阿角出现在寝宫外的廊子时,玉儿翠儿小脸焦虑,赶紧拉着她进了宫内,派人去通知了巫马玉尙。
玉尚回来的时候,阿角已经换了一身淡蓝衣衫,乌发垂散,齐腰滑在床头。小脸被侧发掩住,她低低地望着地面一动不动,没了丝往常的活气。
知道玉尚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才缓缓地将头抬起,对着他拉动嘴角,无力地笑道:“你好像一只落汤鸡哦!不,应该是只落汤兔??????”
她故作的调笑,却被玉尚一声低喝盖住:“妳昨天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我寻了妳一夜!”
“你干嘛找我啊?还以为我会跑么?有什么好担心的。”毫无血色的脸微微仰着,阿角看着一脸水迹的玉尚,杏眼眨了一下,似乎想将里面要流出的东西压了进去:“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瞎折腾很费劲的。”
遽然,玉尚全身一震,双手已经握出了青筋。
“再说了,我也是要离开的。”说到这话的时候,阿角已低下了头。却在这一瞬,玉尚一把将她推倒,她还粹不及惊慌,他已经压了上来,浑身因着未干的雨水,冰凉凉地悬在阿角不足半尺的上方,凌厉地望进了她一双彷徨惝恍的眼中。
“妳难道就不想听听我的解释?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没有胡思乱想,是你有意让我误会,你对我的所做,我现在看清楚了,行不行!”阿角抬手就去推玉尚,却被他困得紧紧的,如何也挣脱不开:“你这个断袖!我不想看见你啊!”
“断袖!你还这样看我!”玉尚怒道。
“你就是,我都看到了,你与凤???唔??????”
所有的难堪,一并被他堵进了她的口中,他湿粘的衣襟贴在她的胸口,染进了她的肌肤,凉得刺骨。
这个吻已近疯狂,玉尚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折磨。阿角抬头拍打着他的肩,头脑却愈来愈昏眩欲裂,耳边听着他喟叹:“妳到底想怎样?都这般了,为何妳还不懂?”
就在她惊愕无措时,门外倏一声巨响。之后,男子薄怒的声音,已道:“巫马玉尙,为了赌约,你竟是如此无耻厚颜。”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胡狼:兔妖!放开那姑娘!
兔子:老子要吃窝边草,你这肉食动物管得着吗?滚一边去!
小草:呜呜呜~俺不是草,俺是花姑娘~~~
话说,看见你们的留言,冤魂复活了~~所以拼了,熬夜更新~~哇哈哈~~~~
不过,童鞋们啊~~男主不换行不行嘞~难道你们想看着男主换成南宫,然后玉尚和凤然在一起吗?不行!俺坚决反对!
凤然有凤然的难处,哎~~他明明知道阿角在这里,还强吻玉尚,显然是故意所为。还有,阿角和一个人的性格很像,凤然对她好也是因为那个人~是女人哦~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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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曰
第七十八章
空旷的大殿,遽然宁静。
殿前花园,无云烈日,一夜大雨洗礼,树影随风碎碎点点,知了在最后的炎热来临前,即将用尽生命鸣唱。
阿角侧身,望向门口,男子依旧蓝衣飘扬,玉树临风。可,她再没心情感叹,见他走至他们近前,阿角刻意偏头避开他那灼热的视线。
谁知,巫马玉尚刚起身,萧鸿竟毫不犹豫的一拳挥在他右脸上。耳边闷哼,玉尚跌至地上。阿角吃惊地看了眼嘴角溢出血丝的玉尚,又抬头望着那脸如冰霜的萧鸿,在他捉住自己细白腕子的一瞬,她瞳孔霍然收缩。
“跟我走!”
“不要!”
阿角吃劲地想甩开他,反而将细白的手腕勒出了红痕,她心里一阵不耐烦,一脚就向萧鸿的膝盖踢去。
“嘶~”
其实,这一脚阿角踢得很重也很迟钝,偏偏萧鸿能躲过,去没避开。阿角见着他吃痛的单膝跪在脚踏上,心里一时七上八下。忽而,另一边的手又被玉尚给握住。
“不准走。”
她来回看着二人坚定,俏丽的顿时脸上红白交错,卯足了劲要甩开他们:“你们放开!本姑娘谁也不想理!听到没!”
