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善道-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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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勺子,抬起头来问道:“你知道我秘密回来的本意吗?”
风伤情点着头,把玉箫嫣告诉她的,以及她自己分析出来的意思说了出来。
一碗粥喝下肚,柳怀松靠在椅背上,笑着揉了揉肚子:“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最先要调查清楚,联盟盟主天元宗与丐帮帮主独慎行在不在主城,不过,我想他们知道我不在长安城,他们也应该会亲自出征,倘若这样,那我们自然不必客气,等我痊愈之后会亲自潜进他们主城去调查一番。”
今日风伤情没有去盛世娱乐城,而是在房间陪着柳怀松与玉箫嫣闲聊,还有去殿楼会见刘继,谈些琐碎的小事情。派去与逆风汇合的五万修士,今日清晨就整装出发了,那边的消息,也随时有人汇报给刘继。
深夜,风伤情回到自居的小院内歇息。柳怀松与玉箫嫣则是躺在那张舒软的床铺上。他们两人都没有出过一步门,心中颇为无聊与压抑,此刻上天下地胡乱闲聊,房间内回荡着玉箫嫣嘻嘻哈哈的声音。
聊着聊着,两人迷迷糊糊不知不觉中睡去了。睡梦中时,玉箫嫣偶尔碰到柳怀松的伤口,柳怀松便被痛醒,他直接将玉箫嫣推得远远地,然后在次沉睡过去,但刚睡着。玉箫嫣在次抱过来时。柳怀松在次痛醒,如此不知重复多少次。
柳怀松因为不能出门,玉箫嫣因为不能出皇宫,所以连续三日。两人都是在极其无聊中度过的。好在风伤情也没有去盛世娱乐城。还能陪着两人解解烦闷。
长安城以南是天山剑派,以北是联盟主城天河城,以东是丐帮主城岚烟城。天山剑派三座县城距离长安城最近。而天河城与岚烟城相距长安城有近三十公里,这个距离其实并不算多远。
然而,联盟盟主天元宗,此刻却在天河城以北六百公里的一座县城,从此处到天河城,若是骑马需要十八个时辰,陆地灵物需要七个时辰,飞行灵物需要三个时辰,这只是在不休息的均速情况下。
县城某栋宅院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极其森严。天元宗斜躺在厅堂正中央一张椅榻上,他四旬左右,体型微胖,唇厚脸宽,浓眉小眼,相貌极其丑陋五官也不协调。但他怀中却躺着一名身材玲珑的女子,脸颊贴在天元宗的胸前,看不清女子长相。
厅堂两排圈椅前,各坐着一名灰袍长者与一名白袍长者。
天元宗揉了两下怀中女子的丰臀,对着两名长者问道:“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灰袍长者拱手说道:“盟主,以他们的办事能力,在下以为手到擒来,可能是在路上吧!”
天元宗厚唇往上微扬,神情得意中透着一些淫秽,摸着怀中女子的腰身,却说道:“早有传闻,盛世唐朝的皇后乃是极品之中的极品,其美貌绝不在风伤情之下,甚至别有一番趣味,哈哈,届时等老子玩够了,在拿来要挟柳怀松那小子。”
灰袍长者奉承道:“盟主英明,他日攻下长安城,即便风伤情也照样要沦为盟主之玩物。”
一直皱着眉头的白袍长者忽然拱手说道:“盟主,我以为,此事颇为蹊跷,按照他们的行事速度,不应该这么慢!再者,长安城内也没有听说皇后失踪的消息。”
灰袍长者阴沉着脸,看向白袍长者,反问道:“皇后失踪乃是大事,你以为他们会张扬出去吗?在说,这些天在长安城没有见过皇后出行,甚至连盛世娱乐城她都没有去过,平时风雨无阻都会去,恰恰近日来没有去,若不是在被带来的路上,你觉得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天元宗点头赞同道:“对,此话极对。”
本来白袍长者还想说些什么,但听见天元宗认为灰袍长者的话有理,他便欲言又止,只能默默摇头叹息一声。
灰袍长者冷冷看了白袍长者一眼,又对着天元宗拱手说道:“盟主,刚才传来快报,长安城派出五万修士去与柳怀松汇合,依在下拙见,我们也应该调派些人手来,一边占领县城,一边准备与柳怀松迎头碰面,他想偷袭我们,我们顺着他的意思,给他一个痛击,顺便将他杀了,岂不妙哉。”
天元宗来回抚摸着女子的大腿,讥讽道:“老子在大乱之前就是五派盟主,小来擅于拼杀不曾一败,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柳怀松,还想在后方偷袭,真是妄想,以为分成两次派遣人手,就能蒙混过去吗!哼,依老子推测,他柳怀松必定还会秘密派人与他汇合,说不定此刻就在路上,他想分批聚集力量,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那老子成全他。”
又对着厅堂外吼道:“传令下去,速去通报天河城,调派二十万修士过来,记住,只要炼魄阶段。”
白袍长者闻言,脸上大变,霍然起身,拱手道:“盟主,万万不可,我们一路上占领县城,已经派来三十万修士,若是再派二十万修士,那么天河城只剩下十三万修士,如此一来,跟空城毫无二致,再者,天河城已经拔下三万万两黄金,我们金银有限,不足以在往北征战,倘若柳怀松以南征为由,趁机攻打天河城,那该如何呀?既然他柳怀松想以南征绕道北来,我们何不返回天河城,攻下长安城呢?”
