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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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其表现得很好，他对子某的态度很亲切。可是子某却知道，子其其实心里却不是表面上那样亲切。
子某简单地把子莱说的话告诉了子其。当然子某不可能把所有事都告诉子其，他挑了些觉得应该说的话。子某不可能会说他跟着子其一定得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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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子某说完了，比至拍着子某的肩膀，他高兴地笑着说：“殿下真是胸怀坦荡！只要两位殿下同心协力，那何愁大事不成？”
子其感动地说：“子莱真是个畜生！好兄弟，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这一次，我们兄弟联手非把子莱宰了不可！”
可此时比霄却在想：“子某说的是实话么？”
回府的路上，比霄阴沉着脸对比至说：“子莱也太阴险了！他这样作虽然高明，可是他能得什么好处？”
“好处？”比至长叹一声说：“他要的就是两位殿下猜忌。｜”
比霄说：“子某殿下怎么这么蠢？要是他真是忠于子其殿下，他本不应该把这些话说出来，这不是逼着子其殿下不信任他么？”
比至苦笑着说：“子某殿下不这样说，你要他怎么说？无论子某殿下说什么，我们都会怀疑，虽然我们明知道子莱是在挑拨离间。商切出事，这一定是因为出了内奸。子其殿下本就对子某殿下有怀疑，这样一来就……”
比霄疑惑地说：“这怎么可能？要真是如此，子莱不会蠢到还去找子某殿下！”
“什么是计中计，什么是戏中戏？”比至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着阴霾的天空，比至愁苦地说：“我们之前高兴地太早了，也太小看子莱了。现在是危机存亡之时，要是我们一不小心，以前所有的心血就将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比霄咬牙切齿地说：“爹，我们可不能再这样缩手缩脚了！这样闹下去，我们就会时时处于被动。要是一出事，我们再无回天之力。不如我们作好最坏的打算。既然子莱借此事作乱，不如我们也借此事行动。我们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看来我们得赶紧派人送信给通州的丘开。”
比至沉默良久，他突然说：“你觉得现在大王在想些什么？”
子蛮却没有在想，他早已经开始行动。他派出心腹带着月神令和王令去调遣军队。
虽然对子莱不放心，可是子蛮却没有调离至流，也没有调动负责都城守卫的亲卫军。
自从至流负责都城守卫后，他每一次调换军队都会先经过子蛮的同意再作。而且次次作得都令子蛮满意。至流没有任用过一个自己人，他用的全是子蛮的人。这正是至流能一直担当此职的重要原因。
有至流负责都城城防，子蛮放心。既然子莱没实力造反，那么有至流在，就可以防止亲卫军有异心者叛乱。
本来在炙日回都城的时候，子蛮想过派炙日接替至流。可是最终子蛮没这样作。子蛮知道炙日干不好这件差事，因为炙日太直太憨。像炙日这样的人作不好都城里的官。
至流即正又有能力，只有他才是最好的人选。
而且，子蛮还需要用至流稳住子莱。
子蛮需要子莱这样的儿子，就如同子莱需要他这个父王一样。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子蛮才会让子莱去查商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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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融派来的使臣已经到了耀环城。子蛮知道不出三个月，羲融就会到耀环。有柴诺办迎接之事，子蛮很放心，他知道柴诺一定不会令他失望。
子蛮也希望商切的事能在羲融来之前办好。他不急，因为他知道子莱这个儿子一定比他还要急。不要说三个月，子莱一定会在一个月内处理完此事。
不是子狂，就是子其。
子蛮明知道子莱这次要对付的是子其，可是他还是让子莱去干。
当所有人都自以为聪明的时候，总有一个真正聪明的人在默默地看着。
什么是明月国，什么是明月国的大王？
子狂、子其、子莱等人都自以为明白，柴诺和项兹也是如此，可是真正知道这个答案的却只有子蛮！