“没有。”
“听不见。”
就这样,一边夏王,一边北朝王爷,不知是太难以相信,还是自己桃花开得太茂盛,阿角只觉得眼前两人一下变成了四人,四人一下便成了八人,然后是他们喋喋不休地说着:“不准走”、“跟我走”,试图晃了晃脑袋,却是越发的难受犯晕。
也不知自己如何了,阿角大吼一声:“你们都闭嘴!”,一头倒在床上便不省人事了。
顷刻间,巫马玉尙与萧鸿两人吓得连忙收了手,直望向那倒在床上的阿角,两声迭起:“阿角!”“青儿!”
无人回应。
***
阿角醒来时,已是日落夜幕,月明星稀,三更天。
耳边是呼吸的轻声,她侧身睁开迷蒙双眼,只见着宽阔繁复的床前,一人斜靠着,一人趴着,均是小歇。
靠着是萧鸿,趴着是玉尚。见着二人未醒,阿角突然觉得这画面极为的好笑。鼓着腮帮子,她撑着还有些晕乎的脑袋,抬手瞄准两人漂亮的脑瓜子,两颗头瞬间撞在一起,寂寥的大殿中霍地响起“啪!”后,接着少女一串银铃般的大笑声,惊动了守在殿外的所有人。
“哈哈哈哈??????”
阿角昨夜淋雨,今日便犯了风寒,巫马玉尙与萧鸿二人见着她突然昏倒,忧心着守在一处,谁知,却遭了她如此待遇。
二人捂着被撞的疼痛嗡响的头,齐齐怒瞪吼道:“妳找死啊!”“妳这破丫头!”
阿角睨了他们,啧啧叹道:“你们两只大王八,挺默契的嘛!哈哈??????”
“妳骂什么?狗胆包天,敢骂孤是王八!”玉尚一气,蹬着脚就站了起来,怒火中烧地指着萧鸿,喝道:“他有什么资格,与孤平起平坐!”
敢情是觉得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与萧鸿一起沦为王八,玉尚这孩子气何时才能改啊!阿角倒是又另一番解释,掀开被子,鄙视道:“一只夏王,一只六王爷,正好凑成一对带着‘王’字的王八,你觉得冤枉啊?本姑娘觉得正好!一对臭王八!”
说着,抬手拉了眼皮,吐着舌头,龇牙咧嘴,一副挑衅的样儿。萧鸿见着她正要下床,也没在乎她那刁钻的鬼脸,捉着她手,说道:“妳都已风寒发烧,还要去哪里?快躺下。”
阿角低头看了眼他凝脂玉白的手,竟毫不客气地挥开:“滚开!本姑娘还不需要臭王八来同情!”
这下,萧鸿愣住了。玉尚正想伸手,阿角一脚朝着他的大腿踢去,却被躲开,她钻着空子,就跑下了床。
正要冲出去,一头没注意,竟是撞了一人。
“小娘子,妳要跑哪去?”抬头见着一人红衣艳目,一双桃花的褐色眸子笑得风流,见着他对着里面赶来的萧鸿,嚷道:“六爷,本世子给你捉住了。”
心里一急,阿角一只手肘突击,狠狠地就顶了萧臻的肚子,他嗷了声,一把抱住了阿角的细柳腰肢,她摆着,一耳光子就扇在萧臻的脸上:“臭流氓!放开!”
“妳这小娘子,真泼!”萧臻下意识着正捂住脸,谁知一松手,阿角抬脚就踢在了他命根子上,这次,真乃痛彻心扉也~
阿角,回头,哼出鼻音:“你们这些下三滥!本姑娘不是物什,想要就要,想赌就赌的!”话落,粉衣翻飞,便跃入了一片暗黑夜色中。
巫马玉尙与萧鸿刚要奔出,这时,一人白衣已拦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