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善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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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苦笑摇头,长嘘一声:“三枚灵石了无踪迹,为师何来心思指导其他后辈,倘若灵石被不轨之徒获得,届时整个诸夏大陆生灵涂炭,即使能培养出优秀晚辈,不也是徒劳一场吗?”
“难道在这小小的天爵国就能寻得吗?”
青衣女子扭过头去,玉臂交叉轻放在高耸的胸部,冰冷的眼神目视着虚空,呼哧呼哧的大喘粗气,埋怨道:“哼,我就奇怪了,为何非要我们清流门来这最不可能找到灵石的天爵国,为何其他两方能分派别处呢?真是”
“青莲!”
老者大喝一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看着自己这娇艳yu滴的大弟子,虽然是女子但这老者也知道她脾气急躁,眼高于顶,平ri里最爱呈口舌之争!
“这是门主的意思,我等只管领命而行,你也无需计较什么!”老者对于她这xing子束手无策,只能随口敷衍几句,也不管她作何想法,自顾自的打量起下面的柳怀松!
“师父,倘若您老人家不浪费这些时ri,早能突破相尊三品!”青莲毫不理会这老者故意放低姿态,更是转过头来看着老者布满细小皱纹的脸颊,不停的嘀咕着:“在说,我们就算前往都城借用公主招亲之名,未必能寻得灵石,就怕届时吃力不讨好,反而因为出来的时间久了,被其他门人笑话,您在门中地位尊宠,怎能受这股窝囊气,依我看我们也别去都城,干脆回去算了,随便找个借口,就说不在天爵国。”
青莲喋喋不休的说着没完,老者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脸sè铁青,鼻中似乎都能喷出两股气流,奈何青莲只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自己也不好真动怒,更不能动粗!
老者心中叹息一声,看着自己左手边亭亭玉立的另一弟子,才十六七岁不仅蕙质兰心,且还温柔娴淑,更不喜爱多作言词,相互比较之下这才不自主的点点头,面露欣慰!
转过视线,老者全然不去理会青莲说些什么,而是看着下去柳怀松差不多就要离去的样子,心中莫名一紧,捋了把斑白的胡须,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本褶皱书籍,托在右手掌中微微提气,旋转的书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柳怀松桌上!
“师父,你为何把挽歌剑谱给那废物?”老者的举动让青莲顿时一惊,果断停止嘴中的埋怨,神sè紧张的看着剑谱落下的方向!
“此人与我甚为投机,虽然不能亲自指点于他,这套剑谱乃是我花费三十年心血所创,成就如何看他造化了!”老者说完,转身走回桌前!
楼下的柳怀松已是酒过五巡,菜过五味,正待结账离去时,桌上莫名飞来一本破旧书籍,举目四顾发现无迹可寻,便随手翻阅起来越是往下看双目逐渐睁大,快速浏览一遍,又反过来看一遍,来回看上五六遍,合上书籍,安放在原本所在位置,叫来伙计算过账后,挥舞着折扇大步而去!
“师父!”
窗前的青莲发觉柳怀松走时没有带走剑谱,急忙回头对着那老者叫道:“那人没有带走剑谱,我看您的好意,那废材不领情!”
叮!
一声脆响,老者举起的酒杯滑落在桌上瓷碗边,立时站起身来脚步如风的来到窗前,怔怔的看着柳怀松大摇大摆离去的身影,又转向看着桌面,登时一愣,果然剑谱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
旋即,老者衣衫长须无风自动起来,他右手朝着桌面剑谱凌空一拉,强大的气流直接把剑谱吸了回来,急忙打开看上几眼,又凑起鼻子嗅了嗅,除去淡淡的酒气,没有任何异样!
“莫非他瞧不上这剑谱么?”老者深沉的双目盯着柳怀松早已消失的身影,喃喃道:“还是其他原因。”
“这种废物,根本就看不懂这高深剑法,怨他错失良机!”青莲冷冷说道!
“呵。”老者自嘲一笑,转身走回桌前,连连摇头:“哎,老夫以为此人是个奇才,不料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放眼天下,谁不为高深功法明争暗斗,血洗一方,这少年居然失之交臂,可悲,可叹,可惜!”
“真是个奇怪的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另一女子,突然自言自语起来,她仍旧呆呆的看着柳怀松离去的方向,双手不停的把弄着垂在胸口的秀发,圆润白皙的脸颊上一脸的满然!
正准备走回桌前的青莲听言收住步伐,来到这女子身边,看着她不自主噘起的小嘴,冷声问道:“怎地?情窦初开啊,莫非伊尘师妹看上那废物啦?”
