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五,扯个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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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后是没有成功。
按着苏南对徐惜的调查,这个所谓“贪图表弟钱”的女人,自小勤奋读书,家境贫寒却个人上进。她和郭谦晖的恋情也是自然不刻意的,再联想这位姨妈平日的行事,苏南也觉得她这么为一己私欲去毁灭一个小姑娘的行径实在令人发指。
借口也是现成的,他家已经不涉足这一行。
这其中的经过苏南并没对徐惜细说,更不会拔高自己在此事中的作用。
郭谦晖这时候尚且只是个初出茅庐,对社会懵懂无知的学生,便是徐惜意外亡故了,他也绝联系不到任何黑暗――等往后他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过是痛苦一下,总不会和母亲断绝关系。
那么因为郭母的妄为而**的女孩就是活该了?只因为郭家有势,所以努力向上,兢兢业业学习生活的女孩就死了活该?
同是这一层次的人,在对许多事的处置上,苏南也不免有不择手段的时候。然而他尚且是一个有底线的人,对一个与自己无伤的女孩任意妄为的下手,郭母能草菅人命,只需轻轻松松的一句话。
苏南当时不但拒绝了,还帮着劝服了姨母,在此中的周旋口舌他觉得也无需说出来夸口。
虽然这一席话由他只用了三言两语说完,徐惜却明白此中他所做的一切。
事过多年之后的自己,连感谢显得苍白无力,但这一刻徐惜能说的也只有,“多谢你了。”
“也算不了什么,”苏南故作轻松地说道,“这样不也挺好,给了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并不是谁都能这么有福气抱得美娇娘而归。”
换做是平时,这样的玩笑话,两人是互相抬杠,徐惜是必得讨回去的,然而这个时候,难得的她却没有还嘴。
心中踊跃出一些异样的情愫,然而却又用着无可奈何的语气,“你这人真是……”
明明使别人获益,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却只是付之一笑的态度,不为使她衔恩在心,加重负担。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为人的话,自己一定也会把他看做许拓那样的纨绔子弟吧?
“心肝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想说‘以身相许’,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他仍是不正经的嬉笑嘴脸。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徐惜有些暗恼,“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要让说着这么些话让人讨厌。”
“那一个男人如何让人不讨厌?”苏南问道,“像郭谦晖一样‘正经’的青年俊彦,如果这样才算是一个优秀男人的标准,我还真做不到。”
如果是以前的话,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徐惜明白,像郭谦晖那样的出色优异,家世好相貌佳,又有着彬彬有礼、谦谦君子外表的绅士――这样才算是主流择偶的标准吧?
郭谦晖理想得就像一个标准言情小说的男主,不食人间烟火,回眸间就让无数小女生拜服在石榴裤下。
――然而,这样的男人真的算是一个适合于生活的男人吗?
徐惜没有多想,只是低声地辩白,“我从来没有讨厌你。”
或者说正是因为不讨厌,才会更会为他不值吧。
她这样难得显露心迹的表明,一时让听者不知觉的怔住。
“你……”苏南在片刻的出神后,继而是欠抽的得瑟,“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小白脸了?”
“不经济适用罢了。”她解下颈中的围巾,忽然想起这还是郭谦晖给她围上的。
“所以,对于妹子的争夺战,最后的胜利者必然不是小白脸。”
徐惜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作为胜利者,还不谦逊一点。”
“对,”苏南眼中别有深意,发笑,“是胜利者。”
她在说什么?竟然说着这样直白的情话?
