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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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就代表不想要?
“先生你拿的是……你看,你还是觉得婚纱照比较养眼吧?这对女孩子来说,可是和婚礼一样重要的大事,可千万不能马虎……”
世界一片寂静,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声。
一直试图教会她怎么去爱一个人,却删去了如何被爱的章节。
是无心之失还是有心之过?都有吧,总之要求她做到的那些,他也没全做到过。
【一个人如果能感受到被爱,又怎么会吝惜自己的付出呢?】
他还能再遇上一个“愿意自负成本地跟他生活在一起,甚至在能力范围内照料他生活”的人吗?
或者,如果真的有幸再遇上……他还能那么……
混蛋吗……
终于等到白芯照完出来,方齐只觉自己好像等了一个世纪。
她脸色不善,他也不在状态,两人面对面站在大厅良久,竟是一语未发。
“不想吃饭了,”她从手包里拿出羊皮手套戴好,“直接送我回家吧。”
他顺理成章地接,“嗯,回去好好休息。”
她本已走出几步,听见这句话又顿住,回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仿佛要把他盯穿一样。
说句实话……学过心理学的女人,他真的后悔惹上。
一路无话,平安到家,白芯甩上车门潇洒而去,方齐也几乎在同时打轮离开。
第一次这样默契,谁都没回头看,谁也没多停一秒钟。
等他再回过神来,自己的车已经停在了安佳盈小区的钢门外。
小区守卫森严,一卡一车,安全系数极高,他只能熄了火,在车里点了根烟等着。
他来干什么呢?
吞云吐雾半天,他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他是来还钱的,至少,应该把以前她打到他卡上的那些都还给她,让自己好过一点儿。
可老天对于他没有选择电子转账的惩罚就是……
让她和某人外加一个扎眼的小东西一起出现在他的后视镜里。
****
“你养的?”傅亚迟看着那只贵妇,有点儿惊讶。
安佳盈顺了两手毛,“怎么,很意外吗?”
他回头看了看那个挺大的招牌,“宠物托管所?真是有需求就有市场
。”
“我可感谢死这个老板了,”她用大衣裹住琪琪的身子,只露出一个转来转去的小脑袋,“不然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养狗了。”
他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都说喜欢养狗的人,是付出者,是忠诚者。”
她嗤笑,“太不靠谱了,我可是自私到一定程度。”
“是吗?相比人对自我的评判,我更相信研究结果。”
她无奈地看向别处,目光落在黑暗里横在小区门口的车上。
“你们小区的?”他跟着看过去,“不进去怎么也不让开?停在门口,太不道德了。”
她近视不浅,看不清车型车牌,“估计忘带卡了吧,我过去帮他按下。”
“别瞎帮忙,是住户保安早就让进了。你别一片好心反而引狼入室了。”
“要不……我也该回去了。”
他看了看那辆还喷着白气的车,“我送你过去。看你进了门我再走。”
快到腊月的寒冬,原来也可以这么暖。
她低头,把笑意藏在琪琪的脑后,跟在他后面走了过去。
就在两人快要走到车尾的时候,车灯骤亮,突然一个倒档之后绝尘而去。
傅亚迟下意识地抬手护了一□边的人,望着远去的车尾灯叹道,“想学漂移么?”
她愣愣地接不上话,脑海里只剩下刚刚在一瞬间被照亮的那个车牌。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没有看错,我!这!周!双!更!了!
