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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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多分钟,电影的编剧王女士忽然乐道:“这KTV里还能烧烤啊?!谁点炭火了啊。”
众人都笑,却都在笑后觉得有些不对头可是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儿不对。一个早就喝醉了的男人离门口最近,他伸手就打开了门可能是想看一看到底是哪个房间里的人在吃烧烤。
一股呛人的浓烟随即涌入了房中,开门的那个男人蹲在地上干咳不止。我心说不好居然是着火了赶紧拿起身边的外套穿好准备跑路,这时,其他客人的呼叫声也从走廊里传了进来。
都到这种地步了,即使是喝醉了的人也都被吓醒了,大家纷纷拎包就向外挤出去逃命。可是,不太容易啊。因为屋内灯光陆离本就看不清路,再加上屋内已被浓烟灌满了,视线受阻,想要出去就更加不易了。
不知是谁没看路大力撞到了我,我想要扶住什么东西撑住身体可却没能成功,倒地时我把一个啤酒瓶给压碎了,右手不小心又按了上去,当即感到手心一阵巨痛,应是被碎片给划伤了。
忍着疼勉勉强强地站起来时,我隐约见有一个人站在了我的面前。那人忽然伸手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我还也不知他是何意,听他问了我一句‘小馨是你吗?’。
声音很熟悉,我听出他是苏北山。刚想要回答自己并不是舒馨,我右前方有一个女人害怕地说:“这儿!北山,我在这儿!”
听到舒馨的声音,苏北山立刻就放下了我的手。我的脑中空白了长达几秒钟,然后,我再也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半分钟后,我摸索着随人们挤出了大包房,走廊里面亮起了白炽灯,可能是KTV的工作人员在控制室里打开了应急的明亮灯源。
跌跌撞撞中,我在两分钟后终于走到了KTV的外面。想到自己安全了,又呼吸着冷冽的新鲜空气,我觉得右手的手心里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拨开人群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我从牛仔裤中掏出手机想给苏北山打电话,可他却迟迟都没有接电话。十分钟后,我的手机没有电了。手上的伤口需要及时处理,我放弃了继续和他联系,自己打车就近找了一家诊所止血、治伤。
晚上七点钟,我坐在沙发上吃着外卖看《新闻联播》,右手上隐隐作痛。电视里正播放着国外人民的生活是如何动荡时,苏北山开门回家了。
我还没有说什么,他却有些急地问我:“我给你打了不下五个电话你看见了吗?!”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冲他晃了晃:“我也给你打过电话可是你没接,后来手机没电了直到现在。”
“没电了你就不会充电啊!”
他随口骂着我又伸手打开冰箱门倒了一杯冰水,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纱布,撇了撇嘴没有多说话。
喝过了水,他对我说:“你做饭吧,我饿了,来个蕃茄牛腩。”
我小声说:“我做不了饭。”
他微不耐道:“怎么就做不……”
像投降的士兵一样举起了手,他这才看到了我手上的纱布,知道我是受伤了。
他稍关心地问我受伤的原因,我忍着鼻头的无端酸涩低声对他说:“在KTV里被人给撞了,手压在玻璃碎片上了。之前我在医院包扎伤口,所以我没能赶回家给手机充电及时接你电话。你要是饿了的话,就出去吃吧。”
破天荒的,苏北山走到沙发前坐在我身边略有歉意地温声对我说:“我……我不知道你受……被玻璃碎片划伤了应该挺严重的吧……”
我一边忍着哭一边硬挤出一丝笑意:“没什么事儿,只是有一点儿疼而已……你放开我手的时候,我……我不是也没有叫你嘛……我要是真疼,早让你带我去医院了。”
他完全迷茫外加惊讶:“那时抓的是你?我……我……你怎么不叫我?”
我端着吃剩的外卖扔到垃圾桶里,顺带背过身遮掩起自己难看的表情。
“因为你着急要救她出去,我……我不好意思耽误你,所以……所以我……”
不知怎么的,当意识到我居然开始会在意苏北山他最在意的那个人是舒馨时,我失声哭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他是爱她的,我还曾期待着他们能够终成眷属,可我现在又为什么会因为他在意着她而感到很委屈呢?
