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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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说原来那传说中‘纨绔中的纨绔’无敌贵公子孙无敌竟然会帅的这么一塌糊涂完全没有一个纨绔该有的纨绔样子,生平第一次,我彻底地理解了‘大跌眼眶’这个成语。
我连忙热情道:“啊,您就是无敌哥啊!失敬,真是失敬。我哥他是天天儿都跟我提到您,说他和您的感情有多么多么瓷实。我找工作的那个事儿也都多亏了您,这不是您老儿总忙,我就一直都没个机会能好好地谢谢您嘛。”
孙无敌一双丹凤眼望着我炯炯有神:“嗨,给李刻的妹子找工作那就是给我自己的亲妹妹找工作啊!谢什么谢!”
我见他的手里提着礼品,就猜测道:“您来这儿是看苏……来看北山的?”
他忙说:“啊,是啊。我跟北山哥并不是太熟,但我们以前多少也在一块儿吃过几顿饭。这不是刚听说他出事儿了,就赶紧着抽空儿过来看看他嘛。”
我心说他这个空儿抽的可真是太不好了,他应该晚一天再过来,哪怕是再晚过来送苏北山出院都成啊。谁清明节来医院看病人啊?!他非得把苏北山给气死不可!
我带他去了苏北山的病房里,见到了他,苏北山略微感到意外。
苏北山招呼说:“嘿,大圣爷快坐!咱们俩得三年没见过面儿了吧?”
孙无敌也笑,他亲热地对苏北山说:“可不是得三年了嘛。我想哥哥你想的紧,这不就过来了嘛。你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苏北山说:“周一就进来了,这都连住四天了,我快憋死了!左腿打着石膏,得过段日子才能拆。”
孙无敌很是惋惜道:“老是住医院里那是挺憋闷的。嗨,您这就算是好的了!您还记得那年我的那个事儿吗?”
苏北山点头,他微惊道:“能‘载入史册’的事儿那我哪儿能忘啊?遥想当年,你大圣爷年方十九就在长/安/街上‘血战三车’,说你命硬那是谁都不能反驳的!”
我心里挺好奇的,把苏北山的早饭往旁边一放就问起了孙无敌其中详情。估计那确实是一段很‘辉煌’的过往,孙无敌给我讲故事时讲的很是起劲。
“……他们想超我就不让他们超……最后啊,夏利和三菱都撞的不成形了……我那时候真都支持不住了……后来要不是你哥他不怕惹事及时地救了我,现在我早不知魂儿在哪儿游荡呢!……要不我说你就是我的亲妹子呢,因为李刻那就是我亲哥!唉,那时还是年轻啊,好胜心强,唉,不好,得改,得改……”
“咳咳!咳咳!”
孙无敌略停,他扭头问:“北山哥,您喉咙不舒服啊?”
苏北山讪笑,他盯着自己的早饭说:“这不是,我……这不是让媳妇儿给买早饭去了嘛。”
孙无敌大悟,赶紧赔笑说:“嗨,你看我,怎么能耽误哥哥您吃饭呢?那行,我也有点儿事儿,就先走了。这点儿礼品不成敬意,哥哥您可一定得收下。改天有空儿咱们一块儿去吃饭啊!妹子,你可一定得来,咱们早多少年就该认识了!”
苏北山谦让几句也就收下了礼品,最后孙无敌分别和他、我握手过后就告辞了。
我把还热着的早饭‘奉’给苏北山吃,他冲我冷笑道:“之前看你们俩聊的挺亲热啊。刚才他走前是不是摸你手啦?!”
我气道:“你胡说些什么呢!人家就是握了一下就松开了!”
苏北山怒道:“看你这意思还怪他没有摸你一下儿?!”
我顿感委屈,道:“苏北山我请你讲一点儿道理好不好!大早晨的你发的这是什么疯啊!这早餐你还想不想吃了?不想吃我就给你扔了去!”
我才一伸手过去,他却牢牢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着?是我给你钱去买的早餐,你凭什么要给我扔了!谁tm说过不吃了!”
我心里的火是相当的大,胡乱抱起他换下来的一套病号服就准备去洗手间里给他洗。
他急急地咽下一口饭对我说:“你以后最好少和那个孙无敌来往!他对兄弟倒是真心真意的,可对女人那一律都不怀好意!你看着他是长了个正人君子的样儿,可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儿!”
我烦躁道:“是,是,是,人家都不是正人君子,就你苏北山是成了吧!好好儿吃你的饭吧!我光排队就排了二十分钟呢!”
