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唔要这样-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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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就有资格?”脑袋里像是搅了糊浆,阿角也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只是想激他放手。
可,萧鸿却难受了,他低头就想吻她,阿角却是侧头躲开:“我从来没说喜欢过你,你别再自作多情了。我现在谁也信不过!”
一瞬,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泼到底。萧鸿动作僵住,阿角已经从他身前退开数步。一双杏儿大眼,冰冷警惕地望着他:“一个为了联姻,一个为了利益,你们把我哄得天花乱坠。到最后,我不过就是你们手里的一个赌注,一颗棋子,争来争去不过就是因为得不到而不甘心。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可你们谁又想过我的感受?”
说道这里,阿角已经转头甩门,冲入了黑夜。萧鸿僵立在原处,一只手扶着生疼的额:“青儿,妳这固执的笨蛋!”
阿角低头跑出去,夜幕中本就不见路,她没注意一头就撞上了一人,那人被她撞得踉跄地退了两步。
一人已用清润的嗓音,试探地问道:“公主?”抬头就见着身侧不远处的祁言与上官拓,还有被她一头撞得弓着背,捂着胸口的萧臻。
“妳走路是没长眼睛么?痛死小爷我了!”萧臻对她瞪着眼,阿角一时窘迫,竟呐呐地道了歉。萧臻毕竟也是个大男儿,不好与这丫头计较,况且他对着俏丫头挺有好感的,要不萧鸿喜欢,他早勾搭了。于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也没在乎他们的视线,阿角空着脑袋,刚想离开,却被祁言唤住:“公主,明日我们午时就出发回去,妳是否同行?”
瞬间,她想起刚才自己对萧鸿的过分,阿角正犹豫着。萧臻几步上前,低头看着她被月光照得发白的小脸,轻佻道:“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呆着可是很危险,要不就跟着我们走。”
“为什么危险?这里不是夏宫么?”听萧臻这么说,阿角也没多想,随口就问了出来。
美女一向是萧臻的弱点,见她问自己,萧臻嬉笑着,毫无顾忌的便回道:“妳不知晓么?他现在做的事可都是在得罪北朝。况且,夏国境内也因着之前的战事,人心惶惶,正可谓是外患即内忧。原本新王登基难免会出些岔子,国民遭殃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还不是个合格的王。”
“你们难道要对付他?”似乎一关系到玉尚,她竟是有些急了。
上官拓没让萧臻继续说下去,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冷淡道:“世子您的屁话太多了。”
她疑惑地看向一旁的祁言:“他说的是何意思?玉尚是有危险了么?”
“世子只是讽刺几句,公主不必当真。”祁言依旧保持淡笑。一时,阿角见着这几人,眉头皱起,突然想起商姐姐说那北朝锦帷军的事情,才意识到他们的真实身份。不由嘀咕:“这群人太怕了。”
阿角头也不回,便跑开了,她现在得去找玉尚。
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耳边传来悦耳琴声时,才知自己又迷路了。
风动白帘,廊上水晶罩里的烛火,将亭子里一人照的若隐若现,碧衣清扬,桌上的古琴,拨动着几百年前的民谣,绕着所有愁伤的思绪,随之起伏波动。
阿角疾步上前,看清了亭子里那娇柔清瘦的身影时,不由自主地,却害怕惊扰他,轻声问道:“华莲乐师?”
动听的曲子,霍地停断。男子身影顿了顿,起身掀开帘子,望向了亭外,四周寻看了一圈,当瞧见亭下阿角时,不由微怔,眼底瞬间闪过丝厌恶,却在一瞬掩饰得极好,屈身与她拜了拜,恭敬道:“下臣华莲,见过公主。”
由着他的举动,阿角有些没反应过来。记得那天晚上他可不知这样的,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阿角现在都还记得那首《喜相逢》轻快无拘无束的调调。
阿角上前,望着他,苦笑:“你不用这样,弄得我竟是不知怎么与你说话了。”
低着头,华莲眼里的情绪变了一变,随即抬头与她笑道:“公主想听曲子么?”