一个人更文真是太寂寞了……收藏一百,点击不到50,评论……哎,算了~写完得了~
为什么双更呢?因为……本来是想复习的……然后突然情绪就酝酿出来了……然后就这样了……
唉,22日之前都不一定有更了……要复习了……………………
大家理解的吧~~~~
文荒的同学,推荐《夜色妖娆》,东子哥的文,相当之好……不过文风有点现实,不怕虐的就去看看~~真的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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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更了一点,这个世界对于交换生要不要这么残酷……老师,英语真不是我母语,能不能高抬贵手给我个pass啊!!!!不想回去再被折磨一遍啊………………
、祸不单行
晚上停在家门口的车,账户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钱,搅得安佳盈心神不宁好几天。
发过去询问的邮件迟迟没有回复,时不时的错身而过也只能见到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几次鼓足了勇气想当面说清楚,却还是被理智占了上风。
琵琶别抱,病树前头,并不是所有破镜都能重圆。
她,安佳盈,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同一道坎儿上摔倒两次。
【跟男人玩暧昧,女人永远不会赢。而不输的唯一法门,就是不再下注。】
把钱全额退回,不加一字备注。
无论他是余情未了,还是觊觎“求不得”的老毛病又犯了,冷处理都是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他越来越差的心情和脸色,很可能只是出于一个原因而已。
这个财政年之后,他倾注了最多心血和感情的弘齐,就要从名存实亡,转为片瓦无存。
那才是真正能让他心碎的东西。
她么,还差得远。
****
终于在死寂的包厢里等到服务员上完最后一道菜,白芯看了看身边心不在焉的人,拿起筷子轻轻说了句,“吃吧,先吃再说。”
方齐看着她把他不喜欢的菜夹到自己碗里,一语不发地把碗里的东西送到嘴里。
精致小炒四盘,合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壮劳力一顿的口粮,却只下了一半,两人就不约而同地停杯投箸。
又喝了好一会儿茶,方齐才沉沉地开口,“我知道,跟你没关系。我不傻,白叔也不会。”
她偏过头来,那个男人的脸上是完全陌生的冷颜,虽然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常笑,可至少留有五分温和。
其实她不喜欢那种温和,因为她看得透那背后藏着的疏离。
眼前不禁浮现出了他在ABC和弘齐出事前的样子。
从美国荣归故里,气定神闲地在众人面前优雅而不失幽默地介绍自己的样子;
在办公室里,钉在转椅上忙过午饭又忙过下班的样子;
庆功酒会上,内敛谦虚却骄傲的样子;
无数次的业务交流中,谨慎严厉的样子……
还有,目光不肯在自己身上多留一刻的样子。
那是让她踏
实,欣赏的样子。
可却不是……他全部的样子。
几个月的相处让她不得不承认,他的某些方面,幼稚冲动得让她惊异。
那是由于长时间专注某一领域,而获得的一种不平衡成熟。
这是当下社会的一种普遍现象——在现代传媒和社会压力的催化下成长,从小大人长成老小孩儿,在能获得自我肯定的领域里顺利蜕变,在否定自我的领域里止步不前。
这门《现代典型心理研究》,她当时修得很好。
本以为留美的经历,已然把他全面地磨合锻造。
也没想过他会很完美,只祈祷过他的瑕疵,是在自己能接受的方面。
可这世上没有奇迹,他不是她想象中的人,她更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了解他。
【修过心理学又怎样?不过能给痛苦做个解释,却还是无计消除。】
她瞬间理解了那个离他而去的女人,原来自己也不能比她做得更好。
至少那个女人,还与他朝夕相处了一年以上。
对,朝夕相处,他们还一天也没有过,她已经如此失望。
所以……好聚好散,也是风雅。
“分手吧。”她用陈述句。
他看了她一眼,“……好。”
她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转而再说,“弘齐……”
“你别管了,”他扭过头,“我活该。”
当然,第二句他只说在了心里。
她起身,回头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决绝地带门离去。
还不算太坏,至少那句话,他还是留给了她来说。
在这场感情里,从开始到结束,主宰的都是自己,这就够了。
想到这儿,她的脚步竟然轻快起来。
****
今年S市的第一场雪很迟,眼见年尾才飘了下来,把S市的一切都漂成同样的颜色。
胡家弘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在晚高峰前胜利回营。
再过几天,弘齐就彻彻底底地死了。
死了好啊!
不死,什么时候才能活过来?
反正只要他胡家
弘不死,就还可以开无数个弘齐,比这第一个成熟一千倍,一万倍的新弘齐。
他不是常胜将军,除了还算优渥的家境和敢想敢说敢干的脾气,他是如此普通。
据说富二代是这个时代的偶像,可偶像本身只是无奈。
不太聪明,不太帅,学校里没有屹立不倒的成绩,职场上也没有响当当的简历。
在很多人眼里,他有的,不过是个爹。
做到再多又怎么样?!
