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善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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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怀松道:“前方八丈左右的最中间,有一个同样大小的通道,应该是挖掘陷阱的人出去时留下的,情儿,你在身后抱着我,我直接幻化羽翼飞过去!”
风伤情根本不知道自己两人置身在何处,前方有什么也是一概不知,只能默默点头,从身后搂住柳怀松,嘱咐道:“那你小心些!”
柳怀松没有答话,跳下来的同时,幻化出羽翼,登时振翼而起,半个呼吸间已然来到对面的通道中!
但是,这条通道相比先前还有狭窄一些,甚至要略微缩着头,才能顺利通行,而前方不知多远处,竟然可见微弱的火光晃动着,柳怀松迫不及待,牵着风伤情加快了脚步,整个身子几乎是摩擦着土壁而行,能猜想到,前面可能是类似于身后的地下空间,或许就是整个陷阱的出口位置!
“嗖”
忽然间,一支急速飞掠而来的羽箭,出现在柳怀松的眼前!
但柳怀松只是一咬牙,不仅没有停顿,反是加快着移速,他知道,这一箭,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挡,如果利用透明术躲过去,那被shè中的就是后面的风伤情!
并且挡下此箭刻不容缓,竟然能发一箭,足以证明火光处有人存在,要么就是触动过什么机关一类,倘若不及时冲出通道,很可能将要面对的是万箭齐发!
“琤”
飞箭猛地shè击在柳怀松的左肩上,但他只是一声不吭的将箭挡下,而身子只是短暂一抖,根本无暇顾及到伤势如何!
但风伤情忽然听见细微的响声,问道:“刚才是什么声音?”
“可能是你听错了!”柳怀松决然回道,急忙转移话题,道:“既然前方有火光,很可能有人在,出口应该也在哪里!”
柳怀松正说着,忽然视线中同时飞shè来两支箭,但他依旧没有却步!
“琤琤”
两声轻响,柳怀松直挺挺地挡下右边大腿与小腿中的各一箭,但此刻,右腿的剧痛迫使他减缓了步伐,甚至险些栽倒在地,不过,当他极力地稳住后,便恢复如初!
即便如此,此刻仍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整条右腿已然处于麻痹状态,连行走时踩在地上的触觉都感受不到,仿佛右腿已经不存在,大脑中接收不到半点知觉!
“什什么。声音?”风伤情的声音沙哑又哽咽!
柳怀松咬着牙,重重的道:“没有声音,我们快些出去!”
“哦”风伤情木讷的应了声,但是,她心如刀割,柳怀松强忍着痛楚,使他刚才的声音变得不在温和,越是挣扎的声音往往相反的沉重!
风伤情怎会听不出来,而且,凭她修为,以及往ri历练时,所锻炼出的jing觉xing,纵然她闭上眼睛,也能毫无差异的感应到敌人刺过来的方位!
三声轻响,意味着柳怀松已经身负三箭,奈何风伤情就算想说些什么,但张嘴无音,她知道,感激与安慰或心疼的话,已然无法表达这一份情!
风伤情的心绪一再混乱,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回报柳怀松的情意,无论做什么,也不能将这份情意不差毫厘的还给柳怀松!
这个男人明明能躲过,却为了自己,选择这种疯狂的举动,这么残忍的对待他自己,这种无与伦比的魄力,与重情重义的秉xing,这世间难道还有第二人吗?
最早得知玉箫嫣的存在时,风伤情深感失落,无奈自己认定的男人,要与别人分享,但此刻,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实际上是很幼稚,她若反问自己,这样的男人不管他拥有多少女人,是理所应当,他能让人心悦诚服,因为他不仅多情,而且重情!
“怀松,我我已经知道了!”风伤情还是呆呆的说了出来!
“知道?”柳怀松一愣:“哦,是吗?哈哈!”
柳怀松若无其事的大笑几声,看着前方透着火光的通道口逐渐变大,道:“情儿,我们准备跳下去,哪里应该是个地下石室!”
第九十三章 为世道诞生?
不多时,柳怀松已经牵着风伤情来到出口处,正如之前所料,这里果然是个宽敞的石室,而石壁上插放着上百杆火把,并且下方还有最少五百人,他们整齐划一的抬头看着柳怀松与风伤情所在的通道口,无不是惊讶一时,他们本以为这两人已经死去,以至于打消了多发两箭的念头!
“走!”柳怀松拉着风伤情一跃而下!