“没。没!”
伊尘双腮通红有些不知所措,连连摆手解释道:“师姐,你都说是废物,我怎会欣赏呢?”
“我还以为师妹目光短浅,自毁清誉呢?”青莲轻轻推开伊尘,顺手拉拢木窗:“我们回房休息吧,明ri还得赶路呢!”
伊尘透过即将合拢的木窗缝隙看了眼楼下,朝着青莲转身的背影吐了吐鲜红的舌头,心中嘀咕一声:冷面青,我是否看上要你管么!
心中虽然抱怨着青莲的xing子,表面却不得不恭恭敬敬,资历这玩意压死人,伊尘张牙舞爪做上几个鬼脸,这才乖乖的跟在青莲身后!
两女经过老者身前准备行礼退下时,发现自己师父不知为何,惆怅的看着手中剑谱一阵发呆,时而叹息,时而摇头,时而自嘲一笑,脸sè由白到黑,由青转红,复杂无比!
青莲回过头来,仰起尖尖的下巴点了点门外,示意直接回房,伊尘会意绕行前面开门而去,青莲随后而行,两女合上房门款步姗姗回到自居房间,长廊中只留下淡淡的幽香,夹杂在浓浓的酒香中飘散整间醉意楼,足以醉人!;
第五章 背井离乡
黑夜悄然无声的拉开帷幕,街道上华灯璀璨,夜空中点点星辰,酒足饭饱的柳怀松穿行在拥挤的人群中,往自家走去,一袭白衣修长的身型在月光与灯火的映照下格外醒目,他无心听闻周遭小贩商旅叫嚷着什么,而是想着刚才醉意楼那本剑谱!
虽然疑惑是何人出自何种目的来指点自己,但他选择置之不理,一路上则是揣摩剑谱奥秘,虽然只是草率过目,但是他差不多全都铭记于心,并且根据自己的分析,很快得出一个结论:此剑谱对目前的自己而言乃是次品!
因为他发觉创作此剑谱之人,或许修为不低,导致太过于专注自身修为,以至于里面一十八招剑法均是以快为主,以攻制敌,全然没有丝毫防御,可说是以死相搏,一旦出剑不是敌死便是己亡!
倘若没有高超的身法很难拿捏得准,那其后果必然不堪设想,所以此剑谱在他认为:修为越高,身法越快才能运用自如!
柳怀松心中明明白白,倘若自己目前修为来运用这种剑法,对敌人而言如同投怀送抱,对自己而论便是自掘坟墓!
不过,经他仔细斟酌之下,取其jing华,避其不足,也模拟出一套战术,便是把剑谱中的十八招,每三招为一路的根基,分散成十八招为十八路,在加上自己所拥有的透明术作为辅助,每次只使其一招一路,这样便能攻守兼备!
越是高深的功法不一定得心应手,有可能适得其反,也不是所有巧妙高招胡乱使出,便可至敌人于死地,只有在掂量自身修为的情况下,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完美的手段!
蚂蚁能够颠倒一头大象,但大象不一定能单独踩死一只蚂蚁!
所以,在柳怀松看来:任何招数有利自有弊,倘若施展不好甚至弊大于利,很可能造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结局!
在月光无意的陪同下柳怀松一人一影来到自家宅院口,伴随着犬吠声的节奏一步一步踏上石阶!
“是公子回来了么?”
正待柳怀松准备推门而进时,嘎吱一声大门单边打开,缝隙中伸出一个闪着火光的鲜红灯笼,随后探出一个六旬老者沧桑的脸颊,眯眼看上一会儿,淡淡笑道:“果是公子,快些进来!”
柳怀松含笑点头大步而入,从他手中拿过灯火示意老者自行回房歇息,自己则是提着灯火绕过大厅直奔后居小院!
房间中已有掌好的火烛,jing美的屏风边也有满满的一大盆清水,柳怀松脱下全身衣衫赤身的躺在木盆中,满怀心事的眼神扫视着房间的一切,喃喃道:“告别在即,突然有些依依不舍!”
自从他在醉意楼时便做出明ri离开昙花县的决定,好男儿当独领风sāo,志在四方,自己的后路怎需双亲来cāo劳呢?
既然自己不愿忍辱负重拜在王老门下,更不甘心在这小小的昙花县委身一世,天大地大,为何不去感受巅峰的孤独,为何不去享受人世间的逍遥,为何不去放纵本xing的风流!
