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祸害了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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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期的死亡没有到来,睁开眼便见司马神墙站在我的身前,左手紧紧的握着玄铁链,地上还滴滴答答的响着,我低头一看,地上是一大块鲜血,而他的脸色却平静万分,我终于意识到我还没有死,是他救了我。(首发)()
绿衣五老中的一人不解的看着他,“司马小主子,您这是作何?”
他只转头看着我,淡淡答道,“我说过今晚会放你活着出去!”
我睁着眼看着他,心里波涛汹涌,一方面,我感激他救了我,另一方面,我又有些责怪他救了我,如今他为救我而受了伤,之前对他的恨意现在竟然一丝都不剩了,我拉过他的手,垂手无力道,“谢谢你,你的救命之恩我……”
晨旭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紧紧的扣着我的肩,神情兴奋带着些满足道,“爱晚,你终于肯叫我旭哥哥了,今日就是死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如鲠在喉,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滚,扫视了一眼四周,惊骇的发现奉命前来救我和晨旭的人,竟然都已经死了,唯一一个活着的便是吕琨,黑衣人也所剩无几,绿衣五老中的一人正帮司马神墙止血,我心里一阵惊慌,司马神墙要的东西晨旭哥哥没有带来,那他接下来会怎么对付他?
正思忖着,院子里又飘进来一个人,竟是东方伯伯!
晨旭满脸愧疚大喊一声,“父亲!”
东方伯伯历经沧桑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朴素简洁的衣着更为他平添了一种威严之气,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司马神墙,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黄色的锦盒,低沉着嗓音道,“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扬手便要将锦盒抛给司马神墙,却被另一个雄浑的声音打断,“父亲,万万不可啊!”
一个穿着华丽的石青色衣衫,清秀高挑,浓眉大眼的男子带领着一大群人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赶进来,是晨曦!较之八年前,他已然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成熟气息的男人了。
东方伯伯无奈的摇摇头,“曦儿,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司马神墙大笑一声,“打开锦盒!”
东方伯伯依言照做,周围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锦盒,锦盒里不是我猜想的什么价值不菲的宝贝,只是一个黄色的钥匙形状的东西,晨旭晨曦的脸上都挂着些哀伤,司马神墙的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一个绿衣人快速接过锦盒,递与司马神墙。
司马神墙淡淡的扫视了我们一番,目光落到我身上,他嘴角一扯,出言道,“慕姑娘,记住我不叫神墙,我叫司马傲天……”
我暗忖,好个骄傲的人,真是名如其人。
正待转身的他又掉过头来,话中有话,“来生要记得我的名字!”
言毕,两个绿衣人一左一右的架起他,腾空一跃,地上的黑衣人便紧跟其后飞跃而去。
我嘀咕,还惦记着救我的事呢,来生我最好都不要认识你!瞥到东方伯伯正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将这番话吞回了肚里。
晨旭低着头道,“父亲,请恕孩儿不孝!”
东方伯伯没有答话,紧紧盯着我,脸上若有所思,晨旭拉起我,走近他的身旁,推我至他跟前道,“父亲,这是您想念了八年的爱晚!”
东方伯伯神情有些激动,轻轻拉起我的手,脸上肌肉抽搐着,老泪纵横,“爱晚,真的是你,你活着就好!”
又是一场和我相认的苦情戏!我鼻子发酸,回握住他的手,“恩,东方伯伯,我还活着!”
一旁的晨曦惊异的看着我,难以置信的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爱晚!”
一阵风刮过,两个白色的影子至眼帘一闪而过,晃的我眼一花,等再看时,地上的吕大侠竟已不知所踪,我们都有些意外,除了一脸镇定的东方伯伯,晨旭问道,“父亲,这些门派素来与东方家毫无瓜葛,今日到底是奉了谁的命前来助我们?”
东方伯伯的回答也很让我们费解,“总之,跟我们是友非敌,他是位高人。”
我转向东方伯伯,“东方伯伯,是我连累您了,害您……”
他出声打断我,“为了你和晨儿,那个身外之物又算作何?”
我正要说些什么感谢的话,身旁的晨旭却突然体力不支倒地而晕,我吓的面如蜡色,东方伯伯出言安慰道,“别担心,他只是太乏了!”
“太乏?”