徐惜都有些羞赧,继而又觉得自己矫情,都已经不是个小少女了,还面红心跳个什么。
然而在恋情中,无论是什么年龄的女性,面对恋人时候的姿态却都是这般的相似。
“郭谦晖是高富帅,”徐惜嘲笑着,“可见你自小就‘嫉妒’表弟,心机深沉,到长大后还横刀夺爱。”
苏南担起事业家族责任的时候,郭谦晖尚且还只是个象牙塔里的清高才子,这话也不过是玩笑罢了。
“是啊,难得有美女愿意抛弃高富帅,选择我这个穷矮挫。”
徐惜失笑,“这世上再没你这么油嘴滑舌的‘穷矮挫’了。”
他或许不是一个主流完美的“总裁”男,有钱多金,帅得**人怨,连性格也一定要是“梅霜傲雪”,邪魅冷峻的――如果说这是小女生的爱情观,那么对与徐惜来说,实在是无福消受了。
人都是不免要说错话的,在恋爱时候摆出淑女的架势来,然而生活要是每时每刻的矜持,每时每刻地想着自己下一句话要怎么说,实在是累得很。
以前和郭谦晖在一起的时候,正正经经的“恋爱”中她每一句话都是矜持的、小心的。然而直到和苏南在一起后,她才发现男女在一起也能如此的放松。
爱情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她只知道此刻,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
他看着无羁,实则是个大度的人。在他的面前,久违的,她从未有过任何需要“紧张”“忐忑”的地方,这样的情愫无需做作。徐惜也从没想过,有一个人的名字,光是想着他,嘴角就会泛起微笑,一边暗骂他二货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爱情:
在小江过去经历过的恋情中,一开始总自己都总是“矜持”的淑女态,然后等着男方来赞美自己。其实这样的感情,女方很难受,男方也很痛苦。
我有一个同学说,她男友每次找她,不打个10次以上的未接来电,她绝对不接电话――未接来电不多,说明没什么大事儿。
我勒个去,其实恋爱,本来就能有什么大事?你们是谈恋爱啊,不是谈国情民生。
学生【妹的时候不懂,小女生都是喜欢帅哥的,就像男生找女朋友也是找美**先。以前认识一哥们他追求过我,当时我拒绝了他,因为他长相又不好(圆胖),人又很低调,既不是校草也不是才子。现在看他疼他女友的时候,小江会有些嫉妒:哎,这真的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最扼腕的是,这货原本是在我楼下排队的……
当然这都已经是笑话了,单身男女性朋友间有点小暧昧的很正常。
写到这里,预计一下,过个几章,进度条已经推到男女主滚床单的地方了。
徐惜:靠!绝对要拉灯,拉灯!
小江:(⊙o⊙)…你不是应该先抗议的吗?
、34、邵筱筱
34、邵筱筱
“你晚上想吃什么?”苏南开车问道。
徐惜这才想起来;她这是在同学会上逃跑,让苏南护驾来的。
“无所谓。”想了想;加了个附加条件;“诶;别去大排档。”
“……”这真是个崩坏的话题,“你想去哪儿?”
“约会的话……红房子?”
那是什么东西?
“去生孩子吗?”(注:某市妇婴保健医院,简称红房子医院)
他这是装傻呢还是装傻呢,徐惜没好气的说;“是法国餐厅的那一家。”
虽然在年轻人中名声不显,但在X市做得最地道的法国菜当属这家了,历史可以追溯到建国前近有百年。
依附在8号旁;低调奢华;X市新兴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知道这一家也不过是因为邵筱筱总是心心念念地希望去一次正宗有年代的法式餐厅;以她小资的追求,为吃这一顿饭还特地去定制正装――直接被徐惜喷为,有病。
结果格外精心打扮过的邵筱筱去了后回来大发脾气。其实也很自然,这样的环境里自然是不少见到外籍人士,更兼凡去这家餐厅的年轻人都和邵筱筱一般都带着小资倾向,整个餐厅多沉浸在法语、西语氛围里。
便是那里的侍者,见识得多了,见到说英语的客人也会心下带着对粗糙语言的轻蔑。
邻桌的一对老夫妇似乎是华侨,用着熟练的外语对话,在这样优雅的环境里,也难免让初次见识的小情侣忐忑起来。
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和邵筱筱约会的那一位男士,便用生硬、发音不准的中式口语念菜单――直接让邵筱筱有以头抢地的冲动。
用邵筱筱的话说,原本就不是说母语,就凭着一口呆愣Chinglish就想装逼?说国语也不见得就是丢人的,在国人自己的地方说自己的语言怎么了?总比骨子里崇洋媚外,还要用着拙劣的口语卖弄好。
这话一出口,就被徐惜顶了回来――要说装小资,原本就是邵筱筱自己首先找着罪受。
吃一顿饭,内容是什么不重要,法国菜日本菜都是无忌,本就是去享用美食的。她这样吃一顿饭要定制衣服,特地打扮,根本就是自己造作找罪受。
这事说出来,也算是一桩趣闻。
徐惜不无嘲意,“我做小少女的时候就很是看不惯这些做作的痕迹,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的。就像言情小说里的‘总裁男’为了豁帅,总是一边开车一口一个‘shit’,另要有‘冷峻的侧脸’‘邪魅的一笑’。”
“你们女生都是喜欢这种的?”苏南哭笑不得,“这些男主的口语是墨西哥裔教的吧?”
