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五,扯个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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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华影视公司,和上次酒会上见到的本城四少之一的许拓是处在同一领域的竞争对手。
程筱匿更对徐惜压低了声说,“你老公的亲密合作伙伴哟。”
这个压低了声,实则大家都听得见。
徐惜讪笑,对张清磊打招呼,“幸会。”
张氏从外开拓业务到了本地,张清磊除了是张氏集团的少东家外,本人主要还是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而程筱匿介绍起纪泽是另一番模样,“这是纪泽,北美精算师……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程筱匿摊摊手;冲纪泽说,“你自己做个介绍吧。”
徐惜却是知道,“精算师?”
“你知道?”
徐惜点头,郭谦晖就是学数学的(统计),四年毕业国家精算师考不出,北美精算师考试过了两门――高兴得他想去放鞭炮,可见这个考试之恶心。
就算到目下郭谦晖都没全考出来,事实上要考国家精算师资格,全国通过的人数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百个。
哎,这是个号称比小当家的特级厨师资格更难考出的项目,瞬间徐惜对着纪泽的崇敬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高人”纪泽其实是三人中年龄最年轻的一个,相对来说,他只有二十八岁。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应用数学与计算。”
高人天天有,徐惜从没想到过第一流的高手竟然隐没在她从前最看不上的纨绔子弟之中。
传说中的纨绔子弟,难道不应该是不学无术、为非作歹、花天酒地的吗?
程筱匿没心情听他们这样的学院风,直接挑破了,“徐惜你可别被他给唬住了,说穿了这人就是个千王。”
“嗯?”
“这个人,在澳大利亚组了一群数学系专业的教授博士,兜转世界各大型赌场里出老千。”
徐惜脱口而出,“他不怕被人切手指?”
数学家组团刷赌场,我勒个去,你们的学术学到哪儿去了?你们的节操呢,节操呢?
在徐惜心中本该是清高的,带着副玻璃瓶底眼镜、一身中山装待在象牙塔上的学术专家――哎,这些臭老九们为金钱堕落了。
数学这东西,更多时候考的是天赋。
郭谦晖虽然不如眼前这位纪泽这样逆天(事实上这样逆天的人百万人里出一个就不错了),但大学的时候,郭谦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仍旧不负才子之名。
譬如说,小情侣之间连复习迎考都要黏在一起,徐惜学的是软件工程,最恶心的几门专业课让她都有对人生绝望轻生自尽的念头了。书一转到了郭谦晖手上,陪着徐惜理了一天思路,结果比徐惜学得还好。
徐惜在校时属于专业前三的水平,可见这不是说明她笨,而是学数学的都特么是妖人。
纪泽的经历真让徐惜想**,理论上说,赌场玩得莫过于都是概率游戏的多。
不是概率分析,就是博弈论。
对着这位老兄,徐惜真是觉得自己和他如隔了几个世纪的遥远,“赌场……赌场没为难你们?”
“要说切手指什么的,还真没有。”三位男士相视而笑。
张清磊解释道,“其实大型正规的赌场还真不如徐小姐想的那样。”
“赌场规则是束缚一般人的,或者说疯狂的赌徒。”郭谦晖说道,“对于我们这种团,每次看着赢了差不多就收手走人。规则束缚不了我们,但赌场开着,东家总是要赚钱的。”
徐惜点头,“那就没意外吗?比如说有人收不住?”
适可而止,他们赚了钱,也要让赌场能运营――赌场不是开福利会的,见好就收,大家才能善了。
庄家也未必不知道他们这是高知在开挂作弊,但只要他们还算维持在一个小范围内,赌场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有,当然有人收不住手。”毕竟是凌驾于规则之上,“每次有人失控的时候,庄家就会叫人来和我们谈判,然后秘密送出去。”
开赌场的,背景自然都是**。
“你们不怕?”这样的经历实在让徐惜听了新鲜,“你们这群人中竟然也会有人自控力不强。”
程筱匿嘲笑道,“谁规定了高知就一定要是自控力好的人,到赌场里投机的,都一群赌徒罢了。”
纪泽没反对,对徐惜说,“我去的都是国外大型的赌场,国内没赌场。”
程筱匿接道,“谁说没了。”指着徐惜,“她家就是开地下赌场的。”
“你是?”