晨曦解释道,“他仅仅用了两天就从漠西奔赴至上京,一路上眼都没合过,刚刚又经历了一场大战,晕倒实属正常!”
天,从漠西到上京快马加鞭,不作休息少说也要五天,他竟然两天时间就赶到了,他到底是是怎么做到的?旭哥哥,你是为了我吗?
作者的话:话说,我们的女主欠了司马神墙一个情了吼!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五章 要人命的燕雾
一轮残阳下,地上到处是遍布的尸首,他们的死相极其恐怖却又平静万分,看得出来,他们基本上都是一刀被毙命的。(首发)()我不忍再看,刚刚扭转过头,身后突然就响起了木头燃烧的噼噼啪啪声,原来是冥行宫里突然燃起了通天的大火,那火光像漫天红霞一般铺散开来,尸体烧焦的味道也随之扑鼻而来,东方伯伯带领着我们一行人立即撤了出去。
丫的,好端端的一个宫殿竟然被司马傲天放一把火烧了,也忒浪费了吧,而他竟然也舍得弃大本营独自逃了?
回东方府的路上,我不解的问东方伯伯,“司马傲天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他舍得弃宫?”
东方伯伯爱怜的拍了拍我的头,“这里不是他的冥行宫,纯粹只是一个掩护,冥行宫于十二年前崛起于南方的漠西境内,至今无人知道他宫殿所在的具体位置,给他的东西,爱晚你就莫要再提了,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比那个东西要重要……”
难怪那厮舍得毁了这里!
听着听着,就觉得他苍老的声音就像来自天籁一样,我越来越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了,只看见眼前一张嘴张张合合,困意一阵阵的袭来,我在马车的颠簸之中沉沉睡去。
沉睡中好像有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为我把着脉,口里若有所念“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怎么可能……”
在梦里我见到了爹爹和娘亲,他们仍旧那般恩爱,想起十二年前娘亲为了追随爹爹,竟然狠心的抛下我自刎而亡,心里就百转千回。现在一家人终于要团聚了,我倒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了。
正编织着一家人团聚的美好生活呢,死老头那张沟沟壑壑的老脸就浮现了出来,他的嘴喋喋歪歪的嚅动着,可我就是听不见他说什么,我很是气愤,抡着拳头就朝他的老脸攻去,突然他闪电般的出手,我的拳头就滞停在了半空,那感觉是如此的真实……
我吓得弹坐起来,睁眼,跟前正是他一张松松垮垮,放大了几倍的脸,我生怕这是一个梦,抬手就朝他的脸揪啊揪,扯啊扯,他气呼呼的瞪着我,好像要将我活吞了一样,“无心徒儿,你这是做什啊?”
我从混沌状态中清醒过来,暗自庆幸原来这不是一场梦,于是超级欠扁乐呵呵的对他说,“师傅啊,徒儿我想确定这不是梦嘛!”
“那你不应该揪为师啊?”
“徒儿我怕痛嘛!”
他气极,两撇胡子一颠一颠的,伸出腿想从床上将我轰下来,我未卜先知灵活的跃下床,一脸讨好的拉着他的手晃了晃,面上还摆出一幅垂泪欲滴的样子,以前对付他我就喜欢用这招,次次他都招架不住我的“温柔”攻势。首发
他不为所动的哼一声,“武功还是没什么长进,你脑子里装什么的?”
我很善良的提醒他,“师傅,您以前常说我脑子里是装豆腐来着!”
“你这个不孝徒,真是辱没了我天宫老人响当当的名号!”言毕,一副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的样子。
我无语,但凡他提到我武功丢他人的时候,我很惭愧,他教我练功那是相当尽心尽力的,往往一个招式他要为我演练十几次,我还后知后觉的不知所以,云里雾里,傻兮兮的追问师傅啊这招下面该是什么了?回回他老人家都会气的七窍生烟,嘴唇乱颤,胡子倒竖方才作罢。
思及此,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一番栽培啊,又想到我要死了,就认真的看了看他,才发现四年不见,他竟然苍老了好多,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铺泻而下,脸上的沟壑更胜从前,眼角皱纹密集,眼神一片灰暗,身形较之四年前也单薄瘦弱了些许,简直就是瘦骨嶙峋嘛!
