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会-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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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泰新拳,打来打去就那么几招,又不厉害,我实在没心思学。”
“那你想学什么?”
“我想跟力王学重拳!”
“重拳恐怕你是没机会学了,不过这本拳谱,你应该会喜欢。”
年男人掏出一本拳谱递给少年,少年接过,只见封面写道:淮阳拳谱“淮阳拳,三叔,这不是明哥要找的拳谱吗?”
“收起来,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这本拳谱怎么在你这里?”
“上个月,我偶然在一家古董店看到的,淮阳拳虽排不到二十四路拳法之列,但是招式和力道都十分霸气,很像力王的重拳,咱们不能一辈被别人踩在脚下过日,我老了,死不足惜,你是咱们李家唯一可以继承香火的人,所以你一定要练好这淮阳拳,日后才有一番作为,孩,千万别辜负三叔对你的一片期望。”
那俊秀少年看着老泪纵横的年男人,眼睛也随之湿润起来“三叔,我会为李家争这口气的。”
“那就好,那就好,快把拳谱藏起来,千万别任何人看见……”
车缓缓向前驶去。
——
由此可见,整个‘暗黑世界’,人人都渴望练就至高无上的拳法,以此来赢得名誉和地位,这也成了很多人光宗耀租的一个踏板。
载着谢天的园车足足开了半个小时,才艰难得驶到别墅,二号大铁门缓缓打开,园车缓缓开进,在别墅前停了下来。
别墅的台阶上站着个女人,她的名字听起来很冷,名叫冷艳,冷艳是萧雅一手栽培起来的冷血杀手,一张刀削般的脸,洁白无暇,棱角分明,冰冷透骨的双眼能刺穿人的心肺,头发很短,几乎和耳朵平齐,一身黑色紧身衣,右腰身后方挂着一把TK手枪,左腰间别着一把瑞士短军刀。一双长靴鼓鼓的,应该还藏在什么锋利的杀人武器。你看不到她的笑容,据说她只对死人微笑。
别墅里的冷艳瞥了一眼那个麻布袋,朝那两个保镖命令道“抬进来!”
两名保镖将园车内的麻布袋拖了出来,一人一头抬进了别墅,别墅首层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墙贴着火山岩壁,岩壁上有个山洞,洞口不大,有一个半人的高度,山洞内光线黑暗,只有几盏昏暗的白炽灯不停地发出微微亮光,山洞坑坑洼洼大约有十几米深。两名保镖抬着麻布袋跟着冷艳一直进入到了山洞的尽头,只见洞的最深处空间比较宽敞,间有两个水潭,一个水潭内端坐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背对着洞口坐在水潭,看样似乎在运气练功,一头乌黑的长发直披到身后。而另一个水潭则冒着股股的热气,浓雾缭绕在水潭之上,水潭内能清楚地看到堆积如山的尸骨,恐怖之极,令人望而生寒。
冷艳走到那赤裸女人身旁
“夫人,大仲马的亚明派人送来了验品。”
“恩!抬过来。”水潭内的赤裸女人低声说道两名保镖很利落将麻袋的麻绳解开,拖出里面的男人,抬到了那赤裸女人的面前,随即退到了一旁。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只见水潭内的赤裸女人伸出一只又长又白嫩的手,手上的指甲长而尖锐,一手将那男人抓进水潭之。突然,那赤裸女人一掌打在昏迷男人的背后,力道之大,将那男人整个儿推进了旁边滚烫的水潭“你们想死吗?居然给我抬个快死的废物!”
冷艳见萧雅生气,马上答道
“属下失职,属下没有仔细查看验品。”
只见那女人挥了挥右手
“你们两个下去,这儿没你们的事了!”萧雅喝退两保镖,两保镖应声离去,保镖走后那女人方才问道旁边的冷艳“怎么有个保镖这么面生?”
“回禀夫人,之前有个保镖失踪,那人是我前两天从帮会内临时招来的。”
“失踪?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吗?”
“听八休堂堂主亚明说,好象是竹联帮所为。”
“竹联帮?好大的胆!咳咳……”
“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最近帮会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大事没有,只是罗堂和十三海堂和竹联帮偶有摩擦,但并未发生大规模冲突。”
“哀,他们俩都不是廖进化的对手,林风为人谨慎,处事细心,到不用多虑,只是黑虎性情耿直,容易被人利用,你要多提醒他,不要意气用事,等我出关后自会找廖进化那小算帐。”
“是!夫人!”