见他一问,阿角本是疲累的眼,瞬间亮了亮:“好啊!我还想听那首《喜相逢》。”
“《喜相逢》?”华莲脸色一僵,却还是请了阿角入了亭子,让她坐在上位,宽袖拂过琴弦,白皙如玉的指尖滑过弦,一曲美妙却优雅的《喜相逢》,回荡在亭廊处。
听完一曲,阿角不由觉得奇怪,这与上次竟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上次是喜庆欢愉的,而这次却像是压抑着那欢愉的部分,雅气缓慢了,不如上次悦人心扉。
“公主有心事?”华莲突然坐到她身边柔声问道。
见着眼前弱不禁风的男子,对她善意笑着,随便递了一杯刚沏好的花茶,阿角接过,喝了一口,突然被那温热的水汽熏得很想哭,揉了揉眼,点头:“我现在很困惑,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华莲拿出手里的锦帕,竟是抬手轻柔地拭着她揉得红通的眼,轻叹道:“他是不是又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妳为难了?”
因着他突然靠近,阿角吃了一惊,捧着茶杯连忙后移了些,与他保持距离:“华莲乐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见着她那懵懂的睁着大眼,华莲握了握手里的帕子,眼神突然黯淡,苦涩地说道:“没什么。”
今天怎么每个人都是欲说还休的样子,一时心里的疑问像是绝了提一般:“你说的可是玉尚?”
这话刚问出来,华莲浑身一颤,看着她眼神也逐渐摇摆不定。阿角瞧着他这样,想起刚才萧臻的话,心里突然慌了起来,拉着他的广袖,就急道:“他怎么呢?”
顿了一瞬,华莲皱着眉,避开了阿角的视线,望向亭外不成圆的月亮,竟有些为难地说道:“他向来喜新厌旧,我是没什么指望了,公主妳还是走吧!不然下一个妳便如我这般。”
“他对你做什么呢?”阿角似乎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却又不敢确定。
华莲回头,月色浑白,照得他的笑脸更加凄然:“我知道现下与公主说这些,妳可能不会相信,甚至觉得我无事生非。但,在妳与他还没成婚前,他曾信誓旦旦的说要立我为妃,而现在连侍寝都不用我了,妳说可笑不可笑。我知道,他一直都只在乎国师,其他人不过就是玩腻了的践踏物。而这个国家,想必也只要国师说一句,他也会捧手相送吧!”
阿角手里的茶杯猛地滑落,碎了一地。茶水溅在她裙摆上,湿透。脑中嗡嗡作响,眼前玉尚与凤然在一起的一幕像是连续不断的画面,和华莲凄凉的脸重叠、对比。
麻木地想起身离开,却在一瞬,脑中晕眩,眼前的景色忽而摇摆翻滚,全身虚脱一般,往亭外栽去。
在意识涣散时,似乎被身旁的华莲抓住,可他原本温柔伤感的神情,突然冰冷残酷。阿角恍惚着看着他单薄的嘴唇一张一合,轻飘飘说着:“我那般掏心掏肺,他都视若无睹。既然他能毁了我,我亦能毁了他所在乎的??????”便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你们的留言,超感动的~快给俺抱抱~~
话说,俺会继续写下去的,握拳!
、八十一曰
第八十一章
阿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卷缩在一片漆黑之中,眼前横着一条光线正好能看向外面,晃了晃脑袋,口里被塞了麻布,她咽呜着却不能出声,突然记得自己是喝了那杯花茶后昏迷,不由惊愕华莲为何要这样做,可想起他说的话,心像被揪着,生痛。
这时,外面烛光摇曳,她透过缝隙,正好能看清纱帘轻飘的室内,龙柱凤屏,阿角一眼便认出了这里是玉尚的寝宫。
此时,耳边传来男子熟悉又朦胧的声音:“她那个蠢货,孤不稀罕!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真以为孤是拾废物的么?她那种姿色的,哪里没有?孤要多少有多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呕吐的声音。
阿角心里一下凉了一大截,本以为已经习惯了他嘲讽自己,为何现在又觉得难受了?看着纱帘随风微摇的影子,弓着坐在床上,阿角突然好想冲过去质问他,既然这样,为何要是对她好?只是因为大发善心,觉得她可怜了?
这时,另个影子映出纱帘,阿角竟是看着眼熟,独特好听的嗓音响起时,阿角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多么的可笑。
“尚儿,为何还要为了那种女子而伤神?她现在是脚踏两船,没了你还有北朝的王爷,不过只是想利用你,帮萧鸿铲除夏国而已。难道,你忘了她是如何逃婚的?那可都是萧鸿带她走的,你难道要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么?”华莲的柔软的声音就像是一根根刺,她怎么会在之前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玉尚听他说完了这些,安静了许久,忽而醉意地冷笑着,看着身旁的华莲:“你何时又知晓是萧鸿带她逃婚的?孤早就习惯她这三心二意的性子了??????呵呵??????”阿角听着他苦涩的干笑了几声,又继续说道:“孤根本没把她放在心里,她要与谁联姻都与孤没有干系??????没有??????”
