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你的小情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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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拒绝的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一个个字相互打着架,争先恐后的要出口,却都堵在口边,方冷雨有些懊恼的捏捏手。
樊景阳几乎猜出她要拒绝的话,赶紧笑着说“妹子,别想那么多了,以后有麻烦就找哥”说着还自信的拍拍胸脯,方冷雨处在惊愕中,竟没留意到樊景阳眼底的急切和恐慌。
也许见面时,他都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方冷雨有一瞬觉得此刻眼前这个显得有些孩子气的男子并不是“樊警官”,她下意识的说“你怎么这么霸道?”
樊景阳的笑深深地沉在眼底,她没有拒绝,嘟嘟了嘴,轻咳几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霸道’这个词用在我身上,由于新鲜,我当是夸奖好了”
方冷雨无奈的笑,不知怎么应付眼前的“樊警官”,自己还真不了解他呢。
办公时,认真严谨的样子,好像踌躇满志,能将所有坏人拿下,鹰一样的眼神,有理有据的话语步步紧逼,把所有的借口、谎言全都撕成碎片。
下午陪在自己身边时,自己的每一个动作,眼神,每一丝情绪都能敏锐的察觉到,然后细心地开导,听到自己悲伤的事情,眼睛还红了。
现在的样子却又像是初中那些小男生,自信、自恋的孩子气模样,说出的话不乏风趣,让自己都捉摸不定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但自己却可以确定他是个好人,愿意对自己好的人。
他和迟碧卡
都是愿意对自己好的人,但性质却是不相同的,他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严于律己、刚直不阿,对任何人都是诚心以待、礼貌谦和。
而迟碧卡是一个从事犯罪的坏人,她与人交往是为了利益,至于对她的好,算是迟碧卡人生中少有的意外了,她和迟碧卡算是一种惺惺相惜,由于身上某些经历的相似,所以相互怜惜,互相取暖。
前者于她是不求回报的给予温暖,后者于她是有回报的相互取暖,她其实心里是知道这些的,她不是看不透只是不愿想太多,这个世界在她眼里已经太过灰暗,所以她不愿再戴上一副墨镜。
“怎么高兴傻了?”樊景阳摇了摇她,方冷雨才回过神来抱歉的笑,现在还是答应下来吧,苍白的拒绝只会显得矫情,以后自己再衡量好彼此的距离。
“嗯,是的,这么好的哥哥,多少人抢着想要呢”方冷雨发自内心的笑,脸上露出少有的天真、放松的笑容。
樊景阳心里一场喧嚣不已的花火竞相绽放,他缓缓地呼出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她愿意让自己靠近了,嘿,上辈子自己一定欠她的了,所以这辈子要来这般讨好她。
自己在见了她第一面时,她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住进了心里,好看的女孩子见过不少,可是她就是最特别的那个,冰冷的抱着自己在角落颤抖,他就想给她温暖,让她也露出温暖的笑。
“嗯,这样很好”樊景阳看着她低低地说,其实他很想说:方冷雨,就要这样微笑啊,别整天冰冰冷冷的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要快乐些。
送走樊景阳后,方冷雨站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那么温暖的樊警官竟然成了她的朋友,她该庆幸还是悲伤亦或是害怕?她摇摇头不去想那些。
保持好距离,不可以和他靠太近的,迟碧卡和他是对立面的,而更重要的一点是自己已经承受不起失去温暖后的悲伤和恐惧,“你看方冷雨就是一个自私的女孩子,她只想保护自己免于伤害,从而拒绝别人一切的好意,她不值得你对她这般好的”
“哼,其实我可以保护你的”黑暗的地方传出一句话,方冷雨刚刚松懈下来的面容,又恢复了警备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对自己说加油,坚持写下去!