“……我觉得是黑人哥们儿。”
“难怪萧易讨不好女人,下回见到他可以提议让他这位‘总裁’兄弟口语里带点玉米味儿。”
“或者是鸡肉卷味。”徐惜提议。
又八卦起来,“上次见到萧易就觉得他好想……有心事?”
“不用说的这么含蓄。”
那就直白地说,“他看上去很忧郁。”
“他喜欢的女孩远走他乡了,天各一方做圣姑去了,你说他这位大师兄能不忧郁吗?”玩笑话罢了。
徐惜觉得奇怪,“你和萧易怎么认识的?总觉得你们性格差异这么大的两个人,能认识实在是不可思议。”
“在美国的时候认识的。”
“你?”徐惜看着他很是吃惊,“你留过学?”
“小时候住过一阵,”苏南说道,“没喝过洋墨水,还不准我看够洋猪跑了。”
洋猪……真精辟。
“我以为像你这种不靠谱的个性,出了国也就是随便找个华人街,三色帮和山口组打架的性质。”徐惜瞟了他一眼。
“出国,可不是为了学小白脸说墨西哥英语,扮总裁男泡妹子的。”
两人最后还是在一家法式餐厅约会。
周末的晚餐点,这个时间段实在是苦逼得很,心血来潮没有做过预约的两人,和狗血偶像剧不同的是,现实中两人在市区里转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一个停车位。
等他们好不容易停完车,上去餐厅吃饭已经七点多。
也由不得徐惜牢骚,“你还算有钱人么,上医院看病要挂号,出门吃个便饭要找停车位,真没看见过比你更二货的有钱人了。”
苏南无语问道,“你觉得有钱人该是什么样子?”
“出门不用走路,买东西不用排队,飙车不用罚款――总之一切藐视社会秩序的事,都是富人做的。”
“你说的这不是富人,是暴发户。”苏南说道,“任何一个富过三代有势力的家族都不会这样没底气,真正的有钱人在秩序和法律面前比你想得更低调自律。”
徐惜默了一下,“……因为法律就是为了维护有钱人的吧?”
最明显的一点,连新出台的婚姻法也消退了维护女性权益的力度,正是一种上层社会有钱人利益心态的表现:离婚变得更容易,财产权对男性倾斜,外遇的机会更便利。
徐惜想道,她可不会认为有权有势的人都是做福利来的。
但这个话题又确实太沉重,他们是约会来着的。
老实说,她也不过是发句牢骚。如果苏南真的做出一点“万恶的资产阶级”的嘴脸,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崩了。
这么想着,徐惜倒是好奇了,“你真的是你姨妈的外甥吗?”
“当然。”
“怎么看你们都不像一家人。”
苏南对着侍者点完单,却没多说什么。
他母亲的家族在政界势力也不小,然而苏家出了事,姻亲都避之不及。
这一位姨妈是他母亲的亲姊妹,但在苏家出事后的几年间,这位亲戚都没来走动过。哪怕是后来母亲不堪重负地积劳而死,做姐妹的甚至都没来出席过葬礼。
世态炎凉,本来就是如此凉薄。两家一直到苏南掌势之后,苏家逐渐复兴,才再有了往来。也就是因为这样,对于这位姨妈的品性苏南看得很透。然而在现实中,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勉强敷衍着这段亲戚关系,不等于说他就愿意给这位贵太太当了枪使。
到底是家事,诚如徐惜虽然很恨生父,但也不会和人贸然地说着血亲之人的坏话,就算是如舅舅夫妇这样可恶的人,她也不会对外多言。
谈谈情,说说爱。
难得的独处环境,互相之间刚升出些暧昧的格调,一通电话打破一切。
又是家里的电话催过来。
“惜惜,你还在外面呢?”
徐惜找了个地方接了电话,一听母亲的声音,知道她又是有什么事顶不住了,“我在外面,你怎么了?”
“动迁组今天晚上又来谈了,你回家一次。”家里每个人顶着,徐妈妈根本不知如何自处。
“怎么在晚饭的时间来。”徐惜很是奇怪,一看时间都已经七点半了,实在是他们找车位找得太不亦乐乎。
“你快回来。”
家里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