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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盈然在握我的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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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婉秋似是沉思了很久,半晌叹道:“不管怎么样,海恒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我不能看着他的心血付诸东流。”
“一定就要这样不择手段?妈,我做不到。”
“书生意气。”冯婉秋看着陆一洲,“当初真不该同意你去读什么中文系。”
陆一洲顶着巨大的压力,忙得昏天黑地。这几天他的睡眠时间愈发减少,有时甚至会在公司熬上几个通宵。
在口诛笔伐的舆论和民众丝毫没有降低的愤怒中,陆一洲面对新闻媒体,代表海恒药业向社会郑重道歉。在那些被曝光的药企中,海恒是第一个向公众道歉并宣布召回问题药品的,来自同行的压力也可想而知。
海恒的胶囊类药品近百种,召回的总市值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陆一洲将召回的药品全部集中封存到市郊的仓库,等问题药品全部召回入库,便统一进行销毁。
孙可一直陪在陆一洲身边,看着那个往日意气飞扬的人日渐沉默寡言地拼命工作,顶着各方压力默默行事,孙可心里就难受得不行。社会舆论却一点也没有放过他和海恒,海恒依然面临严厉的指责和严峻的制裁。不该是这样的,孙可替陆一洲抱不平。在她眼里,陆一洲是有责任心的企业家,是个善良正直有担当的男人。可为什么他却要面对这样一个难堪尴尬的局面?
那一天陆一洲又在海恒熬了一个通宵,孙可忍不住挽住他的手臂,道:“我让爸爸帮帮你吧,也许他会同意的。”
陆一洲不无疲惫地说:“不用,怎么摔倒就怎么爬起来,别让孙伯伯为难。”
“一洲哥,我们做一家人好不好,我去求我爸爸尽可能帮帮海恒。爸爸最疼我了,不舍得让我难过的。也许他肯为我破一次例,也许他可以打个擦边球,他是有这个权利的。你从小就讨他喜欢,他一直很欣赏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孙可满含期待的目光看着陆一洲。
“孙可……”陆一洲沙哑着嗓子,“我不能。”
忙碌多日,所有问题药品被全部召回。
陆一洲从来没有感觉如此地身心俱疲,可明天,他还要亲自指挥销毁那些药品。终于回到家里,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可这个夜晚,注定又是无眠。
有时候一个疏忽便可以毁掉曾经所有的努力,就像现在的海恒。他不知道海恒重新振作还需要多么艰深的努力,可现在,他除了一分分付出自己全部的努力外,别无他法。
他想起母亲说的那条摆在他面前的捷径,他明白父亲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没说出口罢了。孙可也希望能和自己在一起,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固执己见地坚持,却不知道为什么而坚持。
白盈然对他的回应,令他的那份坚持茫然无措。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着自己的内心,为着自己的内心,坚持到了今天。
而所有的坚持,其实又是那么的虚妄。
因为她,他转学到L中,可只有短短一个学期,他就不得不和她分离。离别之际,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她印象陌生的新同学而已。
谁也不明白当年明明是理科成绩占优势的他为什么要考北大中文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模糊到无法清晰的希望。只为了她曾经拥有的一个梦想,他奢望自己能和她一起度过大学四年的美好时光。他自己也觉得那只是奢望,却还是抓住一切他认为可能的希望,义无反顾地扑了进去。
果然,她不考外地的大学,甚至连她曾经的理想都不知被丢在了哪里。她没读中文系,而自己却是认认真真地在中文系里读了四年。
他将海恒的总部改设在S市,他来这里工作,他来这里生活,还有那个同学聚会,他暗中操作。他终于在那次聚会上见到了她,终于将她留在海恒工作。可是,又怎么样了呢?留得住人,留得住心吗?她心里一直以来就只有顾尘凡,现在她身边又有了吴涛。他连她的人都留不住了,却还在为她而坚持吗?