Chapter 18
“冷雨啊……”林信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你这样可不乖哦”,说完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方冷雨的眸子。
“飒”再也不是久留之地了,方冷雨的思绪里只有这么一句话,如果再待下去,恐怕会被眼前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见方冷雨不言语。
林信的火气“腾”的燃起,刚才碰巧路过这儿,就看见她坐在那辆越野车上,脸上的笑是他从没见过的,他的心中有只野狼在怒吼,恨不得冲过去撕碎那张笑的脸,将那个男的吞入腹中。
“不说话”林信不急不缓的慢慢在她周围踱,细细的观察她的每一丝表情,方冷雨还是强装镇定,林信满意的笑“我劝你呀,最好别勾搭别的男的,否则我会让他死的很惨,而你,哼,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最后一个死字,他像是嚼碎在牙齿间。
方冷雨的后背又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但还是挺直脊背,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虽然知道他不是好惹得,但还是说自己想说的话“林哥,最近似乎很闲啊”,凉凉的讽刺脱口而出。
还没等林信说话,她自顾自地说“我和‘飒’是签订了合约,但是就快要到期了,我是服务生,不是那些‘雏儿’,我想我的事情你似乎管太多了”。
她在做一次豪赌,筹码是自己对人的了解,她毫无余地压了自己会赢,而代价是她可能被眼前的男人“啃”得尸骨无存,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是太多的人对他顺从了,他看上自己不仅仅因为自己长得漂亮,还因为自己对他的不冷不淡的态度,迟碧卡也说林信这个人骨子里有点贱,喜欢别人逆着他,但“逆”的度是多少呢?
方冷雨不知,她只能赌一场,因为在刚刚她已经从他的眼中看出了“食欲”,她不知道自己的强装镇定还能撑多久?
林信不怒反笑,有些惊讶的盯住她的眸子,然后狠狠的钳住她的下巴“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倔强的模样,你最好一直对爷这幅样子,否则,等爷到手的那天,哼哼,有你好果子吃”
方冷雨甩开了他的手,只是冷笑“不可能,对你,到死,我都是这幅脸”见起效了,方冷雨只能继续镇定地应付。
林信拖住她的手,将她摔在墙上,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水泥浇筑的建筑上,发出一声闷响,“啊!”方冷雨忍不住发出低沉的痛哼。
她还是骄傲的昂着头,晶亮的眼睛看着林信想要看进他的灵魂里,原来你也只不过如此,就像我的养父母那样底层的人一般,只会将愤怒发泄在别人身上。
林信看见她嘴边那抹笑,只觉得刺眼,因为他从里面读出了同情,像他这种从小顺风顺水的
人何时被人同情过?他因为愤怒双眼有些红,像嗜血的魔鬼“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方冷雨不知为什么,不再害怕,她还是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笑容对着他,该害怕的人应该是你林信吧,你这种人只要自己想要的东西基本都会得到,你最害怕的应该是得不到吧!
你看,你的灵魂都在叫嚣,你的愤怒只不过更加凸显出你的害怕而已,方冷雨收起笑,撇了撇嘴,声音压得很低却确保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入林信的耳中“我当然要笑啊,因为我成了林哥想要得到的”
可是却是永远无法得到的,即使某天被掠夺,我的心也是完整的,永远不会被贴上“林信所有物”的标签。
林信松开了钳制她的手,是的,自己就像中了蛊一般,想要得到她,完完整整的得到她,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在得到她之后自己还要狠狠地羞辱她,再抛弃她,他很期待她乞求的模样。
他的眼神锋利的像一把刀,随即又柔软下来,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冷哼了一声“你说的没错,不过,来日方长”是啊,来日方长,方冷雨你好好接受我的折磨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方冷雨靠着墙滑坐在地上,身上的力气全被消耗光,身体似乎苏醒了似的开始颤抖,她努力地抱着自己。
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也知道自己在玩火,可是当你成为鬣狗的猎物时,你不得不招惹比鬣狗更强大的敌人,让他们争斗,自己才有一线生机而不是必死无疑,而自己必须伺机而逃。
那晚她坐在椅子上,拿出铅笔,在苍白的纸上画下了一朵朵形态各异的花,那是在小学养成的习惯,那时刚有美术课,那个美丽的美术老师,教他们画植物,并布置了课后作业,她选择了画花。
花,那么绚丽的生命,即使生命周期那般短暂,却活得那般滋润与自由,即使一枝小小的野花也能在辽阔的土地上静静的展示自己的美,那般倔强坚强。
她从小就爱与花为伍,狗尾巴、月季、向日葵……甚至不知名的野花,她都喜爱,日久的观察,早就把她们漂亮的模样记在心里。
所以她能让花在纸上绚丽的绽放,老师很是惊讶年纪尚小的她,竟能将花画的那般美丽,还特地将她的作品贴在板报上,作为一种表扬的形式,尽管此后一个顽皮的小男孩将她的画撕得粉碎。
她和他大打了一架,在回家后被方爸也揍了一顿,她还是很开心,老师鼓励的话语还回荡在她耳边“方冷雨同学画的花,即使是在画纸上,也是有生命力的,你们看她开得多么娇艳”
那种鼓励、赞赏的眼神,几乎点亮了一个个黑暗的夜,每每悲伤太重时
,她就将情绪宣泄在纸上,那一朵朵花美艳的绽放时,心里就好像又充满了力量,这种力量支撑她熬过那些难熬的岁月。
作者有话要说:对自己说一句“加油”!