“尚儿,你还有我不是么?”见着纱帘之下,阿角就这样看着华莲将玉尚推倒在床头,伏在他身上,亲吻着他。
她再也不敢看下去,麻木的神经一根根因着玉尚话,撕得疼痛。
耳边的喘息声和床帘摇动的震动,让阿角脑中空白,也不知自己又怎么在这般撕心裂肺的感情里晕死了过去?
阿角似乎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见自己满身是血,手里拿着刀,地上躺着一个人,竟是巫马玉尙,他脸上和身上都是被她捅的窟窿,血肉模糊,她吓得从梦里惊醒。
在挣开眼的一瞬,一滴温热的液体突然滴落到她的额头,顺着鼻梁滑进了她口中,腥味一瞬间窜入喉间顿时让她作呕,阿角惊愕地向上望去,瞳孔霍然睁大,大片的血,一霎那随着那圆滚的头颅落下,鲜血铺天开地地洒了她满脸,将她雪白分明的眼瞬间染得血红。
看着那没了头颅的尸体向扑来时,阿角全身忍不住痉挛,然后喉咙像是无法控制地开始尖叫。
“快看!这里还有个活人!”
“快通知刑部李大人!”
阿角被人从尸堆里拖出来的时候,已经呆滞的什么都不会说。当那个李大人看见她的时候,只是叹息着摇头:“这次宫中叛变,杀了不少的无辜宫人,这丫头看样子也被吓傻了,就放了吧!没想到北朝竟然会联合宫里的人,竟做出那样的事情,哎!王无用,国师罔顾好坏残暴生死,看来夏国也快亡了。”
被士兵丢到路边的时候,阿角面色青白,浑身是血,吓傻了一帮在路边抢夺食物的乞丐。刚才李大人的话,像是刺激了她惊恐的神经,麻木地从地上爬起来,揪住刚从她身边走过去的人,发狂地问道:“巫马玉尙怎么呢?夏宫发生什么事情??????”
她的话还没问完,那人惊吓地将她推在地上,极为厌弃地叫道:“臭乞丐,恶心死了!”那人看着满身是血的阿角,啐了一口唾沫。
一手抹过脸上的唾沫,阿角失魂的又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街上另外的人跑了过去,他们像是看见鬼一般,纷纷躲开,指着她骂疯子。
立在繁华的大街上,阿角看着四周那些鄙夷唾弃的眼睛,脑袋像是快爆炸一般。想起刚才醒来时,躺在那些没了头颅的尸体之中,胃里一阵阵的翻滚,蹲在路上就呕吐了起来。
昏迷的一日,她滴水未沾,现在吐出来的都是黄水。街边的小贩看着她吐在门口,拿了扫把打在她背上:“滚一边去!一大早就这么晦气!”
阿角吓得缩在了地上,正当那小贩抬手要砸向她的头时,眼前突然闪过一条白色的身影。只见一条血色划过天际,拿着扫把的手臂落在了地上,耳边传来小贩的嘶叫声。
她还没看见那白衣人面孔时,已经被他抱着离开了人群。
***
恢复神智时,阿角已经发现自己坐在一处林子里的湖泊前,旁边放着是一套新的女装。
“妳先把身上洗干净了,有什么事情等会再问吧!”
看着那一身雪衣的少年要离开时,阿角突然喊住他:“白徵,谢谢你。”
白徵侧头面无表情的睨了她一眼,嘴角微翘:“庄主的命令,我只是遵从而已。”说完,人已经隐入了林子。
脱了浑身是血的衣服,阿角钻进水里,看着从身上化开的血迹,合着眼,已是全身颤抖。
洗完后,她到林子里的茅屋前找到了白徵,白徵正一口叼着苹果,烤着麻雀肉。见她过来,拍了拍旁边的石头。
坐了下来,阿角已经忍不住问道:“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在白徵清冷简短的述说下,阿角已经大致的知道了。
原来那夜萧臻给她说的话,早已经预示了。自从巫马玉尙当上王后,夏国国内就开始动乱,又因为之前与鲜卑的战事,引起了不小波澜。因为,巫马玉尙擅自将鲜卑驱赶,又扣留了北朝的萧鸿等人,遭到了北朝的不满与夏国官员的反对。而,这次的宫变,是夏国一部分官员掀起的,说是要废除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