“嗯,姑娘的好意我会‘好好吃’的。你洗完了衣服就赶紧给我回来!这床边儿的垃圾桶快满了!”
“知道啦!”
中午苏南江过来给我们两个人送饭时,苏北山拉着他又把孙无敌给念叨了一遍,他果然提到了今天是清明,说‘今儿过来看我,这孙无敌真不是个玩意儿’。
苏南江乐道:“得了,哥,那个孙无敌一向是粗枝大叶的,他爸是银行‘老大’,别人对他可都是毕恭毕敬的,他哪儿能想到这么多呢?你生他的气干什么啊!”
苏北山似忍不住道:“他还摸你嫂子的手来着!”
苏南江当即就炸毛了,他叫道:“什么?!这可太过份了啊!他怎么敢碰嫂子?!”
我赶紧对苏南江说:“你可别听他胡说!人家无敌哥根本就没有摸我的手!他就是握了一下。你哥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打从人家走后他就一直跟我掰扯这个事儿!我都懒得理他!”
苏南江指着苏北山笑嘻嘻地说:“哥,胡乱吃醋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哟!对健康有害啊!”
我和苏北山异口同声道:“什么吃醋啊!”
苏北山又说:“我吃她的什么狗屁醋啊!就是孙无敌……那是个色中恶鬼嘛!”
苏南江说:“嗨,你们两口子一边儿慢慢掰扯去吧!我现在回酒店,等会儿我和林林一起去祭拜奶奶。哥,等你出院后再和嫂子过去一趟吧,奶奶不会怪你们的。”
苏北山说:“那成!你就和林小姐先过去,我改天和李意再去一趟。”
出生证明
4月15,苏北山出院了。其实4月10号的时候人家医生就说他完全可以出院了,他自己非说什么日子不太吉利,又拖了五天才肯出院。不需细说,我又过了五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赵美丽女士早就说过要飞北京来看望‘姑爷’,我拼了命才把她给劝住说不用她来。因为要是她来了北京去金宸那儿一瞧,那我和苏北山分房而居的秘密就得大白天下。
4月25,我陪着苏北山回医院里去拆石膏。在医院排号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朋友,看孩子长的乖巧我就和孩子聊了两句。最后分别的时候,他对我们说‘叔叔再见、姐姐再见’。
好死不死的,我什么错儿都没犯却白白地被苏北山给折磨了一顿。
“说!我有那么老吗?他怎么喊你‘姐姐’却喊我‘叔叔’!”
我无奈道:“这是那个孩子的眼神儿不太好,您老儿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大病刚好,且好好养身,动怒无益于‘龙体’安康。”
下午,过年后就去了印度‘溜达’的李刻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北京。他到金宸家里坐了一会儿,顺便提前给我送上二十三岁的生日礼物。
“好漂亮的纱丽啊!李刻你对我真好!”
“那是!我永远都是妹妹你的小奴才啊!我不对你好又该对谁好啊!”
我稍是激动地摸着质地精良的丝绸和上面精美的刺绣,听李刻客套地问苏北山:“看样子都好了吧?”
苏北山也客气道:“嗯,都好了。”
两个人再无多余的话,李刻随即告辞了,我送他下楼。
他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拿出来一个A4大小的包裹递给了我:“你抽空儿把它送给墨陈,是梵文抄写的佛经,她以前跟我提过想要一本拿去玩儿,我在孟买那儿顺便给她买了一本儿。”
我劝道:“你约她见个面儿由你直接给她不是更好吗?我看那回‘亲家见面’吃饭时你和她谈的不是挺好的嘛。”
李刻大咧咧地笑了:“那回我们就是谈了谈彼此的工作,我和她已经没有可能了。我走了,你记着给她啊!”