他猛然被刚才喝下去的那口茶呛得咳个不停,无力地坐进身旁的椅子里。自从上次献完血后,他的身体一直都有些虚弱,仿佛再不似从前那样强壮,连着他的那颗心,也一点点脆弱起来。
晨曦从硕大的落地窗照进来,陆一洲走到阳台上。
蜿蜒的江带上,有一些蒙蒙的水气,烟霞缭绕,终于在升得越来越高的红日下慢慢消散。
风里透着寒意,但今天是个晴好的天气。
陆一洲赶到市郊的仓库时,工人已把仓库里召回的药品全部堆放到一处旷地上。陆一洲望着那一盒盒堆得像山似的药物,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一颗颗药里,有多少人的心血,又是多少人辛勤工作的成果。只为了那一层包裹住它们的臭皮囊,那些掺了工业明胶的药品辅料,如今,就得这样玉石俱焚,一起化为青烟。
他拒绝了媒体采访拍摄的要求,他不是作秀,只是真心实意拿出行动去改正错误。
海恒各部门的主管和一众高层都来了,白盈然和赵廷也立在陆一洲身后。陆一洲憋回眼泪,再难受,这把火他也要亲自点燃。
“陆总,真忍心把它们全烧了?”一个冷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众人回头,想不到看到的竟是龚毅。
龚毅走到陆一洲跟前,“没想到我还会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吧?”
“还真没想到。”陆一洲看着他道。
“别以为检察院、公安局就能困住我,你也知道我们的爸爸,还有爸爸的爸爸,都是干什么的,我爷爷的那些老朋友自然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陷在那里。告我受贿渎职,少爷我还真是怕死了!”龚毅嘴角挂着讥诮。
陆一洲不说话,龚毅又凑近了道:“倒是你,爷爷死得太早,你老头子又走了经商的道。如今这社会,不,是一直以来,光有钱还是没用。你得有权,你得当官,你得从政,你懂吗?”龚毅回头瞧了瞧,转回来道:“啧啧,还真要烧,你知道这些药值多少钱吗?你其实大可以换个商标,换个包装再卖出去,你这个人就是太……唉,让我说你什么好!”
“龚毅,让你进海恒,是海恒最失误的决策。”陆一洲看着眼前已觉厌恶的脸道。
龚毅冷笑了一声,“何必怨天尤人,你以为你现在的决策就是对的吗?怎么样,做有责任心的企业家滋味如何?你看看现在人家是怎么看海恒的,这世道不是好人就一定有好报的。不过你既然决定要做好人,我也就成全你。”龚毅凑在陆一洲耳边,故意压低嗓音道:“海恒的事,是我叫人捅给媒体的,其他的那些个药企,不过是陪衬着一起送死罢了。你既无情,别怪我无义。”
陆一洲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却终于忍住没有一拳挥在龚毅的脸上。
“我不怪你,终究是海恒做错,我难辞其咎,也难逃其责。这样也好,能让我和海恒有一个彻底改过的决心。”
陆一洲笑看龚毅,龚毅愣愣地看他,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不可思议。
陆一洲伸手轻轻推开龚毅,走上前,亲自点燃了堆放在眼前的药品。
火舌随风撩卷,仿佛要冲天而去。陆一洲的眼眸里映出那一片火红,带着脸颊也微微发红。他嘴角微微扬起,有些事,只要坚持,也不是不能做的。
白盈然望着那个脊背直挺稳稳站立的人,忽然觉得,自己需仰视他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终南捷径(2)

白盈然没想到冯婉秋会再次来找她。
她从接了电话到赴约的途中,一路踌躇。她不想和陆一洲的家人再有什么纠葛,奈何冯婉秋在电话里言辞恳切,要求与她见面。白盈然不明白,所有人都认为她和吴涛在恋爱,她不会成为陆家的什么人,也不会阻了冯婉秋心目中儿子的好姻缘,冯婉秋为什么还执意要见她呢?
白盈然走进那个幽静的私人会所的包间时,冯婉秋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
离上次见面的时间不到半年,白盈然却惊觉冯婉秋老了很多,可能是海恒的近况也让她忧心不已吧。
白盈然心下不免唏嘘。能做的陆一洲都努力去做了,该弥补的也尽力去弥补了,他尽了自己一切努力去改正曾经的错误,但是,目前为止,收效却甚微。各地对海恒的禁令还没有松动的迹象,出问题的药品带累着其他不出问题的药品都成了大众集体抵制的对象。大半的生产线停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运转。
陆一洲代表海恒向社会公众的那个诚挚的道歉,不知道能否在人们心里掀起一点涟漪。这年头,处处都显危机,尤其是信任二字,总让人惴惴不安地怀疑,直应了那一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白盈然知道只要那些压在海恒头上的禁令一日不解,海恒便鲜有翻身的机会。
“白小姐,快请坐。”冯婉秋起身招呼白盈然。
白盈然应了一声坐下,等着冯婉秋说明来意。
冯婉秋倒了一杯茶递到白盈然面前,白盈然接了茶杯道:“阿姨,有什么事您开门见山吧。”
冯婉秋略略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那白小姐,我就开门见山了。”
“您说。”白盈然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很不错,但是她没心情品。
“白小姐能否离开海恒?”冯婉秋道。
白盈然放下茶杯的手一滞,神色却平静,“为什么?”
