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些帅锅当老公-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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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就瞟了恋爱一眼。每晚房里睡的男人都不同。还说私生活不乱…真是…
结果,恋爱像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看我。粲然一笑。还是没心没肺。
*
恋爱32岁的时候。
她在上海看完我的演奏会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赶去见萧豁了。老实说。我有些失落。
我没办法像江楠那样随意跟她撒娇要她在意自己。我也没有办法跟柏特司徒傲那样强硬地要她看着自己,也没有办法像陆梓深萧豁小叔那般耍点小手段要她吃醋,我更没有办法像沈默那样具有吸引她视线的能力…
我…我有时真的很怕。怕自己太过软弱太过被动不知道怎么跟她一直一直地生活在一起。
这样低落的情绪维持了好久。一直到她跟萧豁从横店回来。
她没看出我失落。沈默倒是看出了。大概是他跟她提过。所以等到我和恋爱的那天晚上,她笑得很谄媚,一直对我说,堂哥堂哥。你累吗?要不要我给你按摩?要不我伺候你沐浴更衣吧?还是…
当时我真的不耐烦了。我跟她说,不用了。我明天还要赶飞机去维也纳。今晚你找别人吧。
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讲话。她很不能适应。悻悻然地就走了。我回到我房间,自己整理衣服,拿起小提琴重新练习一下明天要演奏的曲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拉着拉着,又拉到了《悲伤的暗恋者》。
我颓然地放下小提琴。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横在眼睛上。觉得阳台的落地窗一定是开着的。
磕磕磕。
有人敲门。是恋爱吗?
进来。
我有些紧张了。
爸爸。
天舒从门后探出身子。穿着白色方格的睡衣。一脸倦意。
天舒。怎么过来了?
天舒和他几个哥哥都是睡在一块儿的。
爸爸。刚刚妈妈说你心情不好。叫我过来看看你。
天舒走进来。模样很可爱。他并不怕我。因为我是个没有威严的父亲。大概我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软弱的。当然,说好听点那叫温和。我有时很恨自己的个性。如果我能决绝一点也许我就能离开这里免得心寒心碎,如果我能狠心一点也许我就能忘掉她或者让她只属于我一个人。如果我有勇气一点也许我就能让她再多看我一眼而不是眼巴巴地期盼她跟别人谈笑时会抽空递给我一个眼神。
爸爸没事。
那爸爸。我先回去睡觉了…好困。
嗯。回去吧。
爸爸晚安。
晚安。
天舒关上门离开后。我发了一会儿呆。小家伙又噼里啪啦地敲我门了。
怎么啦?天舒。
我刚刚忘记了。爸爸。妈妈说你明天要去别的地方。要把东西准备好。
知道了。还有吗?
天舒比较善忘。和择楷一样。
嗯…
小家伙不断地敲自己脑袋。
哦。妈妈还说,你别生气啦。她不是故意的。她说这么多叔叔,她顾不过来。
还有吗?
大概…没有了吧。
天舒很苦恼地看着我。
我蹲下来。看着小小的儿子。若说离开,我舍不得孩子还有她。若说留下来,我也是在找罪受。二叔二婶当初叫我不要后悔,免得苦了孩子。我…
天舒。
嗯?
你喜欢叔叔哥哥还有弟弟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叔叔好多。我记不住名字。
小家伙又露出苦恼的样子。
是啊。你好多叔叔。
讲到这,我只能苦笑了。
哥哥弟弟我也不喜欢。
为什么?
大哥总是不理我。他不喜欢跟我讲话。而且他和其他哥哥姐姐去玩都不带我。二哥好过分。每次睡觉前都要掐我的脸。说我是棉花糖。最好欺负了。他还老是脱我裤子。水水也总是说他才是哥哥。明明我才是哥哥。还有那个长着蓝眼睛的弟弟,好奇怪。他讲的话我都听不懂。择楷总说我不该叫他弟弟,我该叫他堂叔。七弟和八弟老是跟我抢妈妈…都好讨厌…
那爸爸带你去维也纳。我们再也不回来,你愿意吗?
如果他也觉得在这个家难受。那就更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天舒愣了很久。小小声地问,是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妈妈叔叔哥哥弟弟的意思吗?
嗯。
不要吧…虽然哥哥弟弟们好坏。但是大哥会给我他的玩具。有人欺负我二哥都会保护我。水水浑身香香的,像妹妹。很好玩的。蓝眼睛弟弟很漂亮。有择楷,我就不怕老是被人说没记性。还有两个弟弟,他们好可爱…叔叔很多,但过年红包也多。还有妈妈…妈妈很疼我的…
爸爸随便说说的。回去睡觉吧。很晚了。
嗯。爸爸晚安。
门关上后。我上床睡觉。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一家很古老很破旧的老宅。门外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我走进去。大厅里放着一副棺材。我应该怕的。但是我没有。我推开棺材看到了恋爱。她穿着白色的婚纱。闭着眼睛。脸颊红红的。我一直看着她。一直看到她睁开眼睛。她笑着对我说,阿默呢?