徐惜很是尴尬,“我不是开赌场的。”
“她老公是开赌场的。”程筱匿介绍道,“萧易是知道的,那我就给你们俩介绍下,这位是这里的老板娘。”
张清磊对她和颜悦色,“老板娘好。”
“好。”徐惜觉得,自从认识了苏南后,“老板娘”快成了她的艺名了。
“难得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在,再叫点人出来玩吧,”程筱匿建议道,“再叫几个妹子。”
三男两女,徐惜还是名花有主,没有纯妹子的调和,人就都玩不起来。
分派任务也很简单,指定的就是要妹子。
不一会儿就叫来了张清磊的小女友姚叶,程筱匿的朋友曹燕燕。
姚叶生得清秀,原让人以为该是和徐惜一类的女生,然而比徐惜小个两三岁,一边小清新,一边又俏皮可爱。很好说话的一个姑娘,大大方方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又含着暧昧地和张清磊对了一眼。
程筱匿打趣她,“看到你就像看到年轻版的徐惜,这姑娘还和老张暗送秋波的。”
姚叶有些羞赧的红了脸。
徐惜接过话,“照你这么看,小妹子是年轻版,还是我显老了呢?”
“去,说你们像,你还得瑟了。人家小妹子要往后跟你一样,还不把人吓着了。”
两人一唱一和,张清磊敬了她们一杯,“两位美女,别冷落了曹小姐。”
程筱匿挤眉而笑,“哟,看着我们打趣他妹子,老张来怜香惜玉。”
萧易也戏谑道,“张少平时对着朋友可也没这么仗义。”
张清磊一时百口莫辩,无奈道,“算我错了成不成,兄弟自罚三杯。”
“这是你说的,罚,一定要重罚!”程筱匿转头对徐惜说,“老板娘管不管酒水?”
又不是用她的钱,徐惜也随大家兴致,“随意。”
程筱匿对侍者说,“小哥,今天不对外营业,清场,老板娘你应不应?”
徐惜笑道,“你都替我应了,我还能怎么说。”
“老板娘应了,就不要紧。”
张清磊还真罚酒,喝酒也挺爽气。
姚叶有些不忍,又不能劝下,落了面子。只还是有担忧,“你别喝得太快。”
酒吧内男士点的都是一组的洋酒,掺了冰,这样场合也如商业应酬,朋友之间也没人会硬把人灌醉。
张清磊的女友还在一边看,都是朋友,也就哄闹个气氛,自然不会有人想挑了他酒量落他面子。
张清磊心中也有数,和姚叶说,“没事儿,你待会替我叫代驾。”
姚叶是个温柔姑娘,“好。”
“你们小情侣打情骂俏,也别忘了咱们燕燕。”这里的人都认识曹燕燕,程筱匿也就只是和徐惜介绍,“这是燕燕Elaine,也是位曹小姐。不过你要是把她当成那个曹小姐,我可不依。”
“哪里会了。”
曹燕燕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比起姚叶的清纯,她实在是一个时常带着微笑,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她也不羞涩,亲热地和徐惜打招呼,“表**好,我也是你小表妹哟。往后要多多关照了。”
“表**?”
“南哥也是我表哥,你忘了我也姓曹?”曹燕燕磊落大方,甜美宜人,“曹丹华是我大伯的女儿。”
“你们是堂姐妹?”
“是呀,一家的。”她自然知道曹丹华闹得天翻地覆的事,微笑道,“小**子往后可要待见我呢。”
曹家不是个个都不讲理的人,一个家族之所以兴盛自然有其优势所在。曹丹华的事连自家的亲姐姐曹丹青也看不过去,也是没办法因为是亲姊妹才丢不开手。
到了曹燕燕这儿,曹丹华做下的事自然与这个甜甜的小姑娘无关。徐惜也不会随意迁怒人,更何况这个层次里,和解也总比招惹敌人好。
如今,善意结交是双方共同的态度,曹燕燕先伸出手,徐惜也不会拒绝。
她对程筱匿说,“绕了一圈,都是亲戚,你又给我带个小姑来。”
“真是不识好歹,给你顺个小姑来,你不多得个人助阵。”程筱匿对众人说,“我们现在玩儿什么呢。”
男士们都说随意,姚叶是个文静姑娘,也只有曹燕燕建议,“要不数七吧?”
“还数七?”程筱匿想了想,“不行,有这个家伙在,我们都会被玩死的。”
她指的是纪泽。
张清磊说道,“那就俄罗斯转盘吧。”
俄罗斯转盘随机运转。
徐惜自然知道俄罗斯转盘里的小猫腻,说道,“也行,不过要这么玩。”
她叫侍者拿来几只杯子,一边放着骰子。
“规则很简单,大家随意往杯子里倒酒,轮流掷骰子,掷了几就喝几号杯中的酒,要是空杯子那就可以自己选择再其中倒酒给下一个人。”
姚叶有些担心,“那不是很容易醉了?”