索性在哪儿跌倒在哪儿睡一觉……再不想受累。
直到上大学,遇到方齐,像是遇到了死心前的自己,有梦,有倔强,有骄傲的资本,更有看似坚强却不堪一击的自尊。
【假设每个人一生要承受的痛P是一定的,那么受伤的次数t就与每次的痛感h成反比。】
所以,那个几十米开外,连着几天不肯下班的傻子,才会每次都小死一回。
在门上随便敲了两下,“方齐,下雪了,一会儿路不好走。”
方齐的眼睛黏在屏幕上,“知道了,你先走吧。”
真想……抽死这小子。
“都要被并了哪还那么多事儿做!一礼拜了吧?你都是几点才走的?干嘛,给我省家里电费啊?”
鼠标上的手抖了抖,没有回话。
胡家弘默了几秒,猛地上前拔了电脑的电源。
方齐立时爆发,他双眼充血,愤怒和疲劳的痕迹都清晰可见,“你TM疯狗啊?”
胡家弘比他还高声,“你TM死狗!”
眼见这个犟种又要去插电脑,他想也没想就接着扔雷,“不就是创业失败吗,第一回有点儿疲|软多正常啊!你不是人啊?你就不能败是不是?天底下的成功都得归你是不是?”
始料未及也不知所起的几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让两人都定在了原处。
胡家弘把刚才的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虽然重了点儿却没什么可后悔的。
这小子需要被直来直去地骂醒又不是第一次,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迈出这一步。
包括他自己。
本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如醍醐灌顶之后恍若新生,不想他定了不到一分钟,就把电脑重新插好,自然地开
机,坐在屏幕前等系统启动。
像聋了一样。
胡家弘又往前一步,“你TM……”
他开口,缓慢的语气是极致的陌生,“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他把转椅转向窗外,看着飘雪的阴天,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我当然不能败,我没有家族企业可以继承,也没有私人酒吧可以挥霍。”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和简历上那些你不屑一顾也不需要的头衔。”
“我就是输不起……可那又怎么样?”
“我输的是自己的心血和本钱,会心疼,理所当然。”
“我一点儿也不累,因为我拍拍胸膛能告诉自己,我TM得到的和失去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两只手!”
“多简单的一句话……可你,胡、家、弘,”他把椅子转回来,站起身看着对面的人的眼睛,“就是说不出来。”
“永远,也说不出来。”
他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话,看着胡家弘的瞳孔越放越大,指着他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论口才,胡家弘自然不是他方齐的对手。
和两肋插刀的朋友在心口上互插一刀,原来是这种感觉。
****
终于又做到颈椎麻木,两眼昏花,方齐撑着桌子站起来,拎过椅背上的衣服准备回家。
电梯要关门的瞬间,一个遥远的声音飘过来,在空荡的大楼里回响。
他按下开门键,不想竟是安佳盈。
没精力再想她留下来是为什么,或者刚才的事情又被她听去了多少。
随便吧,反正她和弘齐,都在他无能为力的范围。
一起走到公司门口,不想她竟是有人接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女人先迎上来,拉过她的手搓着,“每天都这么晚下班?你们老板给不给加班费的?”
方齐一顿,不自觉地把脸偏去了路灯照不到的方向。
“哪儿有不用加班的工作,您快给我找一个,”她笑,跟着父母往车里走,“让你们在家等我嘛,非得出来。”
女人继续絮叨,“下雪了,你又那么晚,你以为打得着车?让你学车你不学……”
直到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他才转过脸来,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有点失神。
那两位,就是他那天错过了的高堂吧?
作者有话要说:万恶的期中过去了……
为啥我还是这么忙……
也许是因为明天就可以去圣地亚哥了哈哈~~~~~~
最近看了《拥抱我吧,叶思远》,哭得各种惨……看来是个特别恶俗的名字是不是?如果我说……叶思远没有双臂呢?
看大神的文总是容易各种自卑……
看文愉快各位……方齐,你真TM该!
、自作多情
年终岁尾越来越让人眼花缭乱,古今中外的节日一个连一个,渲染幸福,也放大孤独。
还好,今年不会那么难过,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