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爱着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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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中午饭，冷玉萱又来到省中心医院医务处仔细查阅了医院毒麻药品管理使用登记。反复确认医院毒麻药品在使用中有没有丢失的记录，在医务部明确答复没有后，她又来到了孙主任办公室，微笑着坐在他对面。
冷玉萱：“孙主任，刚才您说，林子阳的班上丢过杜冷丁，是吗？！那医院一定有记录吧？”
孙主任：“我不知道有没有记录。”
冷玉萱：“那你跟院里说情，具体人是谁？”
孙主任：“啊……”
冷玉萱：“他班上曾经丢失过杜冷丁的事情该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吧？你能找出证明人吗？”
孙主任答不上来。
冷玉萱：“我的手机有录音功能。你刚才跟我说的话，我都有记录。”
孙主任傻了。
冷玉萱严肃地：“我是代表组织来的，你的任何话都是很严肃的，都是我们的证据。你能对这封信负责吗？我已经查出邮寄的地址和指纹。”
孙主任张口结舌，冷汗吓出来了。
冷玉萱快意地说：“我们考查干部是严格的，保护干部也是十分严肃的。坚决不允许我们的干部受到莫须有的诬陷和人身攻击。”
从省中心医院出来，冷玉萱长长出一口气，轻松地笑了，自己上司的情人林子阳也敢抢，这个人可真是······冷玉萱心头涌现一个词，酷。她开始佩服他了。那一刻她忘记了陈总。林子阳尽管讨厌，但不是个大坏蛋，他狂放不羁的言行正是自己想说不敢说，想做而不敢做的，她一定要帮助他，她要看着他打破一切她不敢碰触的东西，她想让自己压抑的心情透透风。她直奔陈总办公室，把林子阳的心外中心论证书交给陈总，让他兑现体外循环的投资。
陈总不敢拒绝可是又不想投资：“你看，钱这么多。我现在资金很紧张。”
冷玉萱不容置疑，解恨地：“那就投资分成，这个钱你一定要想办法。顺便告诉你，杨娜没有转院，昨天又跟我们护士吵架。”
陈总：“好好，你说的事情，我肯定办，我让他们立即考察，出方案。杨娜是你的病人，你随意处置，我已经把她开除，她跟我没有关系了。”
冷玉萱：“是吗？感情的事情那么容易啊！”
陈总想发作，可是又理亏。
于恬恬在兴致勃勃地给年轻的医生护士们发邀请函：“今天晚上林子阳在他的宿舍为庆祝手术成功和心外治疗小组成立，开个Party，欢迎你参加，这是邀请信。”
刘主任看着十分生气：“恬恬，要有判断力，心外治疗小组，领导还没有批准！”
“我只负责发通知，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于恬恬的说话方式也跟着林子阳在变了，刘主任无可奈何地叹气。不行，自己必须和林子阳好好谈谈，开诚布公地谈谈。
傍晚，林子阳宿舍灯火辉煌，其他医院的年轻医生也来了很多，宿舍已经布置一新，挂了一些气球彩带。当然又是于恬恬的杰作。
刘主任来了，带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这是你嫂子包的饺子，我想你单身，咱们食堂的饭也不好吃，我特意给你带来。”刘主任带着笑容和友好。
林子阳倒也不客气，立即招呼大家：“大家吃，一起吃！”
大家拥上来，纷纷夸着味道好。
“味道当然好了，这哪是饺子？”林子阳嘲讽着。
“不是饺子是啥？”刘主任笑着。
“战胜我的武器弹药！”林子阳冲刘主任做个没有恶意的鬼脸，“您来不光是送饺子的吧？”
刘主任本来是想在大家友好的氛围中，化解矛盾。这么一问反而把这种友好氛围破坏了。刘主任宽厚地笑了：“小林，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恶毒，我真心诚意希望你很好地融入我们这个集体。我一直希望你成为科室的主力，我一直想把你作为主任培养的。”刘主任说得很真诚，林子阳便把刘主任让到自己的卧室，还给刘主任倒了一杯饮料。