灰袍长者一挥衣袖,冷声说道:“盛世唐朝的主要人物乃是孟聪以及柳怀松,他们既然在南征,那么长安城只剩下风伤情,她的能力只是魅惑术而已,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她绝对没有攻下天河城的本事,即使我们返回天河城攻打长安城,你以为丐帮不会来搀和一脚吗?在说,柳怀松不死,盛世唐朝就没有灭,他若一死,盛世唐朝名存实亡,那么长安城失去支柱会瞬间土崩瓦解,我们何须在大费周章返回天河城呢?那么柳怀松南征北来之后,届时,谁来拦住他与孟聪,难道我们这些天占领的县城,就这样拱手让给他吗?”
白袍长者此刻不在强忍,顿时与灰袍长者各持己见,争吵的面红耳赤。
厅堂两人歇斯底里,吵闹不绝,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守在厅堂外的侍卫探头看进来,不由得无奈一笑。天元宗的脸色越加难看起来,他使劲捏了把怀中女子的丰臀,女子哎呀轻呼一声。
天元宗瞪着两名长者,大吼道:“都给我住嘴。”
此言既出,两名长者的争吵声戛然而止,顿时重新坐在圈椅上,怒视对方,大喘粗气。
天元宗有些恼怒的看向两人,说道:“你们都是为我出谋划策之人,竟然你们意见不合,那么就相当于对此事没有任何提议,那就该听我的,既然柳怀松南征北来,而我要取他的命,所以,继续北征南上与柳怀松交战,我们即刻启程,你们留下一人等待他们将盛世唐朝的皇后带来,然后带过去给我,我要在交战的时候,让柳怀松亲眼目睹,我怎么玩他的女人。”
白袍长者闻言,面露惋惜,在次起身拱手哀求道:“盟主,即使你决定不返回天河城,那我们也不必北征南上,就在此地等待柳怀松即可,那二十万修士实在没有必要派来。”
灰袍长者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天元宗则是满怀怒意的看着他。白袍长者从两人的眼神里能看出来多说无益,所以他自嘲一笑,坐回圈椅。。
第两百八十章 乔装出行
天元宗生性狂妄自大,一心纵情肆欲,但凡经过之处不知糟践过多少女子,无论何时何地女子都不曾离身。白袍长者心知这一点,天元宗不肯听取他的提议,他只能感到无可奈何。对面灰袍长者向来喜爱谗言佞语,吹捧与奉承天元宗,恰好还经常与白袍长者意见相左。
白袍长者看向眼前两人敢怒而不敢言,心中那股憋屈又无处发泄。
厅堂内沉默好长时间,天元宗把手由怀中女子的领口处伸进去,对着白袍长者说道:“颜讳,你留在此城,他们掳来盛世唐朝的皇后之后,由你亲自护送北来给我,明白吗?”
颜讳敛去复杂的心绪,脸色顿时恢复平静,拱手说道:“领命。”
天元宗推开怀中女子坐直身板伸着懒腰。然后带着灰袍长者与女子大步离去,整顿好人马之后,天元宗便出发继续北征准备南上。
颜讳独自一人坐在厅堂,他只有五旬左右却须发花白,不过身型高瘦,面容和蔼可亲,看起来倒也神采奕奕。
他捋着花白长须,皱眉自语道:“能够执掌盛世唐朝,使长安城一跃为天下雄城,城中富裕家世比比皆是,半年前拔下亿两黄金,促使贫富间拉近差距百姓生活安康,如今不费吹灰之力使徐长青归降,又修建盛世娱乐城日进斗金,倘若这些都是你柳怀松一人操办,那你必有不测之智,又怎么可能明知天元宗北征南上。你还偏要继续南征北来与天元宗硬碰硬呢?”
