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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珠玉在仙-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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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一洗应当差不多…”杜长平倒笑了。
“那还能穿…”杜若香想着就别扭。
“所以他们才搬到北大街,这里的人应该不知道这绸缎招过虫害了,我听茶馆伙计说,这杨家的成衣卖得可不便宜,但这几天生意还不差…”杜长平听着就不痛快。
“他要是大减价,反而会让人怀疑这衣料有什么问题…”杜若香不得不承认杨家做生意还是有点办法,要不然他家也不会逐渐起来,有了和皇商结亲的资格。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个知情的人一说,不信他还能将这些虫子衣服卖出去。”杜长平越来越讨厌那个杨家,做生意讲的是诚信,被虫子污染的丝绸怎么能让人穿身上呢,就该当场烧了才对!

第四十一章 狐皮(中)

对于以次充好的奸商行为,杜长平从小就反感,他曾听杜如海说过,杜如海的一位堂叔曾负责制造一批金首饰,当时杜家还没有自己的金矿,那材料是从外面购买的纯金,做也是要做成纯金首饰出售的。
可负责炉作的老工匠在熔铸的时候,却发现这金块的含金量并不纯,于是汇报给了当时的家主,也就是杜如海的祖父。
老人家一细查,问题就出在这侄子身上,原来这侄子在外面看中了青楼的清倌儿,知道家里不会同意这样的女子为妾,他就养了当外室,但给女子赎身要花钱,买房子要花钱,那清倌儿也是青楼当摇钱树培养起来的,对吃穿十分的讲究,每天的衣衫就不许重样的,不然就摆脸色给男人看。
偏这个男子还就把这样的女人当了宝,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但他的积蓄、每月挣的钱根本添不满这无底洞,就打上自家店里的主意。
但他负责的这批金饰,其中两成最好的是要进到宫里的,要是宫里发现这金饰竟然是七成金三成铜的,那可不只是杜家的皇商资格会被取消,定个欺君的罪名,满门斩了都没处喊冤去!
这事还不能宣扬开了,不然杜家一样不会有好结果,当族长的只能以这人偷走父母房里的财物用来养外室,这样不孝的罪名开祠堂将他逐出杜家,反正这罪行他的确干了,也没故意冤了他!
杜家知道内情的都没替他求情,包括他的父母妻儿,敢在往宫里送的饰品上做假,其目的只是为了满足一个外室的吃喝玩乐,这人的心里哪有亲人的安危在,这样的儿子(丈夫)不要更好!
那外室的房子和用品杜家倒是没收回,也算是看上同族的份上还给他留一个安身立命的根基,只是这仅存的他也没守住。
原来那外室是享受惯了的人,向来花钱没个算计,而杜如海这堂叔到底是经手过营生的,知道钱财的不易,等两人真和夫妻一样朝夕相处,柴米油盐代替了风花雪月,矛盾就开始出来了。
而最后,那外室受不了一文钱掰两瓣花的日子,带着家里剩下的财物和一个小混混私奔了,临走还把自己住的房子悄悄给卖了,杜家那男子直到卖主拿着房契上门才恍然大悟,然后他也不见了,据说去追那女人报仇,但追没追上,报没报成就不知道了。
这是杜家罕有的丑事,还联系到欺君的危险,所以就是杜家的不少人都不知道,甚至包括杜如海的母亲、妻子。
但这件事,杜家掌握一些店里生意,尤其是接触到宫中采买的杜家有实权的男子都知道,却是父传子、传孙,口口相传,不写文字不留笔墨,为的就是警戒杜家的男子,那种青楼的女子沾不得,为女色忘记亲人的,也没什么好下场,而且杜家做生意严禁弄虚作假,违者不管是嫡出庶出,就是家主的儿子一样要赶出去。
由于这例子关系到青楼,杜长平怕污了妹妹的耳朵,也从没和她说过,杜若香上辈子和这一世都不知道杜家还出过这种事。
杜若香只知道杜家祖训是诚信经商,父兄向来不会弄虚作假,也更讨厌别的商人以次充好了,所以听杜长平说他向茶馆伙计透露了杨家丝绸被虫子祸害过的事,便笑了,小伙计的嘴可不亚于三姑六婆们,杨家瞒不过了。
“我就要看看,那杨家这回怎么办。”杜长平目前跟杨家没什么深仇大恨,他就是越来越看不上杨家的行为,这不是奸商是什么!