苏北山赶紧追过来问我:“你没事儿吧?是不是疼的厉害?你在哪儿包扎的?靠不靠谱儿啊!走,我带你去三甲医院好好看看。”
他是苏北山,除了家人、朋友、舒馨、赚钱他不会关注任何人,他当然没有觉察到我情绪上的变化,我莫名的痛哭只是让他认为不过是我的伤口疼了而已。我拒绝着他,可他以自己一贯的霸道拉着我去了医院。
重新包扎好了伤口之后,他带我回家并亲自监督我吃了消炎药。我一直没怎么和他说话,只顾着思考那个问题的答案。
到入睡前,我大概都清楚了。不过是因为面对灾难时‘有个人’没有先救我、所以我感觉受了委屈罢了,没有别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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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火灾事件’过了四天,我和苏北山都没再提过这件事。他倒是还不错,知道我手受伤了做不了饭,他每天三餐都会特意回家接着我一起出去吃饭,我们继续相处的很和平。
但是,‘安全隐患’还是出现了,爆发在第四天的中午,时间是元宵佳节,地点是在苏家。晚上我就要回去天津了,因为明天学校就开学,所以我过来陪老爷子一起吃午饭兼告别。
我和苏北山才一进门,苏老爷子‘啪’的就把报纸重重地拍在了苏北山前胸上。苏北山茫然接过,然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苏老爷子指着那张占据了半版的大幅照片喝问:“你怎么还会和这个戏子混在一起?你们俩干啥去了!今儿当着你媳妇儿的面儿,你给我说清楚了!”
老爷子可能是真的动了气,脸色忽然间就变得很难看。我和苏北山都很担心,苏爸赶紧扶着了他,苏妈帮着苏爸一起为老爷子顺气。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依偎在苏北山怀里的场景,很容易能清楚的看出车就是苏北山的那辆路虎,但是由于照片拍摄角度的问题,那个女人其实可以看成是任何一个人。只不过,八卦新闻的大标题是‘老情人、情难禁、夜幽会’,目标直指了舒馨。
但是我心里清楚,照片里的女人就是舒馨,那件深蓝色的外套就是上周末在KTV里聚会时她穿着的衣服。
面对自己家人的质问,苏北山觉得很是棘手,他不自觉地扭头看了看我,大有让我为他解围的意思。
怕老爷子气大伤身,我忙对老爷子说:“爷爷,其实,那个人……是我啊。您也都是知道的,那些记者什么的没事儿就喜欢写明星的绯闻,否则他们的报纸怎么卖呢?我们那天是去和舒馨见面儿了,但是还有很多别的人在场呢,也就是一起喝喝酒什么的。后来着火了,北山他就带着我逃了出去。我手上受了伤挺疼的,他就在车里抱着我安慰我来着。不知道是哪个好事儿的人以为那人是舒馨就拍了下来发到了报上。”
我这几句解释胜过苏北山拼命解释一百遍,老爷子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在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我这个‘正房大奶奶’会帮着苏北山说话。
老爷子当即就放心了,转而和苏爸苏妈开始关心起了我手上的伤。问清了我的手是被碎片给割伤的后,苏北山被他们三人一齐给骂了几句,理由是他没有照顾好我让我受了伤。
饭后,苏北山开车送我回天津,我的行李已装箱放在了后备箱里,不必再回去金宸取。
我正远眺即将竣工的鸟巢时,他忽然间开口向我解释:“其实那天……我带她从包房里出去以后,她挺害怕的,她不停地哭……你不知道,她的胆子一直都很小……我不能就那样抛……”
摇摇头,我笑说:“苏北山,这个事儿你真的不必跟我解释什么。虽然你这次的举动违背了咱们婚前协议书第十条的内容,但如果那个‘桃花’是她的话,我觉得没有什么。毕竟你是爱她的,情难自控嘛。”
苏北山舒心了,道:“谢谢了。”
“哟,听你说一声‘谢谢’可真是难得啊!那我回你一句‘不客气’你收好了!”
“这周末你还回来北京吗?我开车接你去吧?”
“不了。明天就是周五了,难道我要来回的折腾?这两周我就先不回来了。”
“那……成!哪天想回来了你就跟我说一声儿,我不忙就去天津接你去。”
“哦。”
“手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你要记得按时吃药、换纱布。”
“我知道。”
“要不你就跟学校请一周儿的假吧?等伤口完全愈合了再回去上课不成吗?”
