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五,扯个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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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在普通人家眼中的有钱人,曹家、郭家之流算得上是豪门,与之相比,只是丈夫为一中产的卫舒安不免要巴结了。
有这么几个老女人一唱一和阴损着情敌,曹丹华心中暗爽,但她又怕徐惜一下就被气走了,戏就没得唱,难得好着气色地对徐惜说,“徐小姐先坐下吧,有事慢慢谈。”
这口气倒像是徐惜才是哪个有事上门找茬的人。
曹丹华刚说完,后母卫舒安便夸赞道,“这才是真名媛的风范,无论谁能和曹小姐结交都是莫大的荣幸。”
曹丹华羞赧道,“哪里像徐太太您说的那样。”
“徐惜要有你一半的样子,她父亲也就能省心了。”卫舒安说道。
这是贬低徐惜没教养来激怒她了。
徐惜没声响,自顾自坐下,不见怒也不见哀,看着老小三个女人唱这台戏。
她不搭话,这场针对她主角的戏反而倒险些唱不下,这三人中曹丹华年纪轻不会说话,卫舒安要讨好着曹家郭家,资历最浅,还是郭太太开了口。
郭太太摆出长辈的架势说道,“徐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怎么说我都长你那么多岁数,你不和我问好说不过去吧?”
徐惜沉静应道,“郭伯母好。”
“说起来上次我们见面是为了我儿子的事,想不到这次见面还是为了我外甥的事。”郭太太雍容的姿态中露出不屑,“徐小姐的手段还真是了得。”
徐惜淡笑,“还好,比不上您外甥。”
“你这是什么意思?”曹丹华问道。
“烈女怕缠郎,我也是不想。早知是您一家人,我又怎么会和他在一块儿?”徐惜恭敬地回道,“所以说,您外甥才真是好手段。”
她这话一出,三个女人都变了脸色。
卫舒安尤其怕曹丹华和郭太生气,急忙喝止徐惜,“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她们只要永远抬着长辈的款,徐惜就得乖乖任着她们骂。
郭太太也说道,“我也习惯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教养真是……”
“还不是和她妈学坏的,”卫舒安急忙说道,“我先前只知道她和您外甥的事,原来她还有前次。看到人子侄好点的,就抱着男**腿上。”
转向徐惜骂道,“咱们徐家好歹是懂道理的体面人家,你这么做真替你父亲丢脸。”
一副徐家主母的样子。
徐惜似若是听不懂旁人的羞辱。
微笑着,甚至是诚恳的神态,“这哪里比得上您。”
“你……”
“要说抱着男**腿,和未婚男人在一起,总比纠缠个已婚男人,害人妻离子散的好吧?”
爱一个男人,却要连他的子嗣都**。
卫舒安被气梗得说不出话来。
曹丹华这时倒又颇有风度地来当起和事老,对徐惜说,“徐小姐,徐太太怎么说都是你母亲,你就少说两句吧。”
得了这一口气的缓和,卫舒安便更揭底说道,“不明不白和人未婚先孕,也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教的,一窝狐媚子。”
徐惜尚还没回话,不知怎的,曹丹华听了这话却是脸色发白。
急切地追问后母,“你说她怀孕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清楚。”
曹丹华刚才对着人还是客气有礼的样子,如今忽然翻了脸,让卫舒安吓了一跳,“难道你们不知道的?”
郭太太暂且安抚下曹丹华,问后母,“这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徐太太给我们说说。”
郭太太的语气还算客气,卫舒安也才定心,“我是听我家那口子说的。她爸在医院里看见她和苏少两个在妇科,连化验单都有,错不了的。”
徐峰茂当日遇见女儿,以为女儿怀孕结婚却不通知自己这个生父,很是懊恼后悔。又打听到苏南家世,两人至今没公开正名过,徐峰茂更觉苏南不可靠之极,怕女儿吃亏,就想在经济上至少帮衬女儿一些。
这些事被卫舒安知道了,自然是醋劲大起。
徐惜辶艘幌拢她早忘了自己是个“孕妇”的事。
当时在医院中遇见了父亲的事,她早抛之脑后,谁想到现在会闹出这么出乌龙。
她要怎么说呢?挑明她没怀孕?