这一举动令所有人,后退两步,当他们在次看向落地后,站起身来的柳怀松时,双目猛然间瞪圆,他们难以置信,身中三箭且鲜血淋漓,居然能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并且眼神中透着奔放与不羁,冷血的骇人气势,无疑是巨大视觉冲击,猛烈地充斥着他们每一根神经,迫使他们神情惊恐,愣愣地在退两步!
太疯狂了,他还是人吗?难道感觉不到痛?石室内,五百来人面面相觑,手上提着的长剑,无力的垂了下来,有种缴械投降的味道,他们各有所思,狂咽着口水!
“咚咚。”
最中间一人手上拿着的长弓,突然间手一软,掉在地上后上下弹动着,他目光呆滞,盯着柳怀松身上那笔直的三支箭!
然而,风伤情刚刚跳下来后,就定住似的,她捂着嘴,被泪花模糊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柳怀松,黑暗处看不见伤势,但在火光下却是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不过柳怀松的表情如石雕般僵硬,显露出三分凛冽的冷意,凌乱的长发挡住了少许脸庞,纵然浑身浴血,仍旧是伫立不倒,狠辣的眼神透过发丝,死盯着对面五百来人!
紧接着,柳怀松紧紧的咬着牙,忽然拔出一支箭丢在地上,顿时,鲜血汩汩流出,而他清秀的眉毛只是略微轻扬,但豆大的汗珠早已涮涮直流而下!
“你。你。”五百人中,最前排的人张口结舌!
但柳怀松露出不屑的冷笑,与此同时,默不吭声地将其余两支箭拔了出来!
一时间,石室中,噤若寒蝉,不知不觉中,这五百人不由自主地,退在了石室的最边缘,他们不敢多动一下,甚至因为惧怕而急促的呼吸声,都被刻意的压制住,似乎是潜在的震撼在提醒着他们,不能惊扰对面之人!
他们中修为比柳怀松高出之人,比比皆是,饶是如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与这种不知死活的人为敌,纵然他们身经百战,勇猛如虎,但面对被鲜血染红大片衣袍的柳怀松时,无论什么气势,竟是荡然无存!
即便他们见过不怕死的人,但大多是嘴硬身软,抽上几鞭子就叫爹喊娘,跪地求饶,但眼前之人,绝对能在沉默中展现出癫狂的本sè!
而此刻,风伤情柔情的望了眼柳怀松,闭上了眼睛,睁开时,眼神如往常清澈,还能看出一丝戾气,她转身面对着五百来人,一字一句的道:“你们莫非不认识眼前之人吗?若你们听从钟天意的命令,那就是违背钟启山的遗命,我可以在眨眼间,将你们全部杀了,如果甘愿服从,可以既往不咎,给你们五个呼吸的时间考虑!”
柳怀松迈着沉重的步履上前两步,他明白风伤情的意思,是想先降服这些人,能多一人,那对抗钟天意的资本便更上一层,心领神会后,补充道:“钟启山已经被钟天意杀了,钟启山临死前,将所有权势移交给我,若你们与我为敌,那就是反奴为主,死不足惜!”
五百来人相互张望,但他们神sè尽显的惭愧又哀伤,不过两个呼吸间,一人来到柳怀松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悲痛的道:“二皇子,实不相瞒,我等早就知晓国主已死,刘统帅也遭遇不测,至今生死不明,但我等先前不敢违背钟天意的命令,只能苟活世间,如今二皇子义薄云天,我等愿意终身跟随,死而无怨!”
此人话音刚落,一头磕了下去,朗声拜道:“不忠之人,厚颜参见国主,请准许戴罪立功!”
刹那间,五百来人,不在犹豫,齐齐跪倒在地,朗声拜道:“不忠之人,厚颜参见国主,请准许戴罪立功,铲除钟天意!”
洪亮而整齐的声音响彻石室,以风伤情的实力,他们相信能在顷刻间杀死自己,柳怀松的气魄,他们也是亲眼所见,无论怎么看,比起钟天意这弑父之人,要强上万倍,再者,他们往昔对钟启山本就是忠心耿耿,如今钟启山的遗命,他们不愿昧着良心违背,因此甘愿臣服,能明智的选择弃暗投明!
“我准许你们戴罪立功!”柳怀松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刘继还没有死,我想他应该已经在皇城中,你们即刻前去与他见面,传令下去,所有钟家与皇城势力,若与我为敌,唯有一死谢罪!”
“刘统帅真的没死”
“太好啦。”
五百来人齐声欢呼,顿时豪情涌涨的沿着石阶跑出石室!