……
到了九月初一太子满月,各地的藩王有十分之七是本人进京的,其他的多数是年纪关系,派的是世子,像定王那样年轻而不来,来的是王妃的,还真是独一份。
定王不是行事向来低调吗?这回怎么这么特别?
不过除了杜若香,好象没谁把定王不来当大事,至少明面上没人提这个,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子这里。
太和王朝的皇家姓贺,新生儿由其父正元帝赐名叫贺雨宁,这外来的皇亲可能一时还想不远,京城的王公贵族则一听就联想到那连下了七天的怪雨,和伴随怪雨的谣言,而那雨,的确是在太子快出生前才停的。
皇帝对这个满月的重视远远胜过了太子的“洗三”,不但是在这一天给太子赐名,大宴群臣,还摆明了要普天同庆,下旨凡是跟太子同一天满月的孩子,不论男孩女孩,全赐白米一斗,绸缎一匹,由皇宫支付,外地的则先由当地官府垫付。
那日晚上,皇宫放出的烟花映照了半座京城,无数百姓纷纷走出家门或站在院里观看。
杜家人也在院子里,皇上要普天同庆,大家就都得高高兴兴的,何况杜家做着宫里的生意,更希望宫里的贵人们天天开心,看什么都顺眼,千万别迁怒他家的饰品。
何氏观赏烟花同时不忘了尽母亲的责任,让孩子们的乳娘给孩子们多拿件披风,免得他们看入迷受凉,少爷小姐要乏了就劝他们回去睡觉。
杜如海这当父亲的则在寻思,太子这名字和杜长宁可是重了个宁字,这按太和王朝的规定,杜长宁只要不出仕就不用改名,但他将来要想做官,而且按年纪算,那时的太子应该继位了,那避皇帝讳,杜长宁这个宁字就不能用。
换个什么字好呢,本来和哥哥杜长平的顺序,杜如海最中意杜长安这名字,但安字被杜如津的儿子用了,长庆和长幸是他三弟的儿子的名字,他一时竟然想不出更合适的字了。
想不到还有给儿子起名的机会,杜如海对此倒是乐此不疲。
……
“这事就邪门儿了,你说那杨家怎么就走不了了?”太子的满月热闹还没散去,杜长平就又跑到妹妹的绣楼发牢骚。
“杨家?你上回不是说好多人围在他家成衣店门口,找他们退货吗?”一听是杨家,杜若香又皱眉了,那家还没走?
“是啊,我听茶馆伙计说,许多人围在他们店前要求赔钱,不然就告官,他们没办法只好掏钱,可这事被几个无赖汉知道了,拿着从别处捡来的旧衣服,硬说是在他们这儿买的,因为虫子祸害过才这么不结实,非要他们赔钱,杨家卖这个本来就理亏,根本不敢见官,据说已经联系房东要退租了,可谁曾想他们攀上了定王妃,坏事变好事了…”杜长平只觉得不可思议。
定王妃…定王…杨家和定王是有关系的?杜若香不能不重视了:“具体怎么回事,大哥你知道吗?”
杜长平还真详细了解的,因为他当时听了也是吓了一跳,便叫茶馆伙计细说,茶馆人不多,杜长平给的打赏又不少,伙计说的挺细。
杨家的确是已经要搬走了,只是那无赖有没敲诈够的,看杨家还有点家底的样子,便又来纠缠,当时茶馆正好一个客人也没有,老板和伙计都出来看热闹,所以接下来杨家的峰回路转他们是亲眼目睹的。
无赖在门口闹的时候,房东正好带客人来看房子,那客人为首的是位少妇人,用纱帽挡住面容,她身边的两位丫环也戴着纱巾,后面跟着两个壮汉,一看就是保镖之类的。
这样的人看起来就是有些身份的,有理智的都应该不去招惹,偏那位少妇对房东一开口,所有人都怔了怔,她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谁也没听过这样好听的声音,而听了声音就更让人好奇,有这声音的女子脸又会多美呢?