马上就在脑海中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家还在动迁呢,自己开假证明的事要被曹丹华知道了,说不准还要闹点事。
徐惜不反对,众人自然以为她默认了。
曹丹华是在伤心,而郭太太已经在想,难怪苏南会结婚。在她印象里,她这个外甥从来都是个身边女人走马灯似的浪子,根本没个什么真心。听说他突然秘密结婚的时候,她也吓了一大跳。
郭太太心中已经在不屑,这样才说的痛,徐惜又没钱没地位,自己的外甥能看得上她啥?果然是母以子贵来着的。
从来在大潮流下的言情文里,小三挺着大肚子,直接就成为一个大杀器。
曹丹华怒目看着她眼中的“小三”,忽的就发了狂,冲过去准备对着徐惜的小腹打,“我杀了你这孽种,我杀了你一尸两命!”
、38、曹丹华
38、曹丹华
曹丹华怒目看着她眼中的“小三”;忽的就发了狂,冲过去准备对着徐惜的小腹打;“我杀了你这孽种;我杀了你一尸两命!”
郭太太连忙从背后拉住她;“你冷静一下,这样于事无补的。”
郭太太其实是在想,苏家如今人口少,这个孩子就格外金贵;否则外甥也不会急着结婚。在这个场面上,有她在,而放任着曹丹华把人弄流产了;往后她和苏南的姨甥情分自然就消减了。
一个撕破优雅脸面;张牙舞爪的名媛大小姐;由一个平日雍容华贵的豪门阔太狼狈地拦着她伤人――程筱匿打开包厢的门时就看着这么个场景。
卫舒安在一边战战兢兢,不知是该如何是好,徐惜则是掏出手机对着扭在一起的两个女人进行了抓拍。
“咔嚓!”
瞬间房内的嘈杂声静了下来。
徐惜收起手机,和程筱匿也算打过照面,“程小姐。”
程筱匿点头,装作对听到的争吵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曹丹华已陷入了混乱状态,而郭太太倒还知道被拍了照的后果,质问徐惜,“徐小姐拍照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徐惜眼中全是诚恳之色,“当然是,留念。”
曹丹华这才想起被拍了不雅照,“你要做什么,你敢泄露出去!”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同曹小姐你对我做的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了。”徐惜微笑道。
曹丹华将她买牛奶的不雅照最后卖给了小报杂志,虽然徐惜对此嗤笑不作理会,到底对她生活也带来了一定影响。
一想到自己的行为,曹丹华更是心惊,以己度人,“你绝不许泄露出去,绝不!”
徐惜付之一笑。
郭太太倒还有些脑子,“徐小姐,你想如何?”
又拿出一副当年用钱打发人的模样。
“郭太太,咱们快成了亲戚,我也不想再给双方惹点什么不快。”虽然对她们厌恶至极,徐惜却还是理智的,“情分这种事,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以和为贵,这才对吧?”
即便不喜欢,这也是苏南的姨妈和远房表妹,道义上她们错得再离谱,总要给留点面子。
这是与人相处之道,也是男女相处之道。苏南对着她的家人尊重,哪怕是徐父这样也有礼有节,投桃报李,徐惜再不喜郭太和曹丹华,也总给她们留些情面。
一个是有血缘关系的姨妈,一个是从小当着妹妹宠爱的表妹,苏南心中若真为了个女人而完全割舍这些情感的,无论这个女人是谁,也未免有些凉薄。
――这样的事,徐惜知道不能让他出面,两边都是至亲之人,实在太为难他。
正如徐惜从不会让自己的男友弃了母亲先跳下水救女友,人基本的道德也有个优先秩序。
郭太太黑着张脸,知道她这一答应,往后就再过问干涉不了外甥的婚事。
思前想后,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既然这样就让程大小姐在这里做个见证了。”
曹丹华自然不服,“怎么就这样放过她了?”
“小辈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好了,没人想让我这个‘老人’说话,我也不自讨没趣了。”郭太太冷着脸站起,“我就先走了。”
她一走,后母卫舒安更是坐得尴尬。
卫舒安实在不知程大小姐是个什么人物,然而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层次,颇有点坐立难安。
和曹丹华说,“曹小姐,要不你看,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曹丹华正在生闷气,自然不理她。
卫舒安不得允许,更不只是该走或不该走。
程筱匿也不看她,只对徐惜说,“我刚才看你进来,想起来待会儿晚点正好一起去走好吧?”