我落荒而逃。出了老宅。外面是森林。天黑了。有动物发出奇怪的嘶吼。我一直跑一直跑。后面突然出现了猛虎。它要吃了我。我头很晕。树叶沙沙而响。好冷的天。猛虎扑过来。我闭着眼睛等死。可是我没有疼痛的感觉。我醒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小屋子前。前面有小溪。天空太阳骄而不燥。白云朵朵。像是天舒稚嫩的画作。我融化在画中。一手牵着恋爱,一手牵着天舒。可是,柏特却拿着这张画作,冷笑一声。扔进了垃圾桶。我瞬间置身于各种垃圾中,没有恶臭。却暗无天日。
…
等我醒来。我才觉得自己做了一晚的噩梦。
闹钟已经响了很久。我关掉闹钟。赶紧刷牙洗脸。我换掉衣服。衣服有些潮湿。全是冷汗。我把它们丢进洗衣机里。出去拿行李和小提琴盒。
我们的房间各据这栋大楼一层。二三楼是孩子们和恋爱的住处。其他的人各住各的一层。相互来往都是坐电梯开指纹锁或按密码。我们怕家人来探望被发现什么。所以各住各的。今天我没有力气再去二楼把早餐吃完。所以赶紧按了一楼。到车库把车开走。
到了机场。我住在候机室。形单影只。有些落寞。
安检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但我没来得及回头就打消了回头看的想法。
我飞去了维也纳。在那里和几个音乐大师交流。以及合作一首庆贺世界级盛事开幕仪式所需要的曲子。
那时候工作让我忘记了恋爱。但每天晚上脑子却不忘那个可怕的梦。
我在维也纳待了很久。工作完成后我就回到中国。那天我刚下飞机。肚子很饿。想吃中餐。回到家一个人也没有。就去了二楼餐厅里看看有什么剩饭剩菜。
幸好还有。
我坐下来吃。
有些狼吞虎咽。
你怎么回来了?
我被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恋爱穿着孕妇装。她看到我显得很惊讶。
你又怀孕了?
嗯。是啊。
她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是谁的?
还不清楚。
也对。她哪次是清楚的。
天舒呢?
你问这干嘛?
我工作忙。很久没跟他联络了。他去哪了?
在学校呢。你这次回来是想带走他?
我为什么要带走他?
我有些不懂了。我离开这么久,她没有打电话。我工作也忙。没有跟她和天舒联络。怎么一回来,就好像生疏了很多。
你不要他?
我没有不要他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再也不回来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啊?
我很惊讶。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误会我从此一去不回来。
是天舒说的,他说那天晚上你们聊天,你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维也纳再也不回来了。第二天你不下楼吃早饭就开车走了。还有在机场,我叫你你也不回头。这么久你也不给我和天舒打电话…你…你这不是摆明了要和我分手吗?
她哭丧着脸。好委屈的样子。听完她的话。我就哭笑不得了。
我只是问问而已。那时心情不好。第二天快赶不上飞机了。到了机场我还以为是幻听呢。我在想你怎么可能跑到机场去。到了维也纳我忙着工作。这次的工作很重要。不能有差错…我的确想过走。但是…这不又回来了吗?
恋爱一听完,就哭得跟小孩子一样。
还说。你走没多久我就怀孕了。我那时就想,如果孩子不是他们的,那我肯定带着孩子去维也纳把你找出来暴打一顿…
这么凶啊…
就凶。
别哭啦。又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孩子。
我都快生孩子了。
呵呵。
笑什么笑。
没有。你肚子饿吗?
不饿。
可是我饿了…
好吧。给你吃饭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你想什么都得跟我说。别不声不响地跑走。知道吗?
我没有啊。
还狡辩。
好好好。以后都敲锣打鼓地走。
切~明摆着想让我挽留你…
呵呵。
又笑。
我真的好饿…
好吧。我也饿了。一起吃。
、、、
*
接着的十几年几十年。我都安安稳稳地和她过日子。我再也没有想过离开。也没有再为她的薄情痛心。因为我知道她心里是有我的。所以也就一直这么下去了。
她60岁那年。我们一起去了维也纳。我们一起听着露天音乐会。我们去看了莫扎特雕像和贝多芬雕像。我们在广场听着年轻稚气的孩童吹口琴。
我们不由自主地跳舞。不由自主地微笑。不由自主地幸福。
许多音乐大师都曾在维也纳度过多年的音乐生涯。包括勃拉姆斯。
我不是音乐大师。也无法和勃拉姆斯相提并论。但我想留在维也纳。可我不能。因为我爱的人不会留在这里。我只能借此机会好好地与她享受这一切。
蓝天白云。微风低吟。呼吸间尽是一股清新舒畅。柔软朦胧的音乐徜徉在空气中。那些音符吐丝作茧,将我的悲伤痛苦全部隔绝在外。让我酣畅淋漓地在这里与我的爱人快活无比。
哪怕是作茧自缚。
我亦生无憾。死无惧。
------题外话------
天啊~我怎么会写这么多?~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