可能真是色胆包天了,那几个无赖过来就想去摘那妇人的纱帽,结果她的保镖上前,一下就把人制住了,然后那妇人吩咐将那几个无赖押去官府。
有了这一出,也等于间接为杨家解围了,那妇人只要开口了,听到的男人无有不晕乎乎的,估计是孩子的受影响力差点,是杨家的小儿子先于祖父父亲向那妇人道谢,谢她为杨家解了围。
先头妇人说要用这房子开皮货店,所以杨家的小儿子为了表示感谢,主动将自家店里珍藏的一件狐皮奉上。
那狐皮是玄狐的,整张皮子黑的发亮,偏偏上面有个白得像雪的一点,但反而显得黑得更黑,甚至有光彩在上面流动,让人移不开眼睛。
杨家小儿一拿出这狐皮说要白送人,他祖父和父亲的脸色就全变了,尤其是他祖父,晃悠悠几乎快晕过去了,就是给那几个无赖钱时也没见他们心疼成这样。
这一来,旁观的即便是不识货,也知道这狐皮一定价值不菲,可叹小孩子出手没分寸,不知道杨家该怎么往回要。
可接下来的事,真让人有做梦的错觉,先是那妇人开口,让丫环收下狐皮,然后又问了杨家小儿几个问题,由于声音实在太迷人了,在场的只注意她多好听而根本不知道她说的具体是什么,只有杨家的这小儿子,回答的彬彬有礼,不卑不亢,语言又清楚有条理。

第四十二章 狐皮(下)

杨家那小儿子的表现,让在场的大人们事后回想都自愧不如,当然也有不服气的,说就因为他是小孩子,才不懂王妃的迷人之处,才能表现自若。
但不管别人后来怎么又称赞又羡慕的,当时看那个叫杨青的男孩子,要把自家价值不菲的狐皮白送人,而那妇人说什么看他诚心,不忍拒绝。
这有多少人是等着看热闹的。
谁知道那妇人白得这好东西并不急着走,反而真的很欣赏杨青,而她的自我介绍更让人大吃一惊,她竟然是定王的正妃田氏!
田王妃还解释了她为什么要租房子开皮货店,原来定王的藩地在江北,江北有草地,放牧的极多,便盛产上好的皮子,内地的商贩到草原去收购,给的价钱又不合理,太少了。
定王怜悯牧民的不容易,宁愿自己高价收购好补贴百姓,只是定王藩地的牧民太多皮子也太多,他除了上贡和自己府上留用,还有一多半都只好压箱底,而且每年都有新皮子每年都贴补,单这一项定王府就很吃力了。
所以田王妃就想着在京城开家店,她也不求能赚多少钱,只是不想这些皮子浪费了,而她今天见了杨青,觉得这孩子人虽小,但知恩图报,行事有度,便想将这家皮货店交给他管理,问他愿不愿不意?
能不愿意吗?杨家祖父这回是快乐晕了,杨青父亲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还是杨青,恭恭敬敬的先拜见王妃,再谢王妃的好意,最后才说答应了。
这一对比,杨家这孩子还的确不一般。
……
杜长平是不忿杨家又起来了,但凭心而论,他也挺佩服杨青的,杨青不过才八岁,但那眼力和处事的决断,杜长平自问自己在八岁时绝没有。
杜长平到底是和杨青认识的,那小子绝不是个慷慨的人,他敢拿那么值钱的狐皮白送,其所求肯定比狐皮的价值更大,但他怎么知道那妇人会是王妃呢?
杨青应该也是在赌一把吧?毕竟能带着丫环侍卫气质又出众的妇人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可京城的贵妇人至少上百,如果这只是哪个大臣的外室,如果她拿了狐皮就走…
设身处地,杜长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敢拿家里的财物赌这么一下,尤其是当时的杨家应该没什么钱了。
杜若香的心思则在那狐皮上:“大哥你说…那狐皮是什么样的…”
“我也没亲眼看见,是茶馆伙计说的,全黑,上面一个白点,据懂得皮货的人说,这样的皮子价钱至少百两银子,不过定王府还能在乎几百两银子。”杜长平起身,“行了,反正杨家与我们也没关系,别想这个了,吃饭去吧。”
“嗯。”杜若香和大哥一起下楼,她是没再问,但脑子里全是那张狐皮,林行羽说,在他遇劫时,他的朋友小黑狐自告奋勇要帮他化解劫难,结果一去再没回来,那小黑狐,正是全身黑毛只有额上一个白点…
杜长平说别想杨家的事了,但在饭桌上还是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
这事第二个吸引的人是杜长宁,他难得费时间问这个:“杨家卖虫子衣服的事,定王妃不知道吗?她还敢把生意交给这样的人?”
“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她去的时候,那几个无赖正拿这事敲诈杨家呢,她是不是认为被无赖敲诈的都是好人,是冤枉的,女人嘛,容易心软的。”不然杜长平也想不出别的理由。
“什么叫‘女人嘛’?”何氏手指点点点长子的头,他才多大,就有重男轻女的苗头了?杜长平头一缩,低头乖乖吃饭。
“教训”了大儿子,何氏转头问丈夫:“你说杨家这…真的起来了?”她心里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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