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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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低到零度以下的气温让方齐有点心慌,撑起自己探过去,竭力在黑暗中分辨她的表情,“你……还是生气,是不是?”
她顿了一会儿,转回来,“要么继续,要么睡觉,快点儿!”
这显然不是给男人的选择题,可在误会还没有消除的情况下继续实在跟禽兽无异。
为了把自己和禽兽相区别,方齐还是决定多啰嗦一句,“我真对她没感觉。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那次是意外,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信我。”
安佳盈一脸黑线,“……我信。”
嗯,有知识素养的禽兽觉得,这样就可以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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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安佳盈一直觉得在人事不知的状态下第一次,没有体验到不寻常的痛和快乐,是件挺遗憾的事。
然而现在却觉得这是一件无比庆幸的事。
因为她既没办法像某人一样兴奋得像扑到食儿的狼,也没办法用鼻腔发出什么销魂的声音。更麻烦的是,战友忙上忙下折腾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她还是没能做好作战准备,干燥得像撒哈拉。
看着他头上渐渐渗出的薄汗,她几次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呆着任人鱼肉。
又过了五分钟,她终于放开死咬住的嘴唇,递上握在手中的房卡友情提示。
“不如……先把空调打开吧。”
“不用!”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方齐一把抹去额上的汗,在煎熬中咬牙切齿,
“我就不信治不好你个性冷淡!今天不让你爽,我就跟你姓!!!!”
安佳盈赶紧坐起来,在他的肩上轻抚试图安慰一颗受伤的心灵,“你最猛你最猛,都是我的问题……那个,我刚刚看见,浴室里好像有……”
“杜蕾斯?我带了!”
“不是……润滑剂……”
“靠!老子上的不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很多事啊……我论文都木有写还在坚持更新,大家不应该表扬一个么……
这文绝对不会坑的~养肥的孩子你们忍心么……出来冒个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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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祸相依
文学作品告诉无知少女,所有的男主角都可以在床上莫名其妙地把女主角弄得娇喘连连、欲罢不能、高|潮迭起、欲|仙|欲|死。
这显然是非常可笑的。
对于一个只有间接经验、个人经验和两次半QJ直接经验,其余时间身心都远离低级欲望的男人来说,从头到尾一气呵成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当然,还得是在另一方身心正常的情况下。
所以,当菜鸟遭遇性冷淡,哪怕程度很轻,也将酿成一场持久战。
方齐第一次后悔当初把胡家弘递过来的《让她不能自拔的秘密》鄙夷而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不然现在也不会狼狈如此——在黑暗与无声的环境里,心在身下叫嚣的欲望和脑中未息的理智的激战中几乎碎裂不堪。
终于,在前戏做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才勉强得到湿润的信号。
【人之初,性本善,却不一定善“性”。】
菜鸟只得无奈地抬头,在黑暗中望向她的眼睛,无言地表示已经竭尽全力,恳求放行。
她双目的情态温柔异常,“没事,总有第一次。”
虽是不意外的首肯,他依然欣喜若狂。
他感激地开始动作,由缓至急,伴以唇手不断的爱抚,直弄得自己愈发想要,节奏也愈发激烈,而身下的女人零星的□,在此刻更是最适时的战歌,在暗夜里勉励着他,不知疲倦,战死方休。
在极限到达的瞬间他将她的唇舌都含在嘴里,如她身下一样吸吮着,也将两人的一切声音扼杀在唇齿之间。
原来世间真有天堂。
这是方齐在白光炸开的瞬间,脑海里仅剩的念头。
****
【反馈,确实是跟实践同等重要的大事。】
但在实践结束之后的一分钟之内就要求反馈……
是不是太急了?
把她面对面圈在怀里,连腿都被一并夹住,他尚未平复的呼吸还不断打在她额前,眼里全是比之前更甚的火焰。
“感觉……怎么样?”
安佳盈感觉吧……
如果违心地说不爽,某人就此一蹶不振的可能性绝对高于50%;
如果照实说挺爽的,某人再来一次的可能性也不低于4
9%……
难怪儒家老祖宗奉行中庸之道啊……这果然是万古不变的标准答案。
“挺好的。”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上上下下忙碌半个多小时的同志满意。
“疼吗?”
“不疼。”
“那不就得了……爽吗?”