“咳咳……”
“夫人,你没事吧?”
“奇怪,我刚才打出一掌,感觉有股寒气突然反窜入体内,可能是阴掌阴气太甚,加上旧伤未愈,你尽快多采些新鲜验品回来,等我练就神功,再找竹联帮算帐。”
“是!夫人!我立刻吩咐各堂加紧寻找新鲜验品!”
冷艳退下,洞内只剩下那赤裸的女人闭目修功,她正是台H门的执掌者——萧雅,说起萧雅,大家肯定并不陌生,她就是十一年前假意背叛韩飞,投靠东会,收复台湾势力后残害东会几名功深名赫的堂主,并派出暗杀组织‘千’千里追杀东会大哥的歹毒女人。说她歹毒,其实有点过分,黑道本就是尔愚我诈的世界,当年的萧雅为了完成父亲的遗志,虽身为女人,却一直混迹于黑道,其智慧与能力,远远凌驾于绝大多数男人之上。
昏迷的谢天被萧雅一掌推进沸热的水潭,滚烫的水潭,神志迷迷糊糊的他好象感觉自己的全身散发出灼热“好热啊……好热……”
谢天的意志超乎寻常的强,即使在昏迷,也能感觉身边的异常,滚烫的水潭,股股的泉水从岩浆缝冒出,一屡屡蒸汽环绕在水潭的上方,瞧着这水潭不断得冒着沸泡,估计温度高的吓人。
幸运的谢天在受到萧雅一掌后,非但没有断气,而且因为萧雅的‘阴掌’渗透到胸口,替谢天打散了封压在动脉血管上的淤血,‘阴掌’乃至阴之气,而大尸老是童男之身,所使的‘玄冰烈火掌’属至阳之气,两股气相克,在谢天的胸腔内乱窜,满胸的灼热加上滚烫的池水,让谢天备受煎熬。
谢天胸口的淤血渐渐从皮肤的毛孔渗透出来,水潭里的水渐渐发黑,由于阴阳之气相克,产生的热量让谢天经脉胀裂开来,全身肌肉被涨得异常疼痛。
夕阳夕照,芳草如茵,一阵归鸟,投向不远处的森林。
这里是七星山背后的‘剑劈崖’,崖高数十仗,崖下森林茂密,灌木丛生,飞禽走兽,无奇不有,浸泡在沸水潭的谢天被水流冲下,掉落进‘剑劈崖’下的浅水滩,这里尸骨累累,都是为萧雅练功所需的验品。
这‘剑劈崖’地势险要,虫蛇盘踞,不出两日,浅水滩的尸骨具会被虫蛇鸟兽蚕食。可是不知为何,虫蛇都不敢接近谢天,因此才幸免一难。
原来,谢天所泡的沸水乃火山岩浆之气所致,岩浆气内含有大量的硫磺,硫磺不仅能杀菌灭毒,还能让毒虫野兽不敢接近。
‘剑劈崖’正前方不远处有座山,曰阳明山,不知道从哪个时候起,阳明山脚下就已经有了一座妈祖庙,红墙绿瓦,使整个阳明山愈加显得绚丽如画。
可是这座妈祖庙却没落了,荒废了。
原来碧绿的瓦,殷红的墙,由于风雨的侵蚀,都已经失去了他们原来的光彩,像是一张苍老的面孔,正在低声的哀叹着,被周遭的高楼红瓦所掩盖,尽显沉暮萧条之情。
如今破落的妈祖庙整日锁着大门,附近的居民也很少问津。其实庙内住着一名不知名的老人,老人深居简出,身影很少为外人所见,只有每个月去七星山西北侧的剑劈崖采摘‘尾草’才出门一次(尾草乃台湾特有之草药,性冷,厌光,藏于丛山密林之,毒性微弱,小心采摘,将其根放水煎熬个小时,倒去水,晒干,碾成粉,涂于伤口,可消炎去腐,经常附庸,可深层吸毒,将毒液析出后,粉末自然变黑,变硬,即从伤口自然脱落)
此时夕阳已近尾声,没有了太阳的照射,‘尾草’即将尾张开,吸收黄昏的露水,此时最容易找寻,白发老人爬进剑劈崖,四处寻觅,偶过浅水滩,发现一堆尸骨旁躺着个人,老人伸出食指去探那人的鼻吸“还有气!”