刘主任苦口婆心地说：“任何的私人成立治疗小组要经过组织批准，这是原则。小林，你还年轻，我是老同志，我有责任培养你，保护你。这是我刚刚收到的匿名信。小林，我没有和任何人说。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就是真的，你只要好好工作，我也给你担着，我保护你。至于心外中心的事情先放放，和我一起搞腹腔镜治疗中心，以后再找机会发展你的专业，我老了，老秦技术没法和你比，这个科将来就是你的。”刘主任这番话是真心实意，推心置腹，甚至带着恳求。
林子阳看看信，不以为然地：“主任，您相信吗？”
“正因为我不信，我才找你谈。”
林子阳笑笑，有点讽刺：“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要拿给我看？您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时间紧迫，我必须尽快地把心外中心建起来，咱们不是一个专业，我不可能放弃我的理想去帮您。我到部队来，是要干事业，不是为了迎合讨好组织或个人，您最好不要和我争了，因为您争不过我，我建议您应该给自己重新定位。”林子阳也说得真诚。
“小林，我是爱才的，我会给你担着，你出了成绩我给你请功，目前要服从命令听指挥！”刘主任说，有点狼狈，有点尴尬。
“主任，当我看着您满屋的奖状，我能够相信，您一定是个真正的雷锋，是个品德高尚的人，因此我必须对您坦诚相待。假如有一天您失败了，您也是个失败的英雄。您的饺子真的很好吃！替我问候您的夫人！”林子阳说。
刘主任感觉自己几乎是被轰出门的，一出门，摇滚乐就在身后疯狂地响起来，这简直就是一种炫耀，刘主任觉得这音乐对自己简直就是羞辱，刘主任感到委屈、气愤，自己已经仁至义尽，能做的都做了，再没有义务保护他了。不行，得去找政委，这样乌烟瘴气、我行我素，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再忍让，不能！必须要向政委反映。
一个优雅的吻：在众目睽睽之下（1）
冷玉萱从中心医院回来，就被刘主任叫住了，刘主任压抑很久的情绪爆发了。
“小冷，你说，他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军队！他……他这样不行，油盐不进，你作为外科的支部书记，他当黑客，使用毒麻药，还非法*。小冷，你说，还有没有组织原则了？这还是不是部队？还要不要党的领导？今天的事情，我们必须当面向政委汇报。”
刘主任不由分说，拉着冷玉萱来找政委。
政委一听汇报，立即拍上了桌子：“什么？没有经过组织批准？这是非法*，立即制止！必须严肃公开地制止！小冷你知道吗？为什么不严厉制止？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失控了。”
冷玉萱是被刘主任拽来的，想反对，可是政委的态度不容置疑。
刘主任：“政委你必须亲自出马，小冷整不了他。”
政委：“好，这就走！叫上保卫干事和警卫班。”
冷玉萱急忙：“等等，政委，非法*问题大了，不是随口说说的，如果理由不充分……”
政委：“理由不充分怎么了？怕他不成？！有本事让他闹到军委去！”冷玉萱：“这样吧，我先去找他谈谈。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政委想想也是，和他正面冲突讲理不一定讲得过他：“我不出面并不意味着默许，必须严肃勒令他立即停止心外小组的活动。你叫上秦副主任一起去，不能让他在年轻人面前树立一个这样的范例！我就在这里坐镇指挥，他要是不听，立即向我汇报，我就叫军务部来。我就不信邪！”
林子阳客厅的墙上已经贴出庆祝林子阳心外小组成立的标语。几乎所有他回国以来结识的同事朋友都来了。林子阳穿着红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显得阳光和朝气蓬勃。
“首先我欢迎各位到我的寒舍来，我宣布今天咱们的心外治疗小组正式成立了。我已经把自己的车卖了，只想做一件事情，不让自己的成果成为别人发财的工具，这是中心医院的心脏不停跳患者的收费标准，这样的收费怎么才能普及这个成果呢？我们当医生不能这么看着。我自己掏腰包召集大家开始义务为全市的心脏病患者建立一个跟踪系统，与本市各大医院和干休所、养老院联网，成立危重疑难患者救助基金和心外中心青年医生实习基地，这是我的钱，谁来替我管理？”
于恬恬自告奋勇：“我来管！我绝对不会贪污的。我首先声明，我也是义务加盟。”
几个女孩不满地瞥瞥于恬恬说：“我们也不要钱，大家利用业余时间嘛！”