“……还行。”
“什么叫还行?!”
“就是……不错,但……还有进步空间。”
当然,如果她知道这句话会引来一向励精图治,热衷挑战的方齐从此连夜苦战,她绝对会在说这句话之前先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但是当时得到这样的评价,方齐对这场首战还是比较满意的,两手还意犹未尽地在她光洁的后背上画来画去。
“真不是你的问题,我……”
“岳衡跟我说过,宫寒又不是什么绝症大病,注意调理就好了。小小冷淡,何足挂齿!”大满足的某人把她扬起的脑袋按在颈窝,然后笑了出来,“其实比我想象的已经好多了,不过是慢了点儿,还是能的。”
“……咳,睡吧睡吧。”
****
在这无事后烟而又令人心满意足的静夜中,安佳盈却始终难以入睡。她翻了个身,却引来了更紧的拥抱,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习惯抱人的,并不一定习惯被抱。
她先悄悄移出双腿,歇了一会儿又试图将双臂解脱出来,可察看之后发现即使拿出来也无处可放,只得作罢。
这么大张床,怎么就非得缠在一起呢?
更悲哀的是,在她为此问伤神的同时,出狱的双腿又重新陷入桎梏了。
谁让她不许搂东西睡的!
都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家伙!
睡不着,就只能胡思乱想,尤其在这激情过后的空虚时刻。
她应该是爱他的吧?
女人的身体最诚实,如果不爱,无论如何也不会兴奋,满足就更无从谈起。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爱上了方齐,尽管与肉|欲难脱干系,至少也是爱。
她终于可以坦荡地与他对视,接受他不容推却的感情,而不必因不能给他同等的回报而心下不安
。
有一种人,予人从不问,欠人记一生。安佳盈就是这样的人。
回头望向某人带着余笑的睡颜,她觉得那种喜欢一个人的久违之感又破土而生。
自己也是,老早就喜欢他了吧?
在大街上见第一面随意就嫁了,即使是校友也说不过去。
她不信天意,只信自己。
所以,这就只能是她自己的选择,心灵深处的选择。
【很多时候人会觉得幸福很远,可它从来都很近,对那些因自卑而不敢奢望它的人来说其实更是触手可及。】
把对爱的渴望深埋在心底,固执地认为自己没资格被任何人爱上也没资格爱上任何人,用独立掩饰孤独,用坚强挤掉软弱,用理智压制感性……
如果没遇到方齐,她也许永远都不想也不会改变,在无人知晓的夜里,抱着毛绒狗可怜地缩在床的一侧,毫不在意床的另一侧睡的究竟是谁。
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以这样满足的占有式拥抱固定在臂圈儿里。
没想到,那个男人拒绝了东、西方两位美女,停在了自己这方相形见绌的港湾。
是机缘所迫又怎样?她又不会傻到去奢求“非她不可”的感情。
感情里的每个选择,最终都是人自己做出来的,纵是上帝把他放在了她床上,他也得亲自爬到她身上不是?
所以……安佳盈主动往他怀里退了退,用贴在一起几乎同频率的振动对他无声地说:
谢谢你,在我退缩的时候不曾放弃。
谢谢你,教了我这么多。
谢谢你,愿意爱我。
不是不怕沦陷,而是疲于独行的心,已是如此急切地渴望幸福。
方齐,晚安……
****
【世间快乐的数量是一定的,有人舒心就必然要有人堵心。】
譬如这次同学聚会,胡家弘就堵了个空前绝后。
去的时候,某人乐极生癫丢尽了他的脸;
回来的时候,两人明里暗里的如胶似漆干脆让他无以自处。
他就不明白,明明有旧日情敌公然挑衅,为什么这俩人的感情反倒像下了□一样?
果然奇葩的思
维是不能用常理推断的!
两个奇葩的共同思维更是无可奉告的!
终于把两人送到了楼下,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您二位慢走,受累分出一只眼睛盯着路,别摔沟里去!”
