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祸害了谁-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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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可都看见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竟然还在一起!真是......真是气死我了......”老人家边说边摇摇晃晃了一番,见状,我赶忙扶住他,推推搡搡之间,他的手不经意的搭在我的脉门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眼里竟有一丝喜悦的精光一闪而过,脸上的气势瞬间暴涨,我担心他气坏了,也就没做多想,只想着该怎么让他消消气。
晨旭说了句很火上浇油的话,“一切如父亲所想!”
这无疑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四周仆人的眼里满是鄙夷,老人家也气得说不上个话来,曦哥哥想揍旭哥哥,最终还是没能下的了手,我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个混乱的局面。
晨旭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就走,对着东方伯伯说了句,“这个家终还是容不下我们!”
刚刚走了几步,就被拦住了去路,广袖笔直的拦在门口,语气颇为强硬的对我道,“夫人,请跟小人回府!”
晨旭抢在我的前头说话:“她不会跟你回去,我要带她走!”
广袖眼里陡然的射出了一束令我胆寒的光芒,语气阴森的道,“拦我者,死!”
我最受不了他这种强硬的语气,一时脑昏昏的冲到晨旭前头张开双臂,直视着广袖道,“你敢你试试!”
广袖看我良久,嘴角牵了几下,却最终没说出话来,大概我这气势有些骇人,他拔剑的手渐渐垂下,我不服气的哼道,“凭什么他说让我回去,我就得乖乖的跟着你回去?”
广袖身后忽然站出一个人,寒意摄人的清俊脸庞缓缓凑近,脸色有些吓人道,“因为你是我的!”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五章 最佳时机
月光很凉,对面的人脸色也很冷,我顿时有些发抖。(首发)()
倒抽了几口冷气,我有些担心的抓紧了晨旭的手,书生的眼在我们紧紧相握的手上稍作滞停,脸上便渐现杀气,一惯淡漠的眸里燃起了熊熊烈火,见状,我不禁巍巍颠颠的往后缩了缩......许久,他长叹一口气,对我伸出手,转而温和的对我道,“跟我回去吧!”
我最受不了他的温柔,顷刻,心一下子就软了半截,晨旭却急忙将我护到身后,义正言辞大声的对书生道,“她嫁给你情非得已......”
书生皱紧眉心,笑着,冷冷的,慢条斯理的打断他,“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深谙他这笑容里包含的危险信号,就立下挡在晨旭身前,匆忙把手放到他的掌中,瞬间便觉寒气渗入掌心,我仓皇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东方伯伯急急的赶过来,“世子息怒,都是老夫教子无方,还请世子海涵!”
书生目不斜视,只是脸色变了变,额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滚落下来,突然就弯下身子急剧的咳起嗽来,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扶住他,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他虚弱的回答道,“有些不舒服,你别担心!”
东方伯伯抱了抱拳,郑重的插言道,“许是感染了风寒,世子您要保重身体!”
书生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语气,“多谢东方老先生关心!”
“世子,老夫有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瞥到东方伯伯希翼而小心的眼神,书生嘴角挂了一抹深意的笑,“老先生但讲无妨!”
东方伯伯脸上一片担忧的神色,“世子,您的身份既已暴露,就要万事当心,这天下的宵小可是数不胜数的......”
书生粗略的飘了他一眼,有些虚弱的出言回道,“多谢老先生的提醒,逸文心中自有数!”
空气里弥漫了说不清的压抑,只觉一股说不清的古怪波动在这二人之间不断来回往返。(首发)()
扶着书生就要出门,晨旭却低低的喊了我一声,我的心一颠,脚步也就一顿,心里挣扎着,我们的关系本就剪不断理还乱,我还这么与他纠缠不清,对我们三人来说都不公平,可是又叫我如何对他开口?我举棋不定,只好模棱两口道,“旭哥哥,你忘了我吧......”
晨旭着急的打断我,“你爱他?”
是的,我爱他!我只有一颗心,我也只能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是书生!长痛不如短痛,我不能再给你希望,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旭哥哥。
下定决心,我的眼里没有了犹豫,对着晨旭一字一句的说:“是,我爱他,所以忘了我吧!”
