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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混沌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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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絮死了,怎么可能,这才几天,怎么死的?”奶奶一边拍着张若愚的背,一边伤心地问着,却被爷爷以严厉地眼神盯着,奶奶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拍着张若愚说:“别急,别急,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商量,好不好?先不要哭,小愚。”
哭着发泄了一阵子,张若愚的情绪慢慢恢复了,精神慢慢好起来,毕竟他的精神力比常人要强好几倍,随即将柳若絮家发生的变故、柳父住院急需手术费、康复费、赵家如何趁火打劫、小絮如何向自己提出分手、自己因此住院、今天出门见到柳母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除了关于精神力提升、看到血管、筋脉及与刘婉婷欢好的事情外,因为这些都一时三刻说不明,只好暂且瞒下,等以后再说。
爷爷奶奶听了很震惊,痛恨天道不公,好人却身受厄运,甚至那么孝顺的女孩竟突然就死了,不由感叹万分,明知道没有什么作用,还是劝诫着张若愚想开点,不要太伤心。
张若愚默默无语,拭了拭眼泪,走进自己的房间,才发现手中拿着柳若絮给自己的信,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信,就像抚摸着柳若絮一样,轻柔细心,仿佛害怕惊醒熟睡的柳若絮。良久,张若愚才慢慢打开信,那熟悉的娟秀字迹映入眼帘,似乎带着柳若絮纤手的余温,张若愚的眼泪无声落下,将信打湿,眼中的字无法成行。
第一行有明显的划痕,但是还能看出来,写的是亲爱的小愚;
第二行开始写的是:
我爱的小愚:
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这个肮脏和充满交易的冰冷世界,会去一个充满仁爱、温暖、舒适的新世界,我会在那里永远祝福你健康、快乐。
我知道,因为我的伤害,你住进了医院,我心痛欲裂,如果因此你出现意外,不管他们都如何逼迫,我都会完整地陪着你去那个世界,不管是阴暗,还是光明;是寒冷,还是和煦;是荆棘,还是坦途,我都无怨无悔地陪着你。
那天,我站在病房外,没有进去,因为我已经没脸见你。当看到你昏迷了七天七夜后醒过来,我既是高兴又是悲哀,高兴的是你没事,悲哀的是我将再无牵挂,可以去履行肮脏的交易。
小愚,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爱你,永远永远的爱你,我可以把身体交易给他们,但是我的灵魂永远爱你,属于你。
我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别为我伤心,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不值得你去伤心了。你要好好的坚强的活下去,去京华大学看看那美丽的荷塘和诗境般的紫竹林。
不要怨恨我的母亲,她也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受害者。
爱你永远不愿离开你的小絮
大夏历3092年10月11日晚
张若愚紧紧将信捂在胸前,痛哭无声,泪流满面,不停抽搐,一股怒气冲天而起,跳下床,想要直奔赵家而去,将那对狗父子杀个干净。
刚冲出房间的张若愚被爷爷拦住,紧紧抱住他,奶奶也在一旁,爷爷大声说:“小愚,别冲动,我知道你现在想去赵家,你去了能见到他们?能报仇么?还是醒醒吧!”
奶奶也哭喊着说:“小愚,你去了,爷爷奶奶可怎么办呀?”
看到爷爷奶奶的满头白发,想着他们的话,自己这样冲动根本于事无补,反而令爷爷奶奶伤心,想到此处,便冷静下来,见气喘吁吁的爷爷还抱着自己,忙说:“爷爷,松开我吧!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小絮的后事还要处理,我现在不会怎么样的,赵家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爷爷放开张若愚,看到他伤心而冷静的脸色,长长出了一口气,才对张若愚说:“知道就好,一定要让小絮走好!”
“爷爷,我要出去一下,到学校找王海他们,商量一下最后送送小絮的事儿。”见到爷爷奶奶一幅迟疑的神情,接着说:“我知道,我不会去找那对畜生的,我现在只想让小絮最后一程走好。”
在爷爷奶奶担心的眼神中,张若愚动身赶往学校,将正在上课的王海、郑聪、马少安和小絮的一帮闺蜜叫出来,沉痛地将小絮的死讯告诉了他们,然后说,现在不管警察如何处理此事,先要把小絮最后一程送好,别让她继续停留在这个伤心的世界,让她能够入土为安。
同学们纷纷组织起来,老师一看,知道课上不成了,便参与进来,他也想送一送自己这个恬静温柔的女学生。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赵家走去,在“明月居家”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住了,马少安等人见此情景,就要上去打倒那几个“拦路狗”,最后还是被老师和郑聪等几个稳重的同学拦住了,并告诉大家,现在不是闹事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控制情绪,我们的目的是让小絮一路走好!
