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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十年,等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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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着我的手和钻戒。
她似轻蔑地一笑,一边对镜补妆一边对我说:“你现在很高兴吧?毕竟,你要嫁的人是苏北山。”
我说:“我该高兴吗?苏北山,又怎么了?”
她皱了皱眉,显然是很不喜欢我的回答。因为在她的心里,苏北山还是最好的那一个男人。
我并没有想这样很不在意似地回答她的问题,可是,我并不想嫁给苏北山所以我不高兴;但我又不能说‘讨厌’那样会无故地惹人生疑。所以,我就只是用了一个反问句,把问题又推给了她。
舒馨怏怏地说:“你是北山的秘书,你或许很清楚,他还是喜欢我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要娶你,但是你别忘了,你只是‘苏太太’而不是他苏北山最爱的女人!”
我一点都不介意她言语上对我的冒犯,我甚至很好心地对她说:“嗯。其实,他的心里确实是有你的。可是,你如果不主动地去找他复合的话,他是那么一个死要面子的人,他不会对你显露真心的。”
舒馨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的大度,可我的态度却使得她更气恼了。她以为我是因为自己已得到了一切,所以对她的挑衅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她气呼呼地说:“你们都太会装了!在这一点上,你和苏北山还真的是有‘夫妻相’!”
我摇头,说:“不,其实你才是。你也总是在掩饰。”
舒馨轻蔑一笑,说:“苏老爷子曾当着我的面儿骂过我‘戏子无义’,可能,演戏演的太久了,我已经可以将演戏时的那套东西应用到真实的生活中了。
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还喜欢着北山,可是面对着他时,我却做不到。那些年,我太爱他了,可是他却不够爱我。我一直都希望他能够早点儿发现这一点,然后狠狠地给我一个感动,那样,我可以重回他的怀抱。”
我走到洗手间的出口,最后好心劝告她说:“我可以把你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给他,可是我知道,他要的,是你亲口来说。你我都很清楚,他是一个多么自傲的人。我衷心地希望你能够幸福,可是,你要自己去争取。”

结婚

终于到了我的‘大日子’,最近两天,林弄玉也已经搬到了四季酒店里住着。才五点钟,她就和一帮造型师什么的敲开了我和妈妈套房的门。
因为昨天一直等到苏北山下了班6点之后我们才去王府半岛里练习婚礼的走位,后来快11点我才回到了四季。才睡了不足六个小时,我困的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赵美丽女士把我的屁股拍的生疼,跟不要钱似的。
“你懒成虫了啊!以前多睡一会儿也就算了,今天可是你结婚的大日子啊!你怎么还敢懒床啊!”
我还是很困的,可是对于我来说,我的屁股和睡眠是同样的重要。怕它被赵美丽女士给打烂,我赶紧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又马不停蹄地被林弄玉拖拽到了客厅,两个造型师凑近我,从头到脚开始给我捯饬。
林弄玉特别地兴奋,看着别人给我化妆,她美的就像是人家在给她化妆一样。赵美丽女士给造型师、美容师都送了红包,林弄玉又掏出了几个份量不轻的红包塞了过去。
“谢谢啊,谢谢啊。”
我好笑说:“是我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瞎起个什么劲儿啊!”
林弄玉不以为意道:“我替你高兴呗!你要是不拦着,我再去银行里取去!”
我说:“得了吧。这大早晨的你去取一大堆钱,早晚让人给你抢了!”
8点多,林弄玉去餐厅给我拿了一些细小的、入口不会碰到唇彩的食物吃着先垫垫。
她是我的首席伴娘,而我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别的朋友了,所以,其余的两个伴娘都是苏北山的朋友来充当。
俩人看着我除了嫉妒就剩恨了,其中一个叫‘黄菲’的还故意地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把苏北山的‘桃花史’讲给我听。我还是很困没什么精神,所以也没怎么听清到底是20还是30个女人上过苏北山的床。
我妈没有听到,林弄玉听到了很是火大。虽然是假结婚,但大喜的日子里,她也不能闹事,于是就一段接一段的讲黄段子给黄菲听,终于把人家羞的哑了口,逃去一旁坐着了。
我翻白眼:“你损不损啊?讲这个当笑话儿呢。跟苏北山似的!”
林弄玉惊道:“哟?你们俩都发展到讲黄段子的地步了?快说给我听听,看看我俩谁的本事高!”
“别贫了!几点了?”
