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戏婚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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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许沁瞒天过海的手段真不容小觑。奶奶,不是他不回来,是有人不想他回来。被强制注射海洛因,忍受非人的虐待,惨烈的车祸,他几乎命丧街头。
“奶奶,小承很好,他,过的很开心很幸福。”她仰头,硬把眼泪逼回眼眶。即使再痛,她也不能在老人面前流露分毫。
“那我就放心了。”奶奶干枯的手划过照片上的瘦高的少年,慈爱的笑容一如当年。
“丫头,那两件小开衫是我自己织的,织了很久了,盼着给我的小曾孙。时间太长,我等不起了,你收着。”
“奶奶,我。。。。。。”
“我不是逼你一定要和大谦在一起,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去操那份心。你早已是我们夏家的一份子,没了孙媳,多个孙女,我也高兴。到时候带着宝宝来看看我,让我瞧瞧合不合身。”
奶奶的话敲击着她全身的神经,钝钝地疼,麻麻地痛,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最终还是攥紧衣服,一言不发。
夏谦博坐在医院草坪的长椅上,远处有病人在散步,渐渐康复的喜悦,小孩子嘻嘻闹闹的笑声,阳光穿透云层,直射茵茵草场,生机非凡。 他来看奶奶,人却不在病房,整齐的床褥让他不安,跌撞地出门寻人,小护士却热情说,夏先生,你太太推老太太去花园散心了。
瞬间的愣怔过后是抑制不住的微笑,惹得小护士面红耳热的逃离。夏太太,他喜欢别人对她的称呼,那个只属于她的称呼。奶奶的病,他释然了很多,有她陪伴在身边,期盼孤廖的心突然填满,他不再忙忙碌碌地工作,下意识地会寻找她的身影,看着她,会安心,会轻松。
每次来探望奶奶,她会把时间掐的出奇的准,没有一次会偶然碰到家人。他依稀记得有两次想载她一块过来,她支吾地推却,他懂她的意思。他们的关系,点到为止即可,他有他的责任,她有她的生活。晨翰渐渐有风言风语,众人看他和她的眼神都变的奇怪,江怡极力表现地若无其事,但频繁地出入家里,医院,在公司与他刻意的亲密,除了乏味,他越来越反感。剩下的那无法推拒的责任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和江怡的婚事他一拖再拖,小宝强烈的反抗给了他逃脱的拙劣借口。他的小宝,忘记了生生母亲,唯独对穆宇珂记忆犹深,只认她,独一无二谁都不能替代。夏太太,你呢?还要我和小宝么?
“Bobby;Bobby!” 甜腻的童音由远及近,他回头,是个2;3岁的小男孩追着一条纯白色的萨摩。小男孩长的很漂亮,一身英伦风的童装,反扣着的鸭舌帽显得很神气。
萨摩欢快地奔跑,他撒着小短腿追,却始终跟不上,胸脯起起伏伏地喘气,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Stop,sit down!”
萨摩乖乖地停下,围着他绕了个圈,蹲坐在他脚下等着小主人。
小男孩追上来,轻轻拍了拍萨摩的头,撅着屁股想要爬上长椅,但个子够不着,费事的很。夏谦博伸手将他抱坐他身边,顺便替他抚平衣衫的褶皱,又细心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小男孩抬头,纯正式的纽约腔:“Thank you!”
黑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笑得很灿烂。他有些恍惚,那样的笑容隐隐熟悉,一刹那他又抓不住。孩子,如果他一早珍惜和她在一起的光阴,那他们或许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会像她傻气的笑,濯濯黑瞳里有最耀眼的光芒,他可以教他打球,用心培养他,让他成为他们的骄傲。可惜,一切似乎太遥远。
他诧异自己的冷情,江怡和他的孩子,他并没有多期待。醉酒乱事,他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若是别人,给些支票算完事,偏偏是江怡,他除了负责没其他办法。小宝对江怡的无视,吵闹,他放纵地允许。终于在一次次包庇中,他错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有愧疚,有懊恼,但他同时又松了一口气。他不爱江怡,更无法去面对他们将来的孩子。他说服自己用时间忘却穆宇珂,珍惜身边的人,然事实往往相反。他能清楚地记得她的喜好,习惯家里的摆设,常常对着电脑发呆,幻想她会突然从门口探头,然后蹦跶着挂在他身上。江怡的付出,伤心难过,他不能置之不理,他试着放任自己接受江怡的感情,可亲吻江怡时脑海里蹦跳出的全是穆宇珂害羞迷人的娃娃脸,他的热情他的决心瞬间被抨击的粉碎。时间越久,她的一颦一笑越清晰,似是在他心上生了根发了芽,牢牢占据着每个角落。
“Where is your mommy”
小手指了个方向,草坪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难辨是哪一个。
“Kelvin。”小男孩问他的名字,他说了自己的英文名,中文太过复杂,怕他不能理解。
“我叫早早。”
软软的小手握上他的,感觉很奇妙,好像血液中的因子在跳动。早早俊俏的脸蛋洋溢着愉悦的笑容,欢快地向他介绍Bobby,中文间或夹杂英文,小小年纪两门语言却说的很流利。
“你是第一个让Bobby自觉听令的人。”早早歪头说,后又补充了句,“除了我的家人外。”
“那我岂不是很厉害。”
他诚恳地点头,“Bobby对陌生人可凶了,Jackey说Bobby会保护我,吓跑坏人,你不是坏人。”
夏谦博失笑,反问:“因为Bobby不对我凶?”