Chapter 19
和樊景阳相见就在第二天,那日的阳光晴好,尽管秋季的风有些薄凉,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蓝色,那种吞噬人的美感使方冷雨忍不住的抬头欣赏。
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发上别了一朵小白花,眼神中印着和天一样的蓝色的忧郁,在樊景阳的协助下,她简单的办理了方父方母的葬礼,让他们入土为安。
墓地是在郊区的一处偏僻的角落,那里安放着太多的灵魂,在这儿即使是死亡也按照着尊卑划分等级,他们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她又一次被抛弃了。
他们带给她的悲伤是和方奶奶给予她的不一样的,虽然同样有着害怕与不舍,却缺少了撕心裂肺的痛与无奈,她终究不是神人,无法用天一样广阔的胸襟去原谅他们给予她的黑色回忆。
樊景阳有些惊讶,她会主动去警局找自己,并请自己协同办理这些事项,但仍按捺不住心中那一丝丝喜悦,她愿意靠近了么?
“谢谢你,樊大哥”方冷雨垂着眼眸,慢慢俯身向他轻轻鞠了一躬“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料理这些事,我原以为我能处理好一切的,但终究有些事还是无能为力”
樊景阳只是摇头“我说过,只要你要求,我就会出现在你身旁”,他眼神里的真诚让方冷雨的心轻轻地颤。
其实昨天深夜,她是下了决心的,要想各种办法和他保持距离,但早晨本想和迟碧卡商量怎样料理养父母的后事,却被告知迟碧卡去处理“糖”的事了,由于事出突然,也没来得及和她联系。
她手里还有方父方母留下的几十万,说实话金钱于她不过是金属与纸张,她对此并没有什么极大地渴求与喜好,如果不是为了方父还债,她估计现在都会过着最原始、平淡的生活。
她很喜欢小巷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规律,尽管日子过得很是贫穷,但是内心却是一种平静。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樊景阳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她收回飘满思绪的眼神“我想我要离开‘飒’了,在此之前我还要处理这卡里的几十万”
“哦?你的意思是?”
“这一大笔钱我想我是知道从哪来的”方冷雨的眼神有些暗淡,肯定与那个家族脱不了干系的,他们处心积虑让方父方母离开这儿,不过是在逼她回去。
她猜想到钱的来历后,一分都没动,为方父方母料理后事是自己平时攒下的积蓄,每月的钱除去要给家里贴补家用和方父还债的部分,她还能剩一些,平时住在“飒”的员工宿舍,几乎没什么花销,她就存下来。
没想到日积月累竟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她抬眼看着樊景阳,眼里干净的像雨后的天空,她的声
音很轻却很坚定的说“我想这钱,我是要还给他们的”
樊景阳的心脏一恸,本想说“如果你从‘飒’中走出来,肯定需要钱的,这些钱可以解燃眉之急啊”,但看着她的眼神,他似乎有些懂她。
她方冷雨也有着自己小小的坚持与骄傲,如果你是她不熟悉的或是她认为不该有任何瓜葛的人,她就是那样的泾渭分明。
她用她单薄的自尊在向那些本应称为“家人”的人在宣战,金钱抚不平被抛弃的伤,金钱买不回年久失修的亲情,金钱挽不回那逝去的生命,金钱于她固然重要却并非缺他不可。
樊景阳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带着鼓励说“做你认为对的事吧”,没事的,如果你受伤,我也会站在你的背后成为你的后盾的,我会在你后面默默保护你的,即使最终牵你手的人不是我,我也要护送你找到愿意给你世界的人。
方冷雨点点头,嘴角的笑不再那么薄凉,“谢谢你”,于你我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词了,只能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