“好，谢谢！各位美丽的小姐，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爱你们！”林子阳说。女孩们都笑了。男孩们便起哄吹口哨。林子阳继续说：“我们要跑很多地方，要吃很多苦，我要保证你们吃饭还有必要的治疗检查费！只要你们能参加我的活动，都将成为心外中心的最初投资者，我都会记录在案，我们这里将作为大家免费的实习基地。来，干杯！愿大家过一个开心的夜晚。”
音乐响起来，大家跟着音乐开始跳舞。
冷玉萱、刘主任和秦副主任三人已经来到林子阳宿舍的门外。刘主任本来不想再出面了，可是政委这么说，也没有办法，只好立即给秦副主任打了电话。冷玉萱已经没有退路，一路上，无奈地琢磨着怎样对付林子阳。刘主任也不想进去，可秦副主任却说：“不行，要给小冷壮威！”
冷玉萱：“等等，咱们还是先别进去，把林子阳叫出来，单独跟他谈。”秦副主任：“谈什么谈？这是执行上级命令，还给他留什么面子？！” 。。 。。
一个优雅的吻：在众目睽睽之下（2）
冷玉萱：“至少我们要通知他们一声。”
冷玉萱给汪医生几个人打电话，可是音乐太吵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接电话。秦副主任不耐烦了，开始批评冷玉萱：“你这也太纵容了，是政委让我们来的，怕什么！”
不等冷玉萱阻拦，秦副率先推门而入。刘主任犹豫了一下，这时候秦副主任已经冲上去了，自己必须奉陪了！冷玉萱只好跟着，有老秦一搅和，冷玉萱觉得事情有点无法控制了。
刘主任、秦副主任和冷玉萱进来时，林子阳和恬恬正跳着奇怪的扭屁股舞，大家正在兴头上，音乐却戛然而止。
是秦副主任把音乐关掉的，他大声命令道：“大家听着，这是非法*，院领导派我们通知你们立即解散！”
汪医生等年轻医生护士看见三位领导脸色，赶紧躲到其他人身后。气氛一下变得肃穆紧张起来。林子阳看看秦副主任，安慰大家：“各位别紧张，这里是我的宿舍，现在是晚上9点15分，是业余时间。注意，这是私人空间，是受法律保护的。”
林子阳看看三个人，发现冷玉萱才是核心。
林子阳走上前：“书记，你听见他说什么了没有？什么叫非法*？给我一个法律定义？你们私自闯入我家，关掉我的录音机，你们敲门了吗？经过允许了吗？中国军人就这么没有教养，没有礼貌吗？”
大家听林子阳这么说，似乎找到依靠，也都对三人投来不满的目光。
“动不动就是什么非法，他是谁？什么身份？”说话的是外单位的医生。
“就是，张牙舞爪的，乱给人扣帽子。”这是于恬恬。
冷玉萱尽量把口气弄得平和，甚至是恳切的口气来打消秦副主任造成的紧张氛围：“小林，你的心外小组没有得到正式批准，还是赶紧散了吧！心外小组以后再说。”
“冷书记，没有经过组织允许就是非法？这是一个概念吗？你现在给我解释清楚！秦副主任，你有授权吗？有正式的书面证明吗？”林子阳问。
秦副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被告，急忙说：“这是政委的指示！我们刚从政委那里过来！”
“那你让政委来啊！政委说我这是非法*就是非法*，他依据什么？”林子阳高声发难。冷玉萱：“小林，科里还没有正式批准成立心外小组，你是军人，军人的行动是要服从命令听指挥！现在，我们通知你解散，其他的事情再谈。”
林子阳看看刘主任，刘主任有点理亏地把目光放到别处。
林子阳：“那他私闯民宅，是不是要给大家道歉？另外，政委怎么知道的？是谁打的小报告？”林子阳在给冷玉萱出难题，他不会这么轻易投降。
冷玉萱低声地，半是命令，半是恳求：“对不起，林副主任，不要扯别的，你最好解散，不要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林子阳却大声说：“你说什么不可收拾？什么意思？”
“小林，我们到一边谈好吗？”冷玉萱想缓解气氛，“大家先玩啊。”
“咱俩没必要私下谈话，请你们出示你们此行的证明！我才会宣布解散。否则，他就得给大家道歉。要不然，我怎么跟我请来的客人交代，我在业内的威信和名声何在？”林子阳大声说，拒绝跟冷玉萱走，还露出挑衅的笑容。
秦副主任使劲嚷着：“道歉？没门！立即解散！我们不通知你，政委也会带人来！有本事，你就别解散！”
冷玉萱无可奈何，她当然不能让秦副主任道歉，她也没有什么书面证明。可是怎么办，真的就这么灰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