……
第二天是周六,老爷子备下‘大宴’要给我和苏北山两个人庆祝生日。
到苏家时,苏墨陈正在厨房里和大师傅一起忙活着。我把李刻送她佛经的事儿说了一遍,她原本的笑意顿了一下,然后她一边低头摆弄鱼一边对我说‘你把它放到我房间里去吧’。
我心说,得,看她听了这消息一点儿也不惊喜,估计她真的是对李刻没有意思了。
苏墨陈的房间里很整洁,桌面上除了一台MacPro笔记本和一张她抱着苏礼的温馨照片外就什么多余的摆设都没有了。
我随手拉开写字桌上唯一的一个抽屉把佛经给放了进去,可是另外一样东西却拉住了我的视线。她放在抽屉里的东西不多,几根扎头发的纯黑色发带、一台诺基亚的老款手机和一本证件,上面清晰可见有‘出生医学证明’的字样。
心中莫名的不安,鬼使神差的,我伸手拿出来把它给打开了。我觉得,我一定会发现什么。
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苏礼的出生日期是03年9月7日,根本就不是苏北山说过的什么04年2月!也就是说,苏墨陈和李刻分手七个月后就生下了苏礼,也就是说,他们分手的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
也就是说,苏礼的亲生父亲其实是……
手已拿不稳这一本轻便的证件,我不敢置信地继续向下看去,苏礼的出生地点是深圳某医院,母亲一栏里填写的都是苏墨陈的信息,而在父亲那一栏里,是和李刻同名同姓的一个家伙!而且国籍、民族和身份证号居然也一字不错!在父母关系那一栏里,苏墨陈填写的是‘朋友’。
抛除所有的不可能,那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像做贼一样,我把那一本出生证明塞入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我把佛经从抽屉里拿出来摆在了桌面上的电脑旁。
再次回到一楼客厅抱着苏礼陪他玩耍的时候,我的心情再也没有以前的轻松了,那个真相压的我直直喘不过气来。
看来,李刻还是不够了解苏墨陈。
面对他时,她的豁达与洒脱都是装出来的。如果她真的只是为自己随性而活、没有因与李刻的分手受到什么影响,她怎么会甘愿为李刻生下孩子呢?显然,她已爱上了李刻,彻彻底底。
从心底里,她已经愿意放弃事业,和李刻组成家庭、为他生儿育女,她已经变了。分手突然而至,她以为是李刻无法为她‘停留’、选择继续像浪子那样漂泊不定。她没有束缚他,而是坦然地接受了分手。她一个人跑到南方生下了苏礼,苏礼苏礼,他是苏墨陈和李刻的儿子啊!
是李刻误会了,如果他当初能好好地和苏墨陈谈一谈,他就会发现,那个一向以事业为重的女人已经为他改变了。他错以为她还是更爱自己的事业。
我忽然想起两家人见面之后苏北山的莫名激动,显然,他知道李刻就是苏礼的亲生父亲。很可能当年他曾去深圳陪伴过苏墨陈,所以他知道这份出生证明上的内容。只是为了保护苏墨陈的隐私,他没有说过真话。而当他记起了李刻之后,他无法不激动,因为他的姐姐为李刻做了太多太多。
我突然觉得,我已无法抬头去面对苏墨陈、苏礼、苏家人。分手后五年来,李刻他没有尽过一点儿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是苏老爷子、苏爸、苏妈、苏北山和苏南江代替他去弥补了一份谁都替代不了的亲情!
我拼命的压抑眼泪,苏礼担心地稚声问我:“舅妈,你是不是要哭啊?”
我彻底哭了,搂着苏礼哭得不能自已。我们李家太对不起苏礼了!这样可爱的一个孩子,我们怎么能忍心这么多年都不认他!
苏老爷子他们闻声赶来,人人看的莫名。
苏南江狐疑地问苏礼:“苏礼,是不是你惹大舅妈不高兴啦?”
苏礼赶紧摇头,他小声说:“没有,小舅舅,苏礼很乖的,苏礼没有惹舅妈。”
苏老爷子显然是误会了,他劝我说:“你和北山俩人结婚才一年多,不着急,总会有孩子的。爷爷这都不催你们了,你们自己也就别着急了!”
苏北山挺不痛快的,他上前拉开了苏礼冲我不满地喊道:“没什么事儿的你哭什么哭啊!你看你弄的爷爷为你担心!你别哭了!”
我想找一个支点,然后我找到了苏北山的手,我把脸埋在他的大手掌里继续愧疚地大哭。
苏南江说:“好啦,好啦,咱们都先走吧。让我哥他们俩单独地待一会儿,可能是有什么秘密吧。”
我足足哭了有十多分钟,到了后来就是最惹人烦的呜呜声了。
苏北山忽然用力地抱住了我,他很不耐地说:“你怎么还在哭啊!有什么事儿是我不能解决的吗?!你快点儿说出来!你哭的我心里都快烦死了!”
他把自己手里的我的泪涕都抹到了我背部的衣服上,我略微抬起头看着他问:“苏礼是我哥哥的儿子,你早就知道的,对吗?”
我掏出那本出生证明给他看,他再也不能‘抵赖’了。
放开了我,他有些生气地说:“是,他就是你哥的儿子。03年他们分手了,我们大家谁都没怎么在意。然后,我姐她突然就去了深圳,说是银行里调动工作。到了九月,她一个人住进了医院。后来是医生打电话给我说她顺产怎么都生不下来必须剖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