林弄玉轻抬皓腕,瞅了瞅她老爸刚送的那块昂贵的萧邦,说:“8点半了!他们快来了!”
见我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轻松样,她恨铁不成钢道:“我拜托您老儿上上心成吗?”
我赶紧正襟危坐,努力扮演好了一个羞涩待嫁的新娘。
这时,有人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他问:“我们可以进来吗?”
林弄玉领着另外两个伴娘忙冲到了门后边,林弄玉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不行!”
那人‘哦’了一声,然后又礼貌地问:“敢问姐姐芳名?”
林弄玉说:“你猜。”
那人说:“原来是‘你猜’姐姐啊。姐姐快开开门儿吧,我们的新郎官儿急等着见他的媳妇儿呢!”
门外一阵哄笑,我隐约听见苏北山喝道:“tm谁心急要见媳妇儿啊!苏南江你给我正经一点儿!”
黄菲惊喜道:“南江回来了?天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林弄玉对门外说:“苏南江?你听得到吗?红包儿拿来,门儿就开开!”
门底下一时就被塞入了六个厚厚的红包,苏南江说:“好姐姐,你看看还满意不?满意您就快开门儿吧!我还没见过我的亲嫂子呢!哥,这样说行吗?我不实话说是您心急,说我心急成吗?”
门内、门外皆是哄笑,估计是苏北山抽了苏南江,笑声中还有一声不和/谐的哀嚎。
林弄玉一点钱,六个红包里都放着3888,寓意着苏家、李家还有我和苏北山刚刚成立的小家一齐发发发。三家一齐发。
林弄玉冲我挤眉弄眼道:“人家说给伴娘钱多少钱就代表了婆家对你这个儿媳妇有多么重视!行啊,李意,看这架势,你这婆家是恨不得要把你牢牢地绑在他们家里了!”
我觉得无趣,随口道:“您玩儿您的吧!玩够了再让他们进来。”
黄菲的同伴辛子琦狐疑地问我:“新娘子,你怎么不太高兴啊?”
我赶紧装作幸福地大笑,说:“怎么会呢?我挺高兴的呀!”
林弄玉在那边耍着苏南江莫名其妙地以她自己的烂中文功底对上了诗,一会儿,她又要了7。8个大红包,却还是没有打开门。
我听到沈天响说:“撞吧?哥儿几个,今儿不撞开这扇门儿,北山这个婚就结不了了!”
“好!”
听得出来有不下十个男人在门外,林弄玉赶紧招呼造型师等人一起顶住门。可是,还没等门内的人员就绪,门就被撞开了。
一个比任远还要帅的绝世美男一头就撞进了林弄玉的怀里,林弄玉一下就向后仰去,却被美男及时地给揽住了细腰。她一回神,两人呈默默相望状。
苏北山那边的人立即起哄说:“南江撞着了一个媳妇儿!赶紧把事儿办了!赶紧把事儿办了!”
苏南江笑如春风暖人心,他俯首在林弄玉的腮边浅浅地啄了一口。
“请‘你猜姐姐’不要怪我唐突了!实在,是你太美!”
林弄玉一把就推开了他,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见到她居然会脸红。心说,春天到了,正是恋爱的季节啊。
林弄玉指着苏南江气愤地说:“我是你嫂子的好姐妹儿,相当于你的半个嫂子,你怎么好意思亲我!”
苏南江却不以为意道:“你光说没用啊,那可要看我哥他的意思了!哥,你承认她是你半个媳妇儿不?”
苏北山哭笑不得,走过来牵了我的手说:“有她一个就够了,多半个我也养活不了!”
苏北山那边的人又起哄:“北山真是个好老公!模范老公!”
李刻和爸爸也走进了我们的套房里,爸爸和妈妈一起在沙发上坐好,李刻站在了一旁。他知道我和苏北山是假结婚,虽然今天穿的是人模狗样,但神态却是一点儿都不严肃对待。
苏北山牵着我的手走到了爸妈面前,因为我们说过做戏要做足,他就九十度大鞠躬,真诚地对爸妈说:“爸、妈,请二老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不欺负她、不让她受委屈。”
我心里直翻白眼,心说要是有人把以前的日子都录下来,可有不少他欺负我的画面呢!
爸爸颔首微笑,妈妈笑得是合不拢嘴,李刻呢,微扯了扯嘴唇,算是也笑了。
苏南江以为李刻是在嫌苏北山说的不好,他忙说:“叔叔,阿姨,亲家哥哥,您看我哥他说话多实在啊!一点儿虚的都没有!”