“不好!”颜讳忽然拍桌而起,面露惊慌:“声东击西,金蝉脱壳吗?”
颜讳急忙负手走出厅堂,但很快他又走回来坐在圈椅上,不知为何,忽然大笑出声:“哈哈,天河城丢啦!我们太低估盛世唐朝的实力与你柳怀松的计谋了!恐怕就连潜进长安城的人也全部遇难了!如果你得知天元宗北征南上与你的替身交战,那你必定会命令那些人即刻返回长安城,既然诱敌成功,自然要避免正面冲突。”
在三枚灵石的滋养之下。柳怀松只用五日时间就痊愈了。
此刻柳怀松光着膀子坐在圆桌前。玉箫嫣站在身后小心翼翼剥着暗红色的伤壳,小声嘀咕道:“我发现你这人真是奇怪耶!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印象中,你经常受伤。最惨的那次。连手脚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有灵石,你早死一百次了。”
风伤情坐在柳怀松对面,她捂嘴轻笑一声。心中确实认同玉箫嫣的话,但是仔细想来,每次受伤又不能避免,柔声说道:“这一次却是无法避免,那人的能力太过诡异,松开手他就逃跑了,若是不受伤抓住他,我们怎么可能将他杀了呢!”
玉箫嫣无言反驳,低头剥着伤壳。风伤情又盯着柳怀松的胸膛看上一阵,打趣道:“怀松,如果不看你这身强健的肌肉,只看你的长相,还以为是个女子呢!你以后干脆天天光着膀子得了。”
柳怀松苦笑无语。玉箫嫣走来身旁看了眼,点头道:“恩,我怎么以前还没有发觉呢?确实相较以前强壮太多了。”
玉箫嫣弓下身来双手撑着膝盖骨,近距离盯着柳怀松的眼睛,娇笑问道:“帅哥,能一拳打死一头牛吗?”
柳怀松浑然不在意两女的挖苦,反问道:“倘若能一拳打崩一堵城墙,你觉得能死几头牛呢?”
“死你一头猪!”玉箫嫣娇嗔地瞪了柳怀松一眼,然后又走去身后帮他剥着伤壳。
伤壳剥完后又清洗一番,柳怀松穿上一身白净的衣袍,站在圆桌前,在两女的注视下,将灵气运在双掌,然后双掌急速合十,下蹲身子拍在地板上。
房屋顿时短暂摇晃,面前出现那名只露出一对眼睛的黑衣人。柳怀松站在他身前闭上眼睛搜查他的记忆,瞬息间找到该知道的事,然后唤回此人。
柳怀松坐在两女中间,接过风伤情递来的茶水,小酌数口,说道:“他是天元宗的人,那颗内丹的能力是隐遁术,此次派来长安城准备对小嫣下手的人总计三十有余,应该全部都死了,不过还有藏在长安各处的探子,具体位置无法知道,那些人其实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天元宗目前不在天河城,而在六百公里外的某座县城。”
微微一顿,嘴角一勾,急忙补充道:“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他天元宗,无法赶回来。”
风伤情闻言笑而不语。玉箫嫣伸出一根食指头点着柳怀松的下巴:“你的阴谋诡计得逞了,要不要开瓶香槟庆祝一下呢?”
“庆祝吗?”柳怀松扭头看着她,一笑道:“还是等真正攻下天河城在说吧!我要出去一趟,在此之前,你们有谁会易容吗?”
玉箫嫣与风伤情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不就是妆容么?”
柳怀松微微一怔,虽然她们有些误解易容的意思,但是目前只能依靠她们两女,所以柳怀松无奈的点点头。然后被玉箫嫣兴高采烈拉来铜镜前坐下。
风伤情取出平时涂抹的胭脂,玉箫嫣则是拿出自己亲自做成的梳妆物品。两女一人一边,开始帮柳怀松易容乔装,不过她们两女此刻抱着玩耍的心态。
半个时辰后,柳怀松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与极其乌黑光亮的头发形成强烈的对比,眼梢处还有细细的鱼尾纹,神情略显沧桑老态,但是可笑之处,腮颊间还有一抹红润。
两女看着铜镜前这张脸,不由得捧腹大笑。不多时玉箫嫣又跑出去,不知从谁的下颌处剪下一撮黑色地山羊胡须,黏在柳怀松的下颌处,又把干净的白袍换成一件有些破烂的黑袍,全部打扮完毕之后,柳怀松整个形象犹如故作老态的戏子。
玉箫嫣站在身后看着铜镜欣赏一会儿,娇笑拍手道:“大功告成,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