我的心一疼,眼泪在眼圈里面打着转转,自我感觉他是想我了,“师傅啊,您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您老人家想念我,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绝食啊,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儿,是不是受了什么折磨啊......”
“屁话!为师何时想过你了!为师是......”突然顿住。
他拉我坐下,脸色有些严肃,“无心,为师有些话要跟你说,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别晕了啊......”
我打断他,“我都知道了,我马上要见阎王了!”
“你......你......都知道了?”质疑的语气。
“恩,我正在等死!”
沉默......
他为我把着脉,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有人为你输送过真气?”
我点头,“恩,是玉面郎中,他说我活不过四日!”
他惊讶,“玉面郎中?陌离的传人?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是司马傲天请来的,怎么了师傅?”
他更加惊讶,“至从陌离老儿离世后,玉面也消失了,不想他却愿意为你治病,还大方的给你灌输内力,这事儿不一般!”
我不以为然,“有什么嘛?如果给我一大笔银子,叫我去死我都愿意,何况只是为人治治病这点小事?”
他嗤之以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没有志向?玉面从不为人治病,金银珠宝,玛瑙翡翠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要是为谁治病,那就是病人跟他关系非凡,咦咦咦,无心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我急着撇清,“我不认识他啊,天地为证,我真的不认识他!”
老头长叹一口气,“可惜,他也回天乏术是不是?他说你中的是什么毒?”
“燕雾”
“果真是燕雾,为师没有猜错,没有猜错啊!”
“燕雾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他牛头不对马嘴的侃侃而谈,“无心你本在四年前就要死的,四年前,为师发现你的唇竟然呈现了奇怪的紫红色,开始倒也没有在意,后来为师为你把脉,才发现你的脉象混乱不堪,似有若无,为师就隐隐约约猜到你可能中了毒,又联系到你不管怎么练功,内力仍是不济,就猜测你中的是燕雾,为了保住你的命,为师我不得已,只好输送了我三十年的内力给你,将你送到祁灵山之后,我就出山四处奔波,寻求解药……”
原来他的苍老竟然是为了救我!
“为师一生骄傲非凡,自信满满,总觉得我可以找到解药救你的命,可是在两个月之前,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用无心徒儿的命做赌注,就急叫你下山寻找谜侠,这个世上,也只有他能救你了,只是没有想到,为师竟然耽误了你!现在毒已经侵入骨髓,玉面的内力也只能保你多活一日了!”
我已经泣不成声,死老头表面上一副讨厌我的样子,内心里还是关心我的嘛,我趴在桌上呜咽道,“师傅,不怪您,徒儿都多活四年了,现在又见到您了,徒儿就死而无憾了,徒儿死后会保佑师傅您长命百岁的,呜呜呜呜......”
这番上能感动天,下能感动地的话,经我嘴里带着感情说出后,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见我哭就满脸的嫌弃不屑了,也任我鬼哭狼嚎一番,他却愣是杵着一动不动,我不甘心的问道,“师傅啊,我哭的如此伤心,您怎么就没什么反应呢?”
他皱眉,“你流泪在脸上,为师滴血在心里,怎么就没反应了?”
果真高手和我连伤心流泪都是有天壤之别的!
“师傅,能推断出我是何时中的毒么?”
“至少十年以前!你想想你身边有没有眼瞳是蓝色的人?”
“蓝色?没有啊,那不成怪物了嘛!”
我猜测着,十年以前我还住在东方府里,唯一会给我下毒的人就是楚姐姐,那她为何在后来又自己动手,要杀沁怡杀我呢?既已下毒,这么做岂不是多余?
我连忙问老头,“师傅,何为燕雾?”
他捻捻胡须,“燕雾已经在江湖上绝迹有四十多年了,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听过,这种毒只有眼瞳是蓝色的颜井族人才有,不过,据为师的明察暗访,颜井人于四十年前因谋逆之罪,已被朝廷尽数灭族了,所以说,绝不可能会有颜井人的后人在世!而中此毒的人,不会立即毒发而亡,却是慢慢被燕雾侵入骨髓,与血液混为一体,中毒之人表面上无什么异常,内力却慢慢被毒药吞噬,待到毒发时,血液就呈紫红色,且脉息不稳,最后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死去......”
好恶毒的致命毒药!原来我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