在保安严阵以待下,双方紧张的对峙着,小区中有些胆大的居民过来看热闹,一听说是赵家的事儿,大部分走了,还有一部分留下来看笑话。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赵家来人,虽然只是赵家的律师,来人自称是“正平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姓苟,叫苟得旺,紧接着人群中便传来几声“苟律师”的笑骂声。
苟律师听完后毫不在意,只是平淡地说:“关于此事所有证物包括死者尸体都已经移交警察机关,经警察机关法医初步鉴定,死者系为自杀——割腕自杀。”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自杀?”人群中有位同学喊出来大家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你们想知道么?那你可以去问柳若絮,本人无可奉告。”苟律师狡辩道。
“真是狗律师,不会说人话。”人群中再次有人笑骂道。
苟律师这次连话都不说了,径直走了,还嘟囔说,一群土包子和小屁孩问这儿问那儿,懂什么?
这些人听了,怒气勃发,大骂着就要冲过去,保安极力拦着,那个苟律师一阵风似的就跑得没影了。人们在后面咒骂着,可惜苟律师听不见了。


第十九章 无声的控诉
更新时间2011101 7:47:09  字数:2365

 见到柳若絮没有在“明月居家”小区的赵家,已经移交给了警察机关,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向警察局奔去。当赶到警察局时,刑警、交警、经警、巡警等各色警察早已严阵以待,静候人们的到来。
人群再次和各种警察对峙在门口,不一会儿,一个带着不知道什么衔的警官来了,他语气冰冷的自称姓牛,叫增昌,是这个案件具体负责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向他提问。
人们首先问的是柳若絮是如何死的?牛警官说,是自杀,割腕自杀,和赵家说法如出一辙。
然后人们问柳若絮为什么会自杀在赵家?牛警官说,柳若絮和赵家小子赵耀强是同学,还是朋友,当天受赵耀强的邀请,柳若絮到赵家吃饭,期间柳若絮喝了点酒,有点醉了,赵家怕柳若絮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便安排在赵家休息了。甚至自杀原因还在调查,但初步调查显示,不排除柳父病重,无力治疗,柳若絮为此心理压力较大,加之喝酒造成精神错乱而自杀的可能。
听牛警官说完,张若愚心中暗骂,“可耻,放屁。”而人们也纷纷露出不信之色,但却没有一个人和警察机关对着干,这也许就是强制机关的好处吧!接着人们便问柳若絮的尸体什么时候启封火化,好让死者入土为安。对此,牛警官说,各项化验工作基本完成,下午就可以移交柳若絮的尸体,但必须由柳若絮直系亲属签字领取。
张若愚冷眼看着,心中一股不平之气抑郁难平,但没有说话,他相信,出来混的到时候会还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人群再次回到学校,安定下来,在老师的组织下,派了几个代表去见柳若絮的家人,商量如何处置她的后事。
下午,张若愚随着人群,陪着柳若絮的母亲,在面无表情的法医手中领取了柳若絮冰凉的尸体,张若愚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柳若絮冰冻的脸颊,柳母想上去阻拦,却看见是张若愚,动了动便停住了,人们轻轻抬起柳若絮,都觉得她还活着,害怕惊醒她的好梦,一直默默地陪着柳若絮来到了殡仪馆,请了那里最好的师傅帮她整了容,然后几个女同学想要帮柳若絮换衣服,被王海等人拉了出去,将最后的工作交给了张若愚。
张若愚没有哭,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水,他用棉纱蘸着温水轻轻地帮柳若絮擦洗身体,比以前更温柔,更细心,更仔细,更投入……
柳若絮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睡得很熟。湿润的棉纱滑过柳若絮每一寸皮肤,都有他们一起甜蜜的往事,让张若愚无法自拔……
平时皮肤光滑细腻的柳若絮,现在却是伤痕累累,从胸部、背部、胳膊、大腿,有咬的,有拧的,甚至还有几个烫的,总共七十八个,这些都是罪证,而他们被金钱挡住了眼睛,却视而不见。