当所有人离去后,风伤情走来柳怀松的身边,将他搀扶住,柔声道:“怀松,不如先找个地方帮你把伤口包扎好,皇城之事,你就不必多管了!”
柳怀松坚定的摇摇头:“没有这个必要,钟天意险些置我们于死地,我怎能不亲手葬送他,他若不死,如何能安心,还有怒冲天,再者,都城一ri不能平息,那些手无寸铁的几百万百姓,怎能顺心如意的生活下去,都城的乌烟瘴气,势必要在今ri告一段落,我要明ri的太阳,映照在所有人的笑脸上,无论如何,也要让都城恢复往ri的繁荣,情儿,你懂我的心吗?”
这一刻,风伤情怔住不动,他只以为,柳怀松心大如天,豪言壮语要主宰天下,是为了他自己的霸业,原来是自己不了解柳怀松的恻隐之心,他想要的,不是天下,而是天下昌盛,永世的安宁与和谐的世界,他想抹消这方世界所有的不平等待遇!
他杀的不是人,而是肮脏,他主宰的不是世界,而是祥和,原来如此,风伤情一想之下,顿时恍然大悟,已经知道,为什么柳怀松会透露出君王之气,想必是有人在背后选择了他,而最重要的就是灵石,之所以灵石会在数千年后突破封印,必定是为柳怀松而重现世间!
风伤情含笑看着柳怀松,道:“世道不幸,天道不仁,世人唯利是图,大陆满目苍夷,而你的诞生就是命中注定!”
柳怀松苦涩一笑:“无论是不是注定,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
风伤情点点头,含羞带笑,道:“我懂你的心,更明白你的情,让我来帮你简单的包扎下伤口吧!”
第九十四章 一呼百应
此刻,石室中,在烘烘火光的跳动下,风伤情撕下柳怀松的衣角帮他细心的包扎着,虽然鲜血不在流出,但左肩上与右腿上的三个血窟窿,看在风伤情的眼中格外地揪心,她知道柳怀松的任何伤势,都能得到灵石的治愈,伤口的恢复能力远胜于普通人!
而柳怀松对于风伤情,在这一时间内竟会感到自愧不如,原以为会与刚才那五百来人展开生死搏杀,不料却被风伤情一语化解,若不是风伤情先开口,柳怀松便打算施展轮回转生术,直接杀出一条血路!
这一点,柳怀松承认没有风伤情想的透彻,大局观不如风伤情沉稳,如此一来,让柳怀松想到,敌人不一定非要用暴力来解决,只要不是深仇大恨,在能动摇其心的情况下,何不口若悬河,以言语来决胜负呢!
便在这时,风伤情已经帮柳怀松包扎完,虽然伤口隐隐作痛,但行动自如,并没有受到阻碍,两人携手走出石室,重见天ri,舒畅地大吸两口清新空气,而此地竟是皇城某处院落的假山边!
院中鸟语花香,小溪流淌,清风拂面而来,顿时,柳怀松与风伤情都有种死而复生的惬意感,两人互望一眼,不禁哑然失笑,身上均是污迹邋遢,满面灰尘!
风伤情一向清丽脱俗,眼下如此狼狈,显得尴尬不已,双腮间突兀出一抹绯红,而柳怀松更是浑身浴血,两人与院中清雅的环境相比,格格不入!
然此时,两人走出院落,来到众多楼阁台榭的地方,柳怀松召唤出巨蟒,而风伤情拉着柳怀松腾空而起,落足在蛇头之上!
放眼望去,此处距离皇城战乱之地,不过五十来丈,柳怀松意念间控制巨蟒,横冲直撞,刻不容缓,直达目的地!
风伤情看着战乱之地,大片的红sè身影,道:“刘继果然已经带领风虚门人杀了进来!”
“他应该在屋顶上看见我们掉下去的那一刻,便自作主张的开始行动了!”
柳怀松很肯定的说道,但没有责怪的意味,相反是安心落意,本就对刘继相见恨晚,熟知他行事面面俱到,定然不会有莽撞的时候!
不多时,距离战乱地不过十来丈,只需跃过一面厚重的城墙即可,但柳怀松召唤回巨蟒后与风伤情站在城墙上,观望着战场中,登时唏嘘不已!
犹记得,掉下深坑之时,场中最多一万多人,但眼下,密密麻麻,黑点晃动,最少近五万人,场中刀光剑闪,哀叫不绝,桌椅早被掀翻,甚至是支离破碎,花瓣满天席卷,场中横尸无数,惨不忍睹!
如此血腥,风伤情不由得升起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