早早摇头,腼腆地笑,指指脸蛋,夏谦博不明所以地摸上自己的脸,却还是一片茫然。
早早挪近他,戳着他的脸颊说:“因为你长的很好看,比我小舅舅还好看。”
“额。。。。。。呵呵!”夏谦博爽朗大笑,他从不知有一天他的皮囊会让他成为小孩子亲近的原因。
“脸蛋好看,心好看。”早早坑坑哇哇地解释,夏谦博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面和心善。
“谁告诉你的?”
“我们家笨蛋木木说的。”清脆响亮,有股骄傲的意味。
“笨蛋。。。。。。木木?”
“她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最最最最爱的人。”
木木,他晃神,随即又否定自己可笑的猜想,轻抚上他的头,“我喜欢的人也叫木木,她,也很笨,但很善良。可是我把她弄丢了。”
他鲜少在外人面前显露心事,何况是个孩子。但他又莫名地喜欢这个孩子,说不清原因,总觉得他能轻易勾起自己的情绪。
早早倾身爬上他的大腿,叉开小短腿坐着,握上他的手,对他扮了个鬼脸,“木木说,不开心会变丑的,就像这样。”
皱巴的小脸,撅高的嘴唇,往上翻着的猪鼻子,少了份俊朗,多了份俏皮。夏谦博举高他,又放下,如此反复,早早咯咯咯地笑声在他耳里犹如天籁。
“Bobby,e back!”
Bobby兴奋地追着草坪上滚着的球,任早早怎么喊也无动于衷。
夏谦博把拇指和食指绕成圈放入口中,吹个了响亮的口哨,Bobby竟然听话地奔回来。
“Wow,so cool!”
他拍手赞叹,扯着他的衣袖嘟囔:“教我教我教我。”亮闪闪的眼睛里满是期盼。
他真的耐心地教,手把手地一字一句讲解,期间轻柔地为他拭去嘴角的口水。几个回合下来,早早依旧只能发出噗噗噗的声音,他不免有些灰心。
“别着急,我这几天都会来,我们可以慢慢学。”
“可是我过两天就回NewYork了。”
也不知怎么的,想到以后见不到他,夏谦博突然不舍,这个孩子明明他才刚认识。
“Kelvin,我们还会见面吗?”
“会的。”他应承,掏出纸笔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塞进他口袋里,“想我可以给我打电话,24小时为你开通。”
早早笑得异常灿烂,脱下帽子戴给他戴上,“送给你的,你是我在中国的第一个friend。”
尽管显得很滑稽,但夏谦博还是开心地任他摆弄。
那天两人聊了很久,他教他儿时玩过的游戏,早早叽叽喳喳地跟他讲生活趣事,大多都是关于他口中的笨蛋木木。本是该享受快乐与幽默的年纪,他的愿望却是快点长大,保护他的木木。说这话的时候,夏谦博没来由的心疼,早早的倔强像极了穆宇珂,明明自己弱小不堪,却一股脑儿的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目送那奔跑的小身影,心里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就好像……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离他远去。他恍惑自己的不正常,却在看到那个去而复返的孩子时又扬起嘴角,不禁跨步迎接。
“怎么回来了?”
早早拉拉他的裤腿,他顺势蹲下,脸颊被重重印上一吻,怀中的孩子甜甜地笑,“我忘了跟你说拜拜。”
心被柔化的不可思议,他轻抚早早的额头,爱怜地亲亲他粉嫩的脸蛋, “恩,拜拜。”
很后来的某一天,当他再回想两人初见的画面,他不得不承认血缘是多么奇妙的东西,以至于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早早,那个流着他和她的血液的孩子。
、第 37 章
“穆宇珂,进来。”
在夏谦博门口晃悠了9次,终于如愿以偿地引起一丝不苟工作的总经理注意,猥琐地弓腰进办公室。
“锵锵锵。。。。。。猜猜我手里拿的的是什么?”