其实她早有去意,但是她却奇怪为何连冯婉秋都巴巴地从北京赶来要她离开,迫切如此,她忽然有兴趣想听听冯婉秋的理由。
“还是我上次说的那事。”冯婉秋道。
“阿姨,我想上一次我已经表明了态度,而且,我也决定等一年的工作合同期满就马上离开海恒。”
冯婉秋眸中闪出光亮,却随即黯淡,“可那还有两个多月,我的意思是,白小姐能不能尽快离开?”
“为什么?”白盈然心中失笑,大概除了陆一洲,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希望她在海恒消失。
“白小姐,我说了希望你不要生气。若不是一洲的原因,以你的资历不可能在海恒做到这样的位置,一洲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
“我知道他对我好。”白盈然道。
“但是,你能为他做些什么?”冯婉秋焦灼的眼光看向白盈然,“他把你招进海恒,给你高职位,给你高薪水。现在他和海恒有难了,你又能帮他什么?”
“我的确帮不上忙。”白盈然咬了咬嘴唇,以她再普通不过的家世背景,她的确是爱莫能助。
“但是,孙可可以帮他。”冯婉秋的眼里闪现光芒,“你可能不知道孙可的爸爸是谁,你可以去国家卫生部的网站上看一看,只要他一句话,压在海恒头上的禁令都不算什么。”
白盈然不用去看卫生部的网站,也猜到孙可的父亲一定是卫生部的高官,孙可是高干子弟,这一点陆一洲和她说过。
“孙陆两家是世交,一洲的爷爷和孙可的爷爷,当年是战场上的生死弟兄,共和国的元勋,我们两家住在一个机关大院里。你也知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一洲的爷爷死得太早,那些旧有的关系渐渐也就疏淡起来,只有孙可一家和我们最是亲厚。一洲的爸爸和孙可的爸爸都是学医出身,一洲的爸爸办了药厂,后来就有了海恒。孙可的爸爸当年在医学上很有建树,攻克了一项重大疾病的世界难题后进了卫生部,仕途顺畅,一直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如今能帮海恒的,就只有他了。只是他办事向来重原则不讲情面,但孙可从来都是他心尖上的宝贝,只要孙可嫁给一洲,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白盈然心里苦笑,自己实在无意闯进这些显赫世家的关系纠葛之中。
“阿姨,我早说过,我无意成为你们陆家的什么人。”白盈然叹了口气道。
“这个我知道,我也知道你现在有十分优秀的男朋友。可是,可是我们家一洲,他一根筋啊,你不彻底消失,他就是放不下你。白小姐,你能不能现在就离开海恒,最好,最好能让他对你彻底死心。你放心,关于你的工作问题和薪水上的损失,我会给你补偿。”冯婉秋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大信封。
白盈然看着推到她面前的厚信封,伸出手去拿在手里。白盈然扯开信封往里看,大大的信封里是厚厚的十叠钱。
十万块!沉甸甸地握在自己手上。
居然还是让她看见了她想象中的拙劣戏码。只是这么多钱,为什么不直接开一张支票,或者是递一张银行卡。难道是要给她一个具体感性的认识,让她有手握大把钞票的快感。那种沉沉的感觉,是钱,是人民币,是那些有钱人自以为可以买到一切的东西。白盈然觉得手上的东西越来越重,连托着它的手都微颤起来。她努力地托着那个过于厚实沉重的信封,却连心都一并沉了下去。
“只有这些吗?”白盈然笑了笑,抬头看向冯婉秋,“阿姨你也太小看我白盈然了。”冯婉秋瞬时尴尬,笑得勉强,“这只是一点小小心意,只要白小姐能做到我说的那些要求,我不会让白小姐失望的。”
小小心意,还真是大手笔!白盈然笑笑,有种想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看着它们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的冲动。
“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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