徐惜知道她大抵是看到自己处境不利,伸出援手,也欣然答应,“当然好了。”
程筱匿便对曹丹华,“她都这么说了,我可和你要这个人了。”
“你要领了走,自己走就行了,别和我装好人。”曹丹华的话很是不客气。
程筱匿也不生气,“这样,就少陪了。”
带着徐惜走了出去。
程筱匿还真是偶遇她们的。
问徐惜,“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苏南他知不知道?”
“他不知道。”
“也是,他要是知道,怎么会让你来呢。”程筱匿也了然,“你真是笨,明知曹丹华不怀好意,连她的车你都敢上。”
“这要是我小姑,我也没办法。”
“现在就叫上小姑了?”程筱匿暧昧的笑着。
徐惜有些羞色,“哎,跟那个混蛋叫习惯了,也就……也就那样吧。”
“那样了?”程筱匿逼问,“苏太太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徐惜被打趣得有些狼狈,干脆说,“什么时候都行,三天一订婚宴,五天一结婚宴,你要来记得多包些红包。”
“我呸,和你男人样的,学得贼精。”
程筱匿自己开着车,两个女人说笑着就到了一家酒吧。
酒吧的名字叫做“今夜”。
“你就是准备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happy?”徐惜问道。
“当然要你来了,苏南的地方,领着老板娘来好免单。”
程筱匿拉着徐惜,“今天你是必须到场。”
颇有种凭这张脸,KFC鸡翅免单的feel。
徐惜苦着脸,“恭敬不如从命吧。”
程筱匿带着徐惜进去,这个时间点上还未对外开放。
吧台前长相帅气的调酒小哥对着程筱匿挤眉弄眼,耳上串着孔环,“程姐,今天想要喝点什么?”
“COINTREAU。”
帅气小哥又问徐惜,“美女,你呢?”
徐惜对此类装逼环节特头疼,却还是入乡随俗,“一杯BAILEY’S。”
“美女你是第一次来吧?”
还不等人搭讪,就被程筱匿驱散了,“去去去,连你家老板娘也敢搭,有点眼色。”
听了这话,侍者倒是殷切得多,但隐隐约约又相当多的人来围观传说中的“老板娘”。
徐惜平静安然的神态,心里却并未多有认同。
程筱匿看着她的表情,说道,“其实你没做好要做‘苏太太’的准备吧?”
徐惜也没否认,“感情来得太突然。寻常人恋爱总有个过程……我和他连法律关系都建立了,才慢慢的理起三姑六婆的环节。”
程筱匿问的很直接,“从一个普通的工薪白领女,成了豪门阔太,你还不适应吧?”
徐惜没有生气,知道她说的也是实情,“从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借光鸡犬**,被人当了公主格格的奉承,无论是哪个女人都会觉得荣幸。”
“于你来说,不像是享受,更像是不知所措。”
程筱匿说的是事实,徐惜在心中不但没生气,反而是感激了她的几分直爽。
真正对你友好的人,不一定是要露着笑容赞美你,而是在你或会进入险境的时候,悬崖勒马拉人一把。
“以前见了你,说句实话,我对苏南和一个家世普通的女人结婚,是很不赞同的。”程筱匿也不怕她生气,“那时候见了你,第一次见面又看得出什么?只以为是个漂亮的花瓶。”
“我知道。”
见了一面,就推心置腹,供了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差遣――这是怎样的一种万能引力定理?
现实也很自然,以程筱匿的家世,或者说上流社会的眼光,婚姻多是门当户对。
门不当,户不对,一穷小子一公主,光是结婚摆酒席的问题就能打口水仗磨死人。
“这话不是针对你,”第一眼看待一个人总难免会带上直观,“但如今看来,和苏南在一起的人是你,也真的是他的福气了。”
程筱匿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也顺带说出原本自己忧虑过的事,“原本,你们门不当户不对,容我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还真担心过你是为了钱来的。”
“这是自然。”徐惜也能理解。
“但后来知道了你的人品,我却又为你担心。”程筱匿也算直爽,“平民女嫁豪门,毕竟你们是处于两个不同的生长环境长大,许多的生活理念在恋爱时不显,在婚姻中却一定是会摩擦的。总是你容易吃亏。”
徐惜也坦然,“不止你担心,就是我……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地保证我和他会有什么未来。”
“未来什么的,不止是你出力,还有一半不还看着他吗?”程筱匿说道,“你有这一份心思个性,剩下的就全看你男人的诚意吧。”
这样一个直爽的性子,倒是很对徐惜胃口。
徐惜一时失笑,“我一直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