“谢了。”对嫉妒者的挖苦,方齐一向毫不在意,哼着小曲儿,拉着箱子扬长而去。
安佳盈点点头,“谢胡哥。”
“客气,”胡家弘按下车窗,看着走出十米多远的方齐说了一句,“我从来没见基金数字之外的东西让他这么开心过。”
“我一直很倒霉,连康师傅再来一瓶都没中过。但现在我想,如果我一生的运气都是只能用来遇见他,那我还是赚了。”
胡家弘仔细看了她一眼,“你果然很能说,还是那句话,不能过来帮我,真是遗憾。”
“方齐帮你还不够么?我不仅能说,还能做。”
“……这就,只能问方齐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胡哥,你果然很猥琐。”
“靠!敢在我弟妹面前损我,方齐你给我滚回来!立刻马上圆润地!”
****
方齐听见了也没办法滚回来,因为他们家的灯正诡异地亮着。
“不会是贼,”安佳盈自顾自往前走,“上次回去不是给了你妈一把钥匙?”
……看来记性好也不全是坏事。
虚惊一场,方齐恢复平静,走到门前才反应过来,“你刚才叫什么?”
安佳盈一愣,赶紧讨好地笑笑,“咱妈咱妈,行了吧?”
“这种事儿你从来记不住,”方齐佯装不悦,“给我开咱的门!”
“是。”
钥匙还没□锁孔,门就先一步从里面打开。
果然是方母,围裙系在腰间,“在外面站着也不进来,叽咕什么呢?”
“我教育她呢,”方齐进门直奔餐桌,“母亲大人怎么如此得闲前来看望小儿还亲自下厨啊?”
方母在围裙上蹭蹭手走过来,“十一你有同事来家里,送了挺多D市新下的海鲜还有进口水果,我和你爸也吃不完,就送点儿过来给你们。估计你们也快回来了,就做上饭等着。”
“同事?”方
齐掰螃蟹的手突然停下,“谁啊?”
“一个女孩子,挺灵气的,好像姓……白。”
说话之间,安佳盈已把箱子放到卧室,又拿了碗筷出来,“妈,坐。”
“哎,”方母接过添好了饭的碗,依然滔滔不绝,“你不是跟小胡干私企吗?刚起步,过节就有这福利?”
妈……咱能不聊这个吗……
如果实话实说他真心不知道,会有人信吗……
“这孩子,问你话呢!”方母剥了个虾放在他碗里,“这得多少钱啊?你以为你们是大国企啊!”
“妈,”安佳盈看着囧得差点儿把肉扔了,把壳儿吃了的方齐,还是决定伸个援手,“应该不是他们公司发的,可能是私交往来吧。”
然后,她不幸地发现,听了这话的方母跟着方齐一起囧了,手里正给她剥着的虾,就那么直直落在了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端午节后一天快乐啊!!!!
话说,这是27日之前最后一更了,其实也不是很远是不是~你看这章多美满~~~28日之后吐血日更,务必在7月14日之前完结!!握拳!
感谢一路陪伴的新老朋友,然后下去忙论文和海报了……同组的哥们儿会撕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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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
即使同样是囧,方母目前的状况显然比儿子程度更深。
【心里有鬼,是人们一种奇妙的状态,当此之时总会不自觉地将他人的探查力无限放大。】
如果她对这个儿媳没有一丝芥蒂,如果她对那个女孩没有一分喜欢,如果她没看出那个女孩对自己儿子话里话外的情意,此刻也不会有些许自责。
明明是在关心儿子大展宏图的事业情况,却不小心把疑似第三者扯了出来。
虽然安佳盈看起来什么都没觉察到,虽然那个女孩一再解释自己只是经常被照应的同事。
其实方母这些日子也在想,可能这种芥蒂并不仅仅是因为她难孕。
曾经的一根救命稻草,在儿子学业双成却坚持单身、自己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的日子里,骤然得见,自然十全十美。
然而时日久了,稻草软脆无力,粗糙难看的毛病才会逐渐被想起,从某一点蔓延开来,直至夸大到无边无际。
尤其那天,与从天而降的那女孩儿悄悄一比,几乎竟到了一无是处的边缘。
【别人家的,果然总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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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着母亲为了掩饰失言竭力做出的热情,看着安佳盈笑意依然地照单全收,方齐突然觉得有点累。
真想让她们翻过脸来吵一架!说不定就跟他们俩一样,吵着吵着就感情突增了!
于是走到楼下,他忍不住说,“妈,您当年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别这么封建落后行不行?”
“我……我那也不是故意的,小安挺好我知道,你中意,我和你爸都不搀和。”
“孩子的事儿,不管她身体怎么样我们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