见此人命大,老人将其拖上岸,发现后背有两道掌印,一道红,一道黑,红掌印老人没见过,不过着黑掌印老人再熟悉不过,自己就是受了这黑掌印的苦,三年来一直饱受掌毒的煎熬。
‘阴掌’,二十四路拳法最阴毒的七种掌法之一,‘阴掌’不仅含有至阴之气,而且练功之人若泡在含有蓝心草的水修炼,蓝心草会渗入修炼者血液之,蓝心草本无毒,但是发掌之时,‘阴’之气将蓝心草液激发成至阴之气,其毒无比,非用‘尾草’慢慢吸取,方可保命。
老人疑惑此人身‘阴掌’,为何还能活命。
“你既与我有缘,我怎么能忍心丢弃你在这荒野之,即使不被虫蛇所吃,也必定饿死在这里。”
老人虽然自己身受重伤,可还是将昏迷的谢天一点一点背下山。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这是哪里……”
意志微弱的谢天发出颤抖的低吟。
“你身剧毒,体虚气弱,不可乱动。”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保住你自己的性命,有什么话等以后再说。”
“不……我要去救雪……我答应过蓝……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不要乱动,你的毒气虽解,但是还存有余毒,而且你的手脚已被废,虽然有人替你接上,可是你的经脉已乱,丹田之气已散,就算现在让你去,你也救不了人。”
“你……你说我武功废了……”
“你能保住这条命,已经是上天对你莫大的恩赐了。小伙,好好修养,功夫没了,可以从头再练,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两天,也许是三、五天,谢天终于醒了,昏迷了一个多月的他虽然意识存在,能完全感觉得到外部的信息,可是全身所有器官都处于休眠状态。他微微睁开了双眼,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眼睛一直疼痛。
他闭着眼睛,回想着这几个月来自己所能记忆起来的一切“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许久,缓缓睁开眼,渐渐适应过来后,抬眼看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旧式的木床上,屋内也是全木式的古老家具,其多半已经残旧不堪,破落的窗外,谢天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端坐在石凳上捣弄着药草。
谢天举起双手,感觉全身无力,手勉强可以撑起自己的上身,掀开被,提脚下床,双脚极其不听使唤,走路时,膝盖微微弯曲,伴着一丝疼痛,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站直了身,约莫过了十几来分钟,才从床头移到了门框旁。
“你醒啦?”老人看了一眼靠在门框旁的谢天,又继续捣弄着钵里的药草。
“是你救了我?”谢天无力地抖动着苍白的双唇,因为说话而不断地喘着粗气。
“是你命不该绝,我只是辛苦了一下,把你从山上背了回来。”
“谢谢你……”谢天没有太多的言语,他现在的身体极度的虚弱,不允许他说太多的话。
“你的毒虽然解了,可是功力已经散尽,相信你也早应该有心理准备。”
谢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很难相信,在受到如此严重的摧残之下,你还能活下来,如果是一般人,恐怕连千万分之一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谢天依然没有说话,他眼神闪过一丝伤感,受到多大的摧残自己都能扛下来,可是雪不能,自己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雪,深深地自责让自己忘记了所有的痛。
这难道是上天对自己的考验吗,为什么要以失去雪的生命为代价,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尝试到失败的枯涩。
老人似乎看出了谢天的心思
“生死由命,有些时候难免会失去一些不想失去的东西,可是已经失去了的,就要敢于从逆境站起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要再让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如果太在意失败,心就会被困死,做大事的人,心不应该为其所困,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要镇定自若,否则将会害死更多的人。”
老人的话像一柄锋利的剑,深深地刺进了谢天的心口,这次确实是太冲动了,非但没有救出雪,甚至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如果自己死了,那东会该怎么办,义父该怎么办,蓝又该怎么办,自己失去了雪,难道还要失去更多人的性命吗?是该好好吸取教训了,天下比自己厉害的高手太多了,单单依靠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统治整个‘暗黑世界’的,谢天仰望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如今自己功力尽失,又该如何是好。
“这是哪里?”
“这是里台北阳明山杨家镇。”
“台北?”怎么自己跑到台湾来了,不过也好,至少比起荷兰来,离家更近,如今有船直接从台湾通宁波,坐船到宁波,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到,那里还有自己的兄弟,S眼在等着自己。
“你应该饿了吧,这里有些钱,你拿着自己出去买点吃的。”
“你呢?”
“不用管我了,去吧,打个电话,给家里抱个平安。”
也是,确实应该打个电话回家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