“那就这样吧,要不回答大家一个上家一个问题,要不就喝酒。”
最后还是变成了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
“那第一个人是谁呢?”
程筱匿斜眼看徐惜,“当然是我们的老板娘了。”
、40、张清磊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下午会改成正章内容
以上内容是作者另一篇小说的正章,拿来防个盗
章节提要呢,大家也看到了,这一章其实已经写好了……
40、张清磊
从太皇太后处回来;秦方好也算放正了心态。
像她这样的女子,只要安安宁宁地给了她支配;她总能把日子过得下去。
历尽两朝;多难走的路她都走过来了?
蔺J仁要宠奸妃;差点要宠妾灭妻,把皇后给废掉,生生把前主给气死,她来了也险象环生中保住了后位;皇朝覆灭;前朝旧人们大多被清算了,就她还能独善其身。
多难走的一条路,可不是寻常**声吼着“我是魏帝女”就可以解决的事――谁都知道;当初魏帝既然抛出了这么个女儿;就是不在乎她生死的。
如今不过是另一场战斗罢了;她总能把日子过下去。
倒是永寿宫的话让她好好地看清了自己的境遇。
无论是魏帝女,废帝前妻,她出嫁后就是北帝之妻。外面的人再如何地唾骂她,只要北帝的这个政权还在,她就不会被人用石头砸死。
换句话说,名分已定,她只能盼着高家店开得下去,否则和前朝一样,男人出的错,头一个要顶缸的就是女人。
她现在想的就是如何活下去,丑恶的是“宁国公主”这个名号,至于这个名号为何丑恶,该要去问那些使它蒙尘的人们。
婚事如今又了当权者的一句话,内府、礼部办事效率奇高。
年前,安平公主送嫁的队伍抵达洛阳,同时入住到姐姐宁国公主所在的明光宫。
一宫无二主,礼法、旨意上写着的,宁国公主都要尊于安平公主。然而卖安平公主生母华贵妃个面子,秦方好也不至于太冷落人。
宁国公主居于主殿,而安平公主在侧殿。
头一回见面,这对难姐难妹相见无言,一个是穿着北朝样式的玉色宫装丽人,一个是公主钿钗礼服的二八少女,两人隔着十步相望,不一会儿都是红了眼眶。
安平在魏朝是得宠女儿,突然被弄到了辽国做滕妾,有她年龄合适的缘故,但要说和南朝政局无关也是不可能。
安平见了姐姐就是难以自禁地落泪,“往日给元姐送嫁,妹妹还记着旧时光阴。”
秦方好在魏王宫的小名叫阿元,故而安平公主秦臻容称其为“元姐”。
秦方好引着妹妹两人往殿里走,进了宫殿里,两人才得好好说了话。
昔日华妃得宠,多年才只有安平这么个女儿,可不是当了眼珠子似的宝贝。
世事无常,秦方好估摸着华妃那样气焰嚣张的,和着嫡母、还有众多妃嫔们斗,也不定讨了好去。前朝势力此消彼长,正也牵连后宫,华妃怕是要失势了,连唯一的女儿都被人排挤到了这儿。
秦方好自然是不会直接勾了人伤心事,说是姐妹,其实以前的交情也不深。如今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
安平自身觉得比之秦方好更苦逼。
秦方好好歹还是个妻,她呢,说是来和亲的,其实就是个小老婆。
在北地,就连感叹一□世、命运都不可――总不能说嫁给北帝是件坏事。
安平不但不能说,还要支着笑。
这对她来说太难了。
唯一让她安慰的是还能见着姐姐。
“我此行能见到姐姐,也算心安了。”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眼中看来,姐妹同侍一夫不是坏事,至少比起后宫那些说不清的女人来说,两人还是照应。
秦方好淡笑了下,“你也别多担心,你封妃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初封的就是贵妃。”
无论如何,这都让十六岁的安平舒了口气,又自嘲对姐姐说,“你看我,咱们都是天潢贵胄的,如今得了个贵妃,我竟高兴成这样。”
秦方好伸手按在了安平的唇上,“这话往后可不能再说了,咱们毕竟在北面,这话是忌讳的。”
“听姐姐的。”
安平也不是真不懂,只是一腔幽怨,途中不能对着对别人发,算起来也只有同病相怜的姐姐了。