柳若絮的嘴唇破裂,张若愚知道那是被强烈侵害造成的;桃源洞有创伤,那也是被强制侵害的后果;还有后边,他们也没有放过,可见,决不是一个人伤害了柳若絮,张若愚心中愤恨,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帮杂碎撕裂,以慰小絮在天之灵。
张若愚的擦拭工作持续了一个小时,温柔的像送行的丈夫,要把自己美丽的妻子送上无忧无虑的天堂,让她轻松走向新世界,从此再也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只有开心快乐。
期间,柳母想要进来,也被马少安这个愣头青挡驾了,在他心中,认准的兄弟,他的事情永远排在第一位,除此之外,谁也不行。
柳母也只是虚伪地摆个样子,她知道张若愚在里面,心中直突突,真有点怕这个十七八的孩子,特别是那阴冷的目光让她不寒而栗,根本不敢对视。
将柳若絮最后的样子牢牢记在心底,帮她最后一次穿好衣服,跪在地上祈求她的原谅,原谅自己的无能,现在无法为她报仇雪恨。同时,张若愚答应她,一定考入她心中的学习圣地——京华大学,替她看一看没有见到的美丽的荷塘和诗境般的紫竹林。
最后,叫进所有的同学,张若愚牵着她冰凉的手,亲手把她送进了火化炉……
由于柳若絮是未嫁而亡,没有丈夫,当然不可能进夫家祖坟,而柳家祖坟却拒绝埋入,所以只好孤苦伶仃的一个暂存在殡仪馆。
张若愚鼓动了几下嘴唇,想要把柳若絮葬到张家祖坟,可是爷爷奶奶会答应么?即使他们答应了,柳家会不明不白地让柳若絮埋进张家么?现在只好忍下来,等到自己实力够强,想怎么办都行,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忘记小絮身上的伤痛和小絮的等待,要变强,变强,变到能够粉碎一切敌对势力的强大。
在兄弟们的陪伴下,张若愚回到了家,兄弟们回去了学校。张若愚和爷爷奶奶打完招呼后,回到了曾经和柳若絮一起甜蜜的小屋,一股悲伤油然而生,望着一旁柳若絮的照片,失声流泪,久久不息。
10点的时候,奶奶进来叫自己出去吃点饭,刚出院,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铁人也受不了的。看着奶奶着急的样子,知道自己不去吃一口,她肯定不会放心,于是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却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今天上午刚刚分开的,住院时的主治医师刘婉婷,她陪着奶奶在一边小声地说话,具体说什么,也听不清楚,餐桌上摆着一碗浓浓的米粥,还有几个花朵一样小包子,旁边放着一小碟咸菜丝,飘散着米醋和香油的香味,令人食欲大增。
张若愚坐在桌前,先喝了几口粥,润了润自己久未进食的肠道,拿起了一个包子吃了一口,又夹起一小段咸菜放进嘴里吃起来。不知是张若愚饿了,还是包子做得好,咸菜调的香,张若愚一口气吃了三个,又把那碗米粥喝完,才停住。
回过头,见爷爷奶奶担心的神情缓和下来,才站起身和刘婉婷打了招呼,当然非常正规,那就是“刘医生好,欢迎你来我家做客。”接着转过头对爷爷奶奶说:“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了,你们聊吧,我回房间了。”说完,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内,刘婉婷站起身来,对张若愚的爷爷奶奶说:“叔叔、阿姨,我刚刚离婚,什么东西也没要,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谢谢你们收留我,要不我真无家可归了。”
奶奶不好意思地说:“婉婷,真对不起,家里太小,只能让你住客厅,过一阵子,小愚去了学校,你就可以住到他的房间了。”
刘婉婷点点头,说:“阿姨,挺好的,我也不挑剔,能遮风挡雨就行,总比大街上好多了。对了,把正事给忘了,我先给小愚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恢复情况。”说完,转身走进了张若愚的房间,奶奶跟着进去了。


第二十章 精神力又涨
更新时间2011101 7:47:38  字数:2436

 房间内,张若愚躺在床上,想起柳若絮的事情,心中愤恨难平,紧紧握着拳头,死死地盯着上空的天花板,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怨打在上面,打破它一样,忽然眼前一亮,竟然看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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