“哈哈”
格局紧凑的房间回荡着柳怀松慷慨的笑声,一丝不挂的他站起身来,带着全身如同火焰燃烧的黑气来到圆桌前,在微不足道的火烛照应下,感受着黑气从他每个毛孔钻出来的快感,笑了笑,自语道:“何必鼠目寸光,来看昙花县的风平浪静,为何不能高瞻远瞩,去欣赏外面世界的暗流涌动!”
“昙花一县渡本心,千秋万世载本意,以吾本心善念间,以吾本意邪上走,仰天狂笑战四方,潇洒红尘不留痕,吾辈岂是平庸人!”
柳怀松高亢激昂的念声,足以贯穿屋顶直啸长空,那星辰为之撼动,那大地为之俯首,那天际为之sè变!
砰!
一声细微闷响,柳怀松全身黑气猛的向着身边爆开,黑气如同触手一般肆无忌惮的游走整间房屋!
他突然察觉经过湖泊一事后,感觉到体内微妙的变化,似乎充满着力量,他从来没有在一天之内夺取过两次,无形中有种潜在的满足感!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如同蝼蚁一般,整个诸夏大陆能捏死自己之人触目皆是,但是,自己有一颗站在巅峰的心,成就大业的意,至死不渝!
时光流逝,火红的朝阳照耀着整片大地,黑夜被无情的驱逐,柳怀松惆怅的目光站在自居小院口看着里面那一草一木,蹲下身来手指划过坚硬的土壤,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站起身后挥舞着折扇往大厅走去!
大厅中,柳老爷与柳夫人分坐上席两侧,看着柳怀松背着包裹,不由得相互看上两眼,柳老爷正待开口询问时,柳怀松抢先说出自己全部的想法,果断坚决,不予双亲有丝毫否认的机会!
柳老爷捋着斑白稀疏的胡须,心神不宁,久久不语,端起右手边茶水小酌数口,嘴唇微微颤动,yu言又止!
“松儿,你真要去都城么?”柳夫人忧心忡忡的款步来到柳怀松身前,看着柳怀松毅然决然的摸样,想是不会改变主意,叹道:“也罢,既然你意已决,随你去吧,到都城后你可去投靠你舅父,他在都城大小也算个官!”
柳老爷放下手中茶杯,余光瞟向柳夫人,默默摇头,就你大哥那尖酸刻薄样儿,能好到哪儿去,突然柳老爷顿住了,才想起这所谓的舅父,还有几个不争气的儿女,倘若自己孩儿去与他们厮混一起,岂不自毁前程,如若避开不理,那必然会受到他们的排斥,所谓道不同那便是仇人!
尽管如此,但柳老爷并不打算提醒柳怀松,在他看来,既然柳怀松敢决定独身去闯荡飘泊,那势必要让他领略一番人情冷暖,不然如何成事?
看着眼前这对母子不知聊些什么,柳老爷心中百感交集,对于柳怀松的决定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该喜或是悲!
千叮嘱万嘱咐过后,柳夫人这才陪同着柳怀松往外面走去,然而,平时唠叨的柳老爷选择默默目送,等两人离开自己视线后,他才起身踏着沉重的步伐往后堂走去!
柳家门口,那六旬老者牵来一匹黝黑的骏马,柳怀松一个翻身上马,扬起马鞭一记脆响,随着嘶叫声,骏马如飞,疾驰而去!
柳夫人愣愣的看上一会儿,转身拭泪,姗姗步履往屋里走去!;
第六章 邪与善
骏马铿锵有力的飞奔出城,那黝黑的鬃毛在朝阳下闪着点点白光,马背上衣袍如雪的柳怀松不停的挥舞着马鞭,刻不容缓,他知道前往都城需要近十天路程,风餐露宿,在所难免,自他先前也来回过都城五次,算是轻车熟路!
只不过他此次并非试考而已,心情大是愉悦不少,高声放歌,吟诗自乐,近山便停,靠水便止,一路上颇为惬意!
正午时分,柳怀松跳下马背来到窄路边上少有的简陋茶铺,招来伙计上些茶水,自斟自饮起来!
嘶!
一声长而有力马鸣,柳怀松扭头看去,一辆棕红马车停在道路草丛上,里面走出一位灰袍七旬老者,还有两名貌美女子!
霍然发觉这三人停下脚步,先是打量自己一会儿,又相互看上几眼,柳怀松眉头紧皱,他从这三人神情中看出了异样,老者似乎惊讶中有些愤怒,青衣女子干脆拉长着一张脸,似乎家里死人一般,正常的只有那绿衣少女有些开心似的!
“三位舟车劳顿,想是疲劳已久,倘若不嫌弃还请下坐!”柳怀松满脸笑容的站起身来,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