“我这伤一点儿都不耽误我上课,谢您老儿关心了!”
“还是会有影响的吧?生活上?”
“奇了怪了,你苏北山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李意!找打呢吧你!”
“停!苏董事长,我可是伤员!容后再打吧!”
……
彻底平息舒馨与苏北山绯闻的功臣是苏南江,还是为了要提高自己酒店的知名度,他这个‘最知情’的知情人士就又和记者们‘勾搭’上了。
苏南江指出,车中和苏北山抱在一起的女人是自己的亲嫂子我。这样一来,报纸上就有了两种声音。没过多久,后者就压过了前者,绯闻就消失了。
舒馨什么都没有说,她总不可能承认自己真的和苏北山‘情难断’。至于任远知不知道那天舒馨是被苏北山所‘救’,那就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了。
连着三个星期,我都没有回去北京。倒不是学校要求给学生补课,只是过年的时候整天都和大家待在一起我觉得有些‘腻’了。所以啊,还是保持一段距离留点儿新鲜感的好。
到三月十四号周五,耐不住老爷子和苏爸苏妈的连番电话催促,我上午上完课之后不得不回去北京。苏老爷子的专属司机来天津接我回去,苏北山他临时有事儿周三刚飞去美国分公司。
时间推后到两个星期后的周三,三月二十六日,我站在讲台上抱着书本给学生们讲解重点,好让他们能为周五的月考做好准备。快到了下课的时间,教室内突然有了一阵骚动。
咳嗽一声,我高声说:“老师现在说的可是重中之重啊,如果考试的……”
我的学生吕薇指着屋外激动地对我说:“老师!师公来了!”
我惊愕地转看屋外,已有一个多月未见的苏北山正懒懒地倚着走廊栏杆双手插兜微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明明周六和老爷子他们一齐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说可能还要过一周再回来的,但现在他不仅提前回来了,他居然还直接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莫名的,一股淡淡的喜悦情绪奇怪地涌上了我的心头。故作镇定,我准备想先给学生们讲完课,可是他们却很是大度的让我‘晚自修再说’。
不得已,我宣布了下课,然后走出去见苏北山。窗户上立时就挤满了小脑袋,林一和张恺等人站在距我们几步远的地方‘放风’。
让我伸出右手,苏北山先看了看我的伤口,问:“都好了啊?”
“嗯,好了。也没留疤。”
面对学生们数十双眼睛的热情‘攻势’,一向见惯了大场面的他居然也会招架不住。
他拘谨地冲他们笑笑,然后赶紧问我:“要是没课了,出去说?”
我也不敢久留此地,忙说:“好。出去。”
回教室里抱了课本,我跟着苏北山走出学校。
路过传达室的时候,那个曾带我进校认路的大叔乐呵呵地问我:“李老师,介真是你的对象啊?哎呀,你可真有福气啊,这小伙子人很好。”
我随意地笑了笑,苏北山礼貌地跟大叔说了一声‘回见您’。走出了校门后,我随即上了苏北山的车。
手里把玩着手机,苏北山看着窗外问我:“请你吃晚饭吧?”
我抬腕看了看时间,笑说:“这才四点半,吃什么晚饭?而且,你不趁天亮回去北京吗?天黑了开车还是危险。”
苏北山撇了撇嘴,他粗声道:“爷想请你吃顿饭怎么还这么多废话!说你想吃什么!”
有免费的晚饭何乐不为呢?颇为仔细地想了想,我说:“牛排。上周开始我就特想吃,但一直懒得去。”
呵呵笑了两声,他迅速发动车,说:“走着!吃牛排去!”
我敢说我们绝对是整个餐厅有史以来最早来吃晚饭的两个客人了,但是那种所有人都围绕着自己服务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先吃了点儿沙拉开胃,我咽下食物后问他:“你哪天回来的?上周六你不是说还得一周才能回来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一边给人发短信一边随口回我:“上午到的北京。老爷子催着让我过来看你,我这不是就来了吗?”
“这回去美国你一去就去了两周多,是不是美国公司的问题比较棘手?”
“唔,算是吧。这汇率一变动,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大家未来的投资决定,对公司是一个小小的挑战。”
“那Jeremy他是怎么估测的?”
“只要汇率波动不太反复,他认为问题应该不大。我很相信他的估测,上学时他的成绩就比我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