超大号娃娃脸贴近他,扑闪着灵动的眼睛,长而密的睫毛似蝴蝶的羽翼,一张一合,让他有碰触的冲动。
“你还有30秒。”面无表情的回答掩饰自己心内的不自在。
“夏谦博,别扫兴,你猜嘛猜嘛。”
“20秒。”
“喂,我说。。。。。。”
“10秒。”
“停!下班后,我们一起去看篮球赛!”
啪,笔尖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抬头,对方肯定地点头,调皮地晃着手里的门票。
“我,咳咳,那个。。。。。。”
他犹豫,这算是约会么?两人堂而皇之地拖手看球赛,大桶爆米花,肆无忌惮的尖叫,进球后激动的拥抱,好像也不错。不行不行,他们的关系不可再进一步了。但是如果拒绝,她会很难过吧!辛辛苦苦的买票,满心的期待化为泡影,对她似乎太残忍。
要不,就陪她去一次,恩,反正,是朋友也可以一起看球赛。
“刚好有点空。”仍旧冷酷,公式化的语言,天知道他经历了怎样一番天人交战。
“耶!”她兴奋地跳起来,“小承子一定很开心。”
跟小承有什么关系?她喜欢三人行?
“这是我在小承子卧室的垃圾篓里捡到的,是家长票,今天他比赛,我们去给他加油。”
拣来的。。。。。。家长票!果然对她不能有太大的希冀。
穆宇珂看他脸冷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扯他的衣袖,嘟囔:“你会去的吧!”
夏谦博不回答,径自拨分机:“Fiona,和孙总约定的时间照常,另外晚上的饭局。。。。。。”
他望着对面气鼓鼓的女人,恩,胆子大了,竟然敢直接给他按挂了电话。
“夏谦博,你太过分了,我们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少赚一些有什么关系。你亲弟弟的比赛又不是每天都有,人家都去加油,你忍心丢他一个人孤零零战斗。”
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直觉自己都快被感动珂,夏谦博乜了她一眼,淡然地挪开她的手,继续按机子。
“你。。。。。。”
她无法阻止,直接往他腿上坐,缠着他的脖子,张口便咬住他的耳朵,她记得,这是他的死穴。
“穆宇珂,下来!”
“除非你答应跟我去。”她含含糊糊地在他耳边反抗,热气冲进他的耳蜗,背脊处一阵酸麻。
他不甘示弱,双手挠她的腰,果然怀里的人缩着躲,“你。。。。。。你放手。”
“你先放。”
“你先。”
她屁股一扭一扭,身上的温度切切实实透过衣料传来,阳光混合着薄荷香气沁入鼻端,清新自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会出事,他商量着说:“我们一起放。”
“好!1;2;3!”
“该死,你耍赖!”他规矩地放手,穆宇珂却依旧咬着他的耳朵,黏糊的口水湿了他的脖颈,熨烫着他的神经。
“你还没答应呢!”
他反复深呼吸,略微无奈地开口:“我是要取消饭局,另外打电话回家,让妈妈照看会小宝。”
原来是她误会了,穆宇珂不好意思地替他擦干净,被夏谦博一掌撩开。她谄媚地笑,“小的请老公吃晚饭当赔罪,老公别生气,别生气!”
夏谦博叹气,报复性的揉乱她的头发,又觉得不过瘾,改捏她的耳朵,直到她呲牙咧嘴的喊疼才松手。他皱眉,自己不过是轻轻捏了下,怎么会疼。但他又忍不住倾身查看,穆宇珂见准时机咬他的下巴,两人闹做一团,丝毫不在意姿势的暧昧与场景的尴尬。
夏谦承做着热身,相比队员的兴奋,他没多少情绪。这场比赛早已预订了结局,对方全是校队,反观自己队,高矮不齐,胖瘦均有,如何打的过。
回头朝观众席一瞥,属于他家人的位置空空如也,在人潮涌动的体育馆显得突兀的紧。他的父亲坐在对面,与他本该的位生生相对,搂着那个会做戏的女人,欣喜地为他们的儿子加油呐喊,目光丝毫没有略过他,于他,自己都比不过他心爱儿子的同学。他觉得讽刺,他竟然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希望,他会稍稍注意他。
他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渴望得到丝丝关怀,他无意与夏远争,他在乎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