不再看晨旭,我旋身上了马车,泪就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书生很心疼的拉我进怀,轻轻的哄道,“我允许你为他留最后一次眼泪,以后不许再为别的男人哭了,知道么?”
我点点头,将他抱紧了一些,担心的问,“你怎么了,脸色那么苍白,气色还那么差?”
他将下巴抵着我的头,安慰道,“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担心你丢下我自己走了,一心急就这样了!”
居然还在怪我离家出走这事!我有些愠怒道,“我走!我走是为什么?你以为我愿意饿着肚子离家出走?”
他哑然失笑,“我倒是忘了,祁灵山的八师姐从来就不做亏本买卖的!”
我哼哼了几声,问道,“你没有什么跟我解释的?”
他靠在我的胸前,问一句,“无心想让我解释什么?”
我顿时火冒三丈,怒吼,“解释你偷人的事!”
“偷人?”他控制着没让自己笑出声,可是肩却在抖动。
我哼气,装!男人就会装!被我当场抓获还装!
我毫不放松的盯紧他,岂料这厮竟然打算跟我打持久战,闭上眼假寐就不再理我,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经过半天的逃命生涯,我早已没力气再跟他计较,只好也学他闭上眼休息。
饱饱的大吃了一顿,我就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漂亮而响亮“砰”的一声将书生关在门外,气呼呼的躺倒在床上,等着他来求我原谅,可是直等到了月上中天,愣是不见他的影子,我挫败极了,犯错的人是他啊,怎么到头来倒像是我的错了啊?
困意渐渐袭来,我忍不住就要睡着了,窗外却突然刮进一阵冷风,一个惊吓我清醒了大半,抬眼就看到书生面带着笑,站在窗前专心的看着我,我没好气道,“你是贼么?进来干什么?”
他挨着我坐下,“我是来给无心一个解释的!”
我问,“你既然打算跟我解释,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理由很坚定,“跟你解释要选择最佳时机!”
我猜测,“哦,你专门选择我头脑不清楚的时侯来解释,好蒙混过关是吧?”
无奈的样子,“不是的,你太冤枉我了,你有没有发现你生气的时候,脑子才是最糊涂的时候?要是在你气头上解释,你会信我?”
这厮真是我肚里的蛔虫!他真是太了解我了,我一生气头脑就很混乱,要是他真在白天解释了,我一定会认为他的解释其实就是掩饰,现在我心平气和了,就是他解释的最佳时机嘛!又被这厮算计了一次!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六章 梦雅和我都是宝
今夜的天空,蓝得深邃也蓝得透明,月儿渐渐偏西,上头星斗满天,地下露水浮地,一片凉意。(首发)()
书生含笑递给我一幅画,我接过来就一阵哆嗦,竟是我画的那幅“燕子归来图”,娘亲说的果然没有假,这画儿当真不可以随便绘出来,看来书生与鬼画生有什么渊源,我很小心的问书生,“你掳梦雅是因为这幅画?”
他很神秘的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很着急,“何出此言?”
正经的神色,“因为这幅画根本就不是她所绘,无心,我说的对吗?”
我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很自然的来一句,“你忘了,我对你的行踪一清二楚,我们分开后我一直派广袖在暗中保护你!”
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可是又很不明白啊,“你既然知道这画是我绘的,为什么又要抓梦雅呢?”
他很深情的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又气又高兴的话,“因为无心和梦雅姑娘都是宝!”
我极为不屑的回敬他,“那你找你的梦雅姑娘去,别来找我!”
“你又误会了,此宝非彼宝也。首发”
我的脸色有些不好。
他从身后又递给我一幅装裱的画卷,我满腹狐疑的接过,看了看,竟觉得是很诡异的一幅画!从画上来看,此时应是三月底四月初,因为此画的两颗梨树上,满枝尽是一团团雪白的花簇,只见花不见枝,那些花儿色泽纯白,霏霏如雪,素洁淡雅,栩栩如生,更令人惊异的是,竟有两只啼血鸟相依相偎的站在花簇上,那明亮的淡绿色的羽毛在一片白色中显得颇为惹眼,与“燕子归来图”所带来的沉重感不同,这幅画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画上的墨迹还很清晰,不难猜出,这幅画应是刚刚完成不久的,我迟疑的开口,“这是梦雅姑娘画的?”