第二天，子莱就带人去查抄子其的府邸。和前几次一样，子莱这次还是无功而返。子其本以为这次子莱会掘地三尺地找，可是子莱只是走过场式的随便查了查。子其和子莱有说有笑，有关系极为融洽。
子某很可怜，因为想不到好办法解困，他都快疯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地势单力薄。所有的人都是子其的人，他们都和子某没关系。子某觉得自己醒悟得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最终子某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他进宫找子蛮，要去接从月神宫来的子冰。在进宫前，子某先把此事告诉了子其，而且还取得了子其的同意。
子其之所以会放子某走，他完全是为自己考虑。在他看来子某是个废物，这时候子某留在都城只会坏事。要是子莱真和子某勾结在了一起，那可真会让子其吃不消。
子冰是子蛮最喜欢的女儿，她一直住在月神山下的月神宫。这一次羲融带了羲中和羲仲来，子莱就下令让子冰回宫。作为子冰的亲哥哥，子某去接子冰当然是情理之中。可是子某走的却不是时候，他明知道如此，也只能这样办。
你们闹吧！老子不管了。
子某的确是个聪明人，他已经知道以他的实力要是还在都城和这些人折腾下去，他得不到半点好。子其已经对子某不再信任，子某认为这样做最安全，也最保险。
其实他深深地希望子其会被子莱斗倒。这样一来，等他回城的时候，以前跟随子其的人必会跟随他。子某不是没想过和子莱联手，经过权衡之后，他清楚地知道，就算他联合子莱干掉了子其，他很可能得不到半点好。
要是子莱被子其干掉，那么子某就只有继续当子其的跟班，他就只能认命。
子某突然离开都城去接子冰，这让子莱没有想到。在整个计划里，子某对于子莱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棋子。子莱才刚开始着手动这枚棋子，子某却跑了。就连子莱都不得不佩服子某的高明。
到了此时，子莱也就不再客气了，他派出至流等人开始盯着子其的人查。总有人是要倒霉的，子其的人被抓了不少，而且有不少是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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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子莱是在用吞食的办法遏制他的势力。// //
正当事态趋于缓和的时候，子莱给子蛮上了道奏折。他在奏折里说，由于官员、士族和富商的家奴和门人众多，此为国家之祸患。他请子蛮恢复祖制，严格按照祖制限定这些达官显贵的家奴和门人。
子莱这是找死！
子其忍气吞声这么久，他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子其没有出现，他让手下的官员出面弹劾子莱。不用子其说，子莱这样作又得罪了所有的官员和士族，他们拼了命地向子蛮告状。
上这道奏折的时候，子莱事前和子狂透了风。现在子狂的势力远不及子其，要是真要消减家奴和门人，子狂会受损失，而最倒霉的就是子其。子狂虽然明知道子莱这是在利用他，他的确生气，可是为了扳倒子其，他也只能再忍下去。虽然是这样想，可是子狂却没有真的帮子莱，他总要为自己手下的那些官员着想。子狂也想趁此机会即打击子其，又为自己博取名声。
因为事关重大，子蛮就把官员们找来商议。
与其说是商量，倒不如说是哭述大会。很多官员跪在子蛮面前痛哭，他们言之凿凿，说得好听之极而且感人肺腑，可是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出血。
这时子狂站出来了，他大声为这些可怜的官员说话。和以前一样，子狂又对子莱以兄长的身份大加教训。
至流看到子狂如此，他不由地有些佩服子狂。
总之说来说去都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有的官员就借机开始向子蛮进言，羲融就要到耀环城，现在不能再因一些小事而闹得满城风雨。这些人的言外之意就是要子蛮不要再查私造兵器之事。
既然是如此大事，子蛮立刻下了王令，他让子狂和子其两人一起办理消减家奴和门人之事。
而子莱却倒了霉，子蛮决定不再追查私器之事。不过子蛮还是大力夸奖了子莱，他赏赐了不少金银给子莱。
折腾了半天，子莱眼见就要有进一步举动的时候，子蛮却把子莱的差事撤了。这样一来，子莱又被打回了原型。
既然有王令，子狂和子其就立刻开始办差。
子狂和子其都没想到子蛮会让他们来办此事，本来子其是一心一意要与子莱对着干，可是现在他却要为子蛮来办这个差使。
子狂终于得到了这样难得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地在子蛮面前表现一番。
子狂犯病了！
他又犯了以大王子、嫡子为傲的疯病。