苏南江啊,苏南江,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整个婚事都是假的。他苏北山现在再说一句假话还能是多大点儿的事儿啊?
按我们青岛人结婚的风俗,岳父、岳母要请新人吃宽心面。
酒店的服务生将妈妈特意嘱咐做好的宽心面送到了套房里,林弄玉端着,‘吩咐’我和苏北山都坐到床上去。
她端着面碗,笑嘻嘻地对我们说:“谁先吃啊?”
妈妈说道:“该让女婿先吃!”
于是,苏北山拿起筷子挑了一根面条吃了下去。他把筷子递给了我,我虽然接过了,可却不肯吃面条。
上帝啊,这筷子上有他的口水啊!我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我小声嘀咕道:“不能换一双筷子啊。”
苏北山从背后掐了一下我的腰,他悄声说:“你快吃!我刚根本就没有用嘴碰过这筷子。”
我还是有一些不放心,可是大家催的都紧,我只得硬着眉头也吃了一根面条。
众人欢呼,因为北京人的结婚习惯是在12点时去酒店举行婚礼,我们还要去苏家拜见长辈,就不方便在四季这里继续耽搁了。
爸妈和李刻留下,等着一会儿去王府半岛。苏北山牵着我的手,伴郎伴娘并苏北山的朋友们一路下楼准备和我们一起去苏家。
婚车队由二十辆车组成,一水儿的纯黑轿车。
苏北山问我:“你看还成吧?”
我打眼一看最便宜的车也得五百万,点了点头,我说:“挺好,谢谢。”
他乐道:“给你面子也是给我自己面子嘛。哈哈,快上车吧,今儿天有点儿冷。”
“好。”

结婚(2)

去石景山的路上,我和苏北山聊了最近的股市和投资方面的一些话题。
司机师傅乐道:“真成啊,苏大老板,您和您媳妇儿这有点儿意思啊!”
苏北山说:“我们这就叫‘志同道合’!”
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叫做‘爱情’的感情,甚至我们的友情也并不算是深厚,从最一开始,我就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的老板来看待。除了我们在生活中有一些巧合的小习惯之外,其余的,因为都是学金融出身的人,我们就只剩下‘金融’这个话题可以交谈了。
我小声说:“看报纸上报道,舒馨前两天去夜店喝的大醉,还和去找她的任远争执了?”
苏北山得意道:“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既然心里还惦记我、还会吃醋,可就是不明白地亲口对我说出来。你说,你们女人的嘴怎么能比鸭嘴还要硬啊?”
我讥讽道:“如果你们男人的自尊心能比石块软一些,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苏北山快、准、稳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反正有别人在场,我也不怕他向以前那样用强的。我故意地哼了一声,怕司机会看到,他就赶紧放了手。我们这点小动作在别人看来,恐怕是被当成了打情骂俏。
苏家今天特别的热闹,院内、屋内满满地都是人。一边走着,苏北山一边指点着一些陌生人给我认识。
苏老爷子是东北人,年纪轻轻时就参加了革命,直到建国之后他才得以回去东北联系了自己的亲人。他的几个兄弟姐妹如今都已不在世了,但是他们的儿女或是孙辈倒是还在,都生活在沈阳或周边的几个城市里。因为苏北山结婚,受苏老爷子的邀请,他们昨天就都从东北赶到了北京,应会在北京好好地玩几天。
苏北山的奶奶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旗人,老太太十多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她的家族人丁凋落,如今只有一个小她十岁的堂弟佟老先生还在世。这些年来,苏、佟两家常常走动,今天更是没道理不来参加婚礼。
除此之外,军区大院里和苏家私交很好的几家人也都过来捧场了。而且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苏北山以前提到过的苏墨陈的姨妈,居然就是沈天响的姑姑。苏、沈两家还有一层姻亲关系呢。
沈天响的父亲有两个姐妹,大姐嫁来了苏家,也就是嫁给了苏北山的伯父。苏墨陈那个从美国回来的小姨妈,就是沈天响父亲的二妹。后来,苏墨陈的父母双双过世时,如果不是因为苏老爷子和苏爸苏妈还活着,她就会被交给沈家抚养长大了。
除了紧张的心情之外,我没有任何的羞涩,左右这只是假结婚,我不用那么当真。这些亲戚现在认识了也不会常常走动,更不要说我和苏北山离婚之后和他们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我们走到别墅里面时,苏老爷子正拉着一个和苏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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