他笑意渐深,“果真是近朱者赤,这么快就变聪明了!”
我无暇顾及他的玩笑,“就因为她会绘这幅画你才抓她的?是不是那梦雅姑娘和鬼画生有什么关系?”
反问我,“你跟鬼画生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鬼画生过世的时候我还没有投胎转世啊!”
他点头,“这就对了,梦雅姑娘同样和鬼画生没有关系,但是她的养母却也如你的娘亲一样,是鬼画生缘定的徒儿!昔闻鬼画生一生放浪不羁,傲视众生,却是个信缘之人......”
我接着道,“也就是说,这幅画是她的养母教她绘的?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别的?”
他很明了的一笑,“不用她告诉我,我都知道,除了这幅“啼血梨花图”,她还会吹“啼血情”,而无心你除了会绘“燕子归来图”,也应该会弹“相思意”,对不对?”
我惊讶的点头,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没弹过这个曲子呢,“对,我娘亲身前只教我绘了这一幅图,也只教我弹了这一首曲子,她说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不可以随便让外人知道她是鬼画生的徒儿,上次为了找谜侠,我只好投其所好,孤注一掷,没想到竟然给梦雅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们为什么要找鬼画生的画儿啊?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他将画儿重新折好,宽慰我道,“你不用自责,就算没有你,梦雅姑娘也迟早会被人掳走,她的养母是当年红遍大昭的名妓璟璐,而她只红极了一时,最后不知怎么竟变得疯疯癫癫,鬼画生仙逝了之后,她曾大放厥词说她有鬼画生的真迹,不过外人多半认为她在开口说胡话,但也有别具动机的人上了心,大约是碍于她的疯病,也就未套出什么来,璟璐过世之后,梦雅便被两股势力监视着,一股就是我派去的人,另一股直到最近才查出些眉目,你的燕子归来图一出现,对方就想夺人,我没有办法只好将梦雅姑娘接到世子府,好生保护着,没想到你的醋坛子就翻了......”
又想调侃我,“难道这两幅图有什么秘密不成?”
很沉重认真的脸色,“它关系到大昭的命运!”
我大惊,“两幅名图就关系到大昭的命运?命运之说你也信?”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二十七章 得金锁者得天下
他轻抚我的背,“别激动!听我慢慢说,两百多年前的前朝开国君主――宇寰皇帝在统一各个之后,将各个的神物打铸成了一把金锁,并将它奉为“天下归一”的圣物。(部落)(。)宇寰皇帝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他在临终之前,立了一份遗诏,并将这份遗诏藏在了金锁中,而这则遗诏曰:得金锁者得天下!也就是说,谁找到这把金锁,谁就可以一统天下,贵为尊主。按我的推算,他是想用这份遗诏鞭笞他的子孙后代要做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而大昭的建立者罗峪皇帝却是靠武力夺得了天下,可谓名不正言不顺,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当年跟随宇寰皇帝拼打江山的各位功臣......”话未说完,他就开始气喘,我一手轻抚他的背,一手为他拭着额前的汗珠,“你先歇一会,我们慢慢说,不急!”
他带笑拉下我的手,轻轻揉捏着,“而宇寰的孙子儒侚冠为皇帝之后,为了永绝后患,就寻了各种借口,大批斩杀了知道秘密的人......”
难怪我没听说过还可以凭借一纸诏书坐拥天下呢,我接道,“所以说知道这个秘密的现在已经寥寥无几了,对不对?”
他微笑着点头,“对,但这个秘密却也是当权者的一大隐患......如果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想伺机谋反的话,找到金锁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我作为神卫的后代,不能让谋反之事发生,因此,我必须找到金锁并将它献给当今圣上。(。)”
我点点头,问,“那从这两幅图里你就知道金锁在哪里了?”
他自信的颔首,“两首曲子两幅画,告诉我们一句诗,:燕子归时春邪社,梨花风后啼血归。你想想,这说的是哪个地方?”
我推测,“有燕子有啼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