本来子蛮是下令让子狂和子其共同办理此事，可子狂在根本没有和子其商量的情况下，他就下了一道令。这时子狂突然聪明起来，他以自己和手下的官员为标准，划分了几个等级。所有的官员、士族和富商按照相应的等级收用家奴和门人。
子狂这样作当然聪明，他聪明就聪明在保护在绝大多数的官员和士族，可是却让子其倒了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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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其的势力大，他和比至甚至是他手下的很多官员都有为数众多的家奴和门人。//要是按子狂的标准执行，子其等人的家奴和门人至少得消减一半。
这等于就是要子其的命。
前不久，子莱借私器之事抓了子其不少心腹，现在子狂又要借这件事来削弱子其的势力，这是子其绝对不能忍受的。
子莱这个馊主意的确高明。削减家奴和门人和清缴私造兵器有异曲同工之妙。
作为官员、士族或富商，虽然这些人可以有钱，可他们却不能私自扩张势力。要是养的家奴和门人太多，这就很容易和图谋不轨甚至叛乱之事相联系。
子狂洋洋得意，可是子其却不是废物。以前子其总是被子莱掐着脖子，那是因为子莱手里的王令，他身后有子蛮。现在不同了，子其手上也有王令，他身后也有子蛮。
再说，子其身边还有比至等人为他出主意。
经过上次清缴私器之事，子其和比至都有些醒悟了。子蛮借此在敲山震虎。比至精得流油，既然现在大局很稳，那么他就建议子其借此机会化整为零。这样一可以减少子蛮的猜忌，又可以让子狂下不来台。
可是子其却为此事忧虑，他怕因此而得罪了官员和士族。要是真如此，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制定这个数目标准可是件令人头痛的事。要是按照明月国的祖制来，那么明月国所有的官员和士族都不行。子其不像子狂那么蠢，他办事和子莱有相似之处，那就是总要找一些令人信服，哪怕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要是不按祖制来处理此事，子其怕办起事来站不住脚。要是此时子莱借机发难，子其又要被动。
子莱当然不怕，他手下的家奴全是子蛮和柴诺送的。子狂和子其胆子再大也不敢动子莱的主意，再说子莱手下的家奴并不多。而子莱手下的门人只有决参等四、五人。
别人没办法，可是子其却有办法。
子其和比至几天没睡，他们写了份奏折送给进宫里。子其的这份奏折大概有两层意思。一是，按照明月国祖制，同时考虑到子蛮把明月国治理成了强国，因此他们修订出了一个新的法文。二是，凡是王子府中的门人，如若有军将等以上级的文、武官员都要搬出王子府，朝廷应赏赐府邸供其居住。
这样一来，要是子蛮真批准了子其的奏折，那么子其即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整治了子莱。只要子莱和决参他们分开，那子其就更好对付子莱。
柴诺很会写奏折，比至写奏折的本事当然也不低。
子其的这份奏折即合法又合理，其中大力颂扬了子蛮的功德，也顾及到了官员和士族们的利益和面子。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奏折能令子蛮放心。
其实子其说得没错。以决参、吾太、刃绝还有阿丑四人作为右将军的身份，他们的确有资格有自己的府邸、家奴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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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狂洋洋得意，可是子其却不是废物。/以前子其总是被子莱掐着脖子，那是因为子莱手里的王令，他身后有子蛮。现在不同了，子其手上也有王令，他身后也有子蛮。
再说，子其身边还有比至等人为他出主意。
经过上次清缴私器之事，子其和比至都有些醒悟了。子蛮借此在敲山震虎。比至精得流油，既然现在大局很稳，那么他就建议子其借此机会化整为零。这样一可以减少子蛮的猜忌，又可以让子狂下不来台。
可是子其却为此事忧虑，他怕因此而得罪了官员和士族。要是真如此，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制定这个数目标准可是件令人头痛的事。要是按照明月国的祖制来，那么明月国所有的官员和士族都不行。子其不像子狂那么蠢，他办事和子莱有相似之处，那就是总要找